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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集体生活回忆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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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生活回忆录
最近涉猎的东东大多与军旅有关(《紫川》啦~《狂风沙》啦~《兵不厌诈》啦~《士兵突击》啦~等等等等……),于是极易受影响的某人关于学农之类的集体生活的回忆又沉渣泛起了一下下……
套用《兵不厌诈》中的一段话权当作开头吧——
如果美国的间谍卫星在这个时候,打从我国的上空飞过(或者确实飞过了),提供的航拍照片和红外线、热能感应照片和其他数据足可以令美国中央情报局得出这样的结论:每年七、八月,中国的军队数量激增!数目惊人!而且军人们大致在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正是最有战斗力的年龄!
但是九月之后,这些军队又会神秘消失。年年如此,匪夷所思。
不知美国中央情报局会否据此向总统大书特书说,中国的国防力量深不可测?
实际上,每年的七八月,对中国某些学生来说,是条痛苦的坎。
因为七八月,是军训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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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军训分几个时间段进行:小学五年级、高中入校之初、高一(下)军训(高二学农)以及大学军训。训练科目呢,则是一路通道底,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那你说后来N次横竖折腾我们干啥呢?)
1.小学——“佘山三日营”
小学的这次活动严格地说不能算是军训(训练时间还不到1/3),不过第一次过集体生活,离家的小P孩们还是蹦哒得挺欢(当然除了我T_T,我是一路吐过去的,这该死的晕车症……)
佘山那儿的驻扎部队早记不清是哪一支了,印象深刻是头一天参观教官们的宿舍——妈嘞,原来解放军叔叔是盖钢板睡觉的呀>_<(特大误!那时候胆贼小,没敢上去戳戳),架子上杯子里的牙刷还真是齐刷刷的“向右看齐”(真的是平行线……囧~)。边看边和死党嘀咕:肯定会有拿错的!
另一件印象深刻的是“逮犯人”活动(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假的,A人系数忒低<---不过班里还真有被吓哭的<惊!>)
具体流程素这样地: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所有教职员工调离寝室(一个班级分成4个寝室其中两个20人的房间班主任驻扎,另两个处于偏僻的三不管地带),小P孩们被赶回寝室写信(居然还没写字台,趴床上写的T_T)。
写着写着,我(靠门第一床,下铺)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敲门?”(写信中~)
B、C、D、E(远离门口八只脚正在打牌进行时的4只):“怎么可能,老人家,你幻听呢。”
F(某上铺):“刚刚有个黑衣的敲门。刚想叫你(指我)开,人跑了。”
大合唱:“谁阿,这么无聊!”
——于是NC的一众人继续聊天的聊天,写信的写信,打牌的打牌,吃东西的继续吃。没几分钟,集合哨一吹,一群人傻了吧唧地拿着手电窜操场上整队听带头的煞有介事的胡吹(老兄估计台词没背熟,拿着纸条儿在台上念呢~):“据悉,一嫌犯今晚于距我基地处XXX远的XXX监狱越狱出逃,已经潜入我军驻地,请各位同学服从统一调度,协助我军将其抓获。”(腹诽:真抓犯人不是该疏散群众来着?难道想来一回人质劫持事件?某大喜过望<----这什么人哪!<---好吧,我就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恐怖分子^^)正白日做梦得起劲,就听见后边一声震天响的哭声,之后得知处于偏僻地区的另一女生寝室遭劫——G同学的一部掌上游戏机被抢了(你说这嫌犯逃狱没吃没喝的,他不抢吃的喝的劫点钱,抢个游戏机他难道还想在路上玩两把娱乐娱乐?太假了吧~早知道就该把那人放进来,拜托他“帮忙”减轻点我那只半人高塞满饼干之类玩意儿的登山包里的负重阿!)
接下来,就被教官撵着钻小树林,走羊肠道(==|||一身土味),绕了个大圈子回去,从头到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罪犯”已经被扭在了地上。<---看这场闹剧还真不如看我同学脸上那五颜六色如同开染坊的表情来的精彩呢!(<---敢情你说的难忘是看别人大哭出丑,自个儿偷着乐呢?板砖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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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中(某上的初中苛刻得BT,BT得苛刻,不要说春游秋游一概取消,连黄金周、寒暑假的休息时间都会被卡掉一大半——其余时间:上课上课再上课,要不考试!劳动者权益保护机构,我可不可以拿加班费呀呀呀——)
到了高中,活动还不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以及“痛并快乐着”~~
①入校军训——新官上任三把火,入校初逢下马威。
军训,痛苦不少,怨念挺多。训练时间生生比同区高中多出1/2,此其一;训练期间必须着蓝色线衫线裤(就那种百八十年没见过的货色,怎一土字了得!),不配发帽子,此其二;军训期间不许带手表不许带纸巾不许带水瓶(统一用极易摔坏的劣质水壶一个),此其三……反正,我们这批新进的天天向上的小南瓜们必须在没有任何遮蔽物甚至连场地还没竣工的水门汀上杵着cos电线杆,接受烈日的亲吻,烤完正面烤背面。(10天之后,返回暑期班上课,X老师见我曰:咦咦?你谁呀?不会是XXX吧?怎麽成这掉煤渣里的黑炭样了?<偶爆!>)最无语的是我们教官示范(跑步)“立定”的时候,他老人家自己也没搞明白应该先迈哪只脚……(>_<)
<插花>:据同学所言,她的某个在河南的同学军训更骇人。规定:除非人直接晕倒躺地上,否则一概不许进医务室!有一男生和教官扛上了,在大太阳底下罚站军资3个多钟头,结果就直挺挺地像个木桩子般往后倒,脑袋直接磕地上。被120送进医院——不可谓不惨烈呀~(相较之下,我还素幸福的……边泪奔边默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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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东方绿洲
相对于入校时的摧残,这次还挺轻松。一般在太阳露脸之前升旗训练之类的就已完成。而且——终于仁慈地发了帽子(不过那地方绿树成荫的,带不戴帽子一个样,只是本人万分怀疑那套迷彩服是不是百八十年没洗过……)。于是帽子戴上了,没几秒就被风刮跑了。每次喊报告,总觉得教官拿怎麽又是你的表情在瞪我……友曰:“你脑袋太光滑了,没有摩擦力呀。”(腹诽腹诽:说我秃头我不理,那时你们在妒忌!头发太滑也是种罪呀<---这人是在找打了~)
后期参观间隙,加上了卧倒和匍匐前进。(该庆幸那几天没下雨?!)那凹凸不平的草地对膝关节肘关节还真是一大考验哪!
一次学战场救护(那丁点皮毛都够不上喇==),教包扎,教官点学号上去当标本,本人“荣幸”地中彩(冲头啊冲头!)。上去,包脑袋,教官麻利得横一道竖一道扎成个粽子。于是,一票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送偶和另三个包手包腿包肩同病相怜的个“雅名”:武林四怪(MMD==+)
先后几次军训,没摸过实弹着实遗憾(连传说中女生一捏就碎的铅弹也木有见其芳踪~)。唯一摸枪的,也就东方绿洲这么一次,用的是自动步枪和电脑传感器相连的信号装置(某军盲一枚,专业术语不懂,拿物理课的术语充数,见谅),桌上的电脑可以实时看结果。每人20发“子弹”,没时间限制,打光结束。(奇怪的是射击时是让我们坐椅子上的,步枪射击不一般都是卧射、跪射或者立射的麽?)某拿的那把准星是偏的,前面试验的好几发都偏到左下角。正调整的时候,巡视的教官走到我身后:“往右往右往右往右往右……”
腹诽:我又不是瞎子,会调整阿,怎麽你比我还紧张咧……
“你刚才那几发怎麽打的?往右上,右上!”
腹诽:要不是你那大嗓门吵吵吵,我手会晃么@#$%^&*……
…………
幸亏最后几发正中靶心,好歹混了个及格分。匆匆搁下枪,然后……然后全班被拉到一边挨训:“带班到先在,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差的成绩!数数!你们班就几个及格的,几个,啊——!”(不得不说,偶们那圈的抽疯六人组里……还就我成绩最差……遗传近视,我恨你T_T……<---偏面强调客观理由,扣10分!)
在退役的军舰上窜上窜下绕了几圈,全体被拽去小坡上听种种重型武器的历史,坡下一溜排开好几门炮,型号挺旧的。老兵介绍完了,指人实际操作,就冲最后一排队伍末尾(打瞌睡走神)的我一点:“最后那小胖子,就你,来来来来。”(火大ing~==+)好吧,当一回炮兵,不枉这一遭(得瑟中~^V^)。那门炮得由4个人协同操作,我就是那控制高度以及最后发射的操作手。那个手摇式的操作转轴扭起来真累人。
集合前,抽疯组几只爬上前苏联坦克主炮管合了张照,冲印店店员:“伊拉克刚回来哪!”(囧囧囧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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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学农
长兴岛学农,整个年级分到三个柑橘大队。每个大队的任务各不相同。(我所在的那个就是要全天候包橘子工作的不幸队伍……“啪~”某人被抽飞<----劳动是光荣的!)跳过那些个枯燥乏味苍白无奈的机械式工作,说说一群没事只能自娱自乐穷开心的小P孩的生活吧。
整个学农日程是11天,20多度的天气挺宜人,就是洗头成了大问题。规定每周2天能够洗澡,并且每次不得超过5分钟(==|||),长发女生们的洗头计划不得不拜倒在这条HLL(华丽丽)的规定下。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开始分发的10瓶/人的超难喝矿泉水这下终于有了用处,最后的冲洗工序就用它了~(寡人有错,寡人有罪,寡人不该浪费水资源……)
当晚,灾难大神降临。
怎麽回事呢?众所周知,“八十分”是集体生活茶余饭后不可或缺的娱乐活动,于是窜寝而来的某一男生往床沿一坐拼椅子开局。只听“卡塔”一声响,那张原本用钢丝缠着床脚的三腿床HLL塌方了<----死得一点儿也不光荣……
回校前夜,一同学过生日,整个班级四五十个人全冲到他寝室闹腾险些掀翻了屋顶。为避“城门失火,秧及池鱼”之祸,某悄没唧得溜回寝室。正庆幸,只见班长大人和文艺委员破门而入,两爪子奶油就冲人脸上招呼,涂了我满面。(打个手电跑出去作贞子状都不带化妆的就能吓倒一片人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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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学
某所在大学惯例军训隔年一次,挨到我这届,新生和大二的并一块儿训(校区人口稀疏,两个年级一共才四五百人,当然地儿也小,据传有学长打铃前3分钟起床也赶得及横穿一亩三分地去教学楼上课)。按性别分成两个营,男生一营按年级分成两个连,女生二营按专业分成三个连,每连由两教官负责(奇怪的建制,完全没有班、排的概念,尤其搞不明白应该喊教官什么,连长?排长?班长?莫名中……于是直接喊名字==|||<----瞧这上下级观念整得……),每个连队还配置了一位老师随队做生活辅导员。病号们管叫卫生员。全团10个教官,除了2“营长”是士官(其中一个回跳芭蕾-O-,窃笑ing~),其余的就是俗称笔管条直不懂变通肩扛红章的新兵X子。除教官外,就一个团长(军训见到的所有团长普遍都是圆滚滚慈祥可爱型的……咩~),一参谋(此人就一专业找碴的,老在我们“鸡蛋连”里挑“骨头”。私下最不招人DJ,送之外号“小S”<----他这外号可和娱乐圈中某明星的一毛钱关系也没,主要是此人走路一扭动,侧面看去,整个人呈S型=_=|||)
我所在的二连由管理系4个班的女生组成,恰能排成10×10方阵,于是两教官一人带一半。这两位脾气南辕北辙,一个火药桶一个棉花胎。某幸运得分在棉花胎(==)手中。
01.正式训练前,学校还开动员大会,其实,宣讲的内容只要把“今天,我们在哪里,干什么”改一下,其他内容放之四海皆准,又长又臭的讲话一直扯到晚上7点多才结束。回教室领囚服,啊不,作训服。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这话太TM的准了。一套预定的迷彩服,根据表格勾选规格,问题还不大。分发另一套□□装,问题就找上门了。有人拿到的衣服袖子太长,将袖子放下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小半截爪子;有人则是帽子太小,往脑袋上一顶活像个日本特务;有人的裤子肥大无比,一只裤腿可以进两只腿,勉强穿好后不扎皮带裤腰直往下掉。至于我那情况,就活像是偷了爸妈的衣服充大人的小P孩儿一枚,真真郁闷。
当晚——
底楼洗衣机呼啸不停。楼上排不到队的只能在巴掌大的水池里搓衣服。
“Kao—怎麽龙头里没水了?”
“楼层高,用水高峰,压力不够呗。”
“妈呀,澡还没洗呢。”
“……”
于是最后一个洗的我从9:30刚刚开始磨那两套作训服。屋漏偏逢连夜雨。当天又是我写通讯稿、加上天天要写的军训日记,翌日要交的班干竞选稿、入党申请书之类的“议论抒情”文,只能一边谋杀脑细胞,一边羡慕八爪章鱼。忙活到凌晨两点半姗姗前往周公处报道。(虽然规定10:30熄灯,但这规定向来没人理,学校不拉电闸^o^)2小时后,顶着熊猫眼的某梦游般的爬下床……(那段时间平均睡眠时间不会超过5小时,唉~于是,开学后的某,天天7点半上床的行径惊到了很多人……)
02.某日清早,同寝的XingXing童鞋整队时忘吐了嘴里的口香糖。“火药桶”走过来,(故作)正儿八经问:“早上起床没刷牙,是吧!”
默……
五秒钟后,满地是笑得打滚的人。
前面提到,我们那半连的教官脾气出了名的好,从来不训我们。(于是,被训的就成了他,估计那无奈程度和X剧中的4某人有一拼)也就因为这,专业找碴的“小S”总是频频光顾我们队列。
“立正——”一声令下,五列人马在太阳底下操练军姿,曝晒。脚不能踮,手不能摆,头不能偏,汗不能擦,不了多久身体就会又痛又麻。汗从背上淌出来,结成盐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贴额头的帽沿,留下一圈2cm的汗渍。正站得咬牙切齿时,S爷大驾光临,指点江山:“你,你,你!对,就你!低头认罪呢,啊?再拿帽子挡太阳,就把你的帽沿剪掉!”
“还有你!两肩后张,手臂夹紧,中指紧贴裤缝!不要跟我说什么裤子没缝!贴住喽!”
腹诽:这裤子本来就没缝!
(小S扯人手臂检验中)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手贴不住啊!回去写份报告,5000字,明天交给我,题目就叫《我的手》!”
“笑什么?笑,笑,笑,让你们抄一千字的笑话看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
03.某日,5:45集合,一群两眼冒星星、一步三晃的学员们凭借几天积累的惯性梦游着排队。
几分钟后。
呱叽呱叽,呱叽呱叽。
“谁吹的哨啊?诓人呢?”
呱叽呱叽,呱叽呱叽。
“是啊是啊。教官连个鬼影都没,集合个P呀!”(教官住学生宿舍底楼,集合地能看见他们房间)
呱叽呱叽,呱叽呱叽。
呱叽呱叽,呱叽呱叽。
……
又几分钟后。
参谋长手持一喇叭,居委会大妈样飞奔而至教官寝室,哐哐哐哐砸门:“集合!整队!”
我和其他同胞一样,在肚子里不断的诟病:差别待遇不是这样吧!我们迟到几秒钟也要被罚蹲20分钟或者军姿三刻钟。他们就什么事也没有?不爽ing~
04.几人找教官打牌(嗯,很嚣张),结果火药桶和棉花胎同志不幸地被团长发写了3万字检讨。可怜……
05.其实踢正步,最疼的不是腿,不是腰,是手T_T,天天和两边队友实行“力的相互作用”,军训完食指和中指骨节和馒头似的,2礼拜都消不掉(该死的医务室还天天没人!)
06.拉歌比赛输得叫一个丢脸。还坐操场上喂蚊子T_T……(不过看到了难得的月蚀)
07.军训汇演,震撼的明星效应——教官台上表演,底下几戳连队PK嗓门(那声音比拉歌响多了,不喊真会被BS地==)
08.军训结束,不让送教官。队伍里好几个女生都转身偷偷抹眼泪。我Kao这才十几天,一过上这种生活也不知为什么泪腺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后来才知道,其实我们是火药桶和棉花胎同志军训带的的最后一批,当年12月他俩期满就复员了。(十一国庆还在世纪公园见过他们来着,不过当时他们还在执行任务,没敢打招呼~)
X晓,张X杰,祝你们心想事成。
上网闲逛看到这么一首“万里孤云,寒窗梦里,故人何处?花已成尘。”于是就感慨了!
于是偶就写了上面这么一大堆废话。
只希望好好地记住这些回忆,莫待时过境迁,回忆往日,只能看见自己一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