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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无郁怀孕了 ...

  •   无忧道:“刚才还在外头,这回怕是回房去了。”

      柳弦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往无郁房中寻去。后面传来无忧的叮嘱:“好好哄哄她,莫叫她难受。”

      “晓得。”

      柳弦很快来到无郁房屋,在房门上轻敲几下,听到里面无郁软弱无力的声音:“没上锁。”

      柳弦轻轻推开房门,先是探了半个头进去,看到无郁坐在床沿上发呆,冲她露出讨好的笑容,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蹑手蹑脚走过去,然后坐在无郁身旁。

      无郁并未抬头,只是透过眼皮底下瞥了一眼柳弦,柳弦把手揽在无郁小蛮腰上,殷勤道:“有些小女子笑起来好看,苦起来却特难看,我的无郁最是奇怪了,甭管笑还是哭,都这么讨人喜。”

      无郁白眼瞪了他一下,脸上愁云立马散去不少,柳弦把头埋在她长长秀发,深深的嗅了几口,又道:“香,真好闻。”

      无郁被他逗得忍不住回了一句:“就会贫嘴。”

      柳弦喊屈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边就要拿嘴去亲无郁小嘴,却被她推开,柳弦也不臊,跟着伸手又去摸她的肚皮,手柔情绵,过后附下身子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了一阵俏皮问道:“怎么不见孩儿在你肚中哭闹?”

      无郁扑哧一笑,戳他额头,“这才怀上不久,胎儿不过弹丸大小,还不曾会哭闹哩。”

      柳弦不管无郁的回话,对着肚皮叫唤不停:“宝贝,宝贝,你在里头可好,有否听到为父叫你,若有感之,就踢踢你母亲肚皮传讯给你爹,好不好?”

      柳弦连续与腹中孩儿喊了几次,始终不闻腹上有音传耳,失望道;“定是孩儿睡着了,故听不到父亲叫唤。”

      无郁见柳弦这般亲热腹中孩子,化啼为笑,重新追问:“刚才你怎么了?吓死个人。”

      一脸快乐的柳弦这一下又被拉回现状,心头抽动,犹如一只鬼手在他腹中给他肠子打着结,那滋味苦不堪言。

      无郁见他原本喜庆的脸色一瞬间刷白,吓了一跳,连忙道:“若是不好开口,那便算了。”

      柳弦思虑再三,想她随未过门,到这个份上实则已是柳家媳妇,叫上平时行事稳重睿智,或也可给个建议,遂不再瞒她,把家中骤变一一实言告之,只是隐瞒了地窖藏人事情,说完后另行嘱咐道:“你且不可自乱,明日只管看我,若我离席,偷偷跟来就是,切勿走漏风声。”

      无郁始料未及,想不到竟是这事,微微害怕,柳弦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二人相互依靠患得患失,紧握对方的手相互鼓励。

      再说柳向品,事已至此早已不顾个人性命,唯有惦记二家后人继存,昨日交代给柳弦的话自认安排尚且妥当,若无差池应当不存遗漏,思来想去对叶香茹仍有迟疑,琢磨半日,最后下定决心还是该让她出去避险,就算救不了风铎心中有愧,也叫他遗孀孤儿二人有个依傍。

      柳向品理清楚其中思路,独自一人穿过巷子来到叶母家中,敲门进入,叶香茹正在院中给人缝衣添补家用,走上前礼毕,柳向品在石凳上坐下,叶香茹给他沏了一杯茶,放置跟前问道:“伯伯登门有事?”

      柳向品左右环视,问道:“秋叶这孩子呢?”

      叶香茹回道:“给人送衣服去了。”

      柳向品点了点头,问了几句家务琐事,这才话入正题:“昨日为兄做了一梦,梦中有仙人告知,说风铎兄弟不日便可罪满获释。”

      叶香茹淡淡一笑,道:“伯伯挂念风铎,兄弟情深故有一梦不足为奇。”

      柳向品干笑几声,又道:“那仙人还道:风铎兄弟遭这狱罪,只因几年前路过一道观,喂马解渴时,不用水具瓢水,而是任由座下马匹直饮山中溪水,本来这事无甚,只因那水本是敬奉三清净水,被马沾污惹恼道仙故有此一罚,今罚期已至,只需弟妹明日去南城外清火山下道观中焚香祷告,取水涤观,以赎前罪,道仙自当还你一家团聚。”

      叶香茹尤不尽信,柳向品又道:“你我二家自来对神佛敬畏虔诚,有此一梦,又关乎风铎兄弟安危,宁可信之,而不可忽疑。”

      叶香茹点头称是,表示明日一早即便动身前往,只是这一去,爱莲庆生就不能亲往祝贺。柳向品笑道:“孩儿生辰,本已记错,无非借此朋聚,无啥其他,到她正时再续不迟,勿当一回事,风铎事情才是头等重事。”

      叶香茹见这般说,只好道:“那弟妹这就收拾前往。”

      哄骗走叶香茹,柳向品这才心安通畅,回至家中操办不提。时间即至,城外义士早已乔装分批潜入柳府,有扮成掌厨、有扮成跑堂的、还有许多躲在后面小屋,一切隐匿谨慎无人起疑。

      柳向品考虑周全,因原籍苏州,京中无甚亲眷,也省去许多麻烦,叫上几位朝中同僚,还特意邀来高浩广与郭安平,又通过郭安平叫上曹方谷,曹方立二兄弟等人用来掩饰,总计置办了十来桌席位,旁晚时分宾客逐一到位,柳向品按事先所定按位入座。开席前,把妻儿一家叫到一起,一同致谢宾客,后再陈词一番,敬请大伙动菜开宴。

      叶淑惠身子虚弱,扛不住久坐,早早由云姨扶入东房歇息,爱莲今日虽是主角,却是待阁女子,坐不得席位,堂上敬过三杯酒,也由无忧陪同回至闺房,剩余几人在席陪坐。

      柳弦与风秋叶被特意安置西边偏位,与几位相熟官员同坐一席,酒至中途,天色渐暗,柳向品令下人张灯添酒。柳弦听父安排,在入席前把计划提前告知风秋叶,连叶香茹去了清火山也一并告知。二人规矩陪客,席上只推年少酒轻,举杯时皆是浅浅抿口。

      半途风秋叶借口离席,跑回家中取出布囊唤出黄乌丹问他能否出手相救柳家,黄乌丹回道:“柳向品为人秉正,又是官家朱门,小人虚阴不盖正阳,实难出手。”

      风秋叶听后满脸不悦,不断斥责,黄乌丹被埋汰不住,无奈应允道:“公子莫再怨小的,那时早已说明鬼非万能,多有忌避,好在此时已是阴月,我且过去瞧瞧,若是可以出手定当帮助柳家,实在惧退那时公子莫要责罚小人。”

      风秋叶一时也无他计,只好道:“你若出力,着实无用,不怪你便是。”

      说完把布囊装在身上跑回柳府,那黄乌丹缓缓跟在后面,来至柳府门下,只见一道浩然节气裹罩柳家,又有双狮护门,委实隐不进去,只好守在外面伺机行事。

      风秋叶重新入座,旁人也不疑它,只见柳向品频频与人对酒,尤其在高浩广这一桌上,更是殷勤劝酒,左一句侍郎大人,又一句高兄推崇备至。却不料高浩广突然把脸色一变,直呼其名:“柳向品,你纵子行凶杀死冯晓达又明目张胆包庇乱党,该当何罪?”

      柳向品当即被他这句话吓的酒醒,暗自叫苦果然还是瞒不过去,只是奇怪怎说自家儿子杀死冯晓达,怕是对方讹话,推笑问道:“大人此话何意,柳某不懂。”

      坐在远处的风秋叶一直竖耳留意这边,听到高浩广的话,不禁大吃一惊,想冯晓达明明是自己与黄乌丹所杀,怎么诬陷到柳家来,正疑惑不解,又听高浩广冷冷一笑,道:“岂有此理,事到如今还敢装聋作哑,你若伏罪,我尚可保你,你这般执迷不悟我亦难留。”

      柳向品是谨慎聪明之人,高浩广两次高声质问,直觉告诉他其中定有蹊跷,偷偷朝门外望去,见外面不知何时有火把在闪耀,安排在外的监视的家奴却又不曾来报,心中了然,知是高浩广有意提醒,向其投之感激眼色,当即不再犹豫,使力把酒桌一掀,大喝道:“纵是诬陷,何患无词。”

      酒桌被其这么一掀,桌上碗碟哗啦碎地,早已惊动旁人,纷纷起桌来看,风秋叶听力胜于常人先有察觉,与柳弦谨记父命,桌子掀翻在地,已知不妙,急忙趁着纷乱偷偷退走,先是跑至爱莲房中,只与妹妹言道家有贼人进来需得躲避,其它也不与多言。

      柳弦拽着妹妹便往南墙角跑去,抵达墙下,柳弦从草垛中取出一个提前藏在这里的包裹挂在身上,然后左右环顾,却不见无郁跟来,这时只见前方灯火通明,喧杂吵闹,隐约还有刀剑厮杀声起。柳弦犹不心甘,隐在草垛后还想再等,却听到四处吆喝,似有官兵搜人,其中有脚步声正往他的方向走来,想着父亲嘱咐不敢再等,恨恨跺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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