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霁雨九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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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可真会说话，只是可惜先前无缘得见公子……”虽然被撩了，但是霁雨还是能调整过来心思的，毕竟是鸾凤阁里出来的姑娘，若是连这些话都受不得，白辜负了朱玉教导她多年，“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为何独独参与竞拍我一人，就不怕与那宝物失之交臂么？”
“在下与姑娘虽然素未谋面，但是自方才见过姑娘以后，总是觉得似曾相识，十分的熟悉，这大抵便是缘分了。”九盏含着笑意，“宝物又如何，若是错失了姑娘这样的有缘人，便是宝物再好，都抵不了。”
听得这话，霁雨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半分，她略带娇羞的说着：“世人皆说藏剑山庄叶二公子天生病体不善言辞，今日一见，只觉得这江湖传言断不可信，叶公子口齿伶俐，哪里像是不善言辞的样子，再说叶公子行动自如，哪有半分天生病体的样子？”
“江湖传言之所以称之为传言，便是因着它可信度不高，大家说说便罢了不会往心里去，口齿伶俐虽不敢当，多少也算不上不善言辞。至于我这天生病体……”九盏故意拖长了尾音，起身靠近霁雨，在两个人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微微侧头在霁雨耳边，带着些挑逗的意味，轻轻说着，“是真是假，霁雨姑娘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霁雨的耳垂已经红透了，九盏瞧着她一脸娇羞的样子，便不再逗她了。撩起霁雨的一缕头发轻轻嗅了嗅随后便坐正了身子，由着霁雨一个人心乱如麻。
虽说九盏是冒用了叶柏川的身份，但是绯烟告诉过她，叶柏川的病并没有江湖传的那么惨，天生病体是真的，不便出门是真的，但是人还是正常行走可以随便浪的，只不过相比起普通人身体会弱一些罢了。而自己也是，天生心血少心脉病损，若不是绯烟一直拿药给自己吊着，想来自己的情况比起叶柏川来也好不到哪去，若真的是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寻个大夫来检验，她倒也不怕会穿帮。
只不过，如果一笑知道她用叶柏川的身份出门撩妹子，那后果，还是把锅都推给绯烟吧，左右一笑和绯烟这对冤家积怨已深，也不差这一条了。
九盏心里算得清楚，反正锅都有人背了，撩起妹子来也更加顺手和肆无忌惮。
“说起来，霁雨姑娘是因何沦落风尘？”
“这……霁雨的身世说来话长，叶公子若是愿听，我也愿说与公子，只是公子更好奇的不应该是琉璃盏的所在吗？”霁雨之前便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起了才知道哪里不对。
大家都是为了琉璃盏而来才拍下了她们三位姑娘，袖里先生是鸾凤阁的人自然不需要问便知道琉璃盏的事，而那位剑啸山庄的裴杨先前也因琉璃盏的去处闹出过笑话，而这位叶柏川自始至终就没有问过琉璃盏的去处，似乎也并不关心这个的存在，而他先前分明说过他此次出庄日夜兼程赶来，就是为了这一掷千金的琉璃盏。
“琉璃盏在谁身上，我并不关心，姑娘身上带有何种宝物，那也是姑娘的东西，我虽然是为了琉璃盏而来，但我参与姑娘的竞拍，为的是姑娘的才情舞姿吸引了我，是与姑娘一见如故的缘分，而非什么琉璃盏所能相比。”九盏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深情和笑意，仅仅是望一眼，也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与姑娘相比，便是琉璃盏再贵重都不及半分。”她默默的伸出手，握住桌子上霁雨的手，说得含情脉脉。
“能得公子如此赞赏，是霁雨的荣幸，公子是个生意人，从来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如果不是霁雨有些用处，公子断不会这样一掷千金的。这样的事霁雨在这风月场所见的多了，公子这话说得确实让霁雨动心，但是霁雨心里拎得清，公子与叶三小姐才是天生的一对，兴许是公子鲜少出门不曾见过其他的姑娘，所以对霁雨有些好感，也只是一时的。”
这姑娘说得明白，嘴角带着一抹苦涩，难免让人有些心疼。
霁雨苦笑着，将手从九盏的手里抽出来，随后又给她斟了一杯茶：“公子有话想问不妨问了便是，霁雨对公子心生好感，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雨……”霁雨这话说得九盏有些心疼。能来这风月场摸滚打爬这么久的，自然是看尽红尘俗世，再说能来这风月场的男人，能有几个是真心的，霁雨能这样心清如镜，想必也曾看过不少惹人伤心的事吧，才会有这样的感触。
九盏缓了缓情绪，略略清了清嗓子：“我与笑笑却是，青梅竹马，但是我对她并无其他的意思，那些事不过是江湖的谣传罢了，我虽是叶家的养子，但与笑笑也只是兄妹之情，并无其他情意。与你相比，笑笑不及你半分，小雨，你本就不同与常人，何必妄自菲薄，在风月场又如何，我虽不敢说什么，但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
“公子这话，哄哄寻常的小姑娘便罢了，霁雨心里想的明白，虽说如今天色并未见黑，但在这鸾凤阁里，白日里也是常有这样的事的，公子想做什么霁雨知道，不必这样哄我，能交付于公子，我是自愿的。”霁雨笑了笑，说不出脸上是什么神情，她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九盏还在疑惑霁雨这话什么意思呢，就看着眼前这人突然动了。
霁雨虽然是修习剑舞的，寻常都是一身劲装，但是她身材好，换上寻常轻薄的衣裙，让人瞧了也会心动。
如今她穿的衣服本就是轻纱轻笼，遮不住什么，但她还是一层一层的解开了衣服上的带子，任由那些轻纱似的外衣，一件一件顺着她白皙长臂滑下，说不出的妩媚和诱惑。
九盏一个女生看了这个，都忍不住鼻血翻涌，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心里默念：我是女的我是女的我是女的，但是是真的好看啊，这胳膊，这身材，这……
在霁雨脱得只剩下抹胸和底裙的时候，九盏突然站了起来，她二话不说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在霁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披上了。
霁雨看着自己手里的浅青色的长袍刚好把自己裹起来，看着九盏有些微微潮红的脸颊，有一丝不明白。
九盏给她笼好了衣裙，抬手揉了揉霁雨的长发，笑的清清淡淡：“我喜欢你和欣赏你，并不是为了这个，不论你在这风月场见过什么样的男子，但我跟他们都不一样。不要委屈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这样不是你的性格。不管你为了什么答应了玉姑娘做这样的事，但从今以后都不用了，我同袖里三哥做了协议，为你赎了身，玉姑娘也答应将这些年你所赚的银两交给你自己，你可以离开这鸾凤阁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你信我，你如今这个样子很讨人喜，不必这样贬低自己。”
霁雨怔怔的瞧着九盏，似乎是没有想到是这样，有些被吓到了，也有些不知所措，淡淡的清香透过九盏的衣服传来，弄得她的心里暖暖的，鼻头一酸，泪掉了下来。
“好好地姑娘怎地就哭了。”九盏瞧见她哭了，心里一暖，伸手将她的泪都擦去了，语气温和，“姑娘家不要轻易掉泪的，我还是最喜欢你在台上舞剑时，慢慢的自信和张扬，那样的你最好看了，你要相信，只要你一直笑着，总有一天……会来娶你的。”
越是被人安慰，霁雨的泪掉的更多，就好像这些年的心酸苦楚都找到了发泄的口，倾涌而出，她哭的厉害，九盏的最后一句话她也听得并没有那么清楚，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许给了她一生的承诺。
知道这姑娘兴许是委屈了，便收她入怀由着她哭，哭湿了自己的肩膀也不曾介意，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三长一短，是她定给那人的暗号，看来门外的人等不及了。
九盏轻轻笑了笑，从怀中掏了一方手帕递给霁雨擦泪：“不要哭了，若是离开这没地方可去，就拿着这方手帕去找我，到时候，有些事我会跟你说的，藏剑叶家，记住了么？”
“嗯。”霁雨吸吸鼻子，乖巧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九盏离开房间，看着手帕上金线绣的银杏叶，摸摸的将它收进怀里。
总有一天，他们会在一起的。
霁雨这么想着，甜甜的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霁雨九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