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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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三周，选课完毕，新生开始正式上课。坏处是李文曦不能再过实验室和家两点一线的工作。好处是除了英语政治以外，她主修的几门课这两周看论文的时候她都过了一遍。这就使得她上课时，完全是跟着老师的节奏在复习课程。对于自己理解不是很深刻的地方能够做到掌握，而已经掌握的可以加深巩固，还可以随手在课本上标注重点和难点。对于她这种以前从来没有预习过课程的临时抱佛脚党来说，这样有的放矢的学习体验非常新奇。也使得几个任课老师对李文曦印象非常深刻，对比上课装模作样看论文的部分学生，没错，单指方珏来说，这样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难点还能理解到位的学生哪个老师不喜欢呢？
连日来的好心情让李文曦一扫开学时的阴霾，复现论文实验也轻轻松松跨过了几个坎。很多她以为难度很大，自己可能要花费很多时间的地方都被她攻克掉了。但是随着对论文理解的加深，她慢慢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
“系统，为什么有些论文描述的实验结果比我复现的要好的多呢？”李文曦已经习惯了有问题找系统了，便捷快速响应还有正确答案。
“别问，问就是机器差异！”
“？？？”李文曦不解，机器差异会导致这么大的区别吗？
系统甩出一篇文献，题目是“Money is All You Need”，李文曦一目十行地扫了一下摘要，大概意思是说该作者团队用英伟达t100显卡取代传统的GPU，从而在很多深度学习的任务中取代了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李文曦表示仙女无语，要是都这样还做毛科研，提升什么算法，直接上好的机器就好了。
“科研本来是神圣的事情，但是你们地球人为此制定了很多规则，绑定升职加薪，因此也就慢慢地都玩出了花，学术造假层出不穷。尤其是针对你们目前的二代人工智能来说，换个参数结果就大有不同，只要算法理论能够解释，把实验结果调高几个点谁又会在意呢？毕竟每年发表那么多论文，不公开源代码的占一大半，这公开的一半里，又有多少是真正可以完全复现实验结果的呢？”
“……”兜头一盆凉水，李文曦确实认为科研是非常神圣的，科研工作者的肩上承担着人类历史向前的重任。
“用你们地球人的话来说，他们不过是混碗饭吃，真正为了科研献身的不过九牛一毛。”
“我一定要做出一篇文章，是真正可以推动方向前进的那种！”
“你不做也不行，文章注水会清空你所有积分哦！”
“……”死变态。
系统的一番话让李文曦内心十分震撼，于是去搜了相关学术造假的新闻。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一段话：ML派坐落美利坚合众山中，百年来武学奇才辈出，隐然成江湖第一大名门正派，门内有三套入门武功，曰：图模型加圈，神经网加层，优化目标加正则。有童谣为证：熟练ML入门功，不会作文也会诌。不期数年，北方DL神教异军突起，内修表示学习，外练神经网络，心法众多，曰门，曰注意，曰记忆，曰对抗，曰增强。经ImageNet一役威震武林，豢Alpha犬一匹无人可近。一时家家筑丹炉，人人炼丹忙，门徒云集，依附者众，有一统江湖之势。有童谣为证：左手大数据，右手英伟达，每逢顶会炼丹忙。【注：①】
李文曦看着这段话对比了一下手里的几篇论文，发现确实有两篇是在他们的对比工作概率图模型的基础上加了两个变量（圈），有两篇则是把神经网络中的卷积神经网络换成了注意力神经网络。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这些作者都在水，这和材料领域中著名的石墨烯事件【注：②】又有什么区别呢？但幸运的是，六篇论文里还有一篇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推动了神经网络在非欧式数据领域的应用，真正将个性化推荐向前推动了一大步，而这篇论文，已被引用上万次，是真正的高被引。这也让李文曦相信，认真做科研是会有出路的。
“保持初心总是最难的，你能在长时间不发表论文，面对毕业和工作当然还有本系统的压力之下，坚持不注水，不造假地去认真做科研嘛？”系统泼凉水的功力炉火纯青。
“天真，毕业和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本仙女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
“那假如方珏一再发表论文，而你却止步不前呢？”
“你给本仙女闭嘴吧！凭他也能？”
然而，系统的话一语成谶，方珏很快向裴教授报告了自己的idea并得到了认可然后开始做实验。李文曦却一筹莫展，她不想去做加圈加层加正则的事情，但似乎裴教授和刘教授并不排斥，他们也隐晦地提点过李文曦，让她先找一个简单的问题，熟悉做实验写论文投稿这个过程。说白了，他们也是要吃饭的，他们也要靠着论文成果去审基金和项目，有了基金和项目才能养活课题组。而除了当炼丹师，想要找到能真正有推动力的问题，太难了。
①：摘自百度；
②：找不到出处了。众所周知，在石墨烯中掺杂多种成分可以提高其电催化性能，这成为了学术界在这一领域进行研究的思维范式。然后有意思的事情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开的头，大家发现只要给石墨烯掺杂其它元素，它的电催化性能就可以获得改善。是的，除了碳元素本身与稀有气体，元素周期表上还有84种元素，如果一个一个掺杂，就可以“研究”出84篇论文，如果一次加两个呢？那么可以发84×83=6972篇论文，如果一次掺三种呢？可以发84×83×82=571704篇。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0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