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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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尸魂界休整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但是继年的真央也扩大了招生。
飞舞的樱花在空中打着卷儿，浅川知九和同伴们早早地就来到了学院门口，憧憬地看着巍峨的学府。
她已经连续好几期落选了，还好今年扩大了招生，经过刻苦训练的她与同伴们一起入选了。
“梦想中的地方啊。”
她开心地转着圈，然后就撞上了身旁的人，吓得她一个激灵连忙道歉。
“对不起！”
那个人却不恼，把她扶起来，长发束着发尾垂在身后，举止文雅，眉眼淡漠。
“注意就好。”
浅川知九怔怔地看着她走远，她穿着真央的教师服，挺着白皙的脖子露出流畅的线条。
却感受不到丝毫灵压。
“她是谁？”
她的同伴拍了拍她的肩，意味不明地看她。
“传说中的真田老师，据说剑道挂科率超级高啊。”
浅川知九有些楞神，从伙伴的眼里读出了“自求多福”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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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说是真央在战后的首次招生，十三队的队长们都来走了个过场，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还特别致辞。
浅川知九的视线却在一直探寻，然后发现传说中严厉如阎罗的真田老师正在和黄头发的某位队长偷摸着闲聊。
真是奇怪的人。
“琴奈，今年可别挂太多，总队长费着心思想多收人，你却跟他对着干，最近他的脸色都不大好。”
平子真子躲在暗处偷吃零食，然后突然想起早上又被总队长训了一顿，不自觉跟真田琴奈发牢骚。
真田琴奈的尸体是被真田家秘密抬回去的，然后过了一个月，她又活蹦乱跳地出现了。
中央四十六室并没有给她面子，因为灵力丧失关着也浪费，直接让她去真央当免费劳动力教习剑道，而且没有命令不得进入瀞灵廷。
只可惜，贤者们似乎忘了，十三队这些队长们别的没有命令特别多。
她就一直过得逍遥自在。
然后刚进真央接替剑道老师的职位就挂掉了一大半，气的总队长蹬着胡子训了她一个下午。
今年新生来校，总队长又特意嘱咐了她，不过她听进去多少就不知道了。
“这怎么能怪我，不也是有高分的学生嘛。”
她神色淡然，从平子手里夺过最后一块吃食扔进嘴里。
“对了，听说他们最近在给栗原相亲。”
平子真子因为疗伤长时间去四番队窜门，被折腾久了，也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
“怎么，你有推荐人选？”
真田琴奈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阴测测地看他。
“你啊！教师在现世可是很抢手的，虽然你没有工资但是好歹家底厚实，要不要我给浮竹队长推荐一下。”
平子真子在现世待了一百年，浸淫各种知识，也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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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你说我是不是太软弱了，所以栗原才会决绝地离开。”
台上还在进行开学汇报，真田琴奈就无聊地跟平子真子谈谈感情问题。
“你别被蓝染骗啊，他的感情观才有问题好嘛，简直是个变态。”
平子噗嗤一笑，完全没有谈论严肃事情的自觉。
“你还知道他的感情观？。”
“那当然，我是谁，在他还在他老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平子皱了皱左眼皮，那里有些痒意，继而继续说道。
“栗原不喜欢你糊弄她吧，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跟她坦白所有，别埋在心里。”
真田琴奈思索着点了点头，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然后，不知名的炎热从背后将他们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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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给我去面壁思过！”
寂静严肃的环境下，只有他们俩蹲在一起说悄悄话。
前来巡查的总队长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个爆栗，还勒令他们去一番队面壁思过，其实说是面壁思过，不过是抄写文书。
真田琴奈被灵力压迫缓了口气无奈接受，平子真子却不满地嚎叫。
※※※
浅川知九的第一次剑道课，人满为患，除了新生还有被迫重修的二回生们。
他们看着真田琴奈，脸色苍白，仿佛在经历什么劫难。
“看清楚了吗，那么请一位同学上来示范。”
真田琴奈手腕翻飞，示范了一下后手的起手式，但是当她环顾四周的时候，这些学生们都是一脸呆滞。
她只能翻开名册，随意点道。
“一回二班的浅川知九君。”
浅川知九有些愣神，在同伴的推搡下怯怯地站到她的面前。
她的动作很快，虽说她认为已经够慢了，但是自己的动态视力还是没有捕捉到精髓。
浅川知九依葫芦画瓢地做了一下动作，不出意料，真田琴奈皱着眉头看她，然后握住她的手再次重复了动作。
浅川知九脑子一片空白，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她觉得自己在跳舞一样，明明是简单的起手式却像刀锋一样锐利。
“有些人觉得这样没有必要，可是你们要知道，你们的很多前辈在战斗中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起手式都没有摆出就丧命了。”
“所以，起手式不是示威的花样，而是应该和战斗一样的拼劲全力，不可懈怠。”
“明白了吗？你们。”
“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过，不是我和你们有仇，而是既然身为你们的老师，我就要对你们负责。”
“什么招式都没有使出来，就死去了，你们甘心吗？”
那一天，他们全体都被留堂了，然后因为真田老师的话各个满腔热血地将起手式练得有模有样。
而真田琴奈却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可以，平淡如常，并没有过多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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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大家都结伴出来游玩，浅川知九跟着同伴们穿着朴素的浴衣，一起捞了两只金鱼，而后站在鲷鱼烧的摊子面前等着自己的食物。
“知九，那个是不是真田老师啊。”
同伴突然出声，浅川知九迎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真田琴奈穿着繁复华丽的振袖浴衣，发饰也精心打理了。
“难得见到真田老师这样子的打扮呢。”
“说起来，老师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呢。”
浅川知九看着真田琴奈略显局促的神情，也升起了好奇心。
她站在一个居酒屋外面，似乎平复了很多次呼吸，还不停地转着身消除紧张的情绪。
等到她们的鲷鱼烧都吃了一大半，她才推开了居酒屋的门，端庄地走进去。
※※※
“请问是栗原四席吗？”
栗原美绪正在喝茶，闻声一阵咳嗽，传来的声音熟悉，人也是熟悉的。
“我可以坐下吧。”
真田琴奈站在她的对面，衣装华丽，款款落座在在她桌前。
“是要先自我介绍吗？”
栗原美绪擦了擦唇边的茶渍，端坐着与她相视。虽是烟火大会，但她刚从番队忙完出来，还穿着死霸装。
而这也是她第一次见真田琴奈如此盛装。
她与真田琴奈的初遇时光只见过她穿学院服的样子，白色上装和绯袴穿得相当雅致清冷，在稚嫩的学生中独树一帜。
后来她就爱穿死霸装，贴身得显现出轮廓，可是小褂和羽织却将她裹在一层神秘中。
“你好，栗原四席，我是真田琴奈，为人算是谦和，无不良嗜好。在真央灵术院任职，工作稳定，闲暇时间多，没有工资但是存款丰厚、家底殷实，反正这辈子不用愁。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栗原美绪看着她噙着笑一本正经地介绍，噗嗤笑出声，赶忙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咀嚼。
真田琴奈看着她把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样埋头吃饭，好笑地盯着她，偶尔还能和她偷瞄的视线撞上，假装不在意地错开。
她一直维持着贵族的礼节，然后隐约有些干渴，便挽起振袖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勺羹汤。
“其实是我的队长给我定下的约会，我目前还没有那些打算。”
栗原美绪看她为自己盛了一碗银耳红枣汤，低着头回她。
“我倒是对栗原四席很中意呢，不过我不是爱强求的人，如果栗原桑有意向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眼前的碗里被她夹满了菜肴，栗原美绪看了一眼她宽大袖口露出的浮有咒印的瓷白手臂，开了口。
“我希望能和喜欢的人相伴到神隐，并肩不离，推心置腹，真田桑能做到吗？”
真田琴奈动作一怔，将手中的碗碟放下，面对着栗原美绪浅金的光辉，拉起袖口，将覆着咒印的手臂展露在她面前。
“二三两点都可以，第一点的话还不明确，这些咒印让我重获新生，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剥夺。”
“所以，栗原桑，决定权在你手中。”
“但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她的坦率让栗原美绪错愕了一下，但也快速缓了过来。
金色的坠簪点缀在她盘起的发髻上，还有不同颜色的雕花和玉石的镶嵌，使得她的脸越发艳丽。
一团锦簇中，黑色的暗纹花簪插在显眼的外围，却不突兀。
它的簪身上有明显的黏着痕迹，想来必是断过。
以前只觉得她好看得与旁人不同，如今却又越看越沉迷，她已经脱离了青涩，长成了真正的公主。
栗原美绪知道自己还在意她，可是却没想到，心还会扑通扑通接受着她的靠近。
害怕却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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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今天很愉快和您共进晚餐。”
这场各怀心事的“约会”是真田琴奈付的饭钱，她以前的队长薪资存了不少，不过大多数都被中央四十六室处罚给瀞灵廷作补贴，只剩下寥寥，靠家里接济打肿了脸充胖子。
但是，今天看来还是有些进展。
平子说得对，她要对栗原美绪摊开心，而且更主动点。
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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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缺钱？”
山本元柳斋重国将手中的茶壶一点点烧开，直到里面传来浓香，才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
“好久没回来，尸魂界的开支变高了啊。而且，中央四十六室罚了我那么多钱还想让我打白工，真是过分了。”
真田琴奈从他手中接过茶壶，用沥水的茶具将第一泡撇干，第二泡仍旧浓稠，她垂着头依着步骤耐心地过滤沉淀。
第三泡茶从色泽到香味都超越了前面的，真田琴奈反手扣住浅口茶杯，一点一点注入茶水。
继而双手捧着，平稳地递到总队长面前。
“请用。”
“过了太久，我的茶艺也生疏了，希望总队长别介意。”
总队长慢慢将茶水饮尽，闭着眼一脸郑重，而后仿佛不经意地说道。
“真央新上任的教师可以在第二年接受十三队队长的能力评价，全优的会有额外奖金。”
真田琴奈感激地跟他告别。
却怔怔地站在了一番队高大的番门外，被这个“全优”给绊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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