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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进军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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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几乎一路不停带着安晚往西北去,累了就在马车里睡一会,睡醒了继续赶路,苏承原来担心安晚身子受不了如此奔波,可一路向来安晚的精神却出奇得好,苏承心里不由怀疑,难道是想着见宋濯竟然身子也争气了,苏承心里无奈又喜悦。却忘了安晚也是懂医术的,用点药让自己有精神可不是很简单,但是药三分毒,安晚怕撑不到用血凝丹身子就撑不住,苏承又执意要让安晚快到西北再服用,安晚只能强撑巴不得立马到西北。
战场就是战场,还有半日就到西北,沿途的城镇却是越来越萧条,大大小小的路能看到人的镇子并不多,到了最近的小镇,安晚急着对苏承说,“大师兄,快给我血凝丹,还有半日路程就到了,我现下服下,休息半日,刚好到军营附近。”苏承无奈,找了间客栈,“这半日就在这歇着,血凝丹辅以药草效果最好,我做成汤药,你喝下去歇一晚,明日你自己能走了,换身装束我们去军营。”安晚想了想,确实自己需要缓一缓,换一身男装。苏承没再多说什么抱着安晚放在床上,转身出门。没一会,苏承就进门了,端着一碗药,“快喝。”安晚也不多说,一碗饮尽。“安安,你歇一会,我在旁边守着。”也不知是不是药效,安晚困意来袭,悠悠睡着,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血凝丹制成的汤药为什么血腥味那么重?虽名为血凝丹,但药里只有天山雪莲等味道清甜的药效,难道是师兄在里面加了什么药?安晚没有力气多想,悠悠睡去。
苏承见安晚睡着了,把手臂重新包扎好,看着安晚脸色渐渐红润,嘴角扯出一点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咪了咪眼。
第二日,安晚悠悠醒来,觉得腿部有点酸痛,苏承从门外进来,“醒了?试试看能不能动?把这身男装换上”安晚见苏承嘴里说着关心的话脸上却铁青,也知道这一次自己着实让他担心了。苏承放好衣服,掩上房门。
不一会,听到开门声,安晚站在门前,把门打开。苏承嘴角不由浮笑,安晚也笑了,“大师兄,安安这样可好?”苏承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将来用他一条命来换也值得。收起笑,“我们走吧,带你见小师弟去。”安晚却制止住苏承,“不要让阿濯哥哥知道,他现在不好分心,昨天我听客栈里的小厮说,军营正在召军医,我们先混进去。”苏承明白安晚心里所想,怕是她自己过不了那一坎。
两人来到驻扎地,军医正在给士兵包扎,知道有大夫想来军队也颇为开心,指着士兵让二人试着包扎,看二人手法熟练,也就此将二人留下,老军医看着两人年纪轻轻,包扎手法却了得,开喽问“两位大夫如何称呼,我去秉了副将,好给二人开银钱。”苏承正要开口,安晚先发声,“老师傅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英朝子民,也是江湖郎中,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在下苏晚,这是兄长苏承。”老军医看两人都如此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前几日刚打完一仗,军中受伤的士兵太多,就劳烦二位了。”三人看着黄沙满天飞的军营,也不多说什么,开始忙碌起来。
安晚来了军营好几日,却也没见到宋濯,这一天在药帐篷里挑药,却听两个受伤的小兵聊天。“宋将军真是厉害,看着严肃冷清,治起军来一点都不含糊,我们已经连着收回好几个小镇。”安晚听到这,心中一甜,是呀,阿濯哥哥可不就是大英雄。“你别看咱们宋将军冷清,对着镇北王的小郡主可温柔了。我都看着咱们将军这几天天天去王府亲自把小郡主接过来。”安晚听到这,手里一顿,也不敢再多听。阿濯哥哥对镇北小郡主很温柔吗?
安晚才听了两个士兵的话,出了药帐篷,正正好看见宋濯领着一个少女,脸色温柔,少女容貌艳丽,脸上的表情却和艳丽的容貌不一样,神情也是温温柔柔。安晚心里钝痛,不敢多看就躲进帐篷里,安慰着自己有一个那么完美的女子陪在阿濯哥哥身边是好事。心里却痛得难受。
深夜,安晚躺在军营的一角浑身抽筋,苏承忙到深夜进入帐子,看到的就是安晚浑身留着虚汗,被子都是湿的,疼痛让她咬紧嘴唇不敢发声,苏承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使用麻醉的药物,血凝丹或许撑不到一年就会失效,到床前把安晚湿被子换掉,轻声哄着,很快一席被子又都被汗水浸湿,安晚的嘴唇被她咬得渐渐出血,苏承无法,咬咬牙转身往外走,还是决定使用麻醉药物,减轻安晚疼痛。
苏承刚走出帐篷,迎头却碰上了来为宋二爷拿药的宋濯。
宋濯惊讶不已,两个人都是一默,宋濯似乎听到了轻声的呻吟声,带着痛苦,这不是安晚的声音吗?“大师兄,这……”
“你快进去吧,我去拿药。”
宋濯突然明白了,疾步走进帐篷,看到的一幕让他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袋里,安晚浑身都在抽搐,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出声。宋濯跑到床前,“安安,安安……”安晚迷迷糊糊听到宋濯的声音,却真的睁不开眼,疼痛让她无法昏睡过去,却也一点力气都没有。宋濯见安晚还是咬着嘴唇,轻声哄着“安安,把牙齿松开,会伤了自己……”安晚仍是咬紧嘴唇,宋濯将手指硬挤到安晚嘴边,安晚咬住宋濯的手指。
苏承从帐篷进来看到这一幕,“你们俩是演什么苦情戏呢?”
说完从怀里掏出帕子,沾上药水,塞到安晚嘴里。
安晚慢慢静下来,似是昏过去,宋濯心疼不已……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安安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她要来找你,服了血凝丹。”
宋濯蹭地站起来,眼睛瞪大,“什么?”苏承摇了摇头,“等她明日醒了你自己问吧……”
宋濯心里隐隐猜到什么,心里更是疼痛,一颗心揪在那。
两人守了安晚一夜,安晚在清晨渐渐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