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纪年华》译怀

6、情痛

　　接过彤彤爸爸的电话后，我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卢博吓得赶紧过来抱起我说：“姗姗，出什么事了？我随即搂着卢博大哭起来，嘴里边喃喃地说着：彤彤，彤彤住院了，卢博问我：彤彤住院了？我继续说着：彤彤离婚了，卢博又接着问我：姗姗，你说什么哪？什么彤彤住院了、离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们回来时彤彤不是说会原谅王路的吗，这才几天的事呀，怎么就住院了，还离婚了呀？我不知道卢博在说什么，也听不见卢博在问什么？只是感到心头一阵刀割般的痛楚，哭泣的声音根本无法停止。卢博抱着我，嘴里边不停地在安慰着、近乎于哀求般地对我说：姗姗，镇静点，镇定点呀、你不可以这样子太激动的呀，你忘了医生是怎样嘱咐你的吗？我边哭着边点着头说：我知道，知道的呀？我不想哭的，可是眼泪不知为什么就是往下流，我不想这样的，彤彤怎么办呀？伯伯说：彤彤现在有些情绪很不稳定的，昨天晚上穿着衬裤就跑出去了。卢博见我的情绪有些许的好转时，就让我先静一静，然后再说话。我喝了几杯茶后，情绪平复了一些，卢博见我静下来了，就问我说：姗姗，你现在可以说话吗？我点点头。”
　　晚上，在卢博的安慰下，在卢博温暖的怀抱里，我对卢博讲述了彤彤爸爸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一切。在我们回南海的当天晚上，彤彤回到了婆婆家，大概在午夜时分，王路也回到了家中，彤彤为了小宝宝着想，就和王路整整聊到天明。彤彤没有说更多的话语，只是告诉王路，希望它可以让宝宝有个完整的家，把这次背叛事件作为生活中的一次反省，警示自己今后的道德之路就好。希望王路真正可以做到向她保证的那样，在正常的工作时间外，断绝与小助理的一切工作之外、生活上的来往。看在小宝宝的份上，这一次可以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一旦发现和小助理再有任何瓜葛关系的话，不管什么时间、何时何地、何种境遇，就一切都结束了。到时候就不要再做任何的努力了，无条件离婚，可以的话，就好好生活吧。就这样彤彤没有再为难王路任何之后，一切回到原点、归位。回到了三口之家往日的正常生活状态。可是好景不长，在彤彤感到稍作轻松地舒口气时，在王路的一次汇报演出之后，事情却出现了逆转。戏剧性的变化中，王路的再一次背叛、将彤彤所有的希望与祈盼丢入情感的低谷、将彤彤的精神世界彻底摧垮、将彤彤对王路的爱残忍地抹去、将彤彤的精神寄托与对王路的信任无情地掠走了、在向往美好幸福的生活中，彤彤在自己对王路施与的宽容下，亲手将自己送进了医院。
　　彤彤住院的前一天，王路早上起来告诉彤彤，正值市里开党代会期间，晚上给省市领导有个汇报演出，希望彤彤可以过来观看，彤彤听王路这样讲，当然很清楚此时此刻、王路这样的邀请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了，也是为了向她证明和小助理的关系已趋正常化了。彤彤也真的希望一切可以如她所愿。晚上，彤彤如约到了八一剧场后台，见到小助理时，很自然地点点头，这样的场面，礼节性地打着招呼，就算在外人的眼里，根本也无法看出相互间有什么异样。演出结束时，因为领导要接见演员，并举行答谢酒会。彤彤对这类事情已经是很疲惫的状态了，加上人又多，彤彤也不想见到不该见的人，更不想说些违心的阿谀奉承之话。彤彤想想就先回家了。可是到了家里，小宝宝都已进入梦乡了，彤彤是左等右等都不见王路的影子和电话。过了三个小时后，还不见王路回来的动静，彤彤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想想是不是两个人又凑在了一起，可是一想到王路信誓旦旦的样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就算是有什么事，至少不会在现阶段吧？彤彤想想就感到有些头痛，可是不知为什么却越来越感到不安。彤彤想到宴会大厅去看看，又感到很难为情，毕竟认识彤彤的人太多。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就在她心烦意乱之际，这时候彤彤的电话简讯铃声响了，彤彤急忙拿起手机一看傻了。简讯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彤彤，请你自己过来看看吧，到底是我【勾、引】你老公，还是你老公一直纠缠着我不放？地址：天都宾馆、508室。彤彤看完简讯一下就傻了，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相信简讯的内容，这才刚刚好几天呀？这要她如何是好呀？要她如何面对公公婆婆、如何再回娘家，如何再面对爸爸妈妈那样牵挂而担心的脸庞？彤彤看看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小宝宝，看着宝宝喃喃蠕动的小嘴唇，彤彤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觉，这一切是事实，是一个白昼同时存在的噩梦！她无法再多想，她也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此时的彤彤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好事也该结束了，她担不起也想不得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总爱说的一句话，哪怕就是好事也不要一惊一乍的感受了。她已清楚地意识到和王路再在一起，她整个人就会垮倒的。彤彤想到了我晕倒在床上无意识的状态，感到看着床上我的脸在逐渐模糊不清，一点点在消失，彤彤用惊恐的眼神再一细看的时候，她被吓到了，竟发现瘫在床上的我原来是她自己，房间空无一人，四面漆黑。彤彤想到了宝宝，一想到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宝宝可就惨死了！彤彤不敢再想下去了，抓上外衣向门外跑去。拦住一辆的士到了宾馆、到了508室，到了、听了、见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同样是小助理的撒娇与温纯、同样是王路的抱歉和承诺、同样是两个人情感间龌龊的互动，同样是孤男寡女的浪笑！彤彤在极度的愤恨中，扭开了508室的门，因为在简讯里很清楚地写道，一小时之内为你留门。
　　一切尽收眼底，昨日的王路、终生的歉意与忏悔、永远的守候和相伴已恍如隔世。此时的王路，不愧是演员出身的胚子，一分钟之内竟扮演了两个角色。见到彤彤的突然出现，竟没有一丝的惊慌感，瞬间赤裸裸地跑到彤彤面前，咣当一声跪在了彤彤的脚下，满嘴的解释，满手的舞动。竟然对彤彤说不要误会，最后一次是为了结束，永远的结束！彤彤被王路的丑态扮相搞得真是无语了，怔怔地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这时床上的小助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连衣服都不用穿了，犹如这部言情剧中的主角一样的坦然自若，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王路对彤彤所说所做的一切表演，悠然自得地、犹如一个局外人一样，很欣赏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彤彤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了，用力挣脱、极力甩开缠绕在她□□王路舞动般的双手离开了。此时的彤彤大脑一片空白，彤彤没命地像宾馆大门冲去，死命般地向机动车道飞奔而去。彤彤倒下了，倒在了喘息的车流中、倒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彤彤醒来时才知道，医生告诉她，是位好心的司机将她送到了医院，通过彤彤的手机查找，联络了彤彤的家人之后，在家人极度惊恐时，在亲人们万般担忧彤彤的身体状况下，悄悄地离开了。彤彤没有被车碰到，只是被穿梭过往的车流过度惊吓而晕倒，经过医生们的及时救护，等家人赶到时，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
　　卢博递我一杯茶水，在我喝茶时就问我：“姗姗，你可以告诉我吗？你当初按你的思维判断，明明知道王路和小助理的行为走向，你和彤彤那么要好，你又是对情感上的不忠是何等的深恶痛绝，你一向的做人原则都是很明朗化、很果断的，为什么在彤彤这件事情上会沉默，要犹豫、且静观其变，任由事态的发展呀？我看着卢博说：自古就有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说法。平心而论，我希望彤彤幸福，我希望天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希望世间一切人都可以和平共处、和谐共生！我的做人原则、我的一切对人与事物的论点论据、是建立在客观和综合意义上的，伴随我人生的经历和成长中的一切，适合于我自身的做法和裁定，适合于他人的借鉴与借助。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事情又各相径庭，每个人在身处当事人这个位置上时，又怀抱着许多主观和客观上的不为人知的内心思想动态。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又充满着世间一切的复杂、无奈与纠结。谁人又能说清楚、谁人又能说明白呀？我在彤彤这件事上，我是希望我的观点、可以让彤彤与王路和解而不是参战，希望的是彤彤可以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审视、判断，不是帮彤彤去击垮王路的情感世界，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都希望可以让彤彤的伤害降低到最小的程度。虽然早已预知，王路的再一次背叛和节外生枝，但那毕竟是想象中的预感而已，如果王路真的可以是那万一中的万一，我要是让彤彤按着我的想法来处理这样的事情，那就是一条定律，离婚。时机的不对、立场的把持错位，我是想平息彤彤与王路的情感世界，不是参与战争似的拔刀相助。你没有看到彤彤当时的状态和内心有多矛盾吗？现在是亲身经历和看到了，不论做任何决定她都不会再后悔了。可当时我要是坚持要是让彤彤离婚，彤彤是不会再看到这些事情了，也不会再受这次的打击。但是，彤彤将承受着另外一种折磨，你有没有想到、那样的决定就会让彤彤后悔终生的，这次的打击虽然残忍，但至少会让彤彤清醒了，这次再做任何决定都会是心甘情愿、都会是理性的了。这就是我当时无法坚持，将我的思维灌注给彤彤的行为做法的本意，人是情感动物，都有着七情六欲，都有着不同与常人的、属于自己内心的情感世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