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的古代生活》泡脚丫

23、第 23 章

　　23、过寿
　　在许大姐生辰上，田家众人算是见识到了村人津津乐道的神仙乡是个什么样子。
　　每桌每碗里都是冒尖的大白米饭，不参杂任何粮食。鸡鸭鱼肉一应俱全不说，这大冷天的时节居然还能见到好几种翠油油蔬菜，更是让人食指大动了。
　　就算许大豆矜持，眼里也忍不住冒绿光。开始吃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就怕吃完了就没有了。结果田爷田奶看了，笑呵呵地告诉他们都是管够，不够厨房还有的时候，许家人才在许老爹的首肯下甩开膀子吃。
　　许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个哥哥眼睛一热就想落泪。赶紧把这冲动压下，低头专注扒拉饭。筷子一进嘴，许宁面上惊讶，好像今天的饭特别好吃？嘴里细细嚼着，伴着扑面而来的浓郁米香，感觉跟这两天在田家吃到的并不一样。
　　许宁是被安排在秦、楚两个丫头一桌，挨着秦丫头坐着的。秦丫头另一边坐着楚丫头，这么安排就是方便秦丫头照顾两个小的。秦丫头被家里委以重任后，特别有责任感地时刻关注着左右手情况。发现许宁小口小口地在吃白饭，脸上一脸思索地表情，便关心地问询。
　　许宁对于小姑娘紧张的神色弄得好笑，告知自己的疑问后，秦丫头便弯腰小声说骄傲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说是前朝时候每家每户都有的。可到了中兴之后不知怎就突然少了起来，没几年就消失无踪了。要不是咱祖宗偷偷留了种下来，现在就吃不到了。我们现在都是过大寿或是做喜时候才用上。”
　　秦丫头话音一落，楚丫头就探着脑袋过来，颇有点质问的意思:“姐你在说甚呢？表姑表姑，吃菜。”秦丫头戳戳小妹的腮帮子，笑说她还能不给你表姑吃饭不成。楚丫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她对姐姐的不信任，小手看着就要给表姑夹菜。
　　桌上其他差不多大的就在一旁起哄，饭也不吃了。同秦丫头一样大的也是喜闻乐见地看着西楚日常给老姐拆台，均是乐呵呵的。秦丫头一扫众人百态，再次气成河豚。秦丫头的小伙伴更是取笑她来。
　　许宁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眼神都是善意，且楚丫头一副冲她摇头表示不用管的神情，就知道该是没事。接过楚丫头热情的夹菜，许宁感谢地笑笑。秦丫头气的拍了下妹子头:“这么正大光明地越过我给你表姑夹菜，当姐真不存在啊？”边说边给小姑娘正身，就怕妹子没坐稳给摔了。
　　小丫头哼哼两声，周围的笑声更大了。姐姐没发话，西楚却先护着姐姐了，摆起架势要和人理论。一桌都是一道长大的，一看楚妹子的动作就知道她要干嘛了。歪理邪说楚要来啦，大家快散啊！刷刷地集体变脸，做出认真吃饭的样子，小的让大的，大的照顾小的，好不相亲相爱长幼和睦。
　　许宁:……
　　吃过饭还不算，散席后大人们搬桌搬凳的，桌上都是干果小食。另一边则速度迅速地架起了台子，小辈们也是嘻嘻哈哈地来回跑动。在表侄们的解释下，许家一众才知道，王家村里都有这么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哪家要是给老寿星过寿，家里人小的可就要彩衣娱亲给老寿星表演，务必做到逗了老寿星。后来慢慢地演变成其他人家若是有想要上台表演的，也都会上去露一手。
　　这就造成村里人不论是谁，都有一手不错的不务正业的取乐手艺，或是唱大戏，或是各式曲子，或是口技，或是说书……不一而足，搞得到了年节下，王家村比那府城的热闹也不差。
　　不一会儿，场地就拾掇好了。老寿星、田爷田奶都被安排到了观赏效果最佳的位置，小孩子们则围在寿星左右，既占了福气，节目也一个没落下。
　　首先上台的就是大表兄夫妻，两个人居然用许家话唱了出满堂喝彩的大戏，讲的是王家老祖宗孙子为祖贺寿闹出的一系列笑话，看的许老爹两个笑的前俯后仰的。然后是许家进村时候，最先和田表兄打招呼的大叔，居然变起了戏法，小孩子们看的嗷嗷直叫，许宁更是第一次见到古戏法，没想到这么神奇。
　　再来是二表嫂的贺寿曲，旁边是二表嫂手帕交在一旁伴奏。便是许家人听不懂，可音乐是最能传播感情的渠道不过，他们都能从二表嫂的曲调里听出满满的祝福与欢喜。
　　三个10岁的半大小子的拳头耍的虎虎生威，被喝醉了不服老的汉子上台要与之比划比划，被其家里后辈苦苦劝慰不下，最后只能老汉和儿子比划，儿子隔得老远就给老爹的每一招一式做效果，气的老汉直哼哼，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看着老汉大有还要和儿子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转眼就叫了哥们上来一块过两下。那哥们也义气，应声后大咧咧上去，两人却来了个带剧情的杂耍。
　　二表兄则是厉害的来了个口技版交响曲，各种知道的不知道的民族民间乐器，听的许宁震撼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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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热闹一直持续到深夜，最后是田表兄带着田家后辈和许家三个小的给许大姐贺寿，齐声祝愿。许大姐紧紧抓着许老爹的手，和村民们一起应着好好好。
　　夜里躺在床上，许二豆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声地和许老爹说以后他也要给爹娘和小妹都办一个，许王氏心里熨帖，嘴上却嫌弃地又给二豆心里戳刀子。二豆委屈求大哥评理，许大豆心里有主意却不说，只将死死扒着他的弟弟踹开，说:“你咋不给我办呢？边儿去！”
　　许二豆就看着自家亲哥决绝地背影，想嚎又想到刚睡着的幺妹，瘪瘪嘴爬下床，死皮赖脸的挤到许老爹怀里求抱抱求安慰。
　　许王氏好笑老二的行径，又气二豆光着脚满地乱跑，不爱惜身子，又往儿子心上戳刀子，刀刀致命那种。二豆不说话，只扒许老爹更紧了，许老爹无奈挪挪位置，怕儿子掉下床。
　　一张床哪睡得了四个人，许王氏将许宁抱到大豆那，让大豆夜里看着妹子。
　　一番折腾，许家人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