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旭光之琉璃》九五二

27、救美

　　方准备下楼的洛玖仿佛听见窗外的街上有恶霸在当街调戏良家男子的声音，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打算离开了。
　　“呦呦，不打算看看嘛？不打算配合演出好歹看一看呀，要不然多无聊啊！”
　　“无聊。要去你自己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娘我，哼”
　　——
　　“小生儿，跟你妻主我回去，有的是你的好。况且你娘把你都卖给我了。跟我回去吃好穿好不好吗？啊？嘿嘿嘿”
　　“你走开，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会做工还你的银钱的。”
　　“你做工还我钱？你一个男儿家有什么活计可以做的。老娘可是给你娘了不少银两，你有什么可以还给我的？跟我回去吧！哈哈哈”
　　“我可以做绢花做男工总会把钱还给你的。”
　　“可是妻主我，已经等不及了……嘿嘿嘿”，看起来有些猥琐女人伸手上前，想要抓住坐在地上的男子，眼在面前的双手。
　　“女郎君，且慢”，一道年轻的女声从女身后传来。
　　这声音正是刚刚从酒楼中出来的洛玖，洛玖因着暝想要看戏的想法，便也加入这台戏，扮着个角。
　　“嗯？有何事?”，女人自知此周此时大抵是无人的，这年轻的女子便是在叫自己，停下本欲想要去抓男子的手，转过头去看着声音来的方向。
　　见着是个衣着华贵但长相因着背着酒楼的光有着些许看不清，但应当是个富家女，因着在京都，贵富不少，且多有瓜葛，便不愿起冲突，静等着洛玖再次开口。
　　洛玖见女子依言停下便再次开口，“郎君，此子……”，但未等洛玖话说完，街中央的女人便有些不耐的打断了。
　　“此乃家事，女郎君如若想参与进来怕是不妥吧。”说罢便欲再伸手去抓正向后挪着的男子。
　　“不，我不愿……”，男子继续向后挪着，似乎是见有着希望便想要向着洛玖的方向挪去，“大人，大人大人，小人不愿求大人救我！小人愿做牛马，以报大人大德啊。”
　　“别叫了，不要再丢人了，跟着妻主我回家去吧。我可是葬了你娘……”
　　话还未说完，男子突然快速站起了身，向着原本打算看戏的洛玖的身上扑去。
　　洛玖一边听着耳边暝评论着戏子演技，一遍一直观察着舞台上演员的动作，是否有着“失误”的地方。因着看戏人十分的认真，当戏中人打算与着台下的观众拉入戏中互动之时，能迅速反应过来。
　　在男子即将扑倒洛玖身上的时候，洛玖不着痕迹的向后撤了一步，男子已经做出扑倒的动作。在扑倒在地上之后，伸出双手抱住了洛玖的脚。
　　一旁的女郎倒是十分不知所措的僵着还伸在空中的手，似乎也是未能想回到，这柔弱男子突然便从这边不见了，那原本伸出的手便就是当事人还未反应过来懵逼的最好“证明”。
　　“哈哈…”，而一旁在看戏的的暝已经撑在洛玖的肩膀上，笑个不停，也不知在笑哪个。是笑懵逼女人，还是在笑投脚送抱的抱脚男子。
　　“大人，大人小生不愿同她去，求大人就小生一命”，男子用手向前撑着身体挪动了些，一把抱住洛玖的小腿，面纱下一张秀丽的脸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洛玖看着抱着自己脚哭的男子，同暝说到：“你不是要看戏，你将这美男救回去呀。”
　　“诶呀，我这不是手中无银两嘛？我也不好意思用你的～”
　　“……”，是因为他们看不见你吧，在房顶上的琼吐槽ing。
　　“郎君，这男儿欠您多少银两，能否卖晚辈一个人情？”，听着洛玖这般说话，一旁的暝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哈哈哈，翩翩郎君……哈哈哈哈。”
　　“郎君，这……”，女郎君有些无措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还有些无措之感，“不……只是这男儿是我以其父母之言娶回家的，其母言家中贫苦，无以用于养育众多子嗣的银钱。我本是不欲娶儿郎入室，但其母曰一男儿如若无妻主，于世上生存不易。其母喊来前堂一见，吾见之倾心，恰家中无儿郎，便欲以高额聘礼娶其归家，且能使其家丰，两全其美。初见吾问其意愿。其言，从母。便定下婚约，今日是……”
　　“大人”，男子此时亦是缓过来了，似是刚才一扑，有些猛了，头脑冲击有些昏沉。“大人，小生不欲嫁与郎君，那日如此说也只是……也只是不欲也不敢拂了母亲好意，便依母亲所言。但明日便要大婚，小生便对女郎君言明本意，以约此生做工以挣银钱还与郎君，郎君不答应，还欲对小生行……行不轨之事。小生便不得不逃跑了出来。求大人救救小生啊！”
　　“呀，小玖儿，怎么办呀？这事怎么办啊～”,暝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环着洛玖的脖子斜斜的挂在其身上。
　　洛玖倒也不介意暝这一幅去了骨头慵懒的样子，随她这样挂着，通过契约说着，“顺着演就好了。”
　　“女郎局既然这位公子不欲便算了吧，看女郎君仪表堂堂，想必能力也是才华出众的谦谦君子，儿郎必是竞相追捧，这男儿就当卖晚辈一个面子。晚辈将其所欠与郎君结清且另加三成您看？”
　　这女郎君原是个憨厚老实之人听洛玖一言也不好意思有些无措，但想着本就不欲娶夫且今日一遭也是随着心仪之人心意，这富家女子也应是个好相与之人也不算负了其母嘱托，便犹豫一下就同意了。拿上银钱便离开了。
　　“哈哈，我家小玖儿演的呆头鹅真好。”暝在一旁看戏看的十分起劲，“现在呢?”
　　那男子早在洛玖开口时便站起来躲在洛玖身后，见那女郎君离去会后便上前到洛玖身前，俯身一拜，“多谢大人相助之恩，大人的恩情小生会还的，但现今小生身无长物无以为报，那郎君说的对小生挣银钱不易，只好……”
　　“不会说以身相许吧，这也太出戏了”，暝有些嫌弃男子演技的说道。
　　“只好做大人的侍奴，侍候大人以还恩情。”男子说着便长跪不起，似是非要洛玖答应下来才肯起来才好。
　　“……这什么嘛就是大价钱买了个侍奴，好无聊哦。”暝有些感到无聊她最不喜欢这种慢节奏的戏了，等来人展露出它的目的时，花都要谢了。
　　“不，你快起来。你不必还我，这只是举手之劳”，洛玖并未去搀扶地上的男子，谁知道会不会来个投怀送抱，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大人！小生欲报恩情求大人，便允了小生吧！”
　　“不必吾喜独行，你不若归家去吧。”
　　男子似乎是发现实在是说不动洛玖便起身说道，“那大人小生如此归家怕母亲责怪，求大人同小生一同，也好让家人向大人道谢。且现在天色以深宵禁将至，小生家尚在城外小村上。夜色浓重，道路不清，小生一男子独行十分不便，求大人随小生归。”
　　“快快快答应”，暝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着洛玖，整个人因着有戏看都积极了起来，“话都到这份上了，快些快些”
　　“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去一趟。”听闻路途有些遥远洛玖便租了辆马车二人同乘一路向着城外走去。
　　一路无话，直至出了城门马车行了十余多里路，男子率先开了口。
　　“多谢大人今日相助之恩，小生家在城外的尤家村村尾，家母名尤秀清，小生名尤祥辉。小生家里除了小生还有家父以及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中以种地为生，生活有些清贫但家母对我四个兄妹很好。这次也是因着前一阵山灾，旱情收成不好家中原本较为清贫的日子，越发难过。银钱无法养活我等。小妹去年已是及笄之年，既已及笄一年还未娶夫郎，实是因为家中无银钱聘娶。便将我和弟弟许配了人家，用这些许彩礼为小妹娶夫郎 。小生不欲草草嫁与素未相识之人，便跑了出来也就是刚大人遇见的时候。”
　　“吾听闻你曰家中四兄妹为何刚只提到三人？”洛玖听时便觉得不对怎会少了一人。
　　“小生本有一位哥哥，去岁年初嫁与了镇上的一位地主家做了侍君，一年有余便故去了。”
　　“吾之过，节哀。”洛玖也没想到是这样，不过看起来这尤祥辉并不是很伤心。
　　“无碍，哥哥去了或许是个好事，听哥哥言那地主残暴，夫郎侍君娶了不知多少大多都活得艰辛，不如死去也算是解脱。哥哥嫁去也是因着，去年元素殿将要开始元素天赋测试的日子到了。家母便想让妹妹再赴京参加元素测试，需要置办许些物件。但家中银钱不足，便将哥哥嫁去与那地主。”
　　洛玖闻言未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