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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上门求亲 ...

  •   慕仙捏紧了拳头,面上冷冽如冰,直直地望向天边,那目光如淬过锋的利刃,似乎能透过重重云层,射向那遥不可及,存在于传说中的青云岭。
      总有一天,我要教青云宗不复存在!

      慕仙抱着玉简行了个大礼,算是多谢这位不知名的修士提点之恩,又将父母坟前整理一番,跪在坟前,默然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凭着记忆,慕仙来到离京三十里处的一个小村,走到村头第二户农家小院前,见院门紧闭,院里的泥土地都长满了荒草,显然已经是很久无人居住了。
      附近走过的村人瞧着慕仙年少俊美,气质若仙,着一袭质料见所未见的白衣,不由得都好奇地投来打量的目光,却是心存畏惧,不敢上来搭话。

      慕仙找了个看上去象是住在附近的中年村汉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家人都去了何处?”
      那村汉见慕仙这通身的气质,不由自主的恭敬答道,“公子可是问赵老实家?赵家一家子前年就搬去外村了。”

      慕仙修眉微蹙,“大哥可知道他们为何搬走?”
      中年村汉略微犹豫了下,见这位贵公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眸光清湛如寒泉,竟似能看透人心一般,忙道,“赵老实的大女儿传说是被拐子拐走了。一直未找到,村上闲言闲语的什么话都有,赵家也是怕影响了后头几个闺女,索性搬到外村了。”

      慕仙心中一动,“大女儿被拐子拐了?”
      他还有些模糊的印象,三年前他曾经奉师命也来给这位赵家大女儿送过两三回丹药,这赵家姑娘那时年方十六岁,身有四系灵根,却是聪敏勤力,身在俗世自行修练,已经是练气三层了。

      “唉,是啊,那赵大妮生的是姐妹几个里最好的,又聪明又能干,可突然有一天赵大妮就不见了。赵家亲朋好友都帮着到处找,也没找回来,有那爱传闲话的就说赵大妮是跟人跑了,要不就是被路过的人贩子给抓去了。公子可是与这赵家有故旧?”
      那汉子一边说,一边却有些好奇这贵公子模样的人打听赵家做甚。

      慕仙道只是有些故旧,伸手摸出一块银子给了那汉子,那汉子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接过来一看居然是锭五两的雪花银子,登时又惊又喜,连声称谢,还道若是慕仙想找赵家,自己可带路去。

      慕仙摆摆手,离了那小村,心中已经确定自己师父和这赵大妮的失踪脱不了关系,毕竟那赵大妮已经是练气三层,能用些小法术,寻常拐子哪能拐得了她?

      若照玉简上所说,玄云定是因前任贡品出了岔子,因此行事越发小心,只是在俗世中寻找有资质的少女,只教授些练气的法门,却不让她们进入宝光观,免得身处高位,将来被送到青云宗易生反抗之心,且也不会有历年弟子不知所踪的传闻出来。

      慕仙却是想不通玄云为何要收自己这样一个男弟子,按照玄云的行事,若是当作贡品的,必然不会带入宝光观,那自己的用处不是贡品,却又会是什么呢?
      再想到玄云这些年将观中的外务都交与自己打理,材料药品也是供给丰富,有时进宫面君,常将自己带在身边,还当着皇帝的面说过等他日后坐化升仙,就由自己这个大弟子接替来执掌宝光观……

      慕仙想到此处,忽然若有所悟,有如一道亮光照亮了重重迷雾,他在心中暗自推算一番,终是心下了然。
      他猜出玄云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打算了!

      云妙一直瞧着慕仙在坟前的一举一动,见他神态,想来也已经心中有数了。
      嗯,自己这一番提点,也算尽了故人之情,至于日后,就要看他自己了。

      云妙回到府中自己院里,这一天之中运用神识太多,倒有些倦意,便吩咐了不用晚饭,在卧房内昏睡,让人不要打扰。

      晚间云晨回来,瑞娘道,“老爷不在这大半日,家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坏事,一件喜事,老爷想先听哪个?”
      云晨心里琢磨一番,“先说坏的吧。”
      瑞娘把云妍在开阳候府的事简单说了,叹口气道,“没想到开阳候府的小姐居然这般恶毒,找妍丫头做替死鬼,唉,怪我,当初来接就该不让云妍去候府才是。”

      虽说她并不以为这件事能怪到自己头上,不过为了堵云晨的嘴,抢先把话说,也免得日后云晨回想起来心生不满。
      云晨听得眉头紧皱,怒上心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谢家无耻!欺人太甚,这妍丫头也……”
      他虽是不理后院诸事,自然知道当初云妍可是欢欢喜喜地住在了开阳候府,很有些要摇身一变,攀上青云枝的架势。
      他当时心想,这个女儿阴沉懦弱,又是庶女,将来怕是没什么好前程,此时在家,能多识得些高门女眷对她也有好处,便没有说什么。

      却想不到那堂堂开阳候,内里行事竟是这般龌龊!
      还有那妍丫头,居然在人家府里搞什么落水的把戏,简直丢人啊,还上赶着把生辰八字都告诉了人!
      唉,庶出就是庶出,她生母兰香就爱搞些小把戏,没想到这女儿也随了娘。
      他当然知道瑞娘并没有把云妍当成亲生的一般教养,但凭心而论,也从没苛待了她,此事倒真是怪不着瑞娘。
      “唉,算了,这事也不怪你。今天那阴灵附身云妍,可惊着了夫人?”
      一边瞧着妻子的面色,一边伸手握住了柔荑,关切地询问。

      这举动倒是十分贴心,瑞娘心下一暖,道,“当时那场景真是可怕之极,现下天黑了不好说,等哪日白天空闲了再和你细说那些。谢夫人和谢小姐都被吓晕过去了,我离得远,倒好些,小妙倒是胆大,还敢上去拦着呢!老爷,妍丫头这回病倒,大夫来瞧过说是须得静养,最迟明日便可醒来。老爷若是想过去看看,最好还是等明日吧。”

      说实在的,她一想到白日里云妍被附身的狰狞之态,心里就有些毛毛的,谁知道那邪灵会不会又找到云妍身上来,云晨是这一家的顶梁柱,可不能有什么闪失,最好是这十天半月的都莫见她,只这话不能宣之于口罢了。

      云晨见着妻子说着话,眼中犹带恐惧之色,一想也确实是为难她一个深闺妇人了,这场灾祸非人力可为,就是一个大男人也难免惊慌无措的。
      便道,“也好,明日去工部前看看就是了,小妙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是累着了,晚饭也没吃,在卧房睡着了。”

      云晨点了点头,却是突然想起,“那喜事呢?”
      瑞娘就等着他问呢,神色一转,喜滋滋地从一个楠木匣中取出一张贴子,双手呈上,“快来瞧瞧咱云家儿媳妇的庚贴。”
      云晨接过一看,果然是裴小姐的庚贴,也很是欣喜,“没想到咱们儿子倒是有造化,还能娶个这么好的媳妇,那天咱家出游,虽没游成湖,倒捡了个好儿媳回来!”
      说着就吩咐丫头,“快拿纸笔来,这般好消息,也要告诉老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

      瞧着云晨那般高兴地写信,瑞娘本来还想劝他等正式订婚再写不迟,后来一想,自己正愁着聘礼,若是老太爷老太太听了这消息,说不得也会派人送些好东西过来给孙子成亲用。
      云晨几下写好了家书,封好了交给瑞娘让明日就去送信。

      夫妻二人又商量了几句,便梳洗了睡下。
      第二日云晨早起,想起云妍之事,便过去看望,瑞娘虽然满心不想过去,还是跟在了他身后。
      云妍还没醒来,伺候的奶娘倒是很尽心地一直守在床前。
      外间还有两个丫头,刚用过了饭,正在打扫屋子。

      云妍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额头上一片焦黑,敷了层厚厚白色药膏,也还是透出来黑色。一头有些烧焦的长发被奶娘梳得整齐,但也还是古怪难看。
      见到原本清秀的二女儿成了这般模样,云晨不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瑞娘离得有些远,这些奶娘丫头们是没见过云妍恶灵附身的模样才能自若地照料着,若是也曾经瞧见那景象,估计也都会战战兢兢起来。
      云晨探手去摸云妍的脉像,跳动倒还有力,这才放了心,起身吩咐好好照看着,便出了云妙的院子。

      看着瑞娘眼中还有未退的惧色,不禁抚了抚她肩头,“多亏了夫人,日后这二丫头便拘在家中罢,也免得招灾惹祸。”
      瑞娘刚要回话,却见一个丫环急急跑来道,“老爷夫人,候府来人了,管家已经让在了前厅!”
      二人都有些惊讶。对望了一眼,瑞娘问道,“可知来的是候府什么人?”
      云晨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是位年轻的公子,听管家道是谢三公子,还跟着个体面的管事婆子,还带了好些礼品呢。”
      夫妻二人都有点讶异,那谢三几乎可算得上未来候府的接班人了,怎地会屈尊来到自家这小门小户之中?莫非是亲自来道歉?
      见云晨面上还有些不悦,瑞娘拉拉他的衣角,小声道:“老爷,再怎么样,我们毕竟不比候府权势,一会儿可要留些余地。”

      唉,那候府再是快要没落,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不要得罪死才好。

      “晚辈特来求亲,望二位能割爱,将二小姐许给晚辈。”
      谢三见着云晨和瑞娘,只略说了几句开场的话,见云晨面色不佳,瑞娘也是露出勉强的笑容。
      便不见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了。

      云家两夫妻被他这一句话惊得够呛,一个候府的嫡出公子,还是未来的继承人,居然亲自来求娶一个小官家的庶女,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瑞娘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迟疑着问,“是为妻还是为妾?”
      若是没有那档子阴灵的事,不管是为妻还是妾,瑞娘是很愿意将云妍打包送入豪门的,反正两厢情愿,让外人听了,自己这个嫡母也没亏待了她。

      谢三道,“为正妻。”
      这一句话令得云家夫妻俩更为吃惊,互相对望一眼,都有些难以置信。
      谢三看了一眼旁边的管事婆子,那婆子马上笑容可掬地双手奉上一份礼单并一张庚贴。

      云晨接过来一看,嚯,那礼单上的东西可真不少,锦绣坊的贡缎,珍荟楼的古玩,还有好些补身的药材,这一个单子,也值得上千两了。
      云晨看过便递给瑞娘,瑞娘略瞧了下,倒有几分心动,如今家里要办喜事,云妍又病了,这看病补身的,那药材正当用。而且云妍一心想嫁入开阳候府,原先所谋不过贵妾,如今可是候府正室,那云妍还不得乐晕过去。

      想到此处,心头也有几分泛酸,一个庶女,若将来成了开阳候夫人,岂不是把自己这个嫡母和云妙都压着一头?
      不过转念一想,这开阳候家的媳妇那是得赌命啊,云妍若是自己愿意,活下来是她该得的,若是有个什么万一,那也是她的命。
      反正只要不是我的小妙就好。

      云晨却心里直纠结,答应吧,这好歹也是自己亲闺女,万一将来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好。不答应吧,这丫头眼大心高,若知道了有个嫁入高门的好机会被推了,指不定会怎么怨恨他呢。

      谢珏瞧着云家夫妻二人的神色,心想,这云家的两位大人倒都还算正直,没有一听是正室便忙着把庶女推出去。自己这招也是出于无奈,还不是因为谢府里那些阴私被云家知道了,为了堵云家的嘴,只有出此下策。
      从自己本心来讲,他真是不愿意再娶了,免得害了那好人家的女儿。
      且不说府里那阴灵的事,就是自己的亲娘,亲妹,那心肠都是……唉!
      原本还以为谢琳这个庶妹是个老实的,没想看着老实的人办起坏事来,那就是要人命的啊。

      昨日同慕仙仙师过去查看竹林的辟邪阵符文,果然有一处符文被故意抹去了,因此那阴灵可以放出化身在府内害人,将邪灵钏选定了谢瑶。
      仙师又帮着把符文重画了,吩咐不可再大意了。他送走了慕仙,回来听说云家人带着云妍回府了,当时就觉得不妥,可追查出是哪个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破坏救命的避邪阵才是最当紧的,便先把守园的婆子花匠都叫来,察问是那个做的好事。
      这一察,才知谢琳最有嫌疑。这庶妹却是个有贼心无贼胆的,自己不过厉声喝问了几句,便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招了。

      而这白痴女的动机更是令人吐血!
      她破坏符文却是想着阵法一破,府里又出点什么事,这样慕仙仙师就会过来,她就可以守在园子边,再见慕仙一面?!后来见事态闹大,便有些心虚,躲在屋里装病,慕仙来了也没敢出来见。
      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儿!脑子进了水啊!

      记得谢琳生母花姨娘就是个只长了张脸的又傻又二的货,果然生了女儿也随娘。
      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当下就命管事婆子将谢琳按住打了手心十板,又禁足在她院里抄经直到出嫁为止。
      把家里料理好了,他这就赶着来求亲,万一这云家把那些事传了出去,都不用添油加醋,他开阳候府就算是名声扫地了,姻亲们怕都要拒绝往来,妹子们别想嫁出去,兄弟们也别想娶着合宜的妻子了。

      谢珏其实真心也没看上云妍,可一来形势需要,二来这云妍也算是因为谢家的事无辜受了回罪,唉,只能凑合着娶吧!
      见云家夫妻俩犹豫,谢珏想了想道,“云大人,云夫人,你们放心,我们府里已是又请了宝光观仙师来布过风水阵了,日后不会再有昨日的事了。”
      他已经唤了工匠来将竹林周围封了高墙,再派专人把守,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而且他也命人在京中选地皮,准备另外建个府了。

      云晨还是拿不定主意,瑞娘小心道,“老爷,如今妍丫头还没醒,咱们也不能问问她自己的意思,不如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定?”
      云晨一想也是,便对谢珏道:“谢公子,这件事事关小女终身,还需问问小女的意思。不若等小女醒来了,再给公子答复如何?”

      谢珏略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今天就能定下来的,云晨心中明白他是为什么愿意屈尊降贵娶一个庶女,便道,“公子尽管放心,即使结不成姻亲,云家也不会流出什么传言,毕竟妍丫头也要爱惜名声。”

      谢珏起身告辞,却是硬要留下那个管事婆婆来照看云妍,瑞娘心知这定是想早点知晓云妍的消息,防着云家人对外说什么,便客气了几句留了下来。
      那礼单上的东西也都留了下来。瑞娘虽是看着眼热,却也没动,只将药材给云妍送去,其余的都封存着,万一云妍要出嫁到谢府,充门面的嫁妆可是少不了的。

      云妙一起床就听说了这个新鲜出炉的八卦。
      张奶娘撇嘴道,“哎呀,咱们府里有些个掂着攀高枝的,这不,早上刚闻得了风声,这就有人去献殷勤了,想是盼着将来能跟到候府去哩!”
      云妙想起那天候府里吓得脸色发绿的众仆人,不由得呵呵一乐。

      云妍是在午后醒的,瑞娘听了便同云妙一道过去看她。
      见她除了额头和头发之外,其它都还好,瑞娘也放了心,便把谢珏提亲一事说了。
      云妍却是一听见开阳候府几个字就吓得直往被中缩,歇斯底里地尖叫,“不要,我不要嫁去谢家!”
      瑞娘和云妙都有些意外,想不到经此一事,云妍倒似变了个人似的。
      莫非云妍被引雷符劈了一下,反劈得开了窍?

      一边伺候的云妍奶娘却是心里急得着火一般,拼命拿眼给云妍使眼色。
      哎呀,这么个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过去可是想都不敢想的,这小姐怎么偏偏就憶怔住了,反倒往外推呢,万一让大小姐给抢去了可怎么好。
      本来她身为庶小姐的奶娘,以为也就这样混个月钱不好不坏了。
      自今早上那个消息传来,谢家的管事妈妈又住到了她们这小院里,这小院里可热闹起来了,那些平日里不见来往的,如今倒都借着来探望的送东西的可多了!

      自己身为奶娘,顿时一下子面目生光,地位陡然起来了,好几个婆子都送东西来奉承,话里话外的试探,比如头上这支足银簪子,便是看园子的老王婆刚送来的。

      瑞娘见云妍这般,也不好再说,想着既然正主都不乐意,这事就算了,明日便打发那谢家的管事婆子回去把云妍的意思带到。不跟谢家结亲也好,免得真出点什么事,自己也就罢了,老爷心里头定然难过。

      至于谢家,想来云家只要不外传谢家的闲话,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应该不会强人所难。说实话,那谢三公子的人物看着确实挺好,可惜了生在谢府。
      瑞娘和云妙出了云妍卧房,听得云妍醒来,谢家的婆子已经等在门外了,这婆子姓谢,是谢家几代的家生子,在谢三这一房,也算是个得力人。

      谢婆子上前给瑞娘见礼,“夫人,老婆子能否进去看顾妍小姐一二?”
      瑞娘心想让她见见也好,免得还当是自己这个嫡母在中间作怪。便点了头,任她进去了。
      瑞娘云妙各自回院,云妙心想,那天正要研究易容的法门来着,今天正好无事,倒要好好练习一下。

      孰料刚坐定,便听玄儿惊喜的声音传来,“大小姐,大小姐,蚕儿结茧啦!”
      嗯?还挺快啊。云妙从床上跳下来,随着喜气洋洋的黑丫头一道去了蚕房,果然那些蚕宝宝好些都上了蚕山,正忙活着吐丝结茧呢。
      看着丝的颜色,有雪白色的和淡黄色的两种。云妙没有养过蚕,只觉得那两种丝都很好看,带着淡淡的光,比在通微村容小鸾家里看到过的还要好。

      玄儿笑呵呵的,“京城里就是好,蚕儿吐的丝都比我在老家养得漂亮好些哩!”
      她生性单纯,只以为丝的不同是因为地方不一样呢,这倒给云妙提了醒,这些灵蚕可不能被外人瞧见了。
      “玄儿,正要跟你交待个事,等这些茧都结好了,你便把它们都收了,却不要告诉旁人,还有这些蚕茧和蚕种万不可给其它人看,记好了么?”
      见玄儿面有不解,遂道,“这些蚕儿是小姐托人从很远的边城带回来的,与咱天圣国的不同,一粒种可要一两银子呢!”
      玄儿吐吐舌头,“啊,这么金贵的蚕儿啊,难怪丝都更好看些。”
      却也有些后怕,幸好这蚕儿她养活得好。不然若是养死了,卖了她也赔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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