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御主》呆呆的利利丝

80、第三十六章 枪的拒绝

　　看见利利丝的一瞬间，金光闪闪的男人做出了近乎本能的克制。
　　“啊，真是叫人火大。竟然给自己搞了个白痴属性。还真是叫本王不好下手。”
　　以英雄王的傲娇，怎么都不会对智力不全的人动手。
　　砍死一个白痴，算什么事。
　　吉尔伽美什只是冷冰冰地看着迪卢木多，那眼神活像要把他给千刀万剐了一般。
　　“小心了小子。她可是传说中的女武神级别的存在。那种残忍的，水性杨花的，以玩弄男人为本性的女性武神。”以利利丝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这么称呼的确不为过错。
　　作为战争之主、战斗之主、战士之主的代言人的她，的确也有这个权力和实力去骄横行事。就像在吉尔伽美什故事里投下天之公牛的伊丝塔。不，利利丝比伊丝塔更胜一筹，伊丝塔没有能力把她爹叫下来，但利利丝却可以让战神本尊亲自出手。
　　迪卢木多心里一震，吉尔伽美什的话再一次戳中他的痛处。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全心全意维护自己作为骑士荣耀的她。
　　对已经成为战友的红A，却能坐视其惨死的她。
　　能够投下江山社稷，故国领土那种，甚至就连英雄王也动心的辅助能力的她。能够将战神长矛投向人间的她。
　　还有梦中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的她。
　　还有那只从利利丝肚子里掉出的虫子，间桐脏砚幽灵一般的话语响起。
　　那是她的欲望。
　　那个躺在自己怀里娇柔动人的她，以及机械一般全无波动的心跳。
　　这个就算不饮不食也能维持强大机动性的她。
　　迪卢木多觉得自己简直就要被无数个不能了解的她，给整个弄疯。
　　冷不丁的，利利丝将他整个推到。她用冰冷的上层视线狠狠地搜刮他的灵魂，那种甚至就连骨头渣子都被彻底分解的注视，让迪卢木多再也站不住地倒了下去。
　　浑身上下都无意识的颤抖。
　　“对嘛。就这样才对了，作为女武神现世的你，本来就因该狠狠地，暴力残虐地对待人类。仁慈对待杂种这种事，让本王看了都觉得心焦。女武神就该有女武神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冰库而且残暴。
　　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伊莉雅，他并没有说出原作中的台词。只是让目光在伊莉雅和利利丝之间游走了两圈。然后，他明白了。作为全能全知的王，他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吉尔伽美什华丽退场。
　　……
　　士郎和阿尔托利亚手牵着地进行约会，大约是两人已经有了两次补魔经历，约会中的阿尔托利亚一反原作中的冰冷与克制，相对地表示出一丝丝小女人才有的娇羞。
　　而利利丝这边，迪卢木多虽然极力带着她取做那些，利利丝曾经热衷，而自己直到现在也无法完全理解的消遣。这时的利利丝，虽然依旧温润平和，但骨子里透出的清冷却挡也挡不住。那种飘逸的，超出凡尘的高冷，绝对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
　　士郎和阿尔托利亚站在大桥上谈心，而利利丝和迪卢木多则一前一后地呆在海滨公园。这里是迪卢木多作为英灵现世后的第一个战场，他和剑之英灵的首战战场。
　　他作为从者，为御主征战的首个战场。
　　这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
　　入夜之后，海风渐起，轻柔地吹拂着她的长发。用一根手指将那些胡乱摆动的碎发别再了耳后，利利丝略有些无奈的看着，端端正正跪在十步开外的迪卢木多。
　　他对她的表现，还真像条忠犬。真像原作中对待肯尼斯的态度。
　　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对于她干掉肯尼斯夫妻依旧是心有芥蒂的。毕竟，那个男人才是他迪卢木多此身效忠的对象。即便是他心知肚明，相对原由命运，被利利丝杀掉对那对夫妻，无异是幸运中的幸运。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死得那么悲惨可怜。
　　相对那种诅咒哀嚎着的惨死。堂堂阵战而亡才是最好的归宿。
　　但人的心就这么奇妙，不光有合理与不合理的分析，还有接受与不接受的摇摆。
　　“我的话，曾经献祭了自己身为女人所能拥有的一切。无论是骄傲、尊严还是伴侣、孩子以及欲望。全都被我一一进献。虽说那是曾经的我并不成熟的做法，但事到如今，对我而言依旧算不得是什么阻碍了。它并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并不会影响我的心情。”
　　利利丝淡淡地说，她又开始了自己固定的修炼模式。
　　海风吹拂中，迎风舞剑的女子，还是真真就是人美如画。只是少了一份凡尘俗气，多了份仙气。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他的御主。
　　“怎么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迪卢木多恼怒地吼道。低埋的脑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果然他没有猜错，自家御主和他后来的几次羞羞是一点爽感都没有的羞羞。
　　只是他单方面爽快的羞羞。
　　这样的，和波塞冬对美杜莎毫无差别的做法，为什么她还能如此平淡，如此享受地和自己羞羞了一次又一次。以人类的身体，以法爷的体质，就算有爽感，那种程度的羞羞依旧是种折磨吧。但她为什么能从那种，几乎可以说是刑罚的羞羞里获得幸福。
　　至少利利丝当时的表情，是那么那么的幸福。
　　倘若是女武神的话，应该降下怒火，把自己这个该死的混蛋踢进地狱，烧个千年万年才对。倘若是女武神，未远川上就该把他折磨成渣渣了才对。
　　就像伊丝塔对待吉尔伽美什那样。
　　即便如此利利丝在练剑，她继续着自己的剑法。“对于我而言，对于这世界很多女人而言，爽和不爽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我们绝对不会被爽和不爽影响。只要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见了正确的人。只要正确的人能够好，我们便好。”
　　你若安好，我便是天晴。大概这个意思。
　　迪卢木多的情感再度爆裂。他想到了梦境中，如同机器人一般在丈夫身下承受，即便是刚刚生产完还要继续承受的她。直到死都要承受的她。想到了被波塞冬□□的美杜莎。想到了那个远古神裔，那层覆着其上，透露着进货无边无际哀怨、狰狞和血腥的诅咒。
　　即便是真神也要为之堕落的诅咒，来自世间不幸女子的诅咒。
　　身为男人的他，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生活在那种诅咒中。
　　啪的一声，枪之英灵推开了他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