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御主》呆呆的利利丝

72、第二十八章 所谓残忍

　　爆裂的战斗席卷了整个区域，整个四个参站的真神级别战斗力，打一开始就挤压了满满的怒火。作为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女性队友受辱还要潜伏，这怨气，可谓动天。
　　战斗进行到第五分钟，以利利丝的投掷武器作为战斗结束。
　　也只有她这边的武器，才能真正击碎神核，能够让真神阶位陨落的，只有另外一位真神的攻击。来自光辉之主，战争与战斗之主的攻击。
　　利利丝摇摇摆摆地走向尸体，进行最后的献祭。借用了神灵的力量，必须给予献祭。
　　但她这一战实在损耗太大。
　　请求神降，启动强大力神灵的护国阵法不说，还要把整个封锁战斗区域进行法术封锁。这种级别的战斗，完全不是地球君扛得住的。冬木还不能被彻底核平成无人区呢。
　　除此之外，此战有三个英灵，毫不控制地抽取来自她的魔力，无限开大。利利丝还要强撑着给他们加持。最后，还要虚拟出光辉之主的投掷，着实耗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相对迪卢木多的大招，红A和阿尔托利亚的才叫魔法吸干机。
　　迪卢木多连忙上前，将走了一半就整个摊倒的御主扶起。“手，您的手。我主。”
　　男人的腔调近乎哭泣。
　　但利利丝没力气说话，没空说话。泛着白眼指挥从者把自己拖到指定位置。她开始分割和献祭战斗缴获。一个真神阶位的神孽，所能分出的战利品相当可观。
　　十分之三进献给光辉之主，自家老大。感谢他为自己封锁空间，投下必杀一击。
　　得到了献祭的神灵，完整地归还了利利丝的手臂。
　　这个恢复的过程，还真有些像英灵恢复身体的过程。百分之一百地像。
　　十分之一进献给女娲娘娘，感谢她允许自己动用她的护国阵法。
　　得到好处的强大意念满意离开。
　　神灵并非左白圣母，请求其降临出力一定要给予相应的报酬。要么用敌人的身体，要么用自己的身体。倘若胆敢赖账，那结局一定惨烈到不要不要。
　　随后的十分之一，被吉尔伽美什取走，英雄王的付出与牺牲着实不少。
　　至少在利利丝乱搞阿尔托利亚时，他能忍住不把她乱刀捅死，仅此一项就已经了不起了。更何况对方还奉献了整个战场最高级别的输出。这交易，不亏。
　　最后的部分，阿尔托利亚与红A表示不要。身为战士的他们，能体会到这个层次战斗都，着实是三生有幸。更何况这战原本就是他们主动请求的，就算没有利利丝的加成也要决死一战的战斗，现在再利利丝的加成下，没有人员损耗就已经完成。
　　这已经是超出想象的双重胜利了好不。他们两人毫不在意物质奖励。
　　至于卫宫和远坂凛，这么高级的东西，拿了也不会用不说。怀璧其罪，此生甚至会因此而不得安宁。比起无视自身性命安全去贪婪，爽朗放弃才是应有之举。
　　哆哆嗦嗦地收下战利品，利利丝挤出补魔二字。两人随即消失。
　　后面的场景怎么脑补都好。
　　……
　　卫宫家，阿尔托利亚软软地摊在哪里，相对平时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自己仪态完成的她，现在正小女人一般，温柔和娇弱地躺在自家御主，也就是士郎的膝盖上。
　　在外人眼里，阿尔托利亚的这番姿态也许是因为补魔，两人产生了更深一层沟通的缘故。但利利丝知道，这是因为那一站损耗太大的缘故。
　　魔法或体力，也许能够回复。但被一位真神级别的神孽，那个吸取法。
　　阿尔托利亚的灵魂多多少少有了裂痕。不过没多大关系，在她香料的熏疗下，她能恢复。利利丝用内视看了看自己，她自己身上的这道未必比骑士王更小。
　　跨级使用魔法，压力就这么大。
　　女娲娘娘虽然给她开启了护国阵法的使用通道，但除了这个，她什么都没有再给。神灵并不是人类的仆人，她肯分一丝精力过来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恩惠了。凡人不可以要求更多，否则会招来天谴。江山社稷，毕竟是强大力神的专属阵法，以神灵阶位，实力弱了都开不出来。更何况利利丝还不是神灵，她仅仅只是个超凡。
　　她的实力，勉勉强强推演财富之神的阵法还会智力受损。强行使用女娲娘娘的专属阵法，损耗只会比这个更大。绝对不会更少。
　　软软地依靠在迪卢木多身上，利利丝用新生的手臂，开始了一天一度的古琴练习。阿尔托利亚弱弱抬头表示自己想听《红颜旧》，利利丝满足了她。
　　“蜡炬已残泪难干，江山未老红颜旧……”
　　“托鸿雁南去，不知此心何寄……”
　　在利利丝的琴声中，阿尔托利亚看上去又恢复了那么一点点。相对灵魂上的伤害，对于骑士王，来自自尊、精神上的损伤恐怕更为惨烈。她作为女子的第一次，就那么给予了献祭，在那么惨烈的情况下失去。但她不后悔。
　　还好利利丝选了她，倘若是远坂凛，那孩子只怕是活不下来了。
　　还好自己的战斗最终取得了胜利。
　　“那样的存在，绝对不可以饶恕。”阿尔托利亚说出了战斗后的第二句话。
　　“即便是那样的存在，在人类早期的生存之战中，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倘若没有这些残忍的古神，以及他们的献祭仪式，人类能不能挺过远古的洪荒时代，还真是个未知数。”利利丝很公允地说。在远古那个洪荒时代，人人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的时代。
　　区区几个献祭算得上什么，只要人类这个整体能够成功延续，便是大功一件。
　　相对献祭于神灵的那些人，在那个时代，富人死后的殉葬才算得上浪费吧。仅仅为了满足虚荣，就可以杀死成千上万同族的人类。
　　和人类的残忍比起来，古神的残忍又算得上什么。
　　“天朝上国曾经有位叫秦始皇的伟大君主，在他的陵墓中挖掘出数十万陪葬尸首。有些是从全国各地招来的才子佳人，有些是侍奉过他的妃子，但更多的是为他修建陵墓的工人。这些人全在他去世后，作为王的财宝，被带到另外一个世界。”
　　和人类的残忍比起来，古神的那点算得上什么。至少他们是在信徒奉献之后才吸取的。
　　财富之神的献祭，虽然不符合现代人类的价值观，但在曾经那个年代，来自女性的欲望却是整个世界最纯粹的力量。是人类对抗洪荒，绵延后嗣的基础。大人类存在的基础。
　　在那个年代，全球范围的古神都用这个作为祭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
　　就如同后来战士血溅沙场，用他们的战斗和敌方人头献祭神灵。但男人当权之后，一个新的势力上位之后，必定会将女人的一切，前一任统治者的一切，全数贬入烂泥。
　　所谓的权力游戏，就这么现实。
　　阿尔托利亚眼睛闪了闪，喃喃自语道：“人啊，人啊。”她想起那些甚至还是初中生的□□男女，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站街男女。人类真的是为了欲望，什么都能做呢。
　　究竟是人类勾引了古神，还是古神魅惑了人类呢。
　　相对于战争的残忍，献祭于古神的这点，还真真算不上什么。
　　至少古神和人类还存在着等价交易这一说法。
　　虽然他们的交易浪费很大。
　　阿尔托利亚合上双眼，回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战争，那些位于尸山血海上的战斗。每一具尸体，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那些都是她的罪孽，作为王者的罪孽。
　　她的战争，到底给自己的臣民带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