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御主》呆呆的利利丝

40、第四十章 圣杯开启

　　就在狂之英灵消失的那一瞬间，间桐脏砚的身影掐着秒出现在间桐夜雁身后，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恶意以及贪婪的，犹如寄生虫一般的老者。发出生锈一般的声音，宣布着自己的欲望。“能将你强化到这个地步，不亏是神的制作。”
　　假如间桐脏砚自己握住那只法杖，他推断，大概能手撕整个魔法协会吧。
　　不能让他抢走法杖，间桐夜雁本能地战斗，但，毕竟时日尚短。法杖对他的增强仅仅只持续了一个昼夜而已，即便是神造兵器，又能把他改造成什么样的存在呢。
　　命定的失败依旧到来。
　　手握法杖的间桐脏砚惊喜地发现，利利丝的手杖，即便放在包裹里也不影响其功效。拾取绑定，拾取生效。这可真真是神灵赐予人类的祝福。
　　意识即将消失时，间桐夜雁想到了那个获得法杖的夜晚，他带着利利丝到自己平常疗伤的房间，为她静脉输送补给，就像他在每个夜晚对自己做的那些。
　　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女人。
　　因为圣洁、因为神恩？
　　不，大概应为她是和自己一样脆弱而且固执的存在。因为她和自己一样，强撑着战斗，和自己一样在战斗结束后悄悄打点滴恢复体力。假如她能够成功，在某种意义上，间桐夜雁甚至能够幻想，自己能够拳打间桐脏砚，脚踢远坂时臣。
　　一千毫升血，完全输完需要整整一夜时间，闲得无聊的利利丝点开了手机。
　　金刚狼第三集，好像是这个名字。
　　虽然看不懂什么叫变异人，但间桐夜雁牢牢记住了那个护士，虽然看完全片也没能记住那个出场甚少的女人叫什么。但他牢牢记住对方为了一群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牺牲了自己，最终为他们寻找到生命的突破口。也记住了金刚狼这个悲壮的战士。
　　如果他的生命到了尽头，一定要向金刚狼这么壮观。
　　远坂葵，樱的母亲。有人能为了毫不相关的人牺牲性命，那么你呢。身为亲生母亲的你，能为自己的女儿做到什么地步。让我用双眼好好瞧一瞧。
　　假如你真的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母性的话。
　　如果远坂时臣的价值观有那么一点点正常，间桐夜雁会把那支神造法杖双手奉献给远坂家，双手奉献给樱。架空虚属性的魔法回路，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为樱量身制作的个人定制。而且他相信，以樱的天资，一定能获得更加强力的魔法回路。
　　间桐夜雁相信，以樱的年龄，假如从现在开始携带。那么成长之后的她，一定会成为不怂于任何艰难困苦的，了不起存在。无论魔法师的世界多么艰险，她都能自强。
　　但是人生并没有那么多的假如，间桐夜雁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他在黑暗中迎来了最终。黑暗中，有人温柔地拥抱了他的灵魂，他不用睁眼便知道是主人利利丝。
　　利利丝用双手轻柔地抱着他，直达天国。
　　然后他看见了，开满一树的绚丽桃花，以及正在上演拳拳入肉的枪之英灵和骑之英灵。因为与圣杯相同的机制，间桐夜雁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必然信息，他和骑之英灵只是临时暂住于此。终有一日，他会进入真正的天国。这里仅仅只是主人的临时天国。
　　“可是这桃花真的好美好美。假如能把金刚狼前两集看完的话就更好了。”
　　间桐夜雁碎碎念道。
　　这里不是专属于他的个人世界吗。虽然这个乱入的第三者和骑之英灵一样，属于临时暂居者。即便如此，迪卢木多奥迪依旧非常不爽，男人有时比女人还要小气。
　　喔，来了个御主的灵魂。
　　伊斯坎达尔开开心心地打着招呼，以御主的体质，估计是不能玩拳拳入肉了吧。
　　于是间桐夜雁怒发上冲冠了，也许在活着的时候，他是被人踏入烂泥的虫子。但当死亡将一切附带夺走。当亡者赤果果地站立于我主身前，他们在本质上并无区别。所谓的英灵，所谓的虫子，在主的面前全都一样。
　　于是三个男人秒入三人混战，拳拳入肉。
　　身为烂泥虫子的自己，竟然有能力和英灵拳拳入肉，间桐夜雁相信这里就是真的天堂。他不知道位于自己灵魂深处，由最纯粹的信仰所凝结成的果实，此时正在被利利丝享用。因为时日尚短，小是小了点，但却真正意义上成熟。
　　这才是狂信徒的正确打开模式。
　　……
　　怀着希望，以及异常坚定的觉心，阿尔托利亚终于顺着狼烟追寻到自己的目标。
　　她终于找到了爱丽丝菲尔，虽然对方已经离开人世。
　　但现在她既没有心情追查事件的原由，也没有心情做别的，骑士王被房间内两个人雷到几乎吐血的地步。利利丝和吉尔伽美什正盘坐在那里，煮着火锅，品着美酒。
　　“哟，来一杯吧。在尝过霸气外泄的王者之酒之后，再尝尝我低调内敛的小妇人之作。”哗啦啦地推着输液的架子，利利丝把阿尔托利亚引入席位。
　　只小小的一步，剑之英灵就被整个征服。脚下这块毫不起眼的毯子，竟然能够给她如此高的回蓝增幅。这一刻，她知道如何英雄王如此安静和平稳地喝酒了，连开了两次大的他，需要补篮。同理可推，连挥了两次咖喱棒的她也需要补篮。
　　“对应四时节气的酒，此为天。对应酒品的器皿，此为地。对应您唇感而再一次选择的杯皿，这是人。来享受一下我华族的天地人和吧。”利利丝笑眯眯地献上美酒。
　　从她身上流淌出来的圣力，让阿尔托利亚感受到了有史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内心平静。
　　“这个是我的回复领域，进入这块领域的人，回复速度会是外面的好几倍。圣杯之战已经到达最后环节，您的对手正在回蓝，而您，不打算以最佳状态好好一战吗？”
　　话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阿尔托利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堂堂骑士王再一次跪伏于口腹之欲。能够每天都喝到这种酒的话，圣杯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想要了。她再也不想当什么骑士王了。
　　可恶，堕落的自己是不是需要自刎谢罪。
　　“这可是由酒神杜康亲手所酿之美酒，这世间唯有您二人有机会品尝。”
　　利利丝的话让吉尔伽美什的眉头不由一皱，但目光锁定在对方身后的输液架子上，他还拉不下脸，进攻这么一位楚楚可怜，摇摇欲坠，还在打点滴的对手。
　　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道。“我说差不多到时候了吧。”
　　利利丝点点头，走到爱丽丝菲尔身边，两块闪耀着蓬勃脉动的晶体落下，大圣杯正式被打开。因为枪之英灵和骑之英灵的灵魂被她取走，所以必须给予同等级的能量补充，才能让大圣杯正式开启。让所有英灵的愿望落地成真。
　　目前能够办到这一切的最好人选，只有利利丝一人。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看着她操作灵魂魔法，以他的高傲才不会跑来坐等回蓝，他只是坐等利利丝回蓝，完成魔法。
　　随着圣杯的缓缓打开，第四次圣杯战争，也走到了终结时刻。
　　一手抓起肉串，英雄王吃得一脸享受。
　　好好享受是他的至理名言，吉尔伽美什从来也不会拒绝口腹之欲。
　　黄金之杯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