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们开寝当番吧?》一位先生

6、哎呀又虚脱了

　　——暗堕的刀剑男士会变得越来越像我们的敌人，时间溯行军。草薙先生当时还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内容，但眼前几百米距离内，被黑气笼罩着的刀剑男士直接解答了草薙先生的疑惑。
　　眉峰上方逐渐冒出两个尖锐刺角，由于黑气缭绕让整个身姿都有些扭曲，依旧藏不住身后若隐若现的白骨尾巴。
　　巨大斗笠下的眼睛好似泛着血光，草薙先生眯起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细些，那位暗堕刀剑忽然高高跃起，向这边冲刺而来。草薙先生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十礼，只见他弹舌咂嘴：“啧，小夜左文字吗，真是阴魂不散啊。”
　　话音刚落，刀剑碰撞的清脆声响在眼前炸开，叫做小夜左文字的暗堕刀剑攻击目标似乎是十礼，大般若的太刀抵挡住第一波攻击后，小夜又后跳撤开一些距离，冷漠的视线紧紧顶着十礼。
　　草薙先生看看十礼，又看看小夜，拉着山姥切的手臂默默退到了一边——好像是私家事儿，他们还是吃瓜的好。
　　就像以前的八点档电视剧一样的发展，十礼冷嘲热讽的说：“怎么，来为你的同胞和兄长报仇吗？”还特别嘲讽的摊开双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你却连我的近侍都突破不了。小夜左文字，我并没有对你倾注特别多的心血，逃离我的本丸也不过一个星期，你的实力也不会有什么突飞猛进。认输吧，你的复仇注定是失败的。”
　　小夜看起来十分的激动，黑气越冒越高围绕着周身的气体也越来越浓郁，他也不做反驳，只是用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十礼。
　　而大般若看起来就有点犹豫了，视线动了动还是横刀挡在十礼面前。
　　小夜暗堕后的尾巴烦躁的砸着地面扬起不少灰尘，紧攥刀柄：“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兄长就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折断自己了……！”
　　第二次攻击依旧被大般若抵挡住，似乎是知情人的大般若眉头紧紧的皱起压低声音，草薙先生听不见但依稀能从口唇中看出，大般若在劝小夜逃走，但十礼依旧不依不饶的刺激小夜：“那是他自作自受。我的本丸不需要没用的刀剑，你们本就是工具，却因为拥有了□□而自以为可以拥有情感。我只不过就当着他的面折断了几把不需要的小夜左文字，他就因此自折刀刃来反抗我。”
　　“主公！”草薙先生察觉到大般若看向这里的视线，赶忙出声想要阻止自家审神者的继续发言。
　　“没事的大般若，在新人和候选者中时之政府选择的肯定是我。给我专心处理这把废刀。”
　　……
　　听他们一边打架一边聊天自□□薙先生也差不多猜了个所以然，简单来说就是，江雪左文字不想战斗，十礼为了让他出阵使用了激将法，折断了许多刚锻造出来小夜左文字还用这振小夜左文字威胁他，最后以江雪左文字自折刀刃作为收尾。听起来很有骨气，自刎的处理结局还使得这振小夜左文字有了心理阴影逃离本丸最终暗堕，正巧时之政府的讨伐任务还交给了即将升官变成负责人的十礼，这就让两人遇上了。几个来回这两振打架的刀剑都分不出结果，大般若明显是在放水劝架但小夜左文字就是不肯放弃复仇的念头。
　　“你怎么看，山姥切。”草薙先生忽然询问起一边一直处于备战但完全没有出场机会的金发打刀。
　　“……是指什么？”
　　“对那位审神者处理这件事的方法，你怎么看。”
　　“……你想怎么做，我会听你的。”
　　草薙先生额角隐隐要冒出一个井字，狠狠拍了下金发打刀的后背：“我想听你说。”
　　山姥切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嘟嘟囔囔的回头看着自家审神者还有点委屈，咬着自己下唇像是在组织语言，抿抿嘴压低声音：“……我觉得，不好。战斗虽是我们的职责，但大家都会有不同的性格…就像我一样。”
　　“所以我们帮暗堕刀完成复仇好不好？”
　　“！？”山姥切瞪大了眼睛看着草薙先生，完全没料到自己说出想法后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既然你觉得这是错的，那他就是坏人，就是间接害死江雪左文字的坏人。”
　　“但，但那是审神者，是人类。”
　　“即便你们不是人类，你们是拥有无数同振的刀剑，但这不意味着可以践踏你们的感情与尊严。你也觉得不对，那作为我就不能视而不见，不是作为‘审神者’，而是作为‘我’。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你们也不是。”草薙先生搓了搓双手随后交叠在身前对准不远处的十礼，“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完成，如果我倒下了记得要接住我，山姥切。”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群集并一分为六…。”草薙先生想了想还是选择了较为上级的缚道，现在的灵力应该只能支持三十以下的鬼道，但对方是灵力充足的付丧神，即使有一瞬的停顿与不协调但应该完全有能力挣脱开，而那孩子看起来并不能抓住这样的机会。随着咏唱的进行，草薙先生非常欣慰的感受到全身散在各处的灵力都聚集在了手掌中间，特地在咏唱结束后停顿数秒直到感觉现在所有可支配灵力都聚集在一处。
　　“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柱！”
　　全身的灵力随出口的招式一并释放出去，瞬间草薙先生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双膝软下及时被山姥切接住，手臂撑着自家打刀的肩膀勉强能看到，那边的大般若被忽然聚集起的六道光片插入紧紧锁住身形，尝试挣扎数次都无果。而小夜也完全被情况弄得愣神，用来弑主的短刀握在手里攻击的动作也停顿下来反而无所适从。
　　草薙先生真要气昏过去啦！忍不住出声提醒：“你不是要复仇吗？时间不多了，下手。”
　　本游刃有余的十礼节节退后，遮面纸也无法遮挡他此刻狰狞的表情，用着愤恨的视线看向虚脱的草薙先生：“你这个，你这个不得好死的……！”
　　他的后半句话被小夜穿透心脏的短刀永远的堵进了喉咙里。
　　呼…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这次机会，差点以为自己就要白白牺牲了。一旦放松下来疲倦就涌了上来，草薙先生眼皮越来越重，意识终是如同灵力一般完全散去。
　　……
　　草薙先生做梦了，梦中的浦原喜助将红姬插进肚子里后变成了暗堕模样，还傻兮兮的对他笑，你看啊小黑，这就是死神的虚化，拔出来就恢复了，超快。
　　你可别逗我了傻黄，鬼才信你。
　　真的，你看。浦原喜助拔出红姬后整个人都消失了，地上就留一把泛着黑气的刀。
　　草薙先生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这是噩梦，入目的是自家打刀一张好看的面容，紧蹙的眉峰因为自己的醒来而松开松了口气。感觉后脑勺下面软软的，一般能看到别人这个角度的脸那多半是膝枕了。从另一边又探出个大脑袋，巨大的斗笠为自己遮挡住了太阳，草薙先生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他的容貌，周身的黑气应该是因为复仇的完成而消减了不少，但额头上的角角和身后骨质的尾巴依旧存在，身上的袈裟也布满着灰尘破破烂烂的不再被赤色覆盖的蓝色瞳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尸体呢？”担心这几振刀剑会不会处理后事的草薙先生立刻问出了最在意的事情，山姥切看向小夜示意让他自己回答，小夜有些紧张，抓了抓袈裟。
　　“…丢河里了。”
　　奈斯，至少证据毁掉了。
　　“那个叫大般若的呢？”
　　“回去了。”这次回答草薙先生的是山姥切，“他没有对我们动手，反而看上去有些无奈，我想…他应该也是受害者吧？”
　　“不好说，不过他为什么要携带不信任自己的刀剑参加讨伐任务呢。”草薙先生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状态甚至比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要差，真让人头大。
　　“……为什么。”一边的小夜低着头喃喃自语，又小心翼翼的看向草薙先生。“您也是人类，为什么要…。”
　　“哪有为什么，想做就做了呗。”草薙先生拍了拍那个像野猫一样的短刀脑袋，“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你想好去哪儿了吗。”
　　野猫短刀摇摇头，视线飘闪到一边像是要躲避这个问题。
　　总感觉刀剑一个两个都有点别扭，注定要从自己主动的草薙先生失笑了，朝小夜左文字伸手：“我的本丸现在除了这振山姥切国广外还没有别人，你愿意做我的第二振刀剑吗？如果时之政府知道你弑主了一定会追查你的下落的，若是悄悄跟我回去，我能为你抵挡些许日子，没有异议的话就变成本体跟我一起走吧。 ”
　　野猫短刀的蓝瞳立刻缩了缩，他不知道这个人类对暗堕的他为什么那么好，想到不久前回答自己的这个答案——或许也只是一时兴起，想帮就帮了，自己也欠了这位审神者很大的人情。等到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就由这把弑主之刃来保护他吧。抿抿嘴看向一侧的金发打刀，终是点点头解下自己的本体刀交到草薙先生的手中，化为本体隐去身形。
　　算是解决一件事了，草薙先生看向自己的金发打刀，怎么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端详山姥切白皙的脸颊，后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脸又开始红起来，这才让草薙先生顿悟。
　　哦！是他太白了。
　　赶紧双手粘着点土灰往金发打刀的脸上抹，这里搓搓那里揉揉把整个脸蛋都搓的有点黑：“你不能这样干净的回去，这哪像打过架的 。”拔出怀里的小夜左文字又划几下对方的衣服掉些碎布片，又上上下下看几遍终于觉得满意了才把小夜左文字塞回怀里藏藏好，带着有点木讷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金发打刀一起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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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山姥切：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