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国师天如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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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回到建康城。此时的建康城与往日一样歌舞升平，要说丝毫不受边疆战事影响也是不可能。国师天如镜正站在高台之上做法，保佑大宋。
我回建康城是为了看望家父，阿咲则是为了探望他的同门师弟天如镜。我以为他看到自己的师弟如此万众瞩目，即使不表现出骄傲来，总会流露一些不一样的神色。可当我望向他的时候，他却似有愁容，似乎是在想事情，面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是害怕见到天如镜。
虽然如此，我也不必多问，等见到天如镜，答案自会浮出。
我拉起他的手“怎么？看得入迷了？”
“没……没”
他回答的很慌乱，手心里沁出好多冷汗。
“怎么，不舒服？”
“没有……”
“那我们先去看望天如镜？”
“不……不用这么急……”
我好是疑惑，他果然是不想见从小长大的师弟吗？
“我是说，师弟他贵为国师，要提前预约才行。”
原来是这样吗？还是想见自己师弟的。
“那先去见见我弟弟好不好？”
“雪子？他不是在前线吗？”
“不，另一个，思源。王思源。”
阿咲的表情明显得放松起来“好呀！”
带阿咲来到一个偏僻但装修考究的宅邸。他说“素闻建康城三位美男子，但是思源好像鲜有人见过誒。”
“哈哈，你待会就见着了。不过不许爱上他。”
“怎么会，他会比我师弟天如镜更好看吗？”
“呃……差不多吧。”我神秘对他一笑“不分伯仲。”
宅子主人并不在，我便带阿咲坐在会客厅中。
阿咲很是疑惑，但我很喜欢他这种迷离的表情。
“主人不在，我们改天再来叨扰吧。”
“主人不在，那不是刚刚好。”
“刚好什么？”
“继续昨天晚上的事情啊。”
我已经走到他的身后，他刚好比我矮半个头，轻轻抱住这个瘦削的身子，故意挑逗他。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把他本来惨白的耳朵照的通红。
他小声说“别……”
我对他耳朵吹口气，然后隔着长袍抓住他。他全身一僵，翘臀刚好抵到我。他脸更红了，一躲，刚好嘴唇被我得个正着。
主人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阿咲被我压在墙角亲吻的一幕。
“大哥，亲够了吗？”
听到有人声，阿咲立马把我推了出去，然后又道歉。
阿咲转身看主人时又是吃了一惊。我顺势搂住他的腰，要他靠紧我的胸膛。
“阿咲，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的二弟，思源。”
“啊？……这……”
“对啊，也是你的师弟，天如镜。”
思源一改人前一板一眼的做派，朝阿咲吐了个舌头“师兄，没想到你喜欢男人啊。以前有没有喜欢我？”
“我……”阿咲被惊得说不出话。
“那就是喜欢咯，我们仨一起玩一下？等雪子回来了一起？”
我喝道“思源住口，说什么呢。”
“我就是开个玩笑啦。大哥的东西，我怎么敢抢。”
思源向来对我没大没小，这会儿习惯性得往我身上蹭。
“阿咲是你嫂子，以后说话注意点儿。”
思源被我拉走，他却又跑到阿咲近前，说“是我嫂子？那你还是我师兄吗？越将军？你还有个名字，叫陈子嘉？”
我师兄这几个字说得又重又长，仿佛是在质问。那语气简直就是在问，越捷飞是不是被人调包了一样。
“那是我为皇上办事时用的化名。你又叫王思源，我怎么就不能又叫陈子嘉了。”
“王思源你干什么呢，我有了老婆第一时间带来给你看了。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快叫嫂子好。”
王思源这才后退了几步，乖乖鞠了个躬。
我觉得这思源这里住一宿，阿咲则说他有事，先离开了。
入夜之后，月色一如这十多年平常。而我们两个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了。思源在皇宫里面，出落得如同玉啄出来的公子。只有我和雪子，现在再加上阿咲，知道他性格中顽皮的一面。思源与出身名门的我和雪子不同，他是孤儿，从小在师门中长大，后又被供奉为国师，平日的一行一言都要端庄得体。两个极端不同的性格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别看思源对我顽皮，但这为人处世上，他得体老成的行为就能体现出来。经常提点我这个当大哥的。
“小凯”旁边的少年朱唇微启，铃铛般的声音宛若从月亮上传来。
“嗯？”
“大宋局势你如何看待？”
“你这个国师，不是一向只听天命，不听黄命的吗。”
“那都是对外人的搪塞。你怎么也和我说这种话？”
“叔叔杀侄，篡权夺位。忠良被杀，百姓流离失所。我这样平庸的人，倒是想重振河山，但人微言轻，心有余力不足呀。”
思源不是外人，我给他讲了在前线的遭遇。
“雪子自始都有一腔报国热血，现在是从萧道成，也还不错。只是，我有预感，我这个国师是要当到头咯。终于不用再做个摆设，打算游猎山水去。小凯呢？”
“你知道我素来厌世，家父当初落难之时，我就很失望，早有隐退之意。只是家父还在朝中，恐遭见人所害，故暂时不能逍遥山水间。再加上……”
“什么？”
“现在不是有你师兄了吗……他肯定是关心你的，想守护在你的身边。”
“哈哈哈”
思源这无来由的笑声，搞得我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他不是我师兄越捷飞。”
“你瞎说什么，不是越捷飞是谁。”
“他是陈子嘉。”
“啊？”
“我和师兄从小长大，比跟你和雪子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我师兄生性木讷，任劳任怨。我虽然不能与他交心，但感情还是身后的。即使在十里之外，光凭脚步声，呼吸声，我就能分辨出他。你带回来的这个人，不是他。”
“十里之外足音辨认？我不信。”
“其实也就能辨认出师兄的罢了。我换个角度来讲，我将军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他在公主府并不是坊间传言的，被公主掳去当面首，而是为了监视容止。”
“啊？”
“这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了，改日有时间再说。我想表达的就是，我的师兄不会穿纱衣的，他只会穿铠甲。”
“光凭穿着就能判断一个人？或许他和你一样，有两面性格呢。”
“你怎么就不信我。那你说，他来见我时，有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
思源这么一说，今天来到建康城时，阿咲的表情在我眼前一一闪过。我是太过在意他，他每个细微的表情，我竟然记得这样清晰。
“怎么？被我猜中了吧？”思源得意的笑。
我倒是紧张起来，13岁时见到的那个人，应该是真的越捷飞。那日夜里见到的，已经是被调包的陈子嘉了。
“那陈子嘉是谁？他为何要伪装成越捷飞？”
“不知道”思源回答的很是随意。
我更着急了，感情思源推断出人是假的，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叫人着急。
“他可是你师兄啊！”
思源幽幽的说“师兄他在公主府过得很不痛快。若是他能离开，我倒是替他高兴。但这么大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也不跟我说一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我觉得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
“如果你被派去冒名顶替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花一些时间，学习这个人的生活习惯，言行举止，然后找一个易容师……”说到这里，我也是察觉出了异样。
“是吧，嫂子是完全反过来了。言行举止判若两人，身体却出奇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今天提我们一起玩一下，就是想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闭嘴！”
“哈哈哈，你看你看，即使是来路不明的人，你也这么维护。”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调包了”
“是啊，既然你爱的就是他，他是不是越捷飞，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打听我师兄的下落，还要大哥你的帮忙呀。”
“不许你做伤害他的事情。”我嘴上振振有词，心里却很害怕，万一他是敌国的奸细，我们两人之间一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其实大哥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建康城里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出来嫂子的事，还有……”
“还有什么？”
“没……没事。”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国师天如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