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之心悦君兮君可知》木之本媛

67、与容止疏离

　　不用随侍公主左右了，落得清闲，又无所事事。已经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我便在晨光中逛逛公主府。
　　此时正值盛夏，清晨时分热气还没上来。公主府有一汪湖水，水波浩渺如烟，湖上鲜花簇拥。仙境中，配有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身雪白，弹琴舞剑。烟波深沉，声音清幽，唇如三月桃花。
　　想起与那人的缠绵，我不禁脸上又烧起来。开始抱怨自己无能，这才一天，没有容止就这样了。蹲在湖边，胡乱撩起水来。
　　水中人的样貌，与我刚来时发生了很大的改编。小麦色的肌肤变得光滑细嫩，如电闪雷鸣般建议的眼睛开始闪着灵动的光芒，头发已经不再盘成高高的发髻，而是留下一些碎发，这样即没有越捷飞原来那样直男癌的傻样，也和府中容止人等面首做了有效的区分。总得来说，这个人，已经越来越像我自己，而不是越捷飞了。有句话说得很对，相由心生。
　　我和越捷飞的形态体貌本就相似，只是心境大不相同。前世我曾建立过商业帝国，而今在这样一个商业为末的时代，继续以越捷飞的身份混吃皇粮，也是再好不过了。前世因情伤而死，这一世，我要活的随心自由。
　　容止，谁说见到他就要误终身了！我气上心头，湖水倒影中又偏偏出现了仙子一般全身素白的容止。婷婷袅袅，闲庭信步。我扯了一支柳条，胡乱得朝湖中抽打起来，搅得水花四溅，附近树上的水鸟“嘎嘎”得被惊起来，湖里的鱼就意见更大了。那条红白相间的锦鲤对我翻了个白眼，调转鱼头游走了，它似乎在和我说“白痴”。
　　“我堂堂将军，轮得到一条鱼来对我指手画脚吗！”我一向自诩心如止水，偏偏遇到美色，便不能控制。这会儿竟然把腹诽的话也喊出来。可能是绝对时候还早，府中没人能听到吧。不过喊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像容止那样城府深的人，活的一定很幸苦吧。
　　沾沾自喜之时，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清脆悠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越将军，一夜不见，您都能和鱼儿吵架啦！”
　　不看也能知道，容止的脸上必定挂了讥讽玩味的笑意。
　　本想骂他一顿，可一调转头，发现容止站在我的远处，宛如仙人一般。他旁边还站了一位高贵优雅的女子。两人比肩而立，十分和谐般配。
　　我向公主行了军礼，嘴里乖乖道了早安，自己请罪，不该打扰公主府早上的安宁。
　　公主嘴上责怪了几句，但看她满面春风的样子，心情好的很。
　　“越捷飞，你忠心跟随本公主15年，错过了黄金婚期，是耽误了你。可曾看上谁家姑娘？”
　　山阴公主这是要把我遣散出府啊。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未来发展的方向，无数种公主说这话的目的。最后把目光放到容止身上，而那人依旧一副从容的模样。我站在湖边，身后闪耀着湖水宁静的光芒。容止和公主站在不远处的小山上，我抬头仰望。这中间短短的距离和高度，分割了外臣内臣的身份和立场。
　　一开始便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终究，我和容止间，也许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管是我看穿了容止的计谋，还是出手伤人，还是他本就从未对我动心，才有如今的疏离，从一开始我就是一厢情愿。
　　公主，你还想回到那个世界去吗？还是因为容止，想留在这个世界？总之，我是不会回去了，我只想在这个世界，安静的生活。我以后再也不要看穿谁的计谋，我要做一个心思透明无忧无虑的越捷飞。不近男色，不近女色，即便再也不征战沙场，背负流言蜚语，在公主府寂寞老去。
　　公主看我一脸白痴，便笑了笑“本公主可以无条件满足你的三个愿望。你回去好好想想，在本公主这儿永远有效。”
　　其实，我现在就有一事相求。趁公主高兴，我便说了张凯之父张烨的事情。公主说，这好办，只是要差容止去看看，张烨是否真的是被诬陷入狱。如果公主救了张烨，她在朝中便是多了一个帮手，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容止不动声色的领命，可我明明看到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