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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见容止误终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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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容止误终身
“把他们两个给我拉出去”公主厉声喊到。她雍容华贵的面上渐渐露出暴戾之色,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吧。之前从未见过,年纪如此小的小姑娘露出这般深情。眉间印堂处似乎有血红色涌出,这可是近期有血光之灾的面相呀!
公主盛怒之下,容不得我多加思索,赶紧叫人把跪在地上的两个面首拉出去。这两个面首虽然落魄,但有一种春光外泄的美,撩人心神。进来的侍卫只是微微发愣了一下,便将人带出去。看来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公主又伏回到容止半裸的胸膛上,那个景色太美,我怕流鼻血,赶紧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似乎听到公主的嬉笑“容止,越捷飞那人天天紧绷绷地真有趣,下次我们叫他一起玩儿怎么样?”
“公主喜欢就好”容止沉静的声音,似有似无。我却打了一个寒颤。
转念一想,公主容止这些年少美貌又放荡不羁的人,应该没少拿越捷飞这样不善言辞,二十多岁还没结婚,没女朋友,不解风情的人,作为床笫间的调味料吧。所以只是谈资而已,我应该是安全的。
虽然灵魂占据了这具躯壳,但这个不同性别的躯壳很陌生,总觉得这躯壳自身还残留了一些意识。比如,知道公主府中每个人的名字,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见到某些人时,心里会起某些反应。
对公主,无条件的服从。对容止数起全身汗毛的警惕。对手下,宽松以待,恩威并施。心中有珍视的人,叫天如镜,如果见到他,就能一眼认出。有自己的小坚持,虽然在这公主府,也就是随时可能沦为面首的悬崖边缘,要保持清朗之心,与那些男宠划清界限;同时警惕公主的行动,以免名节不保。
再比如这个陌生的身体本能得告诉我,公主所说把这两个人“拉”出去的意思,并不是“拉到房门外”这么简单。
两个人面容虽不能说惊艳,但也肤白红唇。此时瘦削的身子外套了一件薄薄的丝质白色睡袍,显得楚楚可人。
“越将军,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越将军,我们被逼无奈来到公主府,谁知触怒公主……”
对襟轻掩,拉扯中雪白的胸膛似有似无,精致的锁骨上有点点红晕。眼前混乱的场面让我想起躺在床上容止半裸的胸膛,越是想甩出脑海,越是挥之不去。
来到公主府后门,一阵风吹过,却带来一阵甜腻,没有让我丝毫的清醒,反而更加沉醉。
容止。这个名字,还有他的容颜,在我的脑海中叫嚣不停。大有无来由得新仇旧恨纠缠不清的意味。
“放他们走吧”我偷偷抽出宝剑,将自己的手指划伤。虽然对于越捷飞这个将军来说,这点小伤是微不足道的,可以前的我是从来没受过什么伤的,这个小小的血口已经足以让我痛彻周身,帮我从“容止”的沼泽中拉出片刻。
“越将军?”那两名侍卫向我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死,咬牙道“没听到我说话吗。你们两个赶紧滚,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谢谢越将军!”两人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得从后门消失了。
“越将军,这……”两个侍卫像犯了天大的错一样,望向我。
我忍着痛,双目微闭,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公主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两名侍卫见我这样说,又一脸郁郁,便颔首告辞了。
哎我去,这宝剑真锋利,轻轻一划,就出这么多血,疼死我了。那几名护卫走后,我立马提起自己划伤的拇指,坐到一棵杏树下,吹了又吹。
难道是被剑气所伤?没错,传说中的“剑气”。等处理好伤口,好好研究一下这把佩剑才是。
坐到清水池边,打算处理下伤口。
容止。再次浮现在我脑海中。看那部小说的时候,映象中此人是个受虐狂。不仅虐待自己,也虐待深爱他的男人女人。啧啧,那小说中有句俗语叫做“一见容止误终身”,今天这自残的行为,难道已经着了他的道了?
不不,他那种喜欢算计,天天不得开心的人,我怎么可能着了他的道。还是想办法回去,和自己的新婚夫君过小日子吧。虽然我已经忘记他的容颜,但是爱恋的感觉却刻骨铭心,以至于坚信如果在人群中遇到他,就能一眼认出他。
“越将军可不是这么容易受伤的人啊。”有人声自清泉花香处来,带了温柔的春光。
这声音十分好听,作为一个骨灰级声音控,杀伤力是致命的,记忆中只有我的新郎,才有这样好听温柔的声音。
寻声过去,却不见人影,只有清朗的阳光,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