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喜欢》审计员阿柴

5、第 5 章

　　钟梨神游之际，回忆的话题突然转到了于靳轩身上。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于大才子从来都不缺少绯闻的，对吧？”南豫突然神秘兮兮，压低嗓音，“反正你都要飞到大洋彼岸了，临走之前好歹给我们揭晓谜底吧？”

　　“你都说是绯闻了。”于靳轩神情有些不自然，握起马克杯，抿了几口咖啡。

　　钟梨不做声。看不出什么表情。
　　南豫咬咬牙，继续套话：“班里才女的邹牧琦，隔壁班的学生会生活部部长方薇，还有……啊对了，我记得好像级花也曾经有过绯闻，好像叫——陈沛霁还是陈思霁来着，于靳轩你该不是也拒绝了吧……”胡乱编了一通，杂七杂八，亦真亦假，南豫此刻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思考的速度比不上说话的语速，只得硬撑下去。

　　钟梨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在上演一场“正牌女友携闺蜜逼供花心大少”的年度好戏。

　　“好了，别说了。”于靳轩的声音低沉低沉的，毫不留情打断了南豫。他放下马克杯，温吞的嗓音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我有女朋友了。”

　　钟梨盯着手中杯子，眼睛瞳孔猛地放大——

　　脑海里忽然重现一年之前，和南豫窝在家里看《致命ID》的画面。钟梨一路猜，一路猜错。凶手人格被毁，多重人格胖子被警车押送，钟梨以为这就是最后的结局，总算松了一口气。加州的阳光明媚，雨后空气如洗般清新，幸存的女主角——胖子最后的善良人格，在果园里哼着小调。没想到真正的凶手，小孩人格握着镰刀悄然而至……影片的最后，沉睡中的胖子惊醒，杀掉押送他的刑警。荒凉公路上的警车，成为最后定格的画面。
　　直到影片的职员表都滚动结束，钟梨都还无法接受这一切，久久地定格在电脑屏幕。

　　那一幕给她的震撼，无法言喻。

　　这一刻，钟梨仿佛正再次面对那辆警车。深深震撼，深深无力。

　　此刻耳边，嗡嗡嗡的，是于靳轩的声音。

　　“她啊，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后来跟着妈妈出国念高中，在那边定居。”
　　“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周末会skype什么的。偶尔她会给我寄信，寄书，寄明信片，寄点小玩意。”
　　“你之前说的，班里的邹牧琦，是她的好朋友。我们三一直从小玩到现在，感情很好……不要误会，牧琦她有男朋友了，今年到法国念商学院，牧琦那丫头打算国内读完大学就到那边去。”
　　“……我追的她。这次会到美国读大学，一半的原因也是她，毕竟同在一个大学处在一起没那么辛苦。”

　　青梅竹马，懵懂青春，最后细水长流。
　　最后的答案，竟然美得像一个童话。

　　钟梨仰头把杯里仅剩的果汁喝完，咂咂嘴，朝着于靳轩咧出一个微笑：
　　“呐，恭喜你们啊，终于走到一起，真不容易。”

　　这一次，再无杂念。我由衷地祝福你们。
　　百分百，会心的微笑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南豫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好奇地打听。

　　“白渝凡。”

　　“真漂亮的名字，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很安静的女孩。大才子你算赚到了！”

　　于靳轩尴尬地偏过头，讪笑。

　　继续聊些有的没的。午后的阳光暖烘烘，咖啡馆里播着轻柔的oceanside。所有的一切恰如其分地好。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