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悟》华抒

2、第二章 所谓母亲

　　外婆去世那一天，秦安正在上课，听到外婆去世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哭着从学校回到家中。看着外婆静静的躺在木板上，穿着一套秦安从没见过的像是古人的衣服。秦安觉得外婆一定是睡着了，外婆今天肯定睡了一个好觉所以还没睡醒呢。以前外婆对着秦安说：人老了，睡觉都睡不好咯。秦安不愿相信那个疼爱自己的外婆已经死去，秦安觉得外婆就是睡着了，就是睡着了。直到看到外婆被抬上车送去火化时，秦安才追出门后抱着腿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之后秦雪梅迫于无奈将秦安带到一起住。似乎也就是从那天起秦安就像走进了噩梦中。秦安第一天随着秦雪梅到家，这个房子据说是那个叔叔的单位分给他的，房子有两个房间一个很小的厨房客厅和厕所。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很好的房子了，要不是那个叔叔从事的工作是很多人都拒绝的，可能也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吧。秦雪梅带着她打开一个房间，房间里全是杂物。“我和你叔叔之前没有准备，所以这房间也没有收拾，你自己也这么大了你自己收拾吧啊。”秦雪梅说话话便甩手离开。秦安站在房间看着到处都是杂物，只勉强腾出一片空地放了一张陈旧的木床和一床半旧的被子。秦安隆起自己的袖子深呼一口气开始整理这个像是垃圾站的‘闺房’。
　　秦安还在上学，因为在镇上，而现在住在市郊，秦安每天需要很早就起床上学。上初中基本都要在学校吃饭，秦安起先没有向秦雪梅开口要钱，而秦雪梅也似乎乐得将这个事遗忘。秦安以前每天回家都是走路的，不仅可以节约外婆给的钱而且回家的路上可以捡写塑料瓶运气好的话可以见到废弃的旧铁，所以秦安还能用自己的小金库应急。秦安不想向秦雪梅低头，她对秦雪梅没有感情，为数不多的见面让秦安对自己这个母亲的好感可谓为零。
　　来到这个家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是秦安都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继父，没见过秦安也不好奇。自己每天放学依照秦雪梅的意思做好饭菜做好家务就好。其他的事秦雪梅会扯着嗓子喊她，无论秦安是不是离得很远。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秦安想想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像母亲伸手要钱的，自己的始终不能支持自己太久，而且将自己的钱藏起来存好，以后说不定有什么需要也好。
　　周六，秦安早早的起床，摸到厨房准备好了早餐，乖乖的把稀饭舀好冷着等着母亲和叔叔吃饭，想借此提一提生活费的事。秦安舀好稀饭后转身回到厨房端和好的泡菜。出门时就看见只穿着内裤的男人站在大厅。男人听到背后的响动瞬间转身，看见秦安先是一恁然后转瞬便挂着一脸的笑意：“你是小安吧，看你这孩子可真懂事儿，来来来你放着叔叔来”。说着走到秦安身边想夺过秦安手中的盘子，秦安看到这个赤身的男人丝毫不敢多言，硬生生的呆在原地。
　　“你干嘛呢，李富，孩子在这儿你不知道穿衣服啊！”一旁传来秦雪梅的似是训斥似是娇嗔的声音。秦雪梅穿着一身红色的薄薄的睡衣，尽管是冬天，她就像是不知道冷似得，抱着手朝饭桌走来。李富在秦雪梅出来的一刻眼睛就跟贴在在秦雪梅身上，直到秦雪梅坐下他才回房穿了衣服。
　　等李富出来落座之时秦安才坐下，仔细小心的端起饭碗。“妈，我.....我现在在镇上读初中，我没有生活费了“。秦安怯怯的说完没有抬头。只听”啪“的一声对面的秦雪梅重重的放下了碗筷。“一天到晚的钱钱钱，你说你读书有什么用，浪费钱。干脆不要读了，读书能当饭吃吗？”说着就骂骂咧咧的走开。秦安抓紧了手中的筷子，久久没有抬头。“不要着急，没关系，你妈就这脾气，待会儿叔叔去跟你妈妈谈谈啊”。李富笑容温和的看着秦安，不知为何却让秦安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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