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药》十二斋

12、十二

　　十二陌生·没落·过往

　　很朴实的办公室，人数不多6个左右，只是每个人感觉都那么的行风霹雳。

　　“灵小姐吗？你好我是经理秘书，姓张。”就算知道今天有个姓灵的人来，也见得就一定是我啊。

　　“你好，张秘书。”我伸手回握。

　　“灵小姐，跟我来吧，经理已经在办公室得你了。”

　　一个员工突然叫起，“张秘书，等等。顺便帮我把这份回函给经理。”

　　“嗯，安啦，不要大叫嘛，耳朵都聋了。哦，是灵益公司的回函啊。”

　　“麻烦你了秘书。”

　　张秘书对这那同事摇摇手中的文件，“回去工作吧。灵小姐，怎么了？”

　　灵益公司，那不就是......“哦，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经理，我是秘书，我带灵小姐过来了。还有，这是灵益公司的回函。”

　　张哲安抵着头说，“嗯。明天运去新西兰那货的检验报告出来了吗？记得抄一份下来。”

　　“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公司的客户资料复制一份出来，要最新更新的，待会儿拿来。暂时先这些。”

　　“好的。”张秘书退了出去，我依旧呆呆的站在这不算大，却摆满文件的办公室。

　　“OK好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张哲安终于抬起头了。

　　“灵芝来了，坐下吧。”

　　话说我来了可是有段时间了......

　　“不要太驱紧，来看这。这是我们公司的档案，在公安局备案了的，你看看吧。”

　　“嗯，张经理，我需要做些什么呢？”看了几张盖了章的就算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一穷二白他骗也骗不了我什么。

　　“先把客户的资料记住，其他的东西慢慢来，一步步熟悉。”

　　虽然他这么说，但感觉慢这个字是在敷衍，这的人包括他在内，哪个是行动慢的。

　　“经理，这是客户资料。”

　　张哲安接过直接递了给我，张秘书斜斜的看了我一眼才离去。

　　“芝，看熟它吧。感觉下哪些人对你有用。”

　　很愕然，实话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干嘛？我一点也不了解爸爸公司的东西，一点也不了解张哲安的计算。“嗯好的，我这就去看。需要我拿回家看吗？”

　　“哦，不用，你先到休息室那去看吧。我有个会要开。”

　　拿起桌上的文件急急走开，对这一切我木然的望着，拿起资料走向休息室。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肚子叫了我才知道时间，只是张哲安好像还在开会，哪么我是不是也一样要等呢？低头继续看那叠叠厚的资料。

　　“芝。”突然张哲安的声音

　　散会了，希望我不是饿得头晕的幻听，“散会了啊？”

　　“饿了吧，来我们出去吃午餐。”

　　其他的员工都是自己得了东西来吃，不知道的我也就只有他出去吃了。“嗯，好的。”

　　每个员工看待我的眼神各不相同，早上的会上就算张哲安不介绍我也有人会问到吧，他是怎么介绍我的啊？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张哲安似乎感觉到我的疑惑。

　　“我可以什么都问吗？”我很清楚现在和张哲安的地位。

　　“哈哈，芝你还只是一个20不到的孩子，不要这么多防御吧。你不觉得累吗？”

　　很愕然。是啊，我不到20，但是我可以怎样？温室的玻璃破了，我可以怎样？

　　“要吃什么吗？”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他也顺带转移话题。

　　餐厅就在离他公司不远的地方，是一家很安静温馨令人放松的餐厅，有很熟悉的感觉。

　　接过菜单感觉很可怕，以前和爸爸妈妈就餐时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爸爸妈妈从来都是顺着我意的......只从那之后，我很久没有到这类感觉的餐厅。

　　“就一个海鲜意粉好了。”草草的翻了几页，真的不想再忆起仔细看每一道菜，为父母选择的画面。

　　“我没有和他们说太多你的东西，只说你是来我公司帮忙一段时间。”

　　“哦。经理，我不想给小婕知道我在你公司。”

　　“嗯，是最好不要让小婕知道。芝那些资料看完了吗？”

　　东扯西拉的说了些话，食物上了，吃了不一会儿张哲安电话响了，想必是有事找他，草草的吃了几口就结账离开了。而我下午不需要回公司，离开餐厅闲闲的乱逛。

　　很惆怅，情绪低落了很难复回，闲聊无事的闲走就算看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物，都会引起回忆。

　　阳光很灿烂，几天的阴雨天气换来这舒适的天气倍感安宁。一家大大小小的也出来逛逛，享受天伦。不由自主的拿起相机拍下那一幅幅即使我心酸却又欲罢不能的陌生全家福，不知道给他们知道我在偷拍他们会怎样呢？

　　“HI。”

　　好久没见了......很想说话，但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声音。还是呆呆的拿着相机，对这相机里的图像愣住。

　　“芝，怎么了，不欢迎我啊......”拿开我的相机眼汪汪的望着我。

　　没落的时候遇上熟悉的人，心理的空缺溢出温暖的泡沫。“小雅，好久没见了？过得好吗？”

　　“嗯嗯，除了找不到你，其它的还好？”

　　小雅还是以往的俏皮，也许是过于熟悉彼此，小雅说话的时候眼神避开了我，心理不由抽痛了下，小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你不喝奶茶就去。”

　　“嗯，好吧，我也想试试其它口味的东西。”

　　“芝，你会不会改变？”

　　“啊？怎么说呢？”

　　小雅没有再说什么，笑着拉着我走。沿路说了很多我们以前的回忆，不知道怎么了？很不想听，但是又不愿意阻止小雅说的时候的微笑。

　　“芝，突然很害怕...”

　　站在熟悉的Cafe Shop，我们都止住了步伐。

　　“小雅不是很喜欢喝这的黑咖啡吗？我都没试过呢？”拉着木讷的小雅走进，依旧坐在那阳光晒进的窗脚位。

　　“芝，我想喝你喜欢的奶茶。”

　　愕然的看着温和的小雅，“要一杯黑咖啡，一杯玫瑰珍珠奶茶。”

　　“黑咖啡不好喝的哦。”小雅回复以往的微笑。

　　“但是你总是喝。”对上小雅的微笑，不知道怎么了，心总是有阵阵的抽痛，我怎么了......“你说过物以类聚，和它臭味相投。很想知道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微笑是最好的回答，可以使人感到温暖，可以避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避开尴尬...

　　小雅依旧像个芭比娃娃，甜甜的笑着，“是不是突然的感觉？突然的好奇？”

　　我又愣住了，小雅的话似乎击中了我心的某处，罪恶感忽而涌现...是啊，我好像真的没有怎么去关心过小雅...朋友我一直都认为是虚伪的产物，只是知道认识了丹姐和宜君...一切都有了变化。好想像丹姐一样，有个知心的朋友。

　　“也许吧...小雅生气吗？”有些心悸。

　　小雅撇撇嘴摇了摇头，“不会啊，你愿意关心我，就很开心了。”

　　“怎么说得我以前好似一点也不关心你啊？”

　　“本来就是嘛。东西来了，润润嗓子先。”小雅急急的喝了口奶茶，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甜啊...”

　　我也呡了口黑咖啡，“怎么这么苦啊...”

　　“所以你了解我的感受了吧？我一直都是苦苦的。”

　　小雅，奶茶可以抹去你的苦意吗......“小雅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BLACK？”这个问题已经想问很久了。

　　“嗯......不记得了。大概是在大二的时候吧。”小雅对我笑了一个，又转向玻璃墙外，阳光温温和和的。

　　“哦，那不就是我们认识之后。”我和小雅虽是同班同学，但我们可是大二才认识的，回想起来感觉很神奇。

　　“是啊，想的东西多了，你看，你这个朋友多磨人！”

　　我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有种想哭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在牵扯开始蠕动......

　　“怎么啦？说说笑而已啦，不要这么的认真。我王雅的能力可强着呢。”

　　“嗯，那我就慢慢的磨你。”

　　“咖啡来了喝喝吧，好好感觉吧。”

　　苦苦涩涩的，虽不讨厌但还是喝不出什么感觉。小雅的细细品尝这奶茶，比起双眸的投入。深吸口气，愁绪又回来了。

　　冥冥中自有定夺，这话真的很难透。冥冥为何事为何物？为何总是阻扰这左右？还是在徒劳了之后无奈而将一切归诸于它？无论以前之后我都疑惑，和小雅的冥冥也许在大二的结识就开始了。

　　我没想过会认识她，也许当初在我身边的人太多了，根本不想去看，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无所谓，看上的都是我背后，最后都会属于我的东西。

　　小雅在我眼前摇摇手，“怎么了？看着我但又好像不是看着我，人家很容易表错情的哦。”

　　呃...不要笑得这么的媚好不......“想起以前的事了，感觉已经很遥远了。”

　　“是你的步伐快了，看东西的方向变了，对周遭的实物都有了新的认知，所以在你的眼里一切都不同了。”小雅很淡然，说出的话好似不用想，立马就能感知说出来。

　　我不由感慨，“小雅，你也变了很多。”

　　“不是我变了，是你没有真正的看过我。”悠哉游哉的喝着奶茶，说着这么毒的话。

　　是我真的没有认真认识过她吗？也许吧，朋友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直到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才得出哪么些感觉。

　　我很无奈，“呵呵，也许吧。实话我对谁的了解都不多。我也没想过要了解谁。”

　　小雅又道，“你就是这样，太自主了。很多的事情都不会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的，好好的动动脑筋吧你。是啊芝，你的电话是多少啊？”

　　“啊？是哦，我换了电话都。”我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要想着把以前的事都忘记掉，虽然过了，但还是会有牵扯的。发生过就是发生过。”

　　我有愣住了，也许我对小雅的认识实在是太少了，她对我的了解实在是太多了，“这就是冥冥吗？”

　　小雅停了喝咖啡的动作，木讷道，“也许吧，冥冥真的很神秘，总是把东西牵在一起，却又不给我们知道。直到我门都筋疲力尽了，才感觉得到它，原来一直在戏弄我们。”

　　突然心酸，温柔的芭比娃娃不是应该人人都爱的吗？“小雅，你应该是开心的。”

　　小雅愣了愣，恢复柔柔的微笑，“嗯嗯，芝要不要吃蛋糕啊？”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