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故人归》95memory

1、第 1 章

　　故人归
　　昔日离乱，群魔扰世，官吏作恶。天有厚德，遂降四灵，以正四方，业火不灭，四灵不归。
　　----------选自《四灵》
　　序章有狐
　　一 淮生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国风.卫风.有狐》
　　天元十五年，东荒淫雨连绵三月而不绝。眼看着百姓陆地行舟，庄稼颗粒无收。冶帝急啊！天天召见群臣商讨停雨大计。半月依旧无计可施。有人道:天有异象，必是妖孽作祟。于是劝解冶帝亲自下贴至九寒山，解一解这前因后果。
　　到九寒山的信使连山门都没有进，守山人给了信使一封信就把他撵下去了。信使把信带回去交给皇上，皇上看了以后，下一召：
　　“四荒能人异士，能解东荒之难者，朕必赏黄金万两，封侯拜相。”并把信的内容贴了出来:无雪谷。
　　半个月后
　　淮生赶到无雪谷的时候无雪谷外面已经被人包围了，费了好大劲才挤到前方，差点一个趔趄，幸亏旁边一个青年扶着一把。淮生道了声谢，抹了抹头上的水，甩了甩头。问刚才那个青年:大哥，怎么大家都围在这儿
　　青年是个热心肠，只当淮生是其他门派的小童，被派来打探消息的。
　　“哎呀，还不是这无雪谷的玉秋水啊！人家九寒山都说了东荒的雨起于无雪谷，这个无雪谷的玉秋水硬说不关他们的事，不仅把我们骂了一顿，还把山门关了。大家现在正在商量是派人再去和玉秋水理论还是直接破门而入。”
　　淮生道了谢看了看周边，无雪谷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只余那一扇小小的石门，那石门应当是通晓奇门遁甲的人建立而成，遥遥望去从外面竟没有一丝缝隙。淮生钻出人群，跑到人群外的茶摊躲雨，摊主是一个老者，看淮生只是个孩子，穿着一件不合身的麻布衫，乐了，笑道:小师傅是那个门派的，不怕走丢了被妖怪捉去吃了。”
　　淮生也不气，对着老者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爷爷，那你见过妖怪吗？
　　“妖怪没见过，倒是我爷爷的爷爷见过。”
　　哦，那爷爷，无雪谷的玉秋水是妖怪吗？
　　“什么妖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听别人胡说，有秋水姑娘那么善良的妖怪吗外面这些人就是仗势欺人，欺负秋水姑娘一个姑娘家。”
　　淮生听了，又慢慢挤到人群前方。
　　“嘿，小孩，你咋又挤进来了，快看，里面要有人出来出来了”。是那个热心肠。
　　淮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雨帘白茫茫的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白影。
　　“大哥哥，哪一个是啊？”
　　“就那白衣的那个”
　　“我给你说啊，你知道现在和她交涉的是谁吗？是…………，哎，人呢”
　　爻陆对着对面的人行了一礼，缓缓道:玉谷主，我等并无恶意，只是进谷查探一番，若谷中并无异常，我等自会再向谷主赔罪。
　　对面的人斜睨他一眼，休想，你们一个个人多势众的，到时候进了谷说话不算数我找谁说理去，再给你们说一次啊！不准再围着这里，速速离去，惹急了我，我让守山兽出来收拾你们。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姐姐，能不能给我一馒头，我好饿。”
　　淮生抓着玉秋水的衣角，怯怯的看着她。
　　“哪来的毛孩子，快松开”，玉秋水蹙着眉，使劲吧啦自己的衣服。嘿，小孩抓的挺紧啊！
　　“玉谷主，你不妨带这个孩子进谷去，赏他一碗热粥，这孩子怕已经几天没吃饭了。”爻陆定定的看着淮生的脸，眸子深不可透。
　　“这是你们带了的人你们自己管去，干我什么事”。
　　“这孩子应该是周边的乞儿，这雨下了这么久，早就饿殍遍地了，过不了几天又是一条尸体罢了。”说完，转身离去。
　　“你看，这些人真讨厌。”玉秋水一把拿着淮生向谷中走去”
　　与谷外的雾气蒙蒙不同，一进谷中，豁然开朗，谷中有梨树，约百株有余。这个时节，竟然开的如火如荼。到了房舍，换了衣服，早有人准备了吃食。
　　吃罢饭，淮生走到玉秋水跟前，行了一礼:谢姐姐赐饭，淮生感激不尽。
　　玉秋水细细打量了淮生一会儿，慢慢道:刚才你在谷外给我看的那一块玉佩是在何处得到的。
　　“姐姐是说这个”淮生从脖子上解下玉佩。
　　通体墨绿，莹莹发光。这是一个姐姐给我的。
　　淮生看着玉秋水满脸苍白，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又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不慌不忙的看着玉秋水。
　　“你在哪里遇见她的”
　　“他让我拿着这块玉交给她父亲，让他酿一壶梨花醉，埋在她时常站在那棵梨树下。”
　　“我问你，她到底怎么样了。”
　　“那个人一直在唱: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哀哀父母，生我老瘁。姐姐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呀。”
　　啪，玉秋水挥袖打翻桌上的茶杯，停顿片刻，站起来就朝外面走
　　“你跟我来”。
　　二、有女棠华
　　出了房舍，行了片刻，到了一颗梨树下面，直直的跪在跟前。
　　“父亲，我知你想念阿姐，阿姐离开一年，你也再也没有从里面出来过，我知你伤心，但父亲，天下还有千千万万父女，如你一直如此，恐天下生变，民不聊生。到时候就算阿姐回来了，也定是会气你的。 ”说完，又朝着梨树磕了三个响头才徐徐站起。
　　“把玉佩拿出来吧。”
　　淮生按玉秋水说的，把玉佩发在梨树前，刚放下那墨玉竟慢慢发出点点莹光，地上的花瓣乘着风托着玉慢慢升高，一时之间，风卷残花，隐隐之中有哭声。
　　蓦地响起一声声“吾儿棠华”，梨树上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又听见有人在唱: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可是棠华的父亲。”淮生高声对着那人影喊。
　　歌声停了，哭声也停了。淮生心内思量:大抵是了。
　　“棠华让你酿一壶梨花醉，埋在她时常站在那棵梨树下，她说，等到梨花醉香到可以诱人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又是一阵笑声响起，那人影渐渐清晰起来，一个穿着青衫，满头华发，满脸灰败的老人，一手拿着一枝梨花，一手拿着墨玉坐在树上。指着淮生边哭边笑:
　　“小儿，你可知晓这墨玉是什么”
　　淮生心下一惊:莫非………………
　　“这是那痴儿的内丹，她把内丹都给了别人，还来这般哄骗我。”
　　旁边的玉秋水听了也是一惊，踉跄一下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棠华姐姐”……………………
　　淮生并不觉得伤心，她与那棠华只是一面之缘，甚至连真面目都不曾见到，这央央一室哭声遍地吵的她耳朵疼。她准备慢慢躲出去，反正自己已经帮人把东西送到了，至于酬劳，现在不急。
　　待她准备悄悄遁出去的时候，那老者忽的从树上飘下来拦住她。
　　“敢问小友，你是在何处见到小女，她又为何被人伤到这种地步。”
　　淮生退回一步，随地盘腿而坐。
　　“那日我途径淇水，走的累了，便歇在一棵梨树下。因为赶路干的急，一时便困觉了。梦中，有一个女子叫我，我却看不见她。她说她是无雪谷的玉棠华，少时贪恋外间繁华，跑出谷外。到了三千世界，才知自己是沧海一粟，又阴差阳错被人打散了元神，凭着家中祖传的一点术法栖息在这株梨花树中，自知自己回天乏术，托我将她的内丹带给她的父亲，自知自己不孝父母，唯有来生再报父恩。”
　　淮生说完，捶了捶腿，想着要不要站起来。
　　老者又是仰天大笑“当时要不是给她说了狠话，她也不至于被人伤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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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高中开始就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那些东西奇特又美好。终于到今天自己把它一一记录下来，加上自己出身社会以后对亲情，友情，爱情的一些理解和看法，我写的这些不会只执着于关于爱情，包括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一些看法，这些并不是彰显自己有多么伟大，只是希望我们大家能够互相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