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六月》白居小易

77、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 （3）

　　再之后，也就是那这天晚上的故事了，这天晚上呢，我们班是要吃那最后的散伙饭了。
　　这天晚上呢，我们是在那么一家好像叫做是“城南往事”的鲁菜馆吃的，吃了那什么九转大肠啊、糖醋鲤鱼啊、酥锅啊、老济南汆丸子啊、油泼肘子啊、明湖藕片啊之类的好些传统鲁菜，吃得蛮好的，至于那喝的，由于我们也都知那是我们全班最后一次聚餐了嘛，所以一个个使劲往那死里灌、往那死里喝的，喝得也是都挺多，都挺好、挺尽兴的。
　　当时，先是我们班长、团支书、学习委员、文艺委员、卫生委员、体育文员、纪律委员等等之类的班干部，每人提了一杯，而后，那各大男女舍长，每人代表着各自宿舍的，也是又都提了一杯，再然后，我们那每张桌上，各自又派了个代表，又都提了一杯，之后忘了谁了，又想出了个“名目”，让班草楚辞、班花呆呆，各自提了一杯，又让我们班的四大美女一起提了一杯，四小花旦也一起又提了那么的一杯，如此一圈下来，我们每个人那么四五瓶酒也是就都下去了，一个个耳赤面红的，醉意都是甚浓了。再之后，自由组合着的，便也是就各自找人喝了，找自己关系好的人喝，找四年以来心生仰慕、暗生喜爱的人喝，喝着喝着、没多会的，相继也是就都醉了，而后好些人情绪不受控制的，也是哭起来了，女生抱着女生哭，女生抱着男生哭，搞得我越喝也是越觉伤感的，加之心里有事，又欲借酒消愁的，慢慢慢慢的，也是就喝多了，人事不怎知了，就连自己怎么回的学校，也记不大起来了。
　　直到那半夜里，想要尿尿、被胀醒了，这也是才重新清醒过来了，而也直到这时，自己翻起身来这么一看的，也是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也就不宿舍，而是在学校的操场上，原来自己是睡在操场上了了，怪不得感觉自己睡觉的时候，凉飕飕、挺清爽呢。自己这么想着，爬将起身来，拉开拉链，对着操场北边铁网上那片爬山虎，便也是就喷射起来了，一边倾泻，一边在那打着寒战，甚觉舒爽。
　　“啊，糖糖，你别乱甩啊，都泚到我身上来了”，我也正在那倾泻着的，突然有那么个人，在旁也是喊道说了。我这一听，啊，是宋，居然是宋，居然宋也在这，居然还有一个人，所以赶忙停止摇晃的、也是就问道了，“啊，宋，你怎么也在这啊？”“啊，哦，糖糖，啊，那个，本来，我是想把你给背回去的，可是吧，你喝太多了，一点也不配合，我实在是搬不动你了，所以，所以就把你给背到操场上来了”，宋一边解释着说的，一边也是坐起身子来了。
　　“啊？哦”，我答应着的，可是，转念那么又一想吧，那个，也不对啊，既然背都背上我了，直接把我背到宿舍不就好了吗，干嘛往操场上背啊，这距离，也没近多少吧，我这正也欲问的，却听宋开口也是又说道了，“啊，糖糖，你还行吗，还能再喝点不，那个，本来，还想跟你单独喝几个的，可是吧，咱班那群小姑娘，唉啊，那一个个的，太疯狂啦都，我都没排上队。”“哈哈哈”，我一想到我们班那群小姑娘跟我碰杯喝酒、醉后说胡话的情景，不自觉间，便也是就张口大笑起来了。我解决完，收拾好作案工具，赶忙的，也是就坐回来了，“啊，能啊，还能啊，不过去哪喝啊，这么晚了都。”“啊，在这喝就行，我都买好了”，宋说着的，往那旁边便是就那么一指。
　　“啊？”我低头这么一看的，果也是见在那旁边，放了好些像是烧烤之类的下酒菜，还有那么整一大包的啤酒，而我也就这么刚一呆的，却听“嗙”、“嗙”、“嗙”、“嗙”、“嗙”、“嗙”、“嗙”那么几声，宋开始启酒了。
　　启完了酒之后，宋又掏出了那么两个杯子，满好酒后，递给了我一杯，跟我一碰的，仰头便也是就干了。我这一看，端着酒的，一仰头，跟着也是干了。当时那杯子吧，也不知宋是从哪拿来的，那个头，稍也是有点那么大的，所以我这么一杯下肚之后，我顿也是又觉有点上头了。
　　喝完之后，宋一边给我满着酒的，低着头的，也是还在那跟我说，“糖糖，前几天，我在学校里还碰见瑶瑶了呢，当时，瑶瑶她还跟我问我你了。”“啊？瑶瑶？她问我啥啊？”我这一听宋说到瑶瑶，随即开口也是就问道了。“嗯，她问我，你现在找上工作了没，我说你考上银行了，她听到之后，拍着手的也是就笑起来了，看那样子，好像也还蛮开心的”，宋说着，把酒也是又递给我了。“哦”，我默默答应了这么一声，跟着也是就又开始想了，唉啊，那个，自己也还真是有那好长时间没见过瑶瑶了呢，而且，这么长时间里，一直也是没听到她有什么消息的，只也是在前一阵子，我在准备信用社考试、在那上自习的时候，有次碰见到她那舍友二恬了，也是才稍稍知道了些她的“近况”，知道了她当时工作找得也是不咋顺利、天天很焦心什么的。而且，也就在当时，我跟二恬聊了会的，我这也是才知道，原来之前跟瑶瑶一起吃饭的那个黑黑瘦瘦高高的男生，只是瑶瑶的一个高中同班同学，瑶瑶跟我分手之后，也是就没再找男朋友了。由于在这之前，我一直还说瑶瑶变心变得比男生都快，是个“水性杨花”的女生什么的，得知到那“真相”之后，这也是才发现自己“冤枉”瑶瑶了，然后，我这心里跟着也是就特别的懊悔了。
　　而此时，听宋如此又一说，我那心里，当然也是就更不“舒坦”了，而且又想着自己跟瑶瑶谈恋爱的时候，瑶瑶一直特别体贴，每天早上都买好早饭在食堂等着我去吃，而我那胃之所以能养好了，也是多亏瑶瑶那段时间的悉心“照料”、以及给我养成的吃早饭好习惯什么的，越想，越是懊悔，而后端起酒杯的，仰头也是就又给干了。
　　宋看我干了，跟着也是一杯，“糖糖，还有个事。”“啊？什么事啊？”我一边说着，也又是那么一声长叹。“糖糖，你还记得我们军训的时候是几营几连不？”不知怎的，宋话一转的，突然来了这么的一句。“啊，记得啊，六营四连”，我说道。唉啊，军训那么难忘的一段时光，我又怎么可能忘记呢。“对对对，六营四连，六营四连，糖糖，你还记得当时你老看我们旁边连的小姑娘不，哈哈哈，有次我们教官把你还逮出来了，还罚了你的站，叫你站在旁边，一次看个够，哈哈哈哈”，宋一边笑着的，满上酒，跟我一碰，特别豪放的，仰头又是一杯。
　　我端起酒，勉勉强强的，一仰头，也是又给灌下去了，“啊，记得啊，当然记得啊，唉啊，主要，主要也是因为我们旁边那个连的小姑娘们也都太搞笑了，齐个步走的，居然还顺拐，哈哈哈哈，笑岔气了当时我真是。”我一回想起当时旁边连小姑娘们齐步顺拐着走时的画面，不自觉的，也是又笑起来了。
　　“啊，糖糖，你还记得那个顺拐的小姑娘啊，这就好办了”，宋不知又怎的，突然的，也是又来了如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