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海惊魂》碧草园

24、【鬼寄生】——情场起风波

　　一天，厢房里，乌老爷兴致又来，欲与二奶奶亲热。二奶奶一言不语，冷淡地将之推开。乌老爷按耐住性子问：“你这是怎么啦，生病了，或者有什么事？跟我说嘛，老夫老妻了，有事又不说，我不知道的嘛。”
　　二奶奶压根不想直视乌老爷，她的感觉全失，似乎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冷冷地说：“去，我不舒服！”
　　乌老爷感到二奶奶的眼神非同寻常地陌生，似乎是另一个人，但他又无法明白这是为什么，只当是对方无理，便生起气来：“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怎能这样对我，今天你必须说个明白。”
　　二奶奶冷问：“你想明白什么呀？”
　　乌老爷气中仍有爱，问：“你到底是怎么啦，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二奶奶开始不耐烦：“都说啦，我身体不舒服，没兴致。”
　　乌老爷心想，可能是她深受儿子疾病的打击，身体衰弱，便抚慰道：“二少爷也是我的儿子，我也很难过，我不会搁下他不管的。就是拼上我这条老命，我也要找到神医，把他医好。我的二奶奶，你要把心放下来，若是自己也病倒了怎么办？”
　　二奶奶心底似乎感受到一点温暖，产生了回应，忽然有了一点亲热的念头，禁不住有了微笑：“老爷，我……”
　　老爷迎上去，抱住她，亲吻起来。附在二奶奶体内的鬼父，忽然对这老头的激情感到恶心，忙操控二奶奶，令她亦忽感恶心起来，一把将老爷推开。
　　乌老爷见如此，压抑着□□，退却说：“好，你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身子再说。有事一定要跟为夫说啊！”
　　从此，乌老爷再没能与她亲热过，不久还被赶出厢房，只好一人独睡书房。
　　终日伺候在老爷身旁的是丫环小梅。小梅脸蛋生得标致，深得乌老爷喜欢。时间久了，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生出爱慕之情。一天夜里，乌老爷苦闷睡不着，起床看书。小梅过来伺候斟茶。乌老爷便留她下来聊天解闷。外面一片漆黑寂静，房里烛火摇曳，两人目光相撞，碰出火花。乌老爷似乎又见到爱情，一下子情不自禁地将小梅搂在怀中。小梅常年跟随乌老爷，对之亦礼敬有加，情窦初开，顺势倒在他怀里。两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的关系没有公开，在众人面前仍然是主仆关系，暗地里变成了情人，几乎夜夜在书房里私会。乌老爷总是特别对待小梅，不再让她干粗重活，常留在身边伺候，而且两人之间免不了总有些不经意的眉目传情。
　　二奶奶虽然被两只鬼附身，神智受损，但仍然有着女人特殊的直觉，这事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一天夜里，她悄悄来到书房外，透过窗口缝隙，果然看见他们俩人赤裸裸在一张床上打滚。她怒火三丈，正欲闯进去，突然间又止住脚步。在这种事情上，她忽然间又变得超乎寻常地理智，心如此闯进去揭穿毫无裨益，只会使他们的关系公开化和正式化，不如另想办法将之拆散并施以惩罚。她压抑住怒火，悄悄地退回去。这一晚，她翻来覆去，咬着牙根，苦思对策。
　　天亮了，二奶奶煎熬了一通宵，双眼红肿，眼皮起黑圈，看起来有些阴森。她狠狠地把被子扔到地上，大喊：“来人！”
　　丫环小莲赶紧跑进来。
　　二奶奶生气地叫道：“小梅呢？叫她来。”
　　“是，二奶奶！”小莲忙跑出去喊小梅。
　　小梅和乌老爷亲热了一夜，所以起得晚，好一阵子才过来。
　　二奶奶趁机训斥：“你几点起的床，比主人起得还要晚，太不像话啦！”
　　小梅有些害怕，道歉说：“对不起，二奶奶，我……我下次不敢啦！”
　　二奶奶吼道：“赶紧把这些被子洗了？”
　　“二奶奶，这床被子上周才洗过的？”小梅有些奇怪，不经意地问。
　　“死丫头，我叫你洗你就洗，你居然敢顶嘴？”二奶奶大声喝斥。
　　小梅一惊，忙回应：“是，二奶奶，我马上洗。”
　　没等被子洗完，二奶奶又把她叫去了。
　　“这夜壶你拿去清洗一下，洗干净点！”二奶奶没好脸色地发话。
　　小梅和乌老爷相处多了，奴婢的意识有些变淡，不经意地嘟哝：“这往常不是小莲干的嘛——”。
　　二奶奶却异常敏感，勃然大怒，“啪”一巴掌刮在小梅脸上：“犟嘴……死丫头！”
　　小梅的脸被打得通红，惊恐得发抖，低头应声：“对不起，二奶奶。我……我马上去洗！”
　　从此，二奶奶不再给小梅好脸色，凡事都让小梅一个人来干，想尽办法折磨之。小梅不敢越界，凡事都努力忍耐，但二奶奶对她的态度始终没有好转，相反越发厉害。
　　她终于忍受不了，向乌老爷哭诉：“老爷，我实在是过不下去啦。二奶奶总是针对我，以前由小莲干的活，现在都让我一个人来干……老是找茬，又打又骂。”
　　这些乌老爷也看在眼里，安慰说：“我知道你委屈，我对你好，她吃醋啦！”
　　小梅说：“哪怎么办呀？我真过不下去啦！”
　　乌老爷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敷衍说：“你暂且忍一忍，容我再想想办法。”
　　“老爷真的喜欢我吗？”小梅问得很认真。
　　“当然啦。”乌老爷却有些逢迎。
　　“与老爷相处，竟要这般偷偷摸摸，”小梅伤心地抽泣起来，“呜呜……”
　　乌老爷将她搂在怀里，安慰说：“你再忍一忍，等我找到机会，正式纳你为妾。”
　　小梅心怀希望地点点头，匍匐在乌老爷的怀里。
　　外面窗口下，二奶奶正张着耳朵偷听里面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