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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浮河,莲宫,揭晓(7) ...

  •   “说实话,我真是羡慕你,你有华玉寒宫主宠着,还有司空少侠这般为你拼命。他不惜把所有的功力都自行化去,只为了救回你,你也是习武之人,一定知道化去功力该有多痛苦,被挑断经脉的滋味,啧啧啧,你该知道当初华玉寒那般对我,我有多恨你们!”

      未溪攥紧双拳,恨不得将躺在床上的姝涵一把拽下来,千刀万剐也不解气,可她没有那么做,她背后的主谋不允许她这样做,更要她好好照顾姝涵,此刻的未溪只得将自己人格分裂成两半,在姝涵面前装着大义凛然的样子。

      “能让你如此恨我们,也真是荣幸。”姝涵深吸一口气,不让未溪看出自己的端倪。

      “哼,姑娘知道真相还能如此洒脱,未溪也真是佩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懒得去琢磨。药放这了,你喝完,伤势应该就彻底无碍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自便吧。”说着未溪便没好气的甩脸走人。

      只留下一身冷汗的姝涵,掀开被角,下了床。她闻了闻那药,没有加其它的东西,她端着碗,大口喝进去。

      她的命是司空无月换来的,她要珍惜,快快好起来,哪怕是为了无月。

      姝涵当然知道无月有多痛,化去功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就像被人用刀剜心,慢慢放血一般,何况他是自行化去。若说姝涵一点都没有感动,一点都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司空无月,她心中有犹豫,徘徊在姐弟之间的隔阂和那个梦中朱砂少年的幻影中,令她胸闷的快要窒息。此刻,她只想找个人,能诉说的人,能把自己心中的一切告诉的人,然而并没有,空旷的房屋里,只有她自己。

      不知何时,那抹奇特的香味已经飘散。

      无月跳出窗外后,便跟着散发出这种香味的女子走远了。

      “公子没了功力,身手还是如此矫健呢。”那女子身着黑袍,笑声显得有些阴冷。

      “废话少说,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自然,公子既已练了我域疆族的巫术,便是域疆的勇士,你想得到的,本公主当然不会失约。”说罢,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药瓶,交给司空无月,“这瓶中有两粒丹丸,这颗紫色的你吃了,功力便会慢慢恢复。而这颗粉色的,只要让莲宫宫主服下,她就会慢慢爱上你。”

      司空无月收下药瓶,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丹丸,有些迟疑。

      那黑衣女子又道:“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害你们。毕竟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么?”

      就像她所说,司空无月同样恨着华玉寒,他恨他抢走了自己的姝涵,若是华玉寒没有出现,他的姐姐怎会犹豫跟自己在一起?

      有共同的敌人,就能成为朋友。

      “待我练成域疆巫术,与你一起手刃敌人。”无月说完服下那粒紫色的丹丸,顿觉丹田火烧般炽热。

      黑衣女子忙帮他运行体内真气,“公子放心,你体质异于常人,不出七日,定能恢复到之前的功力。”

      梦境兜兜转转,此刻的姝涵已经身无大碍,回到了莲宫宫中。

      静静的浮河之上,她窈窕的身影翩翩若惊鸿。姝涵飞身跃过,足尖轻轻点水,只点出一个又一个的涟漪。浮河像是被人按了开关,一下子如镜的湖面,骤然分开,霎时一座宫殿出现在姝涵面前,她随即一个旋身,纵身飞入。

      莲宫坐落在浮河河底中央,以琉璃制成宫墙,透气防水,既华丽美观又实用,是华玉寒当初倾心为姝涵打造的。

      姝涵指尖滑过这些冰凉晶莹的瓦壁,心叹如此华美的装横不知花费了华玉寒多少人力物力,才能造就这样美奂的建筑。她一边向宫中走去,一边一犹末尽地欣赏着欣赏了无数次的莲宫。

      此时,一声琴音打破了莲宫的寂静,铿锵有力的回荡在整座琉璃宫墙中。

      是华玉寒,他在抚那把古琴。

      白茫茫的帷幔后,华玉寒一身白衣坐于琴前。熏点的香炉青烟缭绕,白纱的发带随着帷幔一起飘动着,仙姿十足。

      “你,回来了。”琴声骤停,他的声音听不出是任何表情,却似乎有些疲惫。

      “不回来能怎样?你也不去找我,也不怕我回不来?”姝涵身体一好,就急忙回到莲宫,直觉华玉寒会在这里等她,可没想到,她已经站到了他面前,他还能这么淡定的说话。

      “你身子好些了?”华玉寒收好琴,扶案起身,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不用你担心,我福大命大,自有人护我周全。”姝涵不知道为何,明明很想念他,一见面却又尽是委屈,只想气气他,让他着着急。

      可明显华玉寒半点儿也没让她觉得他着急,他轻声道:“那就好。”将琴边放置的一摞书抱起,放入姝涵怀中,嘱咐道:“我找了几本武功秘籍,你有空看看,对你疗伤也有帮助。”

      生死关走一遭刚回来,谁要看书?

      姝涵嘟嘟嘴,手上却接过书,“哼”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身后的华玉寒,孱弱的身子在微风中,如同那帷幔,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风推倒,却只撑着,等姝涵走远,一口鲜血还是没忍住喷了出来。

      “宫主!”一直候在内阁的兰宫,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就看到华玉寒白衣上满是鲜血。

      “呵……身子竟这般无用了吗?”他用衣袖将不小心四溅的血渍擦拭干净,邃脱了外衫,递给兰宫。

      “劳烦你,洗干净,别让她看见。”

      “宫主,你要静躺,也不可动情,你再这样,灵丹妙药也救不了了。”

      “无妨,只要她好,我就好。”

      “可莲宫看来并不知情,难道桃宫没告诉她?”

      “她不知道更好,此事你也不要对她提起。咳、咳……”华玉寒没说几句话,便又咳了起来。兰宫扶他进入内阁,躺在榻上后,为他继续诊脉。

      那边姝涵抱着一摞书堆在寝殿桌案后,便一个飞身飞到吊床上,“一回来就让人看书,无趣!”她嘟着嘴埋怨着,又感慨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莲宫最舒服。

      一阵微风吹过,桌案上的书被吹着翻了几页,一张纸从里面飘了出来,恰巧被姝涵余光瞥到。

      她飞身下榻,抄起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姝涵”。

      端正的小楷,笔墨均匀,一看就是出自华玉寒之手。

      姝涵噗嗤一声乐了。

      “他又在写我的名字。”以前她和华玉寒在一起时,总见他闲来无事时便写字,却又不让她看见写的是何。一次姝涵趁他未来得及收拾,便跑过去偷看,才发现一张宣纸上,满满的尽是她的名字。

      那时,她拿着那张“千万姝涵”去质问华玉寒时,他还害羞的夺回纸,整齐的叠好,收起来,只说是练字。

      姝涵才不信他用自己的名字来练字,眼下看着这张许久没见到的字迹,便觉得回忆那么美好。她把纸条压好,又去翻另外几本书籍,果真每本里面都多多少少参差不齐的插着她的名字。

      “这是拿我名字当书签吗?”姝涵将这些纸条全都拿出来,收好,放入一个精美的信封中,封好。

      “明明很想我,嘴上却不承认。”

      她拿着装好的信封,朝前厅走去,“今天就叫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才入正厅,她却停下了脚步。满屋子的药味,她只闻了一下,便知道这是伤筋动骨大补的药。姝涵悄悄走进内阁,才发现华玉寒躺在榻上正疲倦的闭目养神,而旁边案几上正放着一碗刚刚喝完热气未散的药。

      若非收到重大的创伤,华玉寒是不会喝药的,何况还是这么大补的汤药。姝涵走近他,伸手把向他露在被褥外的手腕上,指尖却触及到一片冰凉,惹的她也背脊发凉。

      察觉到有人,华玉寒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是姝涵时,急忙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尽量平静的说道:“姝儿,你来啦。”

      姝涵已经把清他的脉络,可那脉象平静的只是略有些虚浮,但她的直觉总告诉自己,华玉寒的身体必定受了什么重创,他一定是找兰宫用了什么办法才掩盖住伤势的,他越是掩盖,她就越怀疑。然,除了怀疑,她又能怎样呢?华玉寒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就算死追猛打也问不出半点,既然他不想说,自己只好顺着不细问。

      “你……怎么了?”

      “偶感风寒罢了,姝儿不必担心。”

      风寒个屁!姝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她那么多年跟着婆婆学的医术可不是白学,就照华玉寒这个憔悴样,也能看出来他伤的不轻。

      “你不说实话,我生气了,我走了。”说罢她起身佯装要走,华玉寒一急赶紧抓住她衣袖,因着以为她确实铁了心要走,手下力度便用了尽,而姝涵只是做做样子,并没真的想走,便被这力度牵着直接向后仰了过去,跌入华玉寒怀中。

      “你!”跌入怀中后,华玉寒直接将她用双臂圈住,使她逃脱不得。

      “放开我。”姝涵还在挣扎。

      “不放。”华玉寒低沉宠溺的声音自姝涵头顶袭来,带着浓浓药香,暖暖的。

      “你不是感染风寒了吗?快放开我,我可不想被传上。”她实在受不了华玉寒一直贴在自己耳边,慢慢的呼吸,弄得她耳朵和心里都麻麻的,痒痒的。

      “恩……既然已经这样了,那索性就再染的深些。”

      “你……唔……”姝涵瞬间睁大双眼,华玉寒竟然直接抱紧她,从脖后探头前来,贴着她的唇直接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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