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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谁为谁赎罪 ...

  •   黄钰哭的很动容,她敞开着毫无顾忌的流着泪。哭声引来了她的姨父和小表弟,黄钰看到姨父,便渐渐地收住了哭泣。
      她姨娘把她姨父拉过到黄钰的身旁:“老余啊!你看这是谁?”
      老余看了看摇摇头:“嗯?不清楚,这谁?”
      “是钰儿呀!你看不出来吗?”姨娘嗔怪的打了一下老余的身上,然后喜喜的笑着。
      老余听到是钰儿,遂定睛看向黄钰:“是是是,哎呀,越看越像,钰儿长大了,模样都变了。”老余笑的很开心,随后又说:“哎,你爹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爹他,他……前几天去世了!”黄钰可怜的看着姨父,没有哭出声,却不断地流着泪。
      “什么?这怎么回事啊!啊!”老余震惊的拍打着腿,紧接着姨娘也问着:“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儿啊?”
      “爹爹他……”黄钰慢慢地哭的用力起来,老余见状,便说道:“先进屋,进去再慢慢说。”
      “进屋,进屋……”姨娘搂着黄钰,黄钰突然停了下来,对陈永笙招了招手说道:“姨父,姨娘,这是小二子,他是个孤儿,从西域过来的,这一路上还是她陪着我来的,多亏了他,要不然我定也来不了。”
      黄钰的姨娘、姨父转头看向陈永笙:“看着还是个孩子呀!打扮倒是挺奇怪的。”
      “嗯,小二子很善良很勇敢!”
      “好小子,来来来,都赶紧进屋吧!屋里说。”
      他们进了屋后,黄钰便将前前后后的所有事都一一的告诉了她的姨父姨娘。黄钰边说边擦着眼泪,姨娘越听心里越难受,不多时也从眼眶红润到流泪而下。
      另一边,许之安依旧躺着,还未醒过来,乔氏看着满身是伤的儿子,在一旁坐着不停地流着眼泪。
      自从许之安在两年前突然消失,乔氏便每日茶不思饭不想,经常一人出去打听许之安的下落,甚至几度去报官,可衙门里什么都查不到,遂就放弃了许之安的案子。她天天都盼着儿子能够回来,常常在门口看着、等着,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苍老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了。
      许之安的爹是个木匠,在当地也小有名气,他做出来的桌椅板凳都很坚实牢靠,附近的人常常叫他许一手。可是,在许之安出生不久,他爹便得了不治之症,大夫给他开了最好的药,他也不过活了三个月,便就离世了。
      他爹去世后,乔氏抚养着许之安有些力不从心,便在一年后,嫁给了一位做着小生意的单身汉,可那男子经常打骂乔氏与许之安,乔氏便离开了那男子,回了老地方,独自一人抚养着年幼的许之安。
      许之安从小就很孝顺、很懂事,这当然归功于乔氏的辛辛教导,他读书很用功,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便一举考上了殿试第三名—探花。在一次灯会上,许之安与苏府的小姐苏梨儿相遇,可能是上天安排的一场邂逅,他们心生喜悦,眉目传情,不久后,便许下了终生。
      许之安进宫做官不久,便遭奸臣弹劾,宋高宗被奸臣蒙蔽,遂将许之安罢除官位,遣回了老家。
      幸好有苏梨儿在他身边,不然许之安定会抑郁寡欢,就当许之安二十岁时,他想着能够与梨儿成亲了,便突发奇想去了那座山,那个洞,不成想却有去无回,他突然的消失,使得苏梨儿从此便抑郁寡欢。
      直到他意外回来时,苏梨儿已经死去了。
      “乔姨,药煎好了,快给静之服下。”陆琴徵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递给了乔氏。原来之前拿着几包药的青年人劝陈永笙不要进那荒宅的便是这陆琴徵,可惜他们俩不认识,就那样错过了许之安的讯息。
      乔氏接过药,陆琴徵便将许之安扶起来靠在床边,乔氏细心的吹吹热腾腾的药,在陆琴徵的帮助下,药喂了一些,可终是不好喂,因为许之安还处在昏迷的状态。
      乔氏便放下碗,用手巾擦了擦了许之安嘴边流出的药,哀愁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喂不进药,安儿何时才能醒过来啊?”
      “乔姨,不要太担心,之前大夫不是说了嘛,静之没有大碍,让他再睡会,可能一会儿就醒了呢!”陆琴徵安慰着乔氏,慢慢的将许之安放躺在床上。
      乔氏不情愿的点点头:“不知是哪个歹毒的家伙,把安儿伤成这样。”
      “乔姨,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您,静之说让我保密的,可如今他成了这般模样,我就负了他,和您说了吧!”陆琴徵先是有些愧疚,然后看了一眼许之安,便决意的说道。
      “嗯?什么事?”乔氏疑惑的问道。
      陆琴徵抿抿嘴说道:“其实,之前静之与苏府的小姐苏梨儿一直在谈情说爱,我不甚知道后,他便叫我保密,不想要让您知道。不料,我今天去医馆抓药的路上,无意间听到苏家小姐因病去世了,而且就是在今天出的殡。并且在出殡的路上,出现了一位拦路者,那拦路者没说几句话便痛哭起来,不久后便被苏家人给打了,我前后想了想,那拦路者,可能就是静之。至于他之前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乔氏听之,非常震惊的离座而起:“居然还有这等事儿!安儿怎么都不告诉我,待他醒来定要好好问问他。”
      “乔姨,你别怪静之,他肯定也有他的难处啊。”
      “哪有怪他啊,只是觉得他不应该到苏家人的丧礼上!”
      “乔姨,我也只是猜想,那人是不是静之,我也不太确定呢!”
      “那…若是真的,安儿被打成这样,是不是与苏家小姐的死有关系?不然,为何苏家人见到安儿就大打出手。”乔氏说完,紧接着又说道:“琴徵,你在这里,照看安儿,我去苏府问个明白。”
      陆琴徵诧异的拦下刚要起身的乔氏:“乔姨,这只是猜想,还不能当真。”
      “真是不真,去问问便知道了,安儿就拜托你了!”乔氏放心的将许之安交给了陆琴徵,坚定不移的走出了门,陆琴徵没能劝住她,便担忧的看着乔氏越走越远,他想陪着一同去,但看着还昏迷不醒的许之安,遂无奈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临安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乔氏从城东一边走,一边询问苏府的所在地,她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快要接近城西了,才终于抵达了苏府。
      乔氏看见苏府便停驻了一会儿,苏府门前虽有檀香木的气味围绕着,但从轻风中可以嗅到供香的余味。最醒目的便是苏府的门前,门两侧挂着白灯笼、柱子上缠着白绫,门前的路上还能看到些出殡时撒的黄纸,一眼望去这里充斥着哀怨、感伤……
      “有人在家吗?”乔氏敲打着苏府的大门,随即一位婢女便把门打开了:“你是?”
      “请问,这是苏梨儿的家吗?”乔氏说完,那婢女神情惊愕的说:“是的,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找你们家老爷。”乔氏说完婢女便去通报了,苏老爷听到一位妇人要找她,家里还有些亲戚,便没叫乔氏上屋,他自己便出去找她了。
      苏老爷看到乔氏,见不是熟悉的脸孔便说道:“这位夫人,你是?”
      “苏老爷,我是许之安的娘,听说,令千金是因为安儿才因病离开的,我想来求证一下,若是真的,这罪孽我来替安儿扛下。”
      苏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听到这妇人是许之安的娘,没有怒气冲天只是哀叹:“这也怪不得许公子,是梨儿命不好,梨儿太过痴情了,唉~”
      这时候,苏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憔悴的面色还有着泪水的痕迹,她听到许之安的名字,便更加激动:“你来的正好,姓许的怎么没来,他人呢!之前看他一表人才有模有样,现在怎么做起缩头乌龟了。”
      “我儿早上在令千金的出殡路上被你们苏府人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他来不了。我也才听说安儿和令千金的事儿,我表示很抱歉,我替安儿给你们赔罪。”
      “嗯?他被我府上人打了?”苏老爷不解的问道。
      乔氏虽然对苏梨儿的死有些惋惜,但是对于苏家人所做的,她还是有些气愤的,便说道:“对,安儿伤势很重,所以我替他来,令千金的死,是有我儿的错,但,我想问问二老,真的要一命换一命嘛,如果真的是,那老妇来替安儿偿命。”
      “不可能,我苏仁川绝不是这种人。早上梨儿出殡,我和夫人受不了,便没有跟着去,许公子被打一事,我根本不知情呀!”苏老爷诧异的说完,便吩咐下人:“去问问,今早一起参与小姐出殡的人,看是谁打了许家公子。”
      “是,老爷。”下人刚转过头,准备动身去问,苏家大少爷苏盛便闻询而来。
      “是我打的,如何?打死了便好,打不死我还要打!”苏盛气势汹汹的走到乔氏的面前,他壮硕的身体和凶狠的样子,还是把乔氏吓的愣了一愣。
      “盛儿,不可无礼。”苏老爷见状把苏盛往后拉了拉紧接着又说道:“你为什么要打许公子!”
      “爹,是姓许的害死了小妹,我打他是轻,我还要让他偿命!”苏夫人在一旁听着苏盛说的这一番话,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盛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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