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东方之既白》三姑娘图图

14、第 14 章

　　张然一起来就看见已经在自己家里了，看了一眼床的另一边，平整的床单，昨晚又是分房睡的。“妈，默默了？已经去上班了吗？”
　　“你起来了，来吃早餐，默默送馨馨去学校了，等会直接去上班。”
　　“好，妈，早上默默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对了，你们昨天是不是吵架了？是不是你做什么惹默默生气了？”
　　“妈，没吵架。我不吃了，我先去上班了”
　　还没有到办公室，便收到了默默的语音，“下班后，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下吧”
　　“好，你下班了我去接你”
　　“不用，就家旁边的咖啡厅吧”
　　“好”，听起来应该还是在生气，张然也不敢过多的说，等见面了再好好解释。
　　知之自从知道了默默也要离婚的打算，上班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幸好刚上班，大家手头上也没有新项目，都是旧项目的维护。办公室的小伙伴都在聊放假的经历，测试妹子兴奋的将出去旅游的伴手礼发给大家，知之拆开看了一下，都是小零食，看得出来很精美，挑的很细心。尝了两个就放在桌边了，随手拿起手机给默默发微信“你们聊过了吗？张然怎么说？”
　　“还没有，下班后会聊，离婚协议我已经带上了”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知之，就算原谅了他，我们的生活也回不到从前了，这个事情会一直记在我心里，我不想以后但凡有争论我都把这个事情拿出来说，让自己像一个怨妇一样，这个事情在我这儿过不去。”
　　“好，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搬出来？可以来我这住，不要嫌邋遢就好”
　　“嗯，知道了，你好好上班。”
　　“好”
　　下班之前知之才知道大家决定一起聚餐吃个开工饭，老大请客，到平时经常吃饭的餐馆，“李东，这里”，测试妹子立马拉着知之，“知之姐，什么情况？”
　　“我与你知道的一样多啊”
　　“老大，这是嫂子？”
　　“不是，只是放假认识的，知道我们要出来吃饭，所以一起吃个饭”李东扫了一眼知之后看着测试妹子回答。
　　“哦。老大是去相亲了吗？未来的嫂子可真漂亮啊”
　　李东没做解释，一行人朝着店门口排队的美女走过去。
　　“知道你们今天有聚餐，所以我自作主张的跟着李东来，不会打扰你们吧？”纤瘦的美女、扎着马尾，身着驼色大衣，站在李东旁边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怎么会打扰，嫂子你好！你真漂亮”另一个开发的小伙伴热情的打招呼。
　　大家笑闹着走进预约好的包间，知之挨着测试妹子坐下，服务员马上进来，递过来菜单正好在知之的位子，知之抬手递给还不知道名字的美女：“嫂子，你点吧！”
　　“不要叫嫂子了，叫我张怡吧！你们点吧！这家店我也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什么好吃”美女笑着没接菜单。
　　“那老大你点吧”知之手递给了坐在斜对面的李东，李东没客气，拿起菜单画起来。
　　“张怡姐，我给你介绍一下吧！我们都是老大组的，这个是知之姐，这个是测试的妹妹小黄，还有这边的几位，是我们的帅哥开发小凯、李悦，我是陈嘉，张怡姐，你是怎么跟我老大认识的呀？”
　　“陈嘉，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黄，跟狗名一样”测试妹子听见介绍，又反抗起来，这个梗可以在每次介绍的时候出现，但是反驳了这么多次，大家还是依然叫她小黄。
　　“这不是你自己介绍的说你叫黄璐璐，大家可以叫你小黄嘛”
　　“璐璐，你名字真可爱。我是跟李东前段时间相亲认识的”张怡笑着解释。
　　“相亲啊？”大家一起起哄，知之也跟着一起笑。
　　服务员推开包间的门，拿上李东点好的单随手关门出去了。包间里，璐璐挨着张怡坐着，在热情的聊着天，有她在，基本都是不会冷场的，知之端着杯子看她们聊天，时不时的插两句。
　　吃完饭之后，大家一起在路边，知之首先提出先走，毕竟她比他们都要近一些。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知之就先离开了。
　　拢了拢大衣，知之沿着街道往家里走，抬头看了街灯，来来往往的行人。知之想，默默现在在干嘛了？跟张然谈拢了吗？张然会同意离婚吗？从这些年看来，默默决定的事情，好像没有没做到的！所以是会离婚的吧！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了？知之记起来默默大学时候总是风风火火，那时候的默默真是明媚啊！
　　默默坐在咖啡厅，也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张然还没来，默默单独点了一杯咖啡，以前是不爱喝咖啡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喝的了？好像是结婚后不到半年吧！那时候毕业不到一年就结婚，工作也是心仪的，事业爱情双丰收，好不得意。后来与公公婆婆住一起，彼此也都互相尊重，相处的也很融洽，再后来有了馨馨，小小的也很听话，但是那是怎么样就走到今天了了？好像是这些年都太顺了，毫无波澜，从结婚一路走到现在，就变成这样了。默默转了转咖啡杯里面的勺子，抬头看见窗外在停车的张然。虽然已经结婚了，也工作了这么些年，好像张然都没有什么变化，面貌一如大学时刚认识，只是整个人看着更沉稳了，看起来更加有魅力了。默默收回视线，继续搅动着咖啡。
　　“等很久了？”张然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
　　“没有，我也是刚来一会”，默默回答着，从包里拿出签好的离婚协议，推到张然的面前。
　　张然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白了。“你这是做什么？默默，别闹了，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的，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不能因为我犯了一个错，就不再给我机会了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默默继续搅动咖啡，“我希望馨馨能跟着我生活，明天我会找房子搬出去，今天可能暂时还是要住在家里，爸妈那边的话，你如果不方便就由我来说，我爸妈那边，我明天会打电话回去告诉他们”
　　“默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好好商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张然紧张的抓住默默扶着咖啡杯的手。
　　默默没有挣开张然握着的手，也不再盯着咖啡杯了，静静的看着张然。眼泪突然就在眼眶里面了，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张然，放过我吧！再跟你一起生活，我会难受。”
　　“可是放手我会难受，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你替馨馨想一想，她还那么小，以后看到爸爸妈妈不生活在一起会觉得奇怪的”张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冲默默叫喊。
　　“你也知道要替馨馨想一想，那你喝醉的时候为什么不替馨馨想一想？已经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了”默默用力挣开张然抓痛的手，抬手擦了擦眼泪。“离婚协议你签了吧！我先上去了”
　　开门，馨馨马上扑过来抱住默默的腿，“妈妈，你回来了？奶奶刚好让我给你和爸爸打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了，妈妈，我今天也有很想你哦”。
　　“妈妈今天也想馨馨了，爸爸一会就回来了，不用给爸爸打电话了，来，我们去帮奶奶做饭”，馨馨放下包，牵着女儿的手。
　　“妈，你休息一下，我来做吧！”
　　“不用，马上就好了，你上班已经很辛苦了，去客厅陪馨馨玩一会吧！然然快回来了吧？你爸说今天不回来吃饭了，等然然回来我们就吃饭。”
　　“嗯，好”
　　默默牵着馨馨来到馨馨的房间坐下，“馨馨，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妈妈跟你商量个事，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住，你是愿意跟着妈妈，跟着妈妈的话，可能要住外公外婆家，妈妈平时要上班，只能周末去看你了，你可能也要换学校去外公外婆那边读书了，还是愿意跟着爸爸住在现在这个房子里面，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那样的话，妈妈也是周末来看你，周末带你一起出去玩”
　　“妈妈，为什么你要跟爸爸分开住了？你跟爸爸要离婚了吗？”馨馨有些迷茫的问着。
　　“馨馨怎么知道离婚了？”
　　“我们班的李浩说他爸爸妈妈离婚了，不住在一起了，他跟他爸爸住，每个星期天才能看见他妈妈，妈妈你说的不跟爸爸住一起，是离婚了吗？”
　　“嗯，是的，馨馨，我跟你爸爸要离婚了。”
　　“妈妈，我不要你跟爸爸离婚，我不要新妈妈，不要新叔叔”馨馨突然就哭了。
　　“馨馨，你听妈妈说，没有新叔叔，暂时也没有新妈妈。妈妈现在住在这里不开心，就像你以前你把知之阿姨家的胖胖抱到我们家来养着一样，胖胖也会不开心，妈妈就算跟爸爸离婚了，爸爸妈妈还是一样爱你的，馨馨依然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来别哭了，馨馨是大孩子了。”默默一边给女儿擦眼泪一边给女儿解释。
　　“馨馨也不要妈妈不开心，妈妈，我想跟爸爸住，我喜欢妈妈给我布置的房间，喜欢现在的学校，同学，妈妈，我跟爸爸住，你会不会不开心？”
　　“妈妈不会不开心，妈妈尊重馨馨的选择，而且就算馨馨住在爸爸这，妈妈也可以经常接你放学，周末也会带你出去玩的。馨馨的生活不会有变化”。默默知道女儿的选择，让女儿跟张然住一起，是离婚对她最小的影响，但是她还是希望女儿能跟自己一起生活啊！默默擦了一下眼角，“来，馨馨，妈妈带你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了。”
　　推开门，看见张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馨馨马上松开默默的手扑向张然，“爸爸，爸爸”
　　张然接过女儿，看了看默默，“馨馨，爸爸带你去洗手好不好？”“好”。默默看了看去洗手间的父女，然后去厨房帮着端菜。
　　吃完饭，默默帮忙收拾完餐具，然后说：“妈，你们先休息，我有点事情，还得出去一趟”
　　“默默，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什么时候不能明天处理吗？”
　　“嗯，公司的事情，明天早上开会需要”
　　“那你让张然送你，我带馨馨休息”
　　“不用了，我开车就好”
　　“让张然送，他在家也没事”张妈妈坚持。
　　“我送你吧”，张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先一步出门。
　　“馨馨，乖乖听奶奶话，乖乖睡觉好不好？”
　　“好”
　　默默转身走出门，看着转角处等电梯的张然，“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开车也是一样的”
　　“你不是要加班吧？你是不愿意呆在家里了！”
　　默默没有说话。
　　“你想去哪？我送你吧！”
　　默默摇头，“没有要去的地方，只是打算出去坐一坐”
　　“那我们旁边的公园走一走吧”
　　默默点头，两人并着走，谁也没有先开口，走了一段路后，张然开口“离婚的事情，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知之也这样问我，我这样决定并不是冲动下的决定，我知道就算我现在原谅你了，这个事情也会一直记在我心里，往后我一直怀疑着你，你一直小心翼翼，我们已经缺乏信任了，这样下去只会更加糟糕。”
　　“默默，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想象跟你离婚后的生活，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张然还没说完，便伸手抱住默默。
　　默默任他抱着：“张然，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挺好的，我也以为以后会一直这样下去，你说你没有想过离婚后的生活，我何尝想过，只是婚姻这段路太长了，长到随时后可能会发生意外。”默默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开口，“我已经同馨馨说了，她愿意跟你和爸妈住一起，这样也好，只是我离开的话，对她的生活改变也小一些”。
　　张然放开默默，看着她苦笑了一下：“你都想好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吧！能不能先不要搬出去？我住次卧，你先住家里好不好？”
　　“我今天已经找好房子了，明天下班后就会搬过去，搬不搬出去其实已经不会有多大改变了，没有必要这样子，等会上去跟爸妈说说吧”说完默默就先一步慢慢往前走。
　　“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给我了！”张然在后面看着默默的背影。
　　张妈妈哄着馨馨睡着之后，总觉得今天的儿子和儿媳妇气氛不对，给张爸打完电话，张爸表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到家了再说。两人以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但是不会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而且也不会把情绪带到家里来，但是今天气氛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