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得之，终为孤王》锦绣110

2、清然一笑山河不再1

　　齐国，新君慕容影登基，号齐宣王。慕容影乃先王齐惠王最小儿子，自幼被惠王宠爱，师从当朝太傅。

　　五岁时早起练剑，被父王看见，夸道“此子天赋异禀，又勤勉努力，孤欲将王位待孤百年传与此子，大齐必将更兴之。”由是5岁即被众人以储君待之。亦不骄之，反更加努力。

　　太傅曰之“阿影与伯牙乃我毕生所教最得意之门生，他日为君臣，我大齐之福。”

　　慕容影登基之时方17岁，幼年记事一来即着玄色衣物，衣袖常常被风带着
　　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眼角的泪痣添着一分邪恶，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身上毫无幼时沉淀隐忍的气息，充斥着满满的野心。

　　“臣恭喜大王登基”伯牙温润的声音响起。

　　伯牙，年18。少年神童，4岁作诗，5岁几乎识遍所以字，七岁拜于当朝太傅门下，与慕容影同为太傅关门弟子。爱着白衣，身体孱弱，有着琥珀色的双眸，在有些苍白的脸上闪这几许不为人察的精明。谦谦公子如墨上玉，温润如斯惹人怜。最爱吹萧，其带着病态的容颜，美的醉人，执萧绝尘而立，仿若画中仙，为慕容影最为亲信之人。

　　“今日孤王登基大礼，各国皆派使臣来祝贺，忙了一天，孤王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伯牙也不早些来”慕容影笑着说。

　　“大王很忙，臣也不闲啊”伯牙也笑了。

　　“孤王以前总是很努力，想证明给父王和那些臣子看看，为的就是这一天，孤王很开心，伯牙你开心吗”

　　“大王开心，微臣就开心。”

　　“伯牙以前都叫孤王阿影的，以后没人你就叫孤王阿影吧，孤王爱听。”

　　“大王，今时不同往日，阿影为君，伯牙为臣，礼法所在。”伯牙作揖道。

　　“好了，不为难你，你不叫孤王阿影，孤王永远还是那个与伯牙共食同榻的阿影。”慕容影扶起伯牙。

　　又让人呈上一个锦盒，道：“对了，今日秦国使臣送来两把兵器，长剑名唤轩辕，那使臣称此乃上古轩辕黄帝之剑，孤王很喜这把佩剑，伯牙看看这剑如何”说着从剑鞘中抽出刺剑，锋芒晃了晃人眼，只见慕容影用力一挥，锦盒即为两半，且断痕平滑。

　　“此乃绝世好剑，自古宝剑配英雄，此剑与大王甚配之。”伯牙曰。

　　“哈哈哈……，伯牙，你知道吗，其实孤王也这样认为，孤王是君主，也要做这乱世英雄”慕容影毫不谦虚大笑了几声。

　　顷刻，“伯牙，还有一把短刃夏禹，乃前夏朝国君大禹之剑，孤王把它赐予你防身可好”慕容影挥手让人拿此短刃来。

　　“臣谢大王恩赐”伯牙作揖。

　　慕容影上前一步，附上伯牙的耳朵，低语“伯牙与孤王好是生分，夜三更，孤王寝殿议事”。

　　伯牙府上，伯牙忙完一天登基大典，很是疲惫。回去便隐隐咳了起来。

　　“公子，你日夜为大王操劳，属下望你能保重身体啊” 侍从阿仇皱着眉头说。
　　“阿仇，我的身体不过比常人弱了些，不必担忧，咳咳……”伯牙道“我的病躯，就算化为一丈黄土，也要尽力为大王某得其百岁无忧。”
　　说完，泯了一口清茶，走出门外，执起玉箫，朗朗旋律在末冬的寒梅间响起。
　　有诗曰：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过如此而已。
　　阿影，霸业？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尽力助之。老天爷，多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多陪陪他，多望望他，你可知，有一种凝望，叫一眼万年，从此眼中容不下其他。
　　是夜，临近三更，伯牙披上狐裘，秘密进宫。
　　到慕容影寝殿前，侍从聂欢引之入。
　　（聂欢，四大刺客之一，年20，为四大刺客年纪最小，最神秘之人，在外号仲鹰。
　　年15便开始行刺七国之人，大都是些贤臣。
　　世人只知其事迹，不知其容。抑或效忠何人，只能根据其行刺之人推测其效忠于某王室，被传相貌丑陋，粗鄙不堪。
　　却不知其为一翩翩少年郎，仲鹰，即忠影，小时被人追杀蒙时为王子慕容影搭救，实乃聂氏家族嫡出，幼时丧父，被其叔父所不容。幸得父亲遗留聂氏剑法，终成盖世武功，又得慕容影相助，报昔日之仇，却只愿长留慕容影身边护之，唯慕容影是从。特征，每次刺杀必用不同之剑（皆慕容影赐之），且从不失手。）

　　伯牙 入之，只见慕容影背门而立，闻声立即转身，“伯牙，你来了”慕容影低沉的声音不如白天明亮，透着丝丝心事。

　　“臣见过大王，不知大王所为何事？”伯牙作揖，微微咳嗽了几声。

　　慕容影赶紧上前，拍了拍伯牙的后背，“伯牙，孤王不好，夜里天寒，未顾及汝的身体，我应该去找汝才是，只怪如今身份不便”温柔的声音中带有丝丝自责。

　　“是臣无能”伯牙道。

　　“其实我知伯牙已知孤王找你何事。”慕容影曰。

　　“臣妄测，是否为攻欲打韩国之事。”伯牙言之。

　　“知孤王者莫过伯牙也。然此其为一，今齐国乃七国最大之国，然孤王志向乃为逐鹿中原，使天下重新统一，天下尽归我大齐。故而必要发动连年战事，韩国微弱，又乃我大齐邻国，其与魏国结盟尚不牢固，孤欲一举攻之。，若一举成功，也可在孤王刚登基在臣民中树立威信。”
　　“当今孤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尚惹六国非议，故孤王欲秘密将周天子刺之，此为其二。孤王欲两年，刺天子，得韩国，此乃孤王大业第一步，若皆成，得天下则更近一步。然孤王刚刚登基，亲信之人少之，遂与伯牙议之，伯牙若有言，皆道之，不必避讳。”慕容影曰。

　　“臣知大王刚刚登基，根基尚且不稳，先王吞并鲁国时，劳民伤财，国情尚未恢复，当下，宜先修养生息。待国力恢复，大王亦可趁这段时间培养心腹。”伯牙道。

　　“伯牙可知作战应一鼓作气，若实行休养生息政策，几年后再发动战争，我大齐军民体会还有作战之心。伯牙，孤王且问你，孤王若必战之，你可愿全
　　力助之。”慕容影道。

　　“若如此，为大王霸业，臣愿效力千千万万遍”伯牙曰。

　　“我的伯牙，永远都会帮孤王。是不是？”慕容影笑言，“既如此，孤王能用之人，只有你与阿欢，能信之人除了你们，也就只有太傅，然太傅年迈，朝政之事尚力不从心，孤王也就只有你们了。”

　　“臣聂欢”“臣伯牙”“唯王命是从。”聂欢伯牙作揖齐声言。

　　“好，孤王有你们，是我大齐之幸，我们君臣一心，霸业指日可待”慕容影闻之大声道，“孤有一计，你们且听听看”。

　　“刚刚孤王说此次行动分两步走，伯牙，汝就趁韩魏结盟尚不牢固，破坏其结盟，在我大齐攻打韩国时使其孤立无援。”
　　“韩国君风清虽无大略，为人单纯，且好风尘，犹喜结交多才多艺，口才好的怜人，但其胞弟风然乃绝顶聪明之人，且二人兄弟感情甚好。朝政大事大都由其出谋划策，此去或除了风然最佳。魏国国君萧煜性多疑，但与风然交情甚深，传闻风然曾游历之时搭救过魏国国君。其联盟乃风然一手促就，欲破韩魏联盟，则必从风然下手，无风然，再使韩国与魏国生间隙，使其两国盟友关系破裂。”慕容影道。
　　“臣有把握破其联盟。”伯牙道。
　　“我信伯牙，皆知伯牙绝色天下无二，一曲箫声更是举世无双，却不知其谋略更是世间少有，孤王尚不如之，哈哈哈。”慕容影悦道。
　　“大王缪赞了，伯牙受之有愧。”温润的声音使人如沐春风。

　　“聂欢，你此去乃要刺杀周天子，一年为期，孤王赐你鱼肠剑，必杀之，剑在人在。此剑乃孤王年幼先王所赐，尚未面世，无人知晓。若不成，切不可被俘。若世人皆知我是我慕容影欲除周天子，其威名固然不在，也给其它诸侯理由合纵攻之我大齐，望你必成之。不过，孤王信你。你多年行刺从未失手。”慕容影曰。
　　“臣当尽力为之，若被俘，当立刻自尽之，况臣当不会失手。” 聂欢道。
　　“孤王信你，你与伯牙此去皆用化名，伯牙名唤霖覃，聂欢就叫容溱。你们明日启程，一年为期，望凯旋。”

　　“臣定不负厚望”伯牙聂欢道。

　　伯牙走后，良久，慕容影忽谓之“阿欢，伯牙身体如此孱弱，我是不是不该让他去。可我实在无合适人选，初登王位，实无人可如你与伯牙让孤信之。”
　　聂欢道“能为大齐和大王效力，应伯牙公子与吾之幸。”
　　“是吗”慕容影曰。
　　“大王，臣想即刻启程前往镐京。” 聂欢言。
　　“为何？如此匆忙。明日和伯牙一起不好吗？”慕容影曰。
　　“夜里无人留意臣之去向，若有有心人来日问臣为何不在，大王只需告诉其吾为大王搜寻名剑了，世人皆知大王爱剑。”聂欢道。
　　“那好，汝此去珍重。”慕容影曰之。
　　聂欢作揖“臣定完成使命，不负王恩。”
　　“孤王信你，自你跟从孤王，孤王之令，你皆未失手，你且安心前去。孤王等你的好消息。”慕容影扶起聂欢

　　聂欢携鱼肠剑走之，殿外月黑风高，聂欢至殿外久久未离去，思虑良久。
　　我为何不与伯牙一同启程，我知大王对我，永远不会有不舍。而伯牙，明日，王会舍得让他离去吗？既然如此牵挂，又何必自提让其离开。王可之，我对你，每次又有多少不舍，行走刀剑之上，独自一人，我怕，怕不能归到你身边。

　　伯牙，你真是好命，一个不会有多少危险的任务，让人如此牵挂。你一咳，大王心都就起来了。被人如此牵挂，是不是很幸福？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逾距了。自己不过亡命之徒，怎得人牵挂？
　　遂果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