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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NO.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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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终于又要挨打了。
原因,却是他,雪。
浑浑噩噩地走完雅座到刑房的路,想想,有多久没有走进这里了?但是,那阴冷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毛骨悚然。
刑房的结构很简单,一张床,床上有皮制的带子,用来固定手脚;除此之外,就是墙上挂着的一串串刑具,琳琅满目,十分骇人。
我望着那面充实的墙,也觉得有些退错了,这里的刑具好象又多了一些,至少比我当初挨打时的多。
感到注视的目光,我迎着看过去,雪那迥然有神的双眼正盯着我,似是询问,是警告。
我强迫自己不去理睬,去禁不住的轻微颤抖。从前,很久很久以前,在还有雪陪伴的日子里,三天两头的犯些错、闯些祸,每次都是雪帮我收拾烂摊子,当然有避免不了的挨打。但是不管怎样,总觉得,雪的责打是充满爱的,而在锦瑟楼,责打——只是单纯的惩罚,甚至是利益的途径。
没想到,现在竟是这样一幅画面——雪,在锦瑟楼、以客人的身份,要打我。
“你怎么又在发呆!”是妈妈含怒的声音,“还不快过来!”
我磨蹭着走向刑床,俯身趴在上面。冰冷的触感让我又胆战心惊了一番。
妈妈用皮带束紧了我的手脚,便对着雪谦恭地征问:“可是要您亲自动手?”
雪微眯双眼,看了我许久,最终摇了摇头:“不必,你动手吧。”
妈妈“哎”了一声,又问:“那,请爷选个工具吧?”
我盯着雪的一举一动,毕竟他现在的行为都是与我深切相关的。雪起身,绕到那面挂满刑具的墙,四处看了看,最后又坐了回去,“你看着办吧。”
如是说,妈妈便走到那里,取了一块板子,不厚,桃木做的。妈妈放在手里掂了掂后,便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妈妈走到我身边,然后双手在我的腰间摸索着,我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便由着她做了,也没有多加阻止。直至我的臀腿部倏地感到一阵冰凉,我才意识到我的裤袍被褪了。
顿时,我感到一种耻辱,我想如果我看得到的话,我的脸一定是一片绯红的。
我慌张起来,抬头看向妈妈,对上一双比床还冰凉的眼睛,妈妈只是淡淡地说:“是规矩。”
这种情况,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挣扎着朝雪看去,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可是,雪在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忍之后,又只是冷冷地别过脸去。
我不报一点希望了。看,我真是自作自受,雪都不愿意管我了。
我唯一做的,便是视死如归地闭上双眼,等待疼痛的来临。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