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的宝贝 ...
-
校运会之后第二天就上课，没有给学生喘口气的机会。
早读。
“这次的考试总体来讲大家都还不错，其中我要重点表扬两位同学。”黄承清站在讲台上拿着成绩单，脸上笑眯眯的，心情很好，“其中有位是班一，同时也是段一，顾漠，大家掌声鼓励。”
掌声雷鸣，顾漠一脸淡然，对着炽热的眼光熟视无睹，照样看着他的医书。
苏念之开心极了，比自己第一还开心。她晃了晃顾漠的手：“阿漠，你第一呀，开心吗？”
“嗯。”
她笑眼弯弯，那抹笑比第一更能让他开心。
“第二位的成绩也不错，班上第二，年段第三，刘奕玥，大家掌声鼓励。”
苏念之看向前排的那位女生。刘奕玥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平时温温柔柔的，倒看不出成绩原来这么好。
“前十我们班就占了两个名额，不错，大家再接再厉，继续努力。这里是成绩单，班长来拿去发，一人一张。”黄承清没打算继续念名字，只打算报报人数，“前五十我们班有五个，前一百十二个，这个成绩在年段排第一，还是很好的，但你们千万不能骄傲，现在成绩好不代表你三年后成绩还好。考差的同学呢，也不要灰心，后阶段多的是黑马，但前提是你们要努力……”
他煲了一碗鸡汤才开始上课。
苏念之拿到排名表后找自己的排名，十五，不进不退，还行。她对自己要求没有太高，认真读就行了，成绩排名倒是次要。
校运会过后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校草校花是一对，可即使这样也挡不了他们的表白，更甚者还会给顾漠或苏念之写挑战信。
日子一天天过，第一个学期就快要过去，迎来新年，同学们内心蠢蠢欲动，无比渴望放假。
苏念之记得之前听别人讨论感情，他们都说热恋期一过，情侣就开始变得平淡，甚至吵架，闹分手的也有。可三个月都快要过去了，她每一天都过的很快乐，不点儿也不平淡，没有吵架，更别说闹分手了，她是绝对不会闹分手的。
三个月里发生了许多事，苏念之有印象的只有两件。
年段一个刺头跟外校的人打架，把人打进医院，自己也挂了彩，被学校全校通报批评，记了大过，名字她还记得，叫什么陈苋，很女气的一个名字。
林意跟唐林在一起了。知道的时候她并不惊讶，林意就喜欢唐林那样的大男孩，阳光帅气。
放假那天，校门处挤满了人。苏念之四人站在一棵榕树下，等着家长。
苏念之这段时间情绪有些低糜。她并不想放假，放假就意味着她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顾漠。她不想，她想时时刻刻跟他待一块。
顾漠能察觉，他安慰她：“没关系，我们过年可以出来玩。”
苏念之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她低声说：“过年我要跟爸妈回老家，得等到开学才回来。”她就是因为要在老家待一个暑假才闷闷不乐，之前一直没想好怎么跟顾漠说。
顾漠现在才知道他一个月都见不着她，他安静下来，情绪也不太好。
苏念之见了，拉拉他衣袖：“你生气了吗？”
顾漠朝她看去，她眼睛润润的，泛起了水光。他抚上她脸颊，指腹细细摩挲：“我都还没委屈呢，你怎么就先委屈上了，乖，就一个月，很快，我们可以打电话，也可以视频，嗯？”他收拾好情绪，轻声哄她。
他也不舍，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喜欢她笑，见不得她哭。
“嗯。” 苏念之吸了吸鼻子。
两人说没两句苏念之爸妈就到了。
苏父帮苏念之放好行李箱，催她：“阿念，走了。”
“去吧。”顾漠轻捏她的脸。
苏父看的眼睛疼。这都还没结婚呢，就当着他的面对他女儿动手动脚，他脸色更不好了，坐在驾驶座上冷着一张脸。
苏母见了，笑他：“怎么？你当初不也这样？”
苏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这次是顾父亲自来接顾漠，他想见见小姑娘，可没想到等他到时就只剩顾漠一个人了。
等顾漠上车后，他问：“你女朋友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爸妈来接她。”顾漠听见顾父问起苏念之，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现在更不好了。
顾父大概能懂小孩的心理，一个月不能见肯定不舍的：“放假约小姑娘一起出去玩啊，钱不够就跟爸爸说。”父子两想一块儿去了。
顾漠疲惫的闭上眼：“她要回老家过年。”顿了顿，他又补上句，“一个寒假。”
“那你可以去找她啊。”顾父想都不想的说。
姜还是老的辣。
顾漠放下掩在眼上的手，声音轻快许多：“嗯。”他怎么没有想到。
顾父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跟刚上来时判若两人。
这也是父子两这几年聊的最多最放松的一次。
顾父看着顾漠的脸，觉得自己前几年太过分了，一点儿没给顾漠关心。他现在想想顾漠冷淡的性子，觉得都是自己的责任，要是他不逃避的话，给他足够的关心，他儿子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阳光开朗。现在也只有谈到苏念之时才像个这个年龄男孩该有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活的很累，现在他打算放过自己，适当放下工作，不能再用工作麻痹自己，也多跟儿子沟通。活成雅雅希望的样子。
卍卍卍卍
出发前一天，苏念之躺在沙发上，一点儿不想动，不想收拾行李，不想回老家。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突然，电视里传来一阵歌声，苏念之看过去，发现是音乐频道，正在放经典老歌。
她愣神间一首歌已经放完了，于是她拿出手机搜了搜这首歌，反复听了几遍，越听越喜欢。
她这段时间养成了一个习惯，有喜欢的歌习惯分享给顾漠，有时候还会自己唱给他听。
她习惯性把歌分享给顾漠，发了句：明天就走了。再配上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当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还没洗澡，也没收拾行李，于是她发完消息后就收拾行李，边收拾行李边哼着我的宝贝。
收拾好行李就去洗澡，没来及看手机，洗澡的时候她打算出去就唱这首歌给顾漠听。
浴室门打开，热气涌出来，她穿着蓝色吊带裙扑倒床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就看到顾漠发了一条一分多的语音，她有些好奇，顾漠说了什么能说这么多，按理说，他应该是会直接打电话过来的。
她拿出耳机插上后，才点开那条一分多的语音。
安静的背景音里，他的声音清晰悦耳。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实在没想到顾漠会唱歌，还是唱怎么甜的歌给她听，苏念之呆呆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以前她就觉得顾漠声音好听，跟他人一样禁欲，清清冷冷的。可就是这样一个清清冷冷的人，在用着清清冷冷的声音给她唱我的宝贝。
苏念之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用被子卷住自己，用力蹭，等情绪稍微冷静了些，她才继续点开语音听。
一遍，两遍，三遍，怎样都听不够。她用软件把这条语音换成音频，做成铃声。
做完这些后她仰面躺在床上，手背抵着额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每次都是这样，顾漠总是不在不经意间做出些可以令她疯狂的举动，她现在心跳都还是快的，一下一下敲击着胸膛，震的她都受不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已经很晚了，可她毫无睡意。躺了几分钟后她爬起来，反正睡不着，干脆去把这首歌录了。
录完歌后她嗓子有些干，去厨房找水喝，正好碰上在煮夜宵的苏母。
“来点吗？”苏母正在做西米露。
苏念之点头。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她见苏念之一双眼亮的很，一点儿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录歌。”苏念之托着腮坐在餐桌上，等着西米露。
那肯定是录歌她未来女婿的，苏母有些好奇：“什么歌？”
“我的宝贝。”
苏母哼了几句，调侃她：“宝贝儿，给你甜甜要吗？”
“……不要，只要你女婿的。”苏念之看都没看她。
苏母没再说话，认真做她的西米露。
苏念之却来了倾诉欲：“他刚刚给我唱歌了，就我的宝贝。”
苏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见过那孩子几次，还真想象不出他唱我的宝贝是什么样子。
那样一个清冷的孩子给自己家姑娘唱我的宝贝，是上了心的。
“挺好的。”她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我的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