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会》白斾央央

9、完结，撒花！

　　四年后
　　——某英国学校内——
　　“Nancy，You are leaving England the day after tomorrow. I really can't bear you.We'd like to have a party tonight to send you a farewell party（南茜，你后天就要离开的英国了，我真的舍不得你。今晚我们想办个派对，来欢送你。）”一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英国女子挽着方未晞的手臂，依依不舍地说。
　　我笑着说：“There's nothing to worry about, Helen. I'm sure I'll come back to England. You can come to China when you have time. If not, we can write to each other.（这没什么好担心海伦，我说不定还会来英国，你有空也可以来中国，再不行我们可以书信往来啊！）”
　　“Well... Letters are like you and your fiancee in China！（嗯……书信来往，就像你跟你的中国的未婚夫一样！）
　　”海伦提到这个，十分兴奋，她对于方未晞这个神秘的中国未婚夫是非常非常的好奇，谁叫他们两个人隔几天就一封信，恩爱秀得整个文学系都知道了。
　　听到海伦提到霍震霄，我想到马上就能回国，能见到他，心里有几分激动，但表面依然平静，说：“Helen……”
　　我话还没说完，一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手握一支玫瑰，深情款款地说：“Nancy, beautiful roses send you beautiful, please accept my heart.（南茜，美丽玫瑰送美丽的你，请你收下我的心意。）”
　　我还未说话，一旁的海伦先开口，说：“Ellen, you've been rejected sixteen times by Nancy. She doesn't like you. People have fiancs in China. She's leaving England. Please give up!
　　（艾伦你已经被南茜拒绝了十六次了，她不喜欢你，人家在中国有未婚夫，她都要离开英国了，请你放弃吧！）”
　　对于海伦的直截了当，艾伦并不介意，而是将目光看向我，周围聚了一些同学，纷纷议论。
　　我尴尬的笑笑，说：“Alan, though you have heard this sixteen times, I still have to say. First of all, thank you for loving me. It's my pleasure. But you know, we can't be together. I already have a fiancee. I will marry him when I return home. You are a very hard worker. I hope you can meet your angel.（艾伦，虽然这话你已经听了十六遍了，但我还是要说。首先，感谢你喜欢我，这是我的荣幸。但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这次回国就要跟他成亲。你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希望你能遇到属于你的天使。）”
　　“NONONO，”艾伦听着四周的谈话声，脸色渐渐变得不好，语气十分地不耐，“Nancy, although you have a nominal fiance, but that is the feudal ethics of your country, you should not give in to fate, with me, we go to pursue freedom and ideals.（南茜，虽然你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但那是你们国家的封建礼教，你不应该向命运屈服，跟我在一起吧，我们一起去追求自由和理想。）”
　　说着他企图抓住我的手，想将玫瑰硬塞进我手中。
　　海伦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说：“What are you doing（你干什么呢！）”
　　我忍住想骂他的冲动，扬起自己的左手，雪白的手臂上有一只翡翠手镯。我露出一个浮于表面的微笑，说：“Alan, look at this. This is my love for my fiancee. I love him very much and he loves me very much. We are free and equal. I'm sorry, I really can't be with you.（艾伦，看这个，这个是我和我未婚夫的定情之物。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之间是自由平等的。抱歉，我真的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No, I don't believe it! Nancy, you are cheating me, right Maybe your fiancee doesn't exist at all. You're kidding me!（不，我不相信！南茜你在骗我对不对，封建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或许，或许你的未婚夫根本不存在，你就是在骗我！）”艾伦有些语无伦次，他不相信自己输给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
　　我觉得他的话很是荒唐，心下烦躁，不愿再多说，便想拉着海伦离开这里。
　　艾伦见方未晞要离开，粗暴地拦住两人，大喊道：“No, you can't go. You must stay with me today!（不，你不能走，你今天必须跟我在一起！）”
　　我正想反抗，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臂上，一抬头，面前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看着他的背影，我抿嘴一笑。
　　“This student, she did not deceive you, I am her fiance.（这位同学，她没有骗你，我就是她的未婚夫。）”熟悉的声音一起，我心里便暖暖的，像冬日里照进幽静清冷的山谷的一缕阳光。
　　此时聚在几人周围的看客已经围成了一个大大圆圈。
　　“Do you think you say, I'm going to believe it（你以为你说，我就会信吗？）”艾伦半信半疑地看着霍震霄，但看见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口气弱了几分。
　　“Alan，He is my fiance。（艾伦，他就是我未婚夫。）”我走上前一步，与霍震霄并肩，对他微微一笑。
　　好啊，自己偷偷跑来英国居然不告诉我，等着跪搓衣板吧！
　　显然霍震霄没理解方未晞微笑的深层涵义，只是对着她傻笑。
　　“What's the evidence？（有什么证据？）”艾伦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但还是不甘。
　　“震霄。”我轻轻叫出这个自己长久未说，藏于心底的名字。
　　霍震霄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忽然，他觉得方未晞的脸放大了好几倍，耳边响起了众人的起哄声，所以，自己的未婚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了自己？
　　此时的我脑袋一片混乱，我在做什么，居然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亲了霍震霄！
　　我不知这个吻有多长时间，等我的嘴唇离开霍震霄的嘴唇时，教务主任正闻声赶来，众人皆四处逃开，我瞟一眼我们紧握的双手，说：“跑！”
　　话音未落，我便拉着霍震霄在学校的公园奔跑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我们才在一棵大树下停住。
　　霍震霄气喘吁吁地问：“丫、丫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跑啊？”
　　“因、因为我们教务主任来了，当然、当然要赶紧跑啊，不然又要抄、抄校规五十遍了。我都要离开学校了，我才不要抄呢！”我拍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霍震霄想到那个吻，调笑说：“我还以为，是你害羞了。”
　　“咳咳咳，”想到那个吻，我的脸“刷”得红了，“不说这个，你呀，一个人跑来英国，都不告诉我！”
　　“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咯？”霍震霄眼眉带笑地看着方未晞，都说小别胜新婚（？），几年没见方未晞，他真是觉得她比初次见面时更加好看。
　　我红着脸，却故意瞪着他，说：“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就像你当初来天津看我那样。”说着，霍震霄将方未晞揽入怀中。
　　“那怎么能一样，我那还是在中国，你都跨大洲了，还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你要是告诉我，我肯定担心死了！”我用娇嗔的语气责怪了几句霍震霄，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所以我不没告诉你嘛，就是想给你个惊喜。”霍震霄听着女子的声音，嗯，真好听！
　　“贫嘴，”我揽住霍震霄的腰，比以前更结实，但比以前瘦了，“我最快下个月中旬就能跟你见面了，何必冒着危险再跑个来回呢。”
　　“等不了。”霍震霄搭在方未晞肩膀上的手一紧，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后天就坐船离开了，你买船票了吗？”我问道。
　　“像小爷这么聪明、会未雨绸缪的人，当然是买了，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猜猜是什么？”霍震霄脸上有一丝得意。
　　我看着他的笑脸，有股不好的预感，说：“那不会，不会你不仅跟我同一条船，还会住同一个房间？”
　　霍震霄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着说：“不算笨嘛！”
　　被印证想法的我，先是一惊，后转成疑惑，问：“你怎么办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霍震霄简单直接地回答。
　　“不肉疼啊？”我调侃道。
　　“当然不，回家了，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霍少奶奶了，有什么可肉疼。”霍震霄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我嗔视他一眼，说：“几年不见，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人总是在进步的嘛，”霍震霄转过身，环抱住我的腰，“你今晚住哪里？”
　　“宿舍啊。”我不经大脑思考便回答霍震霄。
　　“啊，”霍震霄听到这答案，先是又失望，后满血复活，“我订了旅馆，反正你都要离开学校了，不如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这样也方便。”
　　我听完他的提议，眯着眼睛问道：“你订了几间客房？”
　　“一间……”霍震霄的声音突然小下去。
　　看着他不开心的模样，我清了清嗓子，说：“好，今晚海伦要给我办欢送会，过了今晚我就搬到旅馆，怎么样？”
　　“好啊！”霍震霄眼眸一亮。
　　我静静地看着霍震霄，呵，男人。

　　晚上的欢送会因为霍震霄的到来便得十分热闹，喝得酩酊大醉的同学告诉我，我吻霍震霄的事情不出两个小时，便全校知晓了，包括一众老师和校领导。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眉毛，没想到我在学校四年，最后却以这种方式成为学校的传奇。
　　微醺的海伦踉跄地走到我和霍震霄身边说：“Friend, you know, Nancy often mentioned me to you. She says you are narcissistic and sometimes impulsive, but you will appear the first time she needs you, so she likes you, very much like you!（朋友，你知道吗，南茜经常和我提起你。她说你自恋、有时做事冲动，但是，你会在她需要你的第一时间出现，所以，她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霍震霄听完她的话，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我。
　　“她、她喝醉了，酒后胡言乱语，你、你，随便你信不信。”我搀扶着摇摆着的海伦，嘟囔道。
　　霍震霄又没说话，只是拉过我的手，紧紧地握住。
　　一场欢送会就在众人的群魔乱舞中结束了，我们也登上了回家的轮船。

　　“丫头、丫头，醒醒！”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霍震霄的朦胧身影，轻声说：“干嘛，船靠岸了？”
　　“没现在才深夜十一点。”
　　“噢。”
　　“丫头，你知道月黑风高最适合干什么吗？”霍震霄轻手轻脚地爬上方未晞的床。
　　“杀人放火。”我半梦半醒地回答他。
　　霍震霄听到我的答案内心哭笑不得，说：“这不是正经事。”
　　“那什么是正经事？”
　　“你马上就知道了。”说着，霍震霄的手覆上我的肩头。
　　肢体的触碰使我清醒了不少，我努力睁大眼睛，
　　“霍震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