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盆栽养成计划》Tadashi

4、一棵草

　　如果千手扉间死了，千手柱间真的还会回到千手一族么。
　　宇智波斑想了一想，就决定去找人了。
　　宇智波泉奈早就注意到了兄长似乎有所打算，果不其然撞到了对方要在夜里离开族地。
　　“去哪里？”
　　“千手的族地。”
　　宇智波泉奈甚是不解。
　　“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去么？我和你一起去吧。”
　　宇智波斑也只是这么说，他是打算先去山洞那里看看的，如果千手柱间还在，他也不会去千手的族地，毕竟以他现在的状况而言，独闯那里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宇智波泉奈丝毫不退让，他甚至开始考虑，如果他的兄长一意孤行，他就把对方敲晕了。
　　宇智波斑回头看向他这个弟弟，原本记忆中的泉奈就不是很强壮，这个地方的就更瘦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对方眼里，更脆弱的人反而是他...
　　“泉奈，没关系的，我一定平安回来见你。”
　　宇智波斑的声音很轻，宇智波泉奈不知怎的却突然因为这一句就话信了他，站在原地没有阻止对方的离开。
　　千手柱间果然还住在山洞里。宇智波斑的出现对他而言是个惊喜，他看着站在面前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人，笑了起来。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斑。”
　　之前是没条件去想，现在宇智波斑开始考虑回去找件新衣服给千手柱间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千手扉间就是那个倒霉的家伙。”
　　千手柱间闻言，没有解释什么。
　　宇智波斑留下了，自己的族里虽然比这里环境好，可食物不能随便吃，也没有千手柱间卓越的医疗忍术，到底没这舒坦。
　　吃着久违的肉，宇智波斑问起了千手柱间的事。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差点用医疗忍术治死了人。”
　　千手柱间对那件事的阴影很深，直言道：“以前发现自己什么忍术都不擅长的时候，曾试着成为医疗忍者，可最后发现这个也做不好。”
　　宇智波斑不怎么想听千手柱间说这种话，他认识的这个人虽然擅长装消沉，没少骗过他，可那毕竟是装出来的。
　　“不是的柱间。”
　　宇智波斑的语气坚定。
　　“你治好了我。”
　　千手柱间看着坐在火堆对面的人，对方明明只是道出了一个既定的事实，却让他发自内心的欣喜。
　　“依据你的说法，吃过被污染的食物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可我还活着。而且你的忍术甚至让我拥有了比之前更健康的身体，所以你的医疗忍术绝对是优秀的。”
　　有了千手柱间的治疗，宇智波斑的眼睛终于在四天之后彻底复明，他找了个视野极好的地方观看，这里与他记忆中的地方还算相似，却是一片狼藉。
　　“虽然之前我也想过，这个世界的样子恐怕不是很好，可现在真的看清楚了，才发现要比我的想象糟糕得多。”
　　“你完全看得清楚了？”
　　宇智波斑回头，视线转落在千手柱间身上，即使这个人的实力远不如他所想，可本质是不会变的。
　　“是啊，很清楚。”
　　然后他又继续说：“既然我的眼睛可以复原，你的能力一定也可以。”
　　千手柱间坐到宇智波斑的身边，今天的天气不错，加上宇智波斑的双眼完全复明，他的心情也非常好。
　　“什么能力？”
　　“你的水遁和土遁如何，给我展示一下。”
　　千手柱间虽然不明白宇智波斑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还是马上站起来做了。
　　宇智波斑近距离地看完了千手柱间结印又施展忍术之后，终于明白了千手柱间为什么会一直强调自己资质平平。
　　千手柱间见宇智波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憨笑了起来。
　　“马马虎虎，是吧。”
　　宇智波斑试着结印使出了最简单的火遁，他的身体情况已经好转了太多，虽然忍术的威力还是不够，但已经足够让千手柱间吃惊了。
　　“所谓木遁，很像水遁和土遁的结合，关键在于使用的方法，寅—戌—巳，你试试。”
　　这么说着，宇智波斑再次看向千手柱间，对方在他的观测下马上结了印，却完全不得章法。
　　千手柱间虽然不想让宇智波斑失望，可做不到的事情却也无法勉强。
　　“完全不行啊，不过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忍术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听说过木遁的存在。”
　　奇怪的是他虽然完全没听过木遁，却相信着宇智波斑的话。
　　宇智波斑又看了千手柱间片刻，然后才收回视线，向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柱间，你要相信自己是拥有得天独厚的能力的。”
　　千手柱间没有跟上去，或许是宇智波斑的一再强调让他终于开始相信自己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尝试。他摊开双手看着掌心里的刀痕，那是小时候没有救下年幼的弟弟之后，他自己划上去的。
　　宇智波斑没有阻拦千手柱间的修行，木遁毕竟是千手柱间钻研出的东西，即便他曾经使用过，也是沾了对方细胞的光，他帮不了更多。
　　宇智波斑已经出来了有些日子，知道他的弟弟一定担心他的安危，他也确实应该回去看看了。
　　冬日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万物却没有复苏的迹象，少了大雪的覆盖之后，这片大地看起来更凄凉了。
　　宇智波斑到千手柱间练习的地方想跟对方打个招呼再走，从远处就看到了对方正蹲着研究什么。等他走近了，才注意到地上长出了一小棵青绿的草，它的颜色算不上特别，可跟周围大片发黑的植物相比，简直称得上是奇迹了。
　　“这是怎么回事。”
　　千手柱间抬头看向宇智波斑，笑道：“可能是你之前说过的，木遁吧。”
　　宇智波斑差点破口大骂，木遁怎么可能是一棵草，少说也要是一棵树，可想到千手柱间目前的情况，如果真的是这个人弄出了一棵草，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也许...说不定他之前认识的千手柱间原本开始使用木遁的时候，也只是弄出了个小草呢，宇智波斑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