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盆栽养成计划》Tadashi

17、是他又不是他

　　千手柱间醒来之后陪在身边的人竟是羽衣明未，青年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像刚经历了什么喜事，见到他醒来也态度和善，仿佛那么些年的家族战争是不存在的。
　　“你可算是醒了啊。”
　　可即便是羽衣明未露出了很和善的模样，千手柱间却也做不到完全卸下心防。
　　见对方一脸的警惕，羽衣明未笑了笑，又道：“不必这么防着我，斑对你可是照顾有加，我怎么敢对你做什么。不过你终究是个外人，差不多了就快点走吧。”
　　千手柱间打量起了四周，这是个很简陋的屋子，他看不出这是哪里，却也猜得到不会是羽衣的地方。他在晕过去前分明是见到了斑的，那么这里或许是宇智波的地方了。
　　可如果他是外人，羽衣明未难道就不是了么。
　　宇智波斑这时候走了进来，见千手柱间醒了，便把羽衣明未支开，缓缓坐到了千手柱间身边。
　　“有件事要告诉你。”
　　千手柱间认真地瞧着宇智波斑的动作，对方抬起左手张开，没有任何多余的结印，手心中就出现了一小团黑色物质。
　　“这是...”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不敢想象宇智波斑能这么轻松地动用这东西，对方和他死里逃生的弟弟一样，去了那世界一趟之后也能使用这种物质了，可他的弟弟当时的样子多狼狈啊，使用这种物质还会丧命，哪有这个人半分的轻松自在。
　　宇智波斑只展示了片刻便收手，他以为千手柱间会发表一些言论，可对方什么都没说。
　　既然对方看起来已经无大碍了，他不打算继续留人在宇智波的族地。
　　宇智波田岛见千手一族的家伙在青天白日就敢说离开就离开，终是看不下去，示意人拦下对方。
　　“斑，他是千手佛间的儿子，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他，现在还要把人放回去。”
　　宇智波斑这次回来没有隐瞒自己可以使用那种物质的能力，他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人对他的决定提出异议的。可其实他心知肚明，父亲的话不无道理，哪怕现在的千手柱间实力不济。
　　千手柱间没有感到任何的紧张，他看向愤愤不平的宇智波田岛，又转而看向宇智波斑，或许他远比想象中的更信任着这个人，也依赖着这个人。
　　而宇智波斑也如他所想。
　　“我要他平安回到千手一族，如果有人敢阻拦，我不介意直接送他回去。”
　　几个宇智波的族人听了这话之后，犹豫起来，还是让出了离开的路。没有人会想到，曾经那个不起眼的宇智波斑会成为强大的存在，可事实摆在眼前，今非昔比，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忌惮任何人了。
　　宇智波斑去了那个世界又安然回归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开了，与此同时千手扉间失去了使用那种物质的能力。受到污染的地方褪去了那些黑色的物质，大地重新恢复生机，这所有的一切都会使人联想到宇智波斑，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拯救了这个世界。
　　宇智波一族没有趁此机会发动任何战争，这是宇智波斑的决策，他虽然好战，却也明白休养生息的重要性，哪怕只是一时。
　　千手柱间回到族里之后，第一个想要解决的就是和漩涡水户的婚约，他已经很清楚地了解到了自己对宇智波斑抱有何种心思，而如今千手一族也不会再次受到各族围攻，于情于理这婚约都应该取消。
　　族里的氛围并不是很好，所有人都不相信宇智波一族在拥有了宇智波斑这么特殊的忍者之后还能没有任何动作，更何况宇智波和羽衣的联盟关系还在。
　　千手柱间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去找漩涡水户，看到的却是板间劝架的场面。
　　“你们在吵什么。”
　　争执的人是千手扉间的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不愿解释，千手柱间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大的一脸不打算多说的模样，小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
　　年轻的女忍者整顿了自己的仪态，接着对千手柱间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她知道千手柱间是为了什么事来找自己，对此她也是没有意见的。不过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当她知道对方喜欢的人竟是宇智波斑的时候，她确实十分惊讶也有些后悔。
　　宇智波斑虽然没有刻意去打听千手一族的事，却也听说了漩涡和千手取消了结亲的消息，而这消息才刚传开，千手柱间就找上了门。
　　他看着对方捧在怀里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送你的。”
　　千手柱间把盆栽放到对方手上，他之前注意到宇智波斑一直养着的那盆不见了，这是他这几天苦心钻研出的。虽说现在污染的问题解决了，健康的绿叶不再难寻，可这是他做出来的，还是不一样吧。
　　“是我做出来的，我的意思是，我用你教我的结印做出来的。”
　　宇智波斑看了会这棵草，回想起了那个临别之前的亲吻。
　　“你跟漩涡水户的婚事取消了？”
　　“那个啊...嗯，取消了。”
　　千手柱间显得紧张极了，还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可宇智波斑却忽视了对方语气之中的喜悦，以及骄傲。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因为...”
　　“你想说是因为我。”宇智波斑打断对方的话，低声道：“柱间，你要清楚我是给不了你那些的。”
　　他这才完全明白，那个时候千手柱间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这么多年了，他原以为自己很清楚千手柱间是怎样的人，他们是最熟悉的老友，对方又怎么会对他抱有这种心思...或许是因为，这个千手柱间毕竟不是与他相知相交的千手柱间。
　　宇智波斑的回应显得十分冷漠，这是千手柱间始料未及的，可他脸上的落寞与失望也只是一瞬，很快就用轻快的语气解释起来。
　　“我没有向你要求什么啊，真的，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水户而已，她值得更好的。”
　　宇智波斑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的心思，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这里是宇智波的族地，尽管现在是休战期，你还是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千手柱间的表情终于彻底僵硬，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了，对方的态度让他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