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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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你们解释一切之前，先洗把脸吧......”艾利欧无奈地看了看脸上，身上染着斑斑血迹的小樱一行，“你们这个样出去，保不齐就要被当作帮派的人抓住了呢！”
桃矢把尤里乌斯的尸体放下了。干掉他之后，小樱帮他治好了伤，可他的生命早随着颈动脉和心脏的那两刀再次走向了地狱。小樱这么做只是给他一个得体一点的遗容，把他带回来也是免得弄出“罗马斗兽场惊现男尸，死状极其惨烈，疑似□□火拼”之类的新闻。
“老朋友，又见面啦。”艾利欧模仿者梦里尤里乌斯的口气嘲讽着。他有些感慨，两百年了，再次见到你，竟会是这个样子。
尤里乌斯紧闭着眼，一副没人相信他活着的样子。可从他微张的苍白嘴唇下紧咬的牙关，艾利欧还是脊背一凉。连死都是这一副模样，他的意志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副卡牌为什么会让他疯狂到这个地步，让这个在战争中体会到生命宝贵的老兵毫不犹豫地为之二度献出生命？他实在参详不透。
发现小樱也意味深长地盯着尤里乌斯的尸体时，艾利欧问道：“怎么了？你在怜悯它？”
“他？我对他完全没有怜悯之心......我完全不觉得他这种人落得这个下场很可怜......”小樱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舒展了眉头后接着说，“我只是觉得，西蒙这个人有些可惜。他不是个坏人，却因为血缘关系和他那个祖先缠上关系，成为他祖先寄居的空壳，最后承受本该属于他祖先的惩罚........我怜悯的是这个。若不是他的预言，若不是他给我的忠告，我能不能撑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这就是命运这个玩意儿的奇妙之处啊。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他，给你心灵坚定而屹立不倒信念的是他，最后，也在他身上终结。或许，你不应该把西蒙和尤里乌斯分开。他们的宿命从一开始就绑定了.......”艾利欧语重心长地说道。
“咳！”雪兔一边擦着眼睛上残存的血污一边故作郑重地咳嗽，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阿雪......你要说什么吗？”桃矢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的气息。
雪兔叹了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又要费一番周折才说得清。
“别把我说的好像死了一样哦。”
好像是把起搏器放在大家的胸口电了好几下，整个不大的屋子顿时充满的明显的心跳，所有人把雪兔围到中间，小樱更是毫不留情地举起了圣杖。
“雪兔”耸了耸肩，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在大家惊讶中掺杂着敌对的目光中，他重新把眼镜戴上。
“还是让我来说明吧。”雪兔心平气和地说着大家摸不着头脑的话，“西蒙.安东尼奥.德尔-齐贝林的灵魂，就在我的身体里。”
“什么？”桃矢被搅糊涂了，“你......在和谁说话？”
“嘁......”雪兔捏了捏眉心，在脑内重整了思路，说道，“小樱，月已经和你说了吧？我只是个魔力的载体，不过当月的魔力分离后，我会变成一个拥有月城雪兔原本记忆的普通人。可在圣杖导致的灵魂互换中，西蒙的灵魂，换到了这副躯体上，代替了原来月的位置。”
“也就是说，雪兔哥现在是一个.......有着雪兔和西蒙两人意识的.......双重人格患者？”
“那叫解离人格疾患。”艾利欧在旁边补充道，“可你不会觉得........精神，记忆什么的会错乱吗？”
“不，我们两个很和谐呢，就像同居在同一座房子里的租客，共用这一个躯体。感官什么的都是共用的，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人此时此刻都听得到你们在说着什么........”
“这精分得有些彻底啊......”秋月按着额头吐槽道。
“不仅是感官，记忆也是共享的.......”雪兔向桃矢投去一个满是玩味的眼神。桃矢忙错开视线。
“记忆怎么会......”小樱有些不解，在她的印象里，两个人格共享记忆什么的未免太.......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范畴。”艾利欧托着下巴咕叨着：“我愿意说是一个躯体里居住着两个灵魂........”
“这也太......”桃矢本想说什么，却被雪兔那个异样的笑容噎了回去。雪兔推了推眼镜：“算来算去，是这小子赚了好不好！我送给他了一个教授的头脑，他以后可以少学三门外语！我呢？附到他身上，除了年轻了十几岁，就赚了这副眼镜吗？”
“实在是抱歉了啊......”？
大家看着自言自语的雪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怎么分辨你们两个？”小樱现在脑子里一塌糊涂，精分可真麻烦......
“这么着吧......戴上眼镜，是雪兔在说话.......”
“摘下眼镜的话当然就是我，西蒙在说话啦！”
摘下眼镜的雪兔在模糊里看到大家愕然的脸，还是带上眼镜：“好吧，我知道你们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这个样子……我尽量做到不打扰你们吧……”
“你怎么和你的家人说？你家里人不会担心你吗？”艾利欧问道。
“很惭愧啊，已经有很多年没和家里人联系了，我们家族虽大，可除了一个孩子继承家业以外，其他的孩子都各奔东西。家族那里，会有大哥在的，不必担心……多半是父母会多牵挂一些吧……”
“给你家里添麻烦了……”
“不会的。到是我这个西蒙教授，以后就不能公开露面啦……”
“既然，你们的记忆，感官都是共享的，这样在之后的长期生活中，两个意识说不定会慢慢同化……”艾利欧分析道，“所以……你们还是快点适应一个说话带点法国味道的雪兔吧……”他看向小樱，轻轻一挥手，小樱手中偌大一把圣杖，变成一个精巧的十字架项链，在小樱脖子上闪闪发亮。
“以后，你就是圣杖的主人了。它可是塔罗牌魔力的最后底线，好好保管吧。”
“艾利欧......我想有几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就这样，小樱把从他们到达意大利后就时不时引发的时光飞跃，拿到圣杖后的昏睡，以及醒来之后的灵魂互换全说了个遍。但艾利欧的答案却是：“我也是昏迷了一晚上才醒过来，哪里知道什么实情？除了你的魔力与圣杖引起的共鸣，再也没有更好的理由解释了。”
“还有，我见到圣杖的守灵了.......”
“守灵？”
好嘛，看艾利欧疑惑地神情，看来他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他告诉我......只要我拥有圣杖，之后一定还会发生许多事.......乃至，尤里乌斯还只是个序曲......”
艾利欧沉下脸来：“果然，过强的魔力会招致不幸。塔罗牌和圣杖全被你囊括，想必你接下来的生涯不会平静。”
“他问了我几个问题........”
“问你什么？”
“如果你的敌人，他占据了‘机遇’，他掌握了‘未来’，他是‘世界’，他到达了‘天堂’，他是‘正义’，他是.......‘我自己’......我该怎么办？”
“机遇，未来，世界，天堂，正义，自身.......”艾利欧按照他一贯的习惯默念着关键词，可和上回一样，这次推导没有任何结果。
“这暗喻这什么？”小樱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虽然‘世界’和‘正义’可以按塔罗牌里的两张牌解释，可剩下的......”
“我想这并不是什么文字游戏。”小狼说，“光咬文嚼字可理解不到什么......”
“等等，小樱，你说那个守灵是......”雪兔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他自称隐者，是个身着长袍的老人，一手拿着手杖，一手提着灯......”
“没错，他就是隐者。”雪兔边说着边摘下眼镜，“隐者，The Hermit，代表智慧，引导或是偏见，固执。排除那个守灵倒立着和你说话的可能，我想守灵以隐者的形象出现是为了给予你指引，启发你理解........”
“照他这么说，小樱之后还会碰上其他敌人？”
“占据机遇之人，掌握未来之人，化身世界之人，到达天堂之人，名为正义之人，和你自己。隐者大概就是要告诉你，你的敌人就是他们吧......”
“我还将面对这些人吗？”小樱不禁头皮发麻。占据机遇，掌握未来，尽管不太理解，可光听就知道，他们绝不好对付。
看着小樱渐渐低下头，周围开始陷入令人窒息的沉寂，艾利欧向后靠在轮椅上，闭上眼，默念起一首古老的诗歌：
“我背负着宿命出发，
我愿意去献出生命，
活在苦痛回忆之中，
但是我爱着这一切。”
“每一个人都对我说，
你不可以视而不见。
我了解到那是真的，
我不得不付出代价。
我被弄得晕头转向，
我等待着无数可能，
我不能够四处张望，
所有人都看得真切。
当暴雨席卷了一切，
当阳光冲破了乌云，
我希望这一刻永存，
这一切都早已注定。”西蒙抢过话来，念完了这首诗。
“你也读过？”艾利欧的镜片上闪过一丝惊异。
“这首英国非常著名的讴歌背负命运之人的古老诗歌，一直记在我的笔记本的扉页呢。虽然我的英语是个二把手，但这是我完完全全背下来的第一首英语诗。”西蒙说罢，戴上了眼镜。
“小樱，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首诗的含义。当你真正明白它了，你也就弄明白，一直纠缠在你身上扯不开的‘命运’的意义。”艾利欧说道。
“我想西蒙先生的话在任何时候都适用，相信自己，在迷惘中坚定决心。相信你自己！樱花的花语，可是希望！”小狼鼓励着低迷的小樱。
“人生不是带有铁链的轮子。彩虹总是在暴风雨之后们不是吗。”桃矢依旧以他那半开玩笑地独特方式勉励着妹妹。
“大家......”即使内心冰冷如极地冰川，在这样的氛围下也会被瞬间升华。有大家站在身后，又何惧面对那些敌人！
“小樱！”艾利欧扔给小樱一个什么东西，小樱捧着手接住。
“骰子？”小樱有些不解地看看艾利欧，艾利欧手指敲着桌子，说道：“试一试！”
小樱握紧那个小小的立方体，深吸了口气，朝桌子上轻轻一掷。
十几只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旋转的小方块，最终，它缓缓停在了桌子的边缘。
“六点！”小狼高兴地望向小樱，“你的强运回来了！”
“小樱本来的魔力，再加上圣杖和塔罗牌，咳，也该是年轻人的世道喽。”艾利欧抱胸感慨道。
“是吗？小樱，把塔罗牌给我一下……”雪兔突然说道。
小樱手忙脚乱地从她那混乱的一堆牌中一张张筛选出混在库洛牌中的塔罗牌，递给一脸无奈地西蒙。
“对待塔罗牌可要郑重一点哦，它可不是普通的扑克。”雪兔摘下眼镜，可看到手中模糊的色块，他还是乖乖把眼镜带了回去，“嘛……你们知道是西蒙在说话了就好，这孩子的度数不低呢……”
说着，他的手指飞舞着，没一会儿就把那堆杂乱地牌收拾好，拍在桌子上，手潇洒地一挥，把牌一字摆开：“抽一张吧，就用最简单的方式看看你的未来！”
小樱紧张的点中一张牌，西蒙把他抽出来，果断的翻到正面，小樱忙问道：“怎么样？”
西蒙看着牌面，却有些犹豫：“不好说……牌面是‘愚者’，The Fool。他可可是二十二张大阿尔克纳牌里最扑朔迷离的一张……”
“啊？”小樱看向桌子上那个站在悬崖边上背着行囊的年轻人，“愚者……”
“愚者，字面意思是愚蠢的人，其实愚者这张牌描绘的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你看，他站在悬崖边还欢欣地向前，之后会发生什么？掉入悬崖后会发生什么？我们无从得知。这就是愚者，它预示着未知。根本无法确定将来是好是坏。”西蒙说道，“看来，你你之后的生涯会是什么样，只有天知道。”
本来想以一个乐观的牌面鼓舞大家精神的西蒙，却没想到牌面会是这样。眼见着小樱的眼神又凝重了，他又说：“不过，这并不是一张糟糕的牌。你在看牌上的那位愚者，尽管面对未知的将来，他的表情还是非常高兴，显得非常随性，好像无所谓未来将会如何。这其实是面对未知的勇气，无论将来如何，此时此刻的他，是快乐的。我呀，其实更愿意把他叫做‘名为愚者的勇者’。像这位勇者一样吧，准备好你的行囊，和你同行的伙伴一起，勇敢面对未知的未来吧！未知的未来，才有无限的可能！”
......
“哈哈哈！有趣！”长发女子看着镜中呈现的像笑了出来。
“您是为他们高兴吗？”一旁肃立的男生问道。
“不，我反而是嘲笑他们。”
“此话怎讲？”
“因为那一首诗。”
“诗？”
“没错，这首诗，是一位垂死之人的作品。”
“您是说，他们把本是将死之人对死亡的叹息，来勉励自己的前行吗？”
女子摇了摇头：“这你就理解错了，四月一日。尽管这首诗是对死亡的叹息，但它也不失为一首出色的命运之歌。我笑的是，这首诗人在本子上写完后撕下纸张时，漏下了最后一句。导致人们传抄时，都不知道这首诗还有最后一句。”女子转过身，在身后堆满墙壁的书中搜寻，好几分钟后她才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乌黑的笔记本。翻开来看，全是诗人的草稿，看似杂乱地纸张中却藏着不少著名诗歌的原稿。
“找到了！”女子翻到最后几页时，一张残页夹在中间。没错的话，被撕下的那一张应该就是他们口中传颂的那首诗，“那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一切啊，来自天堂，来自天堂。”
女子转过头，看到男生瞪着惊讶的眼睛木讷在原地，笑着说：“看你这样子，你听明白了？”
“来自天堂.......这首诗难道是.....他们口中那个‘到达天堂之人’........”
“正是他的遗作。他们啊，是在用敌人的作品鼓励自己！”
男生倒吸了口气：“看来他们的未来不会怎么顺利了.......”
“何止不顺利？你察觉那个骰子了吗？”
“六点......”
“那只是个偶然，那孩子的强运啊，自从和塔罗牌关联到一起，就消失了。以后的战斗，会把她从童话般的梦中叫醒的。可惜呀，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境地，天真地以为情势一片大好。活像一个梦游的人跌跌撞撞行走在悬崖边啊.......”
“多次重复试验避免偶然现象，我可算明白为什么理科老师天天苦口婆心地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了.......”男生小声嘀咕着，“不仅是强运没回来，时光飞跃，灵魂互换更体现她还不能娴熟地掌握圣杖的魔力......”
“可不是哦。时光的飞跃，以及之后导致的整个罗马城陷入昏睡，灵魂互换，都不是圣杖的作用。”
“你是说，另有其人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是的，可惜啊，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他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事情越来越偏离预言了，本来是那孩子代替库洛里多打倒那个拥有塔罗牌魔力的人，事情就该结束的，可现在却牵出这么多的事.......”
“不，一切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女子向惊愕地男生投了个眼色，“本来就是应该和你预想的那样，这件事在罗马斗兽场就要结束。命运啊，太奇妙了，偏偏在尤里乌斯死的那一刻，有人删除了一个事实。”
“删除事实？”
“世间的万物都有存在的意义。若是有人删去了一个事实，哪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事，也会引发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恰巧，尤里乌斯就受到了这一蝴蝶效应的影响，他的灵魂死亡这一事实，也随着蝴蝶效应被删去了。”
“也就是说，尤里乌斯还会转世，还会回来！到底是什么人消去了什么事实导致的这一切？”
“无从知晓。也许，只是创世神对他的这一个作品不怎么满意吧。”
看着男生攥得紧紧地拳头，女子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的担心呀，都是无谓的。四月一日，你总是这样，容易被某些事颤动心弦。”
“连为他们祈祷一下都不必吗？”
“何必？反正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就像一场电影。而好戏呀，才刚刚开始。”
......
“Sakura！”
小樱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下。可呼唤她的声音从未消停。这声音是......小可？不是闹钟？
“要迟到啦！”
像是朝她脸上泼了盆冷水，小樱打了个哆嗦，立刻直起身子清醒过来。她抓过闹钟，还差分针走两个大格，上课铃就要打响了。
“唔唉！闹钟怎么不响了？”
“你睡得太死啦！”
“哥哥呢？”
“桃矢？他特地帮你关了闹钟还让我别说话来着......”
“啊！哥哥！”小樱边诅咒着桃矢边手忙脚乱地换上衣服。果然，电视上魔法少女一键换衣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啊！
罗马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们在罗马的动静没有引起太多注意，那一晚上整个罗马城无差别的昏睡现在还在被记者，神秘学家还有网友们津津乐道。尤里乌斯早被魔术师的火焰草草地火化，骨灰连着盒子一起被倒吊人削掉，不知道到了哪里。他曾经在公园给库洛里多立的十字架，倒成了标志着他存在的唯一证据。（写作库洛里多读作尤里乌斯233）因为十字架的地方比较偏僻，几乎不可能有人注意到那么深的灌木丛后还有一个十字架，艾利欧慷慨地决定就留下那个十字架作为尤里乌斯存在的标志。
小樱呢，花了一个傍晚的时间在公园弄清楚了所有二十二张塔罗牌的能力，用隐者把这些信息写在了自己脑子里。当然，施展能力时造成的一些影响意外地制造了一个“公园闹鬼”的都市传说。听山崎讲述传说吓得直哆嗦的她，在小狼的指点下发觉那个鬼是她自己时，整整尴笑了一个下午。
艾利欧费了一番心思才从死亡记载中回归。作为英航261航班唯二的幸存者，艾利欧和秋月自然又受到媒体的一波关注，面对记者们艾利欧只好用一句“不愿回忆起那段绝望无助的时光，实在是5可奉告。”谢绝了一切采访。
桃矢和大学里其他人一样，慢慢地接受了雪兔的几个新癖好，比如说话时不时爱说翘舌音，和除了桃矢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迷上的占卜。不过没几天，雪兔的占卜非常灵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学，每次课间总能看见几个女生围着雪兔请教着情感上杂七杂八的问题。托老天的福，西蒙和雪兔意外地合得来，两个人（？）从未起过什么冲突。西蒙也很识趣，在桃矢和雪兔独处时安静地呆在脑子的一边，平时还异常兴奋地鼓励雪兔主动一些。至于西蒙自己那一边，他借助着当时非常不发达的互联网和其他能想到的一切媒介注销了他的各种职称，在欧洲学者们为一个富有天分的年轻教授隐退而痛惜时，西蒙还在无奈地听着讲课水平比他低了几个层次的老师在那里摆架子。也许是老天觉得这样子下去实在屈才，给他安排了一个舞台。当一个老师暴露出他的右翼分子身份，矢口否认日本法西斯在战争中的暴行，并称侵华日军是“武士之魂”，这位年轻气盛的教授拍案而起，单枪匹马和那位老师以及有着右翼思想的学生们唇枪舌战了一个上午，用自己世界一流大学教授的口才直把那个半吊子老师的教师资格证给说没了。从此，月城雪兔和他那句响彻整个塔和大学的“法西斯的暴行永远定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是永远掩饰不掉，抹除不了的！”一起扬名整个友枝町。
可鲁贝洛斯和月对应的是塔罗牌中的太阳和月亮。本来长时间召唤确实会消耗小樱的魔力，但只要可鲁贝洛斯保持那个布偶形态，这点小小的魔力消耗根本不算什么。小可又能吃他的甜食，玩他的电玩，而且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防备突然进来的桃矢了。月则表示还是呆在卡牌里舒服，其实责怪着小可白白耗费小樱的魔力。可看刚才的情况，这点魔力非常值得，毕竟小可牌闹钟可比一般的闹钟好用多了。
“怪兽下来咯！”桃矢听着小樱蹬蹬走下阁楼的动静坏笑道。小樱没说话，先是往桃矢的脚踝狠狠地踹上一脚，又去手忙脚乱的洗漱。
“这么急干嘛，你们不是才改的时间......”
“你一直是打了上课铃才进教室？老师说的时间都要往前推十五分钟理解好不好？”小樱含着泡沫含糊地说道。唉，摊上这个哥哥也真的无语。她急急忙忙拿毛巾胡乱抹了把脸，就要往外跑。
“不吃早饭？”
“托您的福，没时间了！”
“你暂停时间不就得了......”
“那样消耗的体力要多吃几顿才补得回来！The World可是世界范围的时间暂停！”
“对不起啦.......”桃矢也许认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一反常态地主动道歉起来。
小樱愤愤地随手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唤出圣杖，对着自家的房门：“The Wheel of Fortune！”打开门，眼前不再是以往熟悉的街道，而是一个偏僻无光的角落。小樱关上门，收回魔法，被扭曲的空间复原了。这就是“命运之轮”，与库洛牌中的轮牌相对应。小樱直接把家门与上一次她用飞牌飞到的角落连接起来。我上一次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小樱这么想着，跑向了教室。
在小樱未谙世事的那段难忘的时光，当这个孩子听见课堂的钟声响起。那一天的钟声，不简简单单标志着课堂的开始。它标志着一段新的时光，一场新的历练，小樱真正开始成长的时刻，已经来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