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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地狱谷边际的旅行 ...

  •   月拿着那张教皇闭眼感受半天,只好无奈地放下:“确实有股极其强大的魔力……但我无法使用这张牌……”

      “既然小樱都能使用,我应该也可以!”小狼一把抢过塔罗牌,望望躺在床上虚弱的小樱。都是自己才把她害成这样,小狼内疚到了极点。他迫切想让这张牌的魔力抚平小樱所有的伤痛。

      “桃矢那么重的伤都救得回来,这伤一定也能!”小狼唤出松纹剑,“The Hierophant!”

      教皇发动的那一刻,小狼猛然感觉身子的负担大了许多,好似地球的引力独独对他加大了许多。一口气能吸入的空气少了许多,大脑的缺氧一度让小狼的眼前模糊起来。小樱此时比小狼还要难受,伤口恢复的同时却又是一次烧伤的折磨。浑身再一次在火焰中挣扎一阵后,灼烧感随着伤口的复原慢慢褪去。小樱缓缓举起无力的手,动动手指,确定这还是自己的手。

      “小狼,谢谢你......”

      “不,你救了大家,我们应该谢谢你。”小狼按按太阳穴,高血压带来的脑胀实在难以忍受。小狼不敢相信小樱可以在当时那么重的伤下顶着教皇巨大的魔力消耗为桃矢疗伤,为了所爱的人,这个女孩子真的可以付出一切!

      “教皇......能力是复原物体和治疗......这就是为什么那家伙在好几次重伤后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吗?”月叉着腰,“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一回他有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出来了。”

      “就算是这样,我们的情况没什么好乐观的,就算夺过来尤里乌斯的一张教皇,小樱可损失了两张元素牌!”小可一边嘀咕着,“再这样下去恐怕我都变不会去了!”

      “据我们现在了解到的,尤里乌斯手上的卡牌,女祭司对应风牌,高塔对应雷牌,节制对应镜牌......”

      “魔术师对应火牌。”小狼补上一句。那道滚烫的火幕横在他面前时,他明显感觉到,这火焰绝不是火牌能比拟的。

      “另外,隐者的能力是读心术和观测,教皇的能力是复原和治疗,还有一张操控心灵的卡牌,但不知道对应那张塔罗牌......”小樱回想着,库洛牌里没有任何一张能力与它们相似,库洛里多到底怎么想的,这么要命的三张牌竟没有被转化!

      “别忘了梦牌也被夺走了。”小可补充道,“但也不知道对应那一张......”

      “照这个思路下去的话,二十二张大阿尔克纳牌,他手上光我们知道的就有八张......”小樱低下头,这些能力在尤里乌斯的手中简直是无解的存在。说不定尤里乌斯就在哪里观测着这次他们的对话,一想到自己的一点一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包括这段内心独白也会被他知晓,太惊悚了。这还不算,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脸色一变成为敌人,小樱甚至不敢再去照镜子,生怕镜子里映出的不是自己。

      “好吧,看看躺在床上的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秋月:?)出来。”桃矢半开玩笑地说道。

      ......

      一个星期平安地过去了,看来月的推断是正确的,尤里乌斯这一个星期以来没有一丝动静。那么重的伤,可够他躺上一两个月呢!小樱的身心也得到了难有的放松机会。突然宣布的郊游让大家都活跃起来。

      “郊游吗?在那里?”桃矢在饭桌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郊区那座新设立的花园景区!大家都没去过呢!”

      “什么时候?”

      “这个周末,据说那里特别大,走马观花都至少要一天功夫呢!”

      “我这个周末还要打工,让雪兔陪你吧。”桃矢说道。看着小樱脸上些许的失望,桃矢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现在的局面,别说保护小樱,别给他们拖后腿就万事大吉了。尽管这一个星期什么动静都没有,但他们不能放松一丝的警惕。万一出了事,桃矢在场完全就是拖油瓶般的存在,倒不如离他们远一点。

      “万事小心!”桃矢叮嘱道。收拾起碗筷,他拖着有些惆怅的身子,走进自己房间。

      ......

      周末放学时,每位同学的脸上都洋溢着说不出来的兴奋。耳边能听到的话题全是关于明天的郊游云云。

      “说起郊游啊,那起源于古代中国。那时的君王时常外出狩猎以彰显作为帝王的威严,帝王狩猎这一传统一直流传,慢慢地演变为今天的郊游啦......”

      “好啦!别......唉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呵呵~”山崎富有个性的笑声慢慢清晰。山崎走到小狼小樱面前,有点奇怪地看看两人不苟言笑的面孔,“怎么?不喜欢郊游吗?”

      “那里!我最喜欢郊游了!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多么享受呐!”小樱强装出笑容摆摆手。她和小狼正担忧着尤里乌斯会不会对这次郊游出手,才会一脸严肃的。看着小樱勉强的笑,旁边的知世心里一阵难受。

      “那就好,期望这是一次美好的旅程吧!”山崎轻笑,难得睁开他那双时常眯着的吴织亚切同款眯眯眼。

      但那双许久未见的黑瞳却充满与通常的山崎贵史不一样的锐利和阴险。

      “通往地狱的旅程是不会暂停的,”山崎深沉的嗓音顿时让三人面如土色,“直到把你们送入死亡之谷。”

      小狼立刻伸出双臂把小樱挡在身后,差点就要下意识地唤出松纹剑。山崎阴险地笑笑他们惶恐不安的样子,闭上了眼。

      “唉?为什么这样子看我?”看见小樱他们充满敌对的目光,山崎耸耸肩,“我......说错什么话了?”

      尤里乌斯?他......他操控了山崎?

      “对......对不起啊......”山崎带着满身的不自在退步走开了。

      小樱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怖中,她摇了摇小狼的肩:“怎......”

      “看来......这回旅行,不会太轻松了。”

      ……

      熙熙攘攘的公交车上,小樱他们的气氛和别人截然不同,他们一言不发的严肃脸色和其他人融洽交谈时的兴奋神情简直是两个世界。小狼抱着胸望着车外被不久前的雨润湿的新绿,尤里乌斯的金色脑袋很有可能在下一秒从那丛绿色中探出来。

      经历了两刻钟的精神紧绷,车停了。暂且不用担心和车突然失控撞向路边的情况了。

      花园设计很别致,活像一个缩小版的盖蒂中心中央花园,看那水池中的螺旋灌木和由杜鹃花组成的迷宫就知道了。中央的水池并不是死水,而是和河道接连,把花园分为两部分,也为树荫小道的溪涧提供水源,在绿荫下的粼粼波光,别有意境。从高挺的梧桐到秀丽的茉莉,一百多种植物组成的美轮美奂的花园,不仅是闲暇放松的好去处,也是友枝町以及毗连区最大的植物博物馆。在争艳的百花包围的小径中漫步时,再多的烦心与忧愁也会被芳香掩盖。小樱不禁放下对尤里乌斯警告的警戒,慢慢陶醉于花儿们在水中妖娆的倒影中。尤里乌斯也算挺识时务,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太阳高挂,正午时分,小樱他们才观赏完河道一边的花园。在休息廊厅傍边偌大的草坪上草草结束了午饭后,便是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

      “有感受到什么吗?”小狼问道。

      “没有,一点魔力波动都没有。”小樱回答。

      “他不愿在人多的时候动手?”雪兔望望三三两两坐在草地上畅谈的学生们,如果尤里乌斯还在病床上躺着的话,他要发起攻击唯一的办法就是像那一次操控小狼一样操控学生们。也就是说这里有一群尤里乌斯可以利用的工具!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出手?真是恶心

      知世打了个哈欠,正午温暖的阳光暖得人渐生倦意。

      “可别睡着!这可不是睡觉......”雪兔正警告着,眼角瞥向大家的一刹那却让他触电般站起来,“大家......”

      小樱小狼忙回过头,刚才还活力四射的大家,全倒在了草地上!偌大的花园顿时寂静一片!

      “怎么回事?尤里乌斯对他们做了什么?”小狼想上前去看看,却被月拉住。

      “挺机灵的嘛,小鬼,一下就猜到是我干的?”知世冷不伶仃冒出来一句,把他们吓退好几部。知世抬起她依然水灵的眼,浅浅一笑——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知世平常的笑容却寒颤无比——“顺着河道往下游走一段,你们会看见我的,这些孩子们就先让他们睡一会儿吧,我劝你们尽快想好自己变得满身伤痕的原因吧。如果你们确定这一次你还能活下来的话。”说罢,知世也向后一仰,昏了过去。

      “怎么办?”小樱望望雪兔。

      “怎么办?!”雪兔翅膀一挥,变回月,“干掉那个杂碎!”

      顺着河流没跑几步,就看见尤里乌斯趴在河道的栏杆上盯着潺潺的流水出神。月毫不犹豫的举起光箭对准他的脑袋。

      “这么着急送死?”尤里乌斯头也不回地说,根本不把杀气腾腾的月放在眼里。

      “在天堂与地狱的审判者面前展示你这份狂妄吧!”月拉满弓,闪亮的光箭正准备掀飞尤里乌斯的大半截头盖骨。突然,月耳边一声巨响,好像一颗炮弹向他飞来,他只感觉胸口一阵猛击,腾地一下被撞飞几米远,脱手的光箭擦着尤里乌斯的额头飞过。

      小樱不知道月是怎么被凭空撞飞的,她的耳朵里还回荡着刚才那声爆炸的余韵。尤里乌斯还在那里站着,小樱不敢转身去帮月,只得徒劳地叫喊。这一记重击把月的肺叶冲闭合上,月捂着胸口与自己的气管挣扎了好久才打开肺叶,接着便是几声撕心的咳嗽声。

      “在想我做了什么?对吗?”虽然尤里乌斯没往这里看,但他似乎洞察着小樱惊慌的神情,“压缩空气,然后在他面前释放,一个简简单单的物理爆炸。老师没教你?哦!原来你理科不好啊!知道学好数理化的重要性了吧?”嘲讽了小樱两句后,尤里乌斯的语调开始变得阴险:“你知道把压缩至一点的空气发射出去会是什么效果吗?”

      小樱不知所云,只是握紧星杖,等着尤里乌斯的下一次攻击。尤里乌斯好像有点惊异:“不知道?你不会连安东·齐格都不知道吧?”尤里乌斯直起腰,感慨地叹了口气:“如果这次你能活下来的话,回去看看《老无所依》吧。”

      噌!一束看不见的高压气流向小樱飞去,小樱身子下意识地一侧,肩膀立刻传来一阵剧痛,被高压气流掀起的血雾像一朵花在她身后绽开。小狼趁这一个当口,早飞步上前,剑影掠向尤里乌斯的脖颈。可还没看到鲜血纷飞,小狼就感觉砍到一根柱子上,剑刃在他脖子前十几公分处停住。

      “你不记得女祭司的风屏障了?哦对了!那时你被我操控,没有那会儿的记忆。那我就再说一遍吧,”尤里乌斯把血红的眼睛转向小狼,“女祭司的风屏障,哪怕是枪弹都可以轻松地挡下来!”话音刚落,小狼耳边一阵轰鸣,高压气体登时在他身上辟出几个洞来,把他掀翻在地。尤里乌斯踢开半残的小狼,向捂着肩膀屈膝颤抖的小樱走去。小樱挣扎着唤出剑牌反击,挥出剑牌的刹那,强烈的气流卷着小樱纤细的臂膀,小樱顿时感觉另一只巨大的手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扭,咔!小樱的手臂被扭曲成不可思议角度,剑牌也当的一声掉落。

      “Sakura!”身后的月一声怒吼,一发光箭咻地一声飞来,尤里乌斯早握住剑牌,剑锋上反射着箭的闪光,当!他把光箭劈到一边!月没有停下,光箭一发接一发好似一场流星雨,逼得尤里乌斯节节后退,但剑划出的弧线把他包围住,光箭未伤他分毫!

      “看你的剑能快到什么地步!”月张开双手,“宝石水花!”

      密集的宝石黄蜂般拥向尤里乌斯,即使是最高明的剑客也不可能单凭剑挡下所有的宝石的!去死吧!

      一瞬间亮起的火光让月的眼前一阵泛白,他用高温的火焰让宝石在一刹那熔化!没想到他的火焰竟如此强劲!刚能看清一点,月就看见尤里乌斯模糊的身影向他奔来,胸口即刻传来的剧痛又让他眼前一黑。

      “The Hierophant!”远远听见小樱的呼喊。

      “嘁,这个时候还想着为你疗伤吗?”尤里乌斯看着月胸前的血痕逐渐闭合,倒举起剑,直从月的肩膀钉了下去!

      “唔啊啊啊啊!”剑身直钉进月的肩胛骨里,冰冷的金属和骨髓贴在一起,教皇没有停下治疗更是让伤痛成倍地加剧,甚至没让月的哀嚎持续多久——深入骨髓的疼痛直接让月失去意识,他休克了。

      因为教皇的治愈,剑身已经嵌入月的肩胛骨,拔出剑来时金属和骨骼摩擦的咯咯声让人毛骨悚然。尤里乌斯翻了个华丽的剑花把剑拿正,举起剑尖对准挺立着的小樱,肩头的血洞正在复原,而她的脸上除了坚毅和愤怒,竟没有一丝难色。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的朋友可昏死过去喽。”

      “卑鄙无耻!”

      “话说回来,你还真忍得住疼啊,手臂被扭断的滋味怎样?”

      “失去同伴的伤痛可比这强多了,我绝不会因为这点伤退却的!”

      “看来,跟你玩不了硬的了。”尤里乌斯刚放下剑尖,小樱一挥星杖:“Watery!”

      可水牌还没来得及发动,小樱突然感觉双腿的负担重了许多,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她往下按。压力越来越大,小樱脸上也越来越痛苦,最终被这无形的力量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怎......么......”在巨大的压力下,连吸一口气说句话都十分困难。

      “怎么回事?我想想,现在你身边的大气压大概等于五十米的水下吧。具化成柱体,液体压强P=ρgh,大概是......每一平方分米上站上一个五十千克重的人。照你这小身板计算,保守点是三百个人站在你的身上。”尤里乌斯踢踢小樱已经抬不起来的头,“一开始你有可能凭着毅力撑一会儿,可没过多久胸肌就再也没有力气让你吸进空气,你会在窒息中慢慢死去。当然,我还可以在加强气压让你死得快一点,但我实在不想看到你的眼球和五脏六腑爆开的场面。最后一次机会了,把卡牌给我!”

      “休.....想......”

      “死到临头还这么倔!”尤里乌斯把剑一划,切开小樱装着卡牌的口袋,眼看着卡牌洒落一地,小樱拼命想伸出手抵抗性地拿回几张,可手臂早已被气压压得动根手指都十分困难。如他所说,小樱感觉自己的胸腔能吸进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的世界也越来越模糊......

      “真是够了,仔细一看,你的卡牌真的没有品位,就这种比青蛙小便还要令人作呕的粉红也配画在这神圣的卡牌上?!”尤里乌斯厌恶地扔掉几张和塔罗牌无关的卡牌,“不过,也不用在意卡牌的品味问题了......你的那张脸会因为窒息,扭曲得更没有品味。”

      就当小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五官的感知也越来越模糊,远远的一句话让她和尤里乌斯都打了一个哆嗦:

      “发生什么了?”

      声音......好像很熟悉......

      “那边的先生!这里有人昏迷!你能不能......”

      “嘁,真是麻烦。”尤里乌斯扔掉手里的那堆卡牌,提起剑向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走去。那人和他一样有着一头亮丽的金发,不过短了许多。浅色的衬衫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清新,可惜它马上就要被血和内脏染通红了。

      “等等......樱小姐!”待他看清尤里乌斯脚边躺着的身影,小樱也终于辨析出来了,是西蒙的声音!

      “你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西蒙对尤里乌斯喊道。

      “这与你无关。”尤里乌斯转过身,和西蒙对上视线。

      当西蒙看清尤里乌斯红得吓人的眼瞳时,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波浪。不会是.......爷爷?

      不会吧?注定和小樱抗衡的人是他的爷爷?不可能!照这么说,艾德里欧·安东尼奥·德尔-齐贝林,是那个两百年前与库洛里多战斗的魔法师?开玩笑!和苏维埃政权一同出生的艾德里欧不可能在两百年前和库洛里多决斗!

      “年轻人!现在立刻转过身走开,忘掉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我保证让你活下来!”

      “把他们放了!”西蒙越逼越近,他知道了,这家伙绝不是他的爷爷,爷爷的嗓音不会这样尖锐,他绝不会对他的孙子说出这样的话!

      “我最讨厌那种明明一遍就能说清楚事却硬让我说两遍!”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说多少遍恐怕都没用!”

      尤里乌斯眼里冷光一闪,剑影直向西蒙掠去。西蒙侧身躲过那道致命的光,顺势抬起脚从下往上狠狠向尤里乌斯的下颚骨用力一踹!尤里乌斯的牙齿嘭地一撞,脑仁像杯水被人激烈地晃了晃,差点没直接后仰着倒下去。可西蒙毕竟不是心碎小子,他在身经百战的尤里乌斯面前还是太年轻了。尤里乌斯几乎是靠着本能,抓住那只朝他的下颚冲过来的拳头。西蒙眼见情况不妙,想收拳,哪知尤里乌斯鹰爪般勾住他的手死死挣扎不开!尤里乌斯以西蒙没想到的巨大力量压下他的手,西蒙正要把左拳挥到他的脸上,腹腔突然一阵刺痛,痛得他浑身一抖,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无力。

      “没那个力气就别随便用致命铁拳,你和大秀哥可不是同一个重量级的,”尤里乌斯丧心病狂地转了转剑柄,看着西蒙渐渐泛白的眼珠,“如果你不和我对抗,我也许会欣赏你的这份勇气呢。但很可惜,这份勇气在我面前,只是你不识时务的鲁莽!”

      嘭!西蒙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对尤里乌斯的下颚送上一记肘击,说在兴头上的尤里乌斯没注意,上下颚嘭地一下咬断他的舌头。血液流进气管,呛得他后撤几步,那把致命的剑也被带出西蒙的身子。

      “打架的时候别多嘴不是没有理由的......”西蒙苍白的脸色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尤里乌斯恼羞成怒,剑锋直朝西蒙的动脉飞去。可从后背顷刻渗透全身的疼痛让剑锋偏移目标。他忍痛转过身来,矢牌的箭已经对准他的眉心。该死!那一个肘击把他打懵了,他竟忘了还有个孩子被他牵制着!

      尤里乌斯本来想留下一句诅咒在逃走,但断掉的舌头容不得他再组织语言了。他只好拿出水牌,飞身跳入河中,狼狈地逃走了。小樱还想向他补上几箭,可河水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他把自己的身体化为水逃走了?”小樱懊恼地想着,自己竟没想到!在卡牌的灵活运用方面,小樱完全不及他思维的十分之一!

      突然想起遍体鳞伤的同伴在身边躺着,小樱登时一阵冷汗,她摸索着身上,糟糕!教皇!没了教皇大家可就危险了!

      “不要......不要......”每个口袋都摸索遍了,都不见教皇的踪影。完了,难不成被尤里乌斯拿走了?她看着同伴垂死挣扎的模样,泪花夺眶而出,“大家......”

      小樱差点就要瘫软下去,她绝望地垂下头,却在地面的一堆粉红色中看见一片亮丽的金黄。她欣喜若狂,没错!就是那位身着红袍头戴三层皇冠威严满满的教皇!太好了!大家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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