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留守儿童他爸》虞六棠

12、小饭桌

　　周礼连忙把手背在后面，有种做了错事被抓包的错觉感。“我有点渴了！”

　　周母被儿子一系列的动作逗乐了，“好，你渴了，这些黄瓜把先拿回去凉拌！”

　　周礼蹲在原地边吃边想，他又做了什么搞笑的事，让周母笑的那么开心。

　　“老三，你蹲在地上干嘛？”周大哥不解地看着三弟。

　　“思考人生！”周礼留着一个后脑勺对着周大哥，“哎！”他的人生就是用来搞笑，想通了，心里就舒爽了好多。

　　“奶奶，我把大伯叫来了！”二毛到周母身边邀功，咧开嘴笑道，“我还把小凉带来了。”两个堂兄弟手拉这手。

　　周母看到小凉嘴里含着一块糖，就知道是二毛给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糖给堂兄弟两人分着吃。“你们两个到旁边玩，奶奶还有事！”

　　周母拌好黄瓜后，站在厨房门口叫道，“阿梅，来端菜了！”

　　“知道了，妈！”王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你到堂屋坐着，端菜哪用的上你们大老爷们吗？”周母赶紧制止女婿和王大哥来厨房端菜。

　　周礼看着手里端着的菜，委屈道，“妈，我就不是大老爷们了！”以前周母经常指挥周礼端菜。

　　看着儿子委屈的小眼神，周母怎么那么不想搭理儿子呢！是主、是客儿子都分不清，哪有让客人端菜的说法，周母真为儿子愁的慌。

　　“没事，大娘，我们在家也经常端菜！”王大哥出来圆场。

　　“妈，这么多人，是不是在大桌子旁再加一张桌子，我们这么多人坐不下。”周二嫂到堂屋看了一眼小叔子家的桌子，小家子气，这么小的桌子让鬼坐啊！“我让阿义和大哥把我们家的大桌子搬过来。”

　　“坐得下他们爷们就够了，我们在边上的小桌子上凑合吃！”这就是周母把周大哥叫来的原因，就是不想二儿媳妇上桌子，女婿和王大哥在，她不想让他俩看到二儿媳妇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扒菜，丢人。

　　周礼偷偷的在后面朝着周母比了一个大拇指，他纳闷周母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周二嫂说出这么戳心窝子的话，还能让周二嫂好过？

　　周母瞪了儿子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皮。

　　周二嫂没有想到周母会来这么一手，看着院子里的大佬爷们，她得罪不起，真是有苦难言啊！想到桌子上的菜，咽了一口口水，“小姑子怎么说也是客人，让小姑子坐在小桌子上吃，有点不太合适吧！”

　　他娘的你才是客人，她女儿怎么就成了客人，周母在心里暗骂周二嫂。“在这个家里，永远给我闺女留下一席之地，”指着老大、老二问道，“你们也把小妹当成客人？”自动跳过小儿子，小儿子敢摇头，腿打不断他。

　　“妈，小妹和我流着相同的血液，我们可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会是客人！”在周大哥心里，小妹永远是他的家人，永远长不大的妹子。

　　周二嫂掐了周二哥一下，眼神威胁道：想好自己该说什么！

　　周二哥左右为难，知道自己不向着媳妇，回家有他的苦头吃。“妈，你经常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看最该把二哥泼出去，胳膊肘都拐到老丈人家了，都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爹亲妈！”周礼真想把手中的菜糊到周二哥脸上。“干脆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得了！”

　　周二哥被小弟气的两眼直冒火，他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一句实话，小弟说话太伤人了，“妈，小弟说的是人话吗？”

　　“你们两口子还想不想吃饭了，不想吃饭就回家去！”周母不想搭理这两个货，转身往堂屋走去。“小慧，你怎么出来了！”

　　小慧出来透透气，正巧看着这一幕，她知道自己结婚后，就是这个家的客人了，她努力对娘家人好，就是不想养她二十来年的地方和她生份了，“妈！我和阿梅把小桌子收拾好了。”

　　郝军把周二哥两口子的话从头听到尾，不寒心是假的，他就是因为知道妻子对娘家难以割舍，才尽力帮丈母娘家。走过去轻声对妻子说道，“你先进去坐着，你那桌子的菜等会我帮你端过去。”

　　周二哥两口子被小慧当场抓包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又想想，小妹以后还要靠娘家人撑场面，不敢对他们怎样。

　　“小妹，你说你和妹夫好不容易回娘家，挤在小桌子上吃饭算怎么回事，回去的时候亲家母一定会说我们虐待她媳妇。”周二嫂还是不死心，想要到主桌吃饭，在小桌子上吃饭就那几样菜，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我们家不兴那一套，什么女的不能上桌吃饭，那都是老封建思想，是吧！妈！”

　　周母被二儿媳妇气的肝疼，少吃一口能死啊！她什么时候虐待女儿了，被二儿媳妇这么一说，自己成立恶毒后妈了。

　　“二嫂你放心，姐肚子里装了七个月的娃娃，桌上的重口味的菜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妈特意给姐熬了鸽子汤，还有老母鸡汤，用竹笋和红枣放在一起熬的，比桌子上的菜有营养多了。当然这里面也有阿梅的份，我们家阿梅肚子里也装了两个多月的娃，二嫂，你不会和两个孕妇争抢这些吃的是吧！”周礼假装没心没肺的说出来，似乎没有注意到周二嫂铁青的脸，看着周二嫂变了又变的脸色，周礼心里畅快了。

　　周二嫂被周礼气的差点破口大骂，感情到小桌子上吃饭人还被分为三六九等，就她一个跟着后面吃剩菜剩饭。“妈，我怀孕的时候想吃一只鸡，你都唠叨半个月，有你这样做婆婆的吗？”

　　周母被气个半死，二儿媳妇怀孕的时候隔一天吃一只鸡，她不说一下能行吗？“你说说你怀孕的时候一个月吃了十几只母鸡，一半的鸡是从阿礼家借来的，你还了吗？”

　　“这不是给你孙子吃的吗？”周二嫂气势变弱了，她被小叔子整怕了，怕小叔子让她把这些年吃的母鸡还给小姑子，她面对警察天生有点怂，妹夫问她要，她也不敢不给啊！

　　“行了！老二，你不来吃饭，我们就不等你了！”周父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就来！”周二哥管不上妻子了，一桌子人就等他一个呢！

　　周礼被周父瞪了一眼，傻傻地冲着周父笑了一下，“爸！”

　　“还不过来吃饭！”周父的语气比对着周二哥的时候柔和了许多。

　　周父临走的时候轻轻地瞥了一眼周二嫂，周二嫂知道这是周父在警告她，再闹下去的话就把自己踢滚蛋。周父年轻的时候出去跑过生意，不知道手里还有多少钱，为了这些钱她忍了。

　　周二嫂还想蹦跶，桌子上的人都被她得罪完了，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三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事。

　　“爸，我们父子四人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我敬你一杯！”周大哥站起来和周父碰了一小杯白酒。

　　“大家都少喝一点，意思一下就行了，明天还要干活呢！”喝酒误事，现在又是农忙，周父可不想因为喝了一点酒，闹出什么事！

　　“行，我们都听爸的！”郝军抿了一口酒，他还有妻儿，关键时刻管紧自己，弄了一身酒气，媳妇不让她进屋睡就完了。

　　周礼本来在吃菜，看着大家望着自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大家看着他干嘛！周母炒的菜真不错，周礼看着大家，手不自觉的夹了一个菜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享受口中的美食。

　　周父实在看不下去了打了周礼一巴掌，“先别吃菜了，”倒了一杯白酒，故意把酒倒满，“喝了这杯酒再吃饭！”

　　周礼赶紧放下筷子，接过酒杯，昂头，酒杯往嘴里一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毫无感觉的把酒喝到肚子里了。

　　周父不听抽动着嘴角，他生了一个奇葩的儿子，这么烈的酒，一口就完事了。

　　“阿礼，我小弟过些天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帮我小弟顶一下酒！”周礼再一次刷新郝军的三观，他以前认为懦弱的人，还有这两手。

　　“哦！好！”喝酒对于周礼来说无所谓，以前他就把酒当成水喝！

　　“好了！吃饭吧！”周父不想搭理小儿子，这家伙真会隐藏，看着小儿子的傻样，如果精明点就好了！

　　“妹夫，毛蛋他们的事处理结果出来了吗？”周大哥害怕这群祸害放出来后，变本加厉在他们村子为非作歹。

　　“要经过法官宣判才能结案，过几天有同事来这里收集证据，希望你们配合！”郝军和周大哥碰了一杯，“那群蛇和闪电的事太邪门了！”

　　“亏心事做的太多了，遭到报应了！”周父看着二儿子说道，“所以说人心不能坏！”

　　周二哥夹菜的手抖了一下，还是在周父的眼神下把鸡腿夹到自己碗里，若无其事的说道，“爸说的是，人要有良心。”

　　周父想把二儿子扔出去，桌上的人还没有吃几口饭，好家伙，这人碗里堆满了肉。

　　除了这个解释，郝军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如果是凑巧，那也太巧了。“倒塌的房子最后怎么安排了！”

　　“倒塔房子旁边的人家打算收完稻子后，就重新在其他地方盖房子；阿根嫂子大家给她简单搭了一间房子，所有事等忙完后再商议！”一个寡妇，村民没没有打算难为她。周父想想，也不奢望什么了，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像毛蛋那样为非作歹，这就行了。

　　周礼冲着大家呵呵的笑了。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他不想被大家当成怪物看。

　　大家对于周礼的笑有些莫名其妙，大家印象中周礼就没有正常过，也不在纠结这件事。

　　周二哥看着大家都说话，没有注意到自己，端着装满肉的碗，往旁边的屋子走去，讨好地看着杜母。“妈，我媳妇身体有点弱，给她补补！”

　　周母看到儿子端的碗里都是鸡大腿，一些好肉，就不该让儿子上主桌，心疼的要死，干事的人没有吃到好的肉，全进二儿媳妇肚子里了，以后有事千万不能请老二一家。“你媳妇身体能不弱吗？一晚上就听见她在嚷嚷，好家伙，就差点撸起袖子和妈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