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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乖才有糖吃·10 ...


  •   爷爷奶奶一直希望简亦放弃B市的生活,回陶安守在他们身边,结婚生子。

      从本科到硕士,漫长的时间里简亦都在B市生活,这里有她熟悉的朋友圈和交际圈,不管是对人还是一座城,时间久了,都会产生难舍的感情。

      简亦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去,反正迟迟下不了真回去的决心。
      尤其上次回去,徐奕昂的再次出现,让她对回去又多了一份犹豫。

      不是刻意逃避现实,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从简亦回B市的第35天起,简老爷子的夺命连环call,以每天增加一次的频率与日递增。
      通话主题明确,赶紧回家,姑娘家漂在外面,爷爷奶奶整天牵肠挂肚,吃不好睡不好,老了老了为了你还得你操不完的心。

      一则还有工作,二来她本身也不愿意回去,因此以工作为由,归期一拖再拖。

      简亦回B市的第三个月,剧本完成二稿,为了庆祝,当晚俩姑娘在家举杯邀明月。

      “你说我爷爷奶奶怎么想的,徐奕昂有啥好的,真是要被他们搞疯了。”简亦烦躁的挠头皮,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驴饮啊!少喝点。”丁谧夺过简亦手中的酒瓶,揶揄她,“徐奕昂有啥好的,有谁比你清楚。”
      “屁,我才不知道他哪里好。”简亦抢过酒瓶,一边斟酒一边说,“个死心机鬼。”

      远在千里之外的心机鬼接连打了俩喷嚏,心里忽然一阵不安,他尿遁离开了酒桌。

      因于C市游客到访中心的项目,这几天徐奕昂在C市出差,今晚甲方做东属于无法推辞的人际应酬。

      那年一场酒局险些毁了一生的幸福,从此后徐奕昂再也没沾过一滴酒。
      然而中国的酒桌文化源远流长,男人不喝酒,应酬起来颇为掣肘。

      最初徐奕昂是能躲则躲,躲不了便不管对方是谁,仗着自己的身份说不喝就不喝,谁能奈徐少何?

      几年下来历练多了,现如今的徐奕昂就是人们口中的老奸巨猾,既滴酒不沾,又能圆融的打理好人际关系。

      接到徐奕昂电话的时候,简亦正在骂徐奕昂。

      现如今徐奕昂已从简亦的黑名单里刑满释放,不过能否接通,全凭简小祖宗心情。
      若碰到简小祖宗没心情召见,徐奕昂打两遍不通,便自觉哪凉快哪面壁去了。

      有句歌词唱的好,爱你宠你,允许你像叛逆期的孩子拼命耍。
      现如今的徐奕昂,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和简亦相处。

      因为若不是他主动往上凑,能在今时今日看到她耍孩子脾气,都是他生命的奢侈。
      更何况比起前几年,他们现在的相处状态已有质的飞跃。

      今晚,简小祖宗接起电话,劈头就训:“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打我电话,烦不烦呐!能做你身为过去完成式该做的不?”

      徐奕昂:“……”
      “怎么了?”声音温柔,“心情不好?”

      “没有,好着呢!”
      “那就好。这次去住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时丁谧过来,夺过简亦的酒杯,塞进她手里一杯蜂蜜水,摸摸她热乎乎的小脸,无声地问:“徐奕昂?”

      简亦双颊熏红,她点点头,继而转身背对丁谧,闷声闷气的反问电话那端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过几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酒精迷醉人的神经,简小祖宗说:“不好。我家只有两间卧室,没你住的地方。”

      电话这端,徐奕昂勾着唇角,无声地笑,他哄孩子似得说:“我不住你家,我住酒店。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酒至半酣,简亦一双美眸水浸过一样莹润动人,她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了很久。
      想来想去,也没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

      她转头,看向窗外,明月当空,她轻声嘟囔:“我有什么好看的。”

      此刻,徐奕昂正站在酒店安全通道的小窗前。
      他一手握电话,一手夹烟,一截长长的烟灰悬而未落,听到简亦的话,他揿灭还在燃烧的半支烟,仰头看向夜幕,月光融融,极其美丽。
      “你好看。”他说,“在我看来,糖儿最好看最甜。”
      ……

      那夜简亦和徐奕昂聊了很久,但具体聊了什么,简亦第二天醒来一句都不记得。

      喝酒误事,酒醉误事啊,若是放在平时,简亦才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口水。

      简亦到B市的第三个月,炎热的夏天已过去大半,简老爷子的耐心也被熬的所剩无几。
      这一日,简老爷子彻底发飙,痛骂简亦:“知道什么是孝不?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狗脑子里去了?不,狗也比你懂得听话孝顺,疼你还不如疼小墩子,你是嫌爷爷命长想早早送我下去,是吧?”

      我的亲爷爷啊,这么个大罪名扣下来,会压死人的。
      简亦被骂得胆颤,工作一结束,立即收拾包袱,麻利利的滚回了陶安。

      回去的第一时间,她先回乡下给太上皇和皇太后请安。
      俩老祖宗收留她一晚,第二天一早,太上皇大手一挥:“爷爷奶奶都挺壮实,还用不着你守跟前伺候。知道你们小孩子住乡下都嫌闷,得了,你回自己家吧。”

      简亦:“……”
      老小孩老小孩,可是历经岁月沧桑的老宝贝,可比白纸一样的小宝贝难伺候多了。

      口谕一出,简亦能说什么,只能叩谢主隆恩,然后背上她的包袱,麻利利地回了自己家。

      简昇离婚后没有再婚,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身边的女伴也越换越多、越换越年轻。
      孩子年纪渐大,彼此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再住一起,老的小的都觉得不方便。
      于是,三年前简昇在闹中取静的豪华小区买了两套房,简亦和简也一人一套房,姐姐住七楼,弟弟住八楼。

      两年前房子交了钥匙,简亦线上指挥、简也实际操作、老爸掏腰包,不管是硬装还是软装,姐弟俩可劲捯饬了个满意。
      这两年简亦每次回来,不是住爷爷奶奶家,就是住简昇那儿,反而自己的房子,从未住过一天。

      今天她推开自家房门,看看空置已久的房子,想想家里俩老宝贝,怅怅叹气。

      家里虽然没住人,但简也的钟点工阿姨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收拾一次,眼下简亦四处检查屋里卫生,一尘不染,显然刚打扫过。

      听听太上皇话里话外的意思,简亦知道,回B市,一时半会想也不用想了。
      她收拾完行李箱里带的换洗衣服,又打电话给丁谧,拜托她把近三个月要穿的衣服帮她打包寄些过来。

      丁谧一听这话,立即反问:“只是近三个月的?”
      简亦纳闷:“不然唻?”
      姜半仙掐着手指一算,一句道破天机:“简小猴您已是老徐的囊中之物,恐怕蹦跶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这话说的!
      简亦摸摸鼻子,铁骨铮铮:“别胡说八道,就寄三个月的,等我哄好俩老宝贝,回去陪你过冬。”

      *

      门铃响时,简亦正在书房查资料,她赤着脚来到客厅,往猫眼一看,门外站着身穿家居服的于斐然。

      他?!
      大脑飞快运转一圈,简亦打开房门。

      反观简亦见到于斐然的还算淡定,于斐然的表情可算得上波涛汹涌,钱塘江涌潮似得好看。
      于斐然瞪着俩大眼珠子,惊讶坏了:“卧槽!糖儿?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子,我住这里。”简亦目光投向于斐然身后敞开的房门,指指,“小于哥,你也住这里?”

      于斐然转惊为喜:“是呀!这楼盘不错,地理位置也好,我三年前买的。你呢?”
      “这么巧啊,”简亦说,“我也是。”
      于斐然最没正行,他朝简亦眨眨眼:“糖儿,咱有缘哦!”

      缘?
      呃……
      “哥,之前没怎么见过你住这里?”简亦问。

      其实从房子交钥匙到今天入住,简亦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当下社会的邻里现状。即使天天住这里,恐怕也鲜少有机会碰到对门邻居吧。
      之所以这么问,是简亦多了一个心眼,故意诈于斐然。
      而于斐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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