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每天都有刃跟我抢审神者》三春三月忆三巴

78、再见信长

　　“殿下？”安土夫人喃喃地重复这个名字，语气中有爱恋，追忆，尊崇还有隐隐约约的复杂，最终化成一抹淡淡的笑意，美眸中划过一丝纠结，最终轻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为什么？”药研不解地问道，虽然在问出去之前已经在心中做好了计划，无论夫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平心而论，药研是没有想过安土夫人拒绝的可能性的，毕竟信长公和归蝶夫人伉俪情深有目共睹，风雨同舟数载的情分也不是作假。再说在安土夫人身边陪伴这么久，也没有感受到她对信长公的怨怼，反而多次谈到都说是知音，这样的话有如此难得的机会，为什么会拒绝？

　　安土夫人只是浅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那么殿下他，还好吗？”

　　药研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既然姬君没有特别说明，应当是过得不错，再说了，像信长公这样有人格魅力的殿下，在任何地方都过得不会差吧。很难想象信长公面前出现迷茫的样子呢，大多数时候都是踌躇满志的。”

　　“嗯，你说的对，毕竟是殿下啊······”安土夫人无意识地感叹一声，借着露出一个更加温和而怀念的微笑，“既然他好，我还见他做什么呢？”

　　“······诶？夫人你这又从何说起，就算知道殿下过得不错，但是眼见为实啊，殿下肯定也很想念夫人，再说啦，这么多年来，夫人你就不想······”药研忍不住劝了几句，最开始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见一眼信长公，这时倒是真心实意觉得安土夫人见了信长公应该会更加开心。

　　在这里这么久，安土夫人虽然温柔随和，睿智达观，随时带着浅浅的令人舒心的笑意，但是说真心实意笑得开朗的时候，倒是屈指可数，虽然过得自在，但也不是特别快乐吧？

　　药研不禁想起当年本灵模模糊糊的记忆，自己还是信长公的护身短刀，信长公每次外出只要时间不短就会带上沿途的伴手礼送给归蝶夫人，然后拉着归蝶夫人外出约会，那时候的归蝶夫人，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吧？

　　安土夫人理智地近乎冷酷，说道：“如果我还是织田归蝶，当然开心，但是‘绮丽的蝴蝶’已经随着殿下在本能寺的战火中湮灭，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安土夫人罢了，想见殿下的是织田归蝶，殿下想见的是织田归蝶，现在的不是。”

　　“夫人······”药研呐呐，最终争取道，“如果这是夫人的愿望，药研藤四郎定当遵从，但是，作为曾经信长公的护身短刀，衷心地恳请归蝶夫人见信长公一面。”药研说着从拾迭快递过来的包裹中摸出一套和服，还有发饰化妆品什么的林林总总的一大堆。

　　“······你啊你。”安土夫人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意，“当时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一个鬼精灵？”

　　药研也顺势说道：“现在才发现，晚了。姬君是不会退货的。夫人~给我一个面子嘛，这套化妆品还是我兄弟听说了特意去加州殿那里借过来的，是新上市的新品，效果特别好；这套和服，是阿秀特意为您设计的；还有这首饰，是琳琅大人友情挑选的；最终这张指导说明，是拜托歌仙殿画的，还是姬君拍板决定的呢，您穿上效果一定好！”

　　“好啦好啦，我又认不全华姬的刀剑们，别说了，我答应你。”

　　药研小小地欢呼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开始自己的样子，像不像是在撒娇？

　　一定是，和老是凑在姬君面前的短刀兄弟们一模一样！

　　药研脸有点热，他可是立志要做一个可靠的兄长啊。

　　但是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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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可以睁眼了。”

　　安土夫人最终还是被哄骗坐上了梳妆台，由心灵手巧的小静按着歌仙兼定画的指导说明进行装扮，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着意打扮之后就是不一样，别说安土夫人本来就是天生丽质，加上阿秀特别设计的“织田归蝶风格”的和服，再画上一个嫩一点的妆，和十年前的看上去并不差。

　　小静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夫人，您真美。比起神仙妃子也不差什么，小静真是嫉妒，老天爷好像特别偏爱您，岁月在您脸上都留不下什么痕迹。”像一块璞玉，历经时光的沉淀反而留下了通身温润典雅的气质。

　　安土夫人有些紧张，睫毛轻颤，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最终还是睁开眼睛，有了一双历经世事的眼睛，整个人通身的气质好像都流动了起来，如果说开始是一副静态美人画，现在就是美人从画中走出。安土夫人借着打磨得并不光滑的铜镜欣赏自己打扮的效果：“就你嘴甜！不过，是不是，太嫩了一点儿？显得不庄重？”

　　“呵呵，庄重不庄重婢子可说不准，婢子只知道华姬大人眼光好，这样的夫人真美。”

　　安土夫人转念一想，不知道殿下春秋几何，当年见殿下最后一面的时候殿下都还是面孔稚嫩宛如初见，仿佛被岁月遗忘被时间宠爱，但愿心上人还是韶华正好。

　　“夫人来了，正好已经熟悉了这个装备，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可以。”

　　“那么就······”

　　“等一下！”安土夫人才坐下又急急忙忙站起身烦躁地转了几圈，稍微缓解了心下的紧张，这才跪坐下来，“可以继续了。”

　　“那么准备好啦。”药研表面上看上去胸有成竹处变不惊，其实内心还是慌张，开始有安土夫人在一旁做对比看不明白，现在她沉稳下来倒是更加明显，药研深吸一口气，点了几下。

　　1%、10%、34%、51%······100%

　　“你们好，找大将的吗？”正巧，那边的也是药研藤四郎，就是乱口中要原主不要兄弟的本灵大人，此时穿着休闲，带着满满的笑意。

　　“是的，华姬大人是我的姬君，信长公拜托姬君介绍鹭山殿。”

　　“呀，是夫人！您还好吗？”药研关心了几句，冲着那边喊，“明智先生，夫人找大将，让大将快点儿过来。”

　　随着药研藤四郎的屏幕切换，露出站在一旁身形消瘦脸色苍白长着一张和信长公一模一样的脸的青年，青年一身黑衣，外罩白色兜帽，虽然没有罩在头上，他安安静静地点点头，向屏幕这边颔首示意。

　　安土夫人只是冲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也点头示意，仿佛并不知道这就是历史书所书的策划火烧本能寺使信长公丧命的明智光秀，而只是以前信长公倚重的“小光”。

　　明智光秀去了不久，一个还带着孩子气的声音响起：“归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