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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约定的亚路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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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玖怀孕了。
当她第二次放下饭碗冲进厕所呕吐的时候，罗杰请来了医生。
“恭喜啊这位先生，你的妻子怀孕两个月了！”医生放下听诊器高兴地冲着罗杰说道。
“真...真的吗！”罗杰像是被这个消息砸的踉跄了一下，他抹了把自己的脸，问的小心翼翼。
“当然了！这位先生，哎呀，这可是喜事呢。”
“那....那....”罗杰的舌头都开始有些不太利索。
“那孕妇的注意事项呢。”亚路嘉在一旁把罗杰推到一边，站到了医生的面前。
“....哦...哦！”医生愣愣的看着面前说话的人矮了一大截，但他也没怎么在意，他看着亚路嘉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纸笔也就仔细说了起来。
“嘿嘿...露玖...”被推开的罗杰也不在意，他顺势坐在了露玖的床边，盯着露玖的脸看了会儿后又看向了他的肚子，“我的孩子。”
他笑的像个拥有了世界的男人。
“是的哦，罗杰。”露玖也微笑，“你的孩子。”
“咳咳。”
突然的咳嗽打断了室内的温馨，罗杰迅速扭过头去，对着墙壁像是破旧的吹风机般重重的喘息着。
“这位先生？”医生听到了咳嗽转过头来，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罗杰挥挥手打断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
他笑着说。
“....罗杰。”露玖皱起眉头，她抚着自己的小腹，看向罗杰平静的笑脸有又将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她强迫自己跟着笑了出来。
“罗杰。”
露玖突然严肃的呼喊让罗杰平息了下自己的气息看向了妻子的脸庞。
“这孩子会继承你的意志的。”露玖说道，她缓慢的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耳边夹着的花在一瞬间冒出了让罗杰窒息的香气。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属于他的女人。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他知道这是她没有说出的后半句。
露玖：“这孩子绝对会来到这个世上，成为不亚于他父亲的伟大的人。”
“啊....”罗杰感叹似的附和着。
真是个好女人啊，啊啊。他想着，这就是我的女人。
他探身，将露玖按进了他的怀里，颤抖的手插进她的发丝缓慢的梳着。
不愧是拥有D的女人。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属于露玖的花香里。
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窗户洒了进来，房间中的灰尘让这光束显得闪亮极了。露玖靠在罗杰的怀里，脸上的表情是亚路嘉从没有见从基裘脸上看到过的散发着母性的坚定和温柔。
这是什么，转过头的他握着纸笔像是突然看到了不存在于自己三观中的东西。
这就是母亲吗。
这是普通人的母亲吗。
这就是罗杰挑选的女人吗。
在亚路嘉的世界里，贯彻他短暂的12年生命的女人掰着手指头数也就只有3个。
女人是疯狂的，是弱小的，是富有悲剧色彩的。
基裘给他树立的形象是歇斯底里的，她渴望力量，孩子是她的作品，是她力量的延伸。亚路嘉可以感受到来自的母亲的爱，但是这爱被掩盖在了那双布满红色的电子眼下，让人只想逃离。
花店的小姐姐是亚路嘉接触的最正常的一个女子了，那束满天星亚路嘉现在还记得，但是更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却是女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模样，男人的肆虐让她只能无助的放松自己，祈求神明保佑。
还有玛利亚，啊，玛利亚。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角色，虽然其中库洛洛功不可没，但是仍然改变不了她被亲密的友人杀害了亲人的事实。
三分之二的弱者，剩下的三分之一被母亲这一角色的扭曲遮住了所有其他光芒。
但是现在，亚路嘉站在床边，看到了另外一类女性。是母亲，是弱者，但是看上去既不疯狂也不听天由命，她看上去无坚不摧极了。
亚路嘉尝试着挪了挪后脚跟，那种被询问你有没有梦想的恐惧再次浮现在心头，他强迫自己止住了想要后退的欲望，在房间内站定。
这是露玖，是罗杰的妻子。他对自己说，而且亚路嘉喜欢她身上的花香。
拿尼加也喜欢。拿尼加附和。
医生在交代了必要事项后就和屋子的主人告了别，他的日程表安排的满满当当，下一户人家还等着他的拜访。
亚路嘉倚在墙上看着罗杰亲切的将医生送出门，带着笑容再次来到了露玖的身边。
露玖也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本来也没什么大碍，在知道她是怀孕不是什么其他病症的时候，罗杰也没有强求。
“亚路嘉。”露玖向亚路嘉招了招手。
于是亚路嘉便踢踢踏踏的向露玖跑去。
“这是弟弟或者妹妹哦。”她握着亚路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刚才亚路嘉一直在看着吧，怎么样。”
亚路嘉转了转脖子，觉得有些害羞，好像真的从手下感受到了另一个生命。
“希望是个弟弟。”他说道。“他会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绝对是个比柯特可爱一万倍的弟弟。
“要是妹妹呢？”罗杰逗他。
“...”亚路嘉被罗杰问的一噎，“那么就是我第二喜欢的妹妹。”
拿尼加对他的回答满意极了。
“哈哈哈哈哈。”罗杰对他的嘲笑丝毫不加掩饰。
“罗杰！”
亚路嘉恼羞成路的抽出手就想要踹上去，但是一抬头就看到露玖微低着头格外难过的眼睛。
她在感受到亚路嘉的视线后极其迅速的眨了眨眼睛，将那一点泄出的难过隐了下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将要有什么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无疑是在告诉他这一点。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却风平浪静的度过了。
这个月里，罗杰的咳嗽越来越严重，露玖的肚子逐渐有了些微的凸起，终于有了些怀孕的样子，亚路嘉却还是那副模样，他的时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仍旧是十个月前罗杰带他出岛的模样。
这天，出门买菜的罗杰出乎意料的晚归，他在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胡子奇怪的男人。两人身上明显的酒味彰显了他们之前究竟在干什么勾当。
“老朋友。”罗杰指着身边的男人对着仰着头的亚路嘉说到。
亚路嘉从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人，他甚至都无法进入这幢小洋楼，他的每一步都使地面深深的震动起来，巨人看了一眼面前的房子在门口的院子里席地而坐。
“真是堕落啊，罗杰。”他意义不明的感叹了句，在看到跟在亚路嘉身后出来的女人又说道，“不过确实是个好女人。”
罗杰对此报以骄傲的大笑。
这天的晚饭是露天的BBQ，露玖调的酱料让男人大为赞赏，接着他和罗杰便又开始拼起酒来。
亚路嘉坐在一边捧着个肉串感受着面前男人和罗杰一样的大海气息，这是个海贼，他笑眯眯的盖章。
“这孩子！”罗杰的大手盖在了亚路嘉的头上，微微的醉意让他的舌头有些打结，但是眼睛却格外清明，“这孩子，就拜托你了，爱德华。”
“罗杰！！”话音刚落，亚路嘉就失声尖叫起来，他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尖锐的喊声仿佛想让罗杰把他刚才说出去的话吞下去。
坐在一边的露玖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静静地喝着手里的温水。
“拜托你了。”罗杰像是没听到亚路嘉的不满一般又说了一遍。
举着巨大酒盏的爱德华·纽盖特沉默了半晌，“怪不得你联系我呢罗杰。”他一口闷下了酒盏里所有的清酒，向罗杰颔首。
“罗杰！”亚路嘉举着肉串就朝罗杰砸去，他本想再补上一脚但一想到罗杰日渐虚弱的身体便只好愤怒的离桌。
院子里三个大人沉默的看着彼此。
白胡子：“明天早上五点莫比迪克号会放下小船临时停靠在码头，不能停留太长时间，海军这几个月以来越发疯狂了。”
“啊。”罗杰低头，“拜托你了。”
“上了我的船便是我的孩子。”白胡子再次将酒倒满了双方的酒盏。
罗杰一口喝掉了手里的酒。
“罗杰。”露玖出声打断了男人间的沉默，“好好跟亚路嘉谈谈，但也不要什么都谈。”
“我知道的。”
罗杰进屋的时候亚路嘉正靠在窗户边玩着巴基送给他的小刀。
蝴蝶在他的指尖翻飞，亚路嘉却一点低头的想法都没有，他看着院子里露玖种的花好像看到了不久前罗杰笨拙的翻土。
“我知道的罗杰。”他在罗杰开口前说到，“罗杰总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会去做的，就像罗杰你说我能走出拉夫德鲁我便真的走出来一样，那么我到那个海贼的船上也应该是正确的。”
他懂事的让罗杰有些心疼。
“我快要活不长啦亚路嘉。”他状似轻松的说到。
“我知道。”亚路嘉低低的回应。“如果不是世界压制的话....”
罗杰打断了亚路嘉的如果，“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幽灵船，像人的动物，生活在天上的人们.....这些你还都没看过呢。”
“嗯。”
他坐在了亚路嘉的脚边，“这些你都得好好看看才行。”
“嗯。”
“亚路嘉你是注定要向前迈步的人。”
“嗯。”
“所以....”
“罗杰。”亚路嘉低下了头，“罗杰死了的话，我也不在了，露玖怎么办，你的孩子怎么办。”
这问题一针见血的让罗杰有些头疼。
“大人的烦恼让孩子来操心那可真是证明了大人的无能。”罗杰笑到。
“可是露玖！”
“那是我的女人，那是我的孩子，那可是拥有了D的两个人，相信他们啊亚路嘉，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D？”亚路嘉一直不明白罗杰为什么对这个自己异常的执着。
“Dream（梦想），Dawn（黎明），Destiny（命运），Demon（恶魔）。”罗杰一连串说了几个词语。
“D是意志。”罗杰说道。
他说的不清不楚，但这几个词语却让亚路嘉觉得莫名的沉重。
“嘛...罗杰你总是对的。”亚路嘉摩挲了下小刀。
“那么约定一下，”亚路嘉伸出小拇指，“罗杰你快要不行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你都能联系那个海贼吧，那你一定能联系我！”
“亚路嘉...”罗杰深刻的了解到亚路嘉根本没有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
“约定。”亚路嘉将小拇指伸到了罗杰的眼皮底下。
“....约定了。”罗杰勾上了亚路嘉的手指，挂着与往常没有一丝不同的笑容。
“那我去看看露玖。”亚路嘉收起小刀向门口走去。
于是罗杰便笑着看着门在他面前关上，将背在身后违反约定的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
清晨五点，太阳还没有升起，朝雾笼罩了整个码头。
罗杰发现身侧的亚路嘉头上的发饰变得不对称起来。
“亚路嘉。”他看着亚路嘉疑惑的抬头，伸手在他头上比划了下。
“我送给露玖了。”亚路嘉了然的转了转他右边的哭脸，“送了我左边最上面的笑脸给她了。”
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橘黄色头发的男人从雾里走出。
他向罗杰点了点头，看向了亚路嘉，这个老爹让他来接的新船员，“我是马尔科。”他扯开嘴角，让自己和善了些。
“亚路嘉，亚路嘉·揍敌客。”
“那么....”马尔科看向站的笔直的海贼王，在对方点头后，向亚路嘉伸出了手。
“亚路嘉。”在亚路嘉跳进小船站稳后，罗杰说道，“我将D送给你吧。”
“名字也能送吗？”亚路嘉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把他当作一种祝福，亚路嘉·D·揍敌客，不错吧。”
亚路嘉想了想无所谓的点了点脑袋，他看着罗杰的脸庞，看着那张笑脸，挥了挥手。
小船渐渐的驶离了码头，罗杰的脸变得模糊了起来。
巨大的莫比迪克号在海域中央拉响了扬帆的号角。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仔细算了下，发现罗杰在露玖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自首了...
好惨.............
罗杰你死得好惨啊！！！
但是你还是得死呜呜呜呜呜呜
掐指算了下，快了快了！
一般要二刷的世界，一开始我是不太会大更改剧情的，因为这样崩的太厉害重新想走向太累了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