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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冰镇酸梅汁 ...
耳朵红了,眼睛红了,嘴巴也咬红了,齐朗心里突然烦躁,一男孩子怎么就这么娇气。
齐朗板着脸,硬声道:“不许哭。”
“吧嗒”一颗圆大晶莹的泪珠不听话地掉下来,齐朗自己脑补了眼泪滚落的声音,心说电里影都没这么演的。
操蛋的事情宛如骏马一样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等齐朗脑子再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一手抱着那孩子一手拿纸巾给他擦鼻涕。
男孩子哭也不吭声,默默地流眼泪,梨花带雨的。
客观来说这样一个精灵样的孩子哭起来也不丑,还挺惹人心疼的。
齐朗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手指摸了摸小孩的眼角,使出全身解数控制面部肌肉表情,他尽可能温柔地说,“好了,别哭了,我不问了还不行。”
说完,怀里的小孩立马不哭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怯看着齐朗,偶尔还吸一下鼻子,鼻尖都是红的。
感情之前都是在演戏。
齐朗也不觉得生气,拍了拍腿站起身,小孩主动站到一边,十分乖巧。
“嗯看见没有,门在那里请你主动离开。”齐朗指了指门,又低头,看见小孩除了裹着他的浴巾外全身别无他物。
齐朗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浴巾也算送给你了,快点走。”
男孩站在原地,听完话五秒之内还是保持原样,怪淡定的,齐朗心里想。
结果他脚步刚抬,小孩立马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
这回该是真哭了,直接从梨花带雨转为大雨倾盆,成串的眼泪往下掉,雪白整齐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嗯,能得看出来这孩子已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齐朗盯着,怀疑他的眼睛后面是不是装了水龙头,不然怎么能这么能哭。
“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齐朗弯下腰无奈地准备去哄人。
手刚一碰到男孩肩头,男孩停止了抽泣,齐朗也停手。
他看着这孩子犹豫地伸出手,咬着牙一副要视死如归的样子一头扎进自己怀里,两只手还紧紧圈着自己的腰,仰着头抽抽搭搭地说,“别赶我走。”
……
戏精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那内心畏惧还要努力讨好的表情看得齐朗心里一软,莫名让他想起路边四处流浪的小猫小狗。
齐朗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男孩头顶,“你真的不是来碰瓷的?”
男孩脸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还不懂碰瓷是什么意思。
“可别真是哪个山里的小妖怪落到我家了。”齐朗心里这么想着,手却自然放在男孩的后颈,又软又滑的,手感还可以。
齐朗长叹一口气,权当先捡了个小宠物。
“走吧,去找衣服给你穿,好孩子要听话,别再哭了。”
*
男孩站在大床旁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浴室门口,舔了舔嘴巴,好渴啊。
齐朗拉开衣柜,小孩目测还没一米五,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最后齐朗找了一件字母T恤,拉开距离看了看,估计能到膝盖。
还有内裤,齐朗拉开抽屉,内裤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依稀记得还有新的。
“穿上。”齐朗转身把衣服递给男孩,又不放心地追了一句,“会穿衣服吗?”
“会。”男孩小声说,在齐朗掉头之前把视线从浴室门上挪开。
“行,自己在这里换吧。”说着齐朗自己也动手解开身上的衬衫,注意到小孩呆呆的看着自己,他皱起眉头催促道:“换啊,发呆干什么。”
小孩猛地回神,好像害怕被训斥,他急急忙忙抖开衣服,一点不设防地解开身上的浴巾,青涩的身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白玉一样的肌肤格外刺激人眼球,干净得想让人在上面留下些什么。
齐朗压下那些纷乱的心思,手指动了动,找到自己在家常穿的家居服,冷脸走进浴室。
*
饭桌上。
“你连筷子也不会?”齐朗难以置信。
小孩又是不吭声,闷头闷脑坐在他对面,受气包一样把头低下去,委屈巴拉的。
齐朗耐着性子问:“饿吗?”
小孩这回抬头,眼睛从桌面上扫过,两腮鼓了鼓,不搭杆子说了一句,“渴。”
“那先喝水。”齐朗抬手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看着他咕咚咕咚一杯水下肚子。
舔了舔湿润的唇,小孩眼睛一亮,喝完了还伸舌在杯沿刮了刮。
这么能喝?
“还有呢。”齐朗拧着眉又倒了一杯,“别给我舔杯子。”
又是咕咚咕咚喝完。
小孩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齐朗。
那意思就是我还没喝够,想要。
齐朗冷着脸,两大杯,五六百毫升下肚了,还喝?
他视线越过餐桌隐约能看到小孩的肚子,居然也没见鼓起来?
“不准喝了。”齐朗严肃地说着,“既然不饿,去客厅看电视。”
“好。”小孩眼睛从水杯上移开,乖巧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客厅走。
齐朗目光忍不住追着他看,T恤都长到腿弯了,脚上拖沓着不合脚的拖鞋,白嫩嫩的后脚跟艰难地一抬一抬,难为他走路没绊着。
齐朗头疼得揉了揉眉心,还得去趟商场。
*
齐朗走之前仔细把小孩看了一圈,又不放心拿手机拍了几张正面照,到商场直接递给导购,从头到脚买了几身衣服鞋子。
齐朗两手提满纸袋回家,小孩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诺,这是内裤,算了也没洗先不穿。”齐朗把蓝色小内裤扔在一边,从袋子里翻到裤子,“试试长度。”
小孩接过裤子,眼睛看着齐朗。
齐朗低头挑眉:“不会?”
小孩急忙点头:“会。”
……
折腾一番,终于把衣服试完。
齐朗看着小孩穿了小熊睡衣就不肯脱下来,拧眉道:“快点脱下来。”
小孩揪着睡衣口袋,悄悄往后缩着腿,“喜欢。”
“……”齐朗话头一转,严肃起来,“你哪来的啊?”
小孩愁眉苦脸支支吾吾脸上就是没用害怕,典型的顺杆子往上爬,现在都敢讨价还价了。
齐朗指了指门,“走,现在给我离开。”
“西瓜,我是西瓜。”小孩说完可怜地吸了一下鼻子,肩膀抖了一下,声音低下去请求道:“你不要吃我。”
齐朗冷哼一声,感情现在的小妖精都这么没骨气。
“会法术吗?祖籍哪儿啊?成精几年了?哦不对,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你这是犯法知道吗?”
“我,我刚成精。”小妖精仿佛受到羞辱脸都红了,磕磕巴巴地说:“不会法术,我,我不知道祖籍是什么东西……”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齐朗面无表情:“再哭出去。”
小妖精赶紧吸溜鼻涕眼泪,还假模假样打了个哭嗝,耸着肩膀说:“没犯法,我不哭了,别撵我走……”
越说声音越低,扮得一手可怜样。
齐朗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丝想笑的冲动。
*
晚上,该睡觉的时间齐朗觉得麻烦才开始,他家根本就没有客房。
穿着小熊睡衣的小孩安静地坐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小脸蛋笑得像朵小花。
呵,还看动画片呢。
齐朗倚在卧室的门上,盯着小孩头顶冒出来的两个小熊耳朵,琢磨着是不是该让他睡沙发。
过了一分钟。
“西瓜,过来睡觉了。”齐朗喊了一声,转回卧室。
算了,仁慈一点。
小妖精哦了一声,无师自通地关了电视,从沙发上起来。
名字是一个小时前正式出炉的。
此“西瓜精”大名齐西西,小名西瓜。
齐朗去卫生间放水前余光瞟见那个小西瓜精乐颠颠地掀开被子,有模有样地拱了进去。
啧,不得了真是。
小剧场:
齐西西留:“今天我有名字了,叫西瓜。还有,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此时齐朗这狗东西让我跟他姓……他居然想当我爸爸!”
作者留:
对文中出现的bug,例如,刚成精的西瓜为什么能看懂动画片?刚成精的西瓜怎么就会穿衣服了?他为什么会关电视……等等等等,问他别问作者。
齐西西:“对,你们放开作者,有什么冲我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冰镇酸梅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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