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团书手札》KiyoChan

13、2 一点小插曲

　　可是被放出来的第4天晚上，青山君马上又被拘留。
　　周六，我们几个人一起去看他。
　　学姐进去看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啊哈哈哈哈，你这家伙也忒倒霉了！”
　　青山君微笑着无奈耸耸肩，“两度现身案发附近，我这次要被特别拘留144小时。”
　　我默默算了下，那不就是6天吗？
　　浅蓝站在我跟学姐的背后不说话，之前的事件，青山君因为生气扇了她一巴，到现在浅蓝都不愿意在青山君前露面，这次是被学姐软磨硬泡带来的。青山君看到浅蓝后，站起来就是一鞠躬，“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浅蓝。”
　　被道歉的人支吾许久才说：“那次是我不对，你骂得没错。”
　　接着是沉默，良久学姐打破僵局，“青山君，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哈？吃好睡好没烦恼啊。”青山君似乎很喜欢拘留所的生活，“我算了笔帐，这个月我的支出会少很多。”
　　“青山君你是故意被关进来的吗？”我觉得这很有可能。
　　“当然不是了。”青山君微笑转为苦笑，“只是被拘留，我也是很无奈，但是在那期间，我的工作恐怕没办法正常完成了。”
　　我想问是什么工作，但看到青山君这样毫不在意这两次的拘留，大伙都莫名感到很放心，我还是不提问题了。大家伙们在探监聊了半小时游戏，连看守的人都忍不住加入来聊，最后跟我们交换完联系方式才走。
　　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分开了，我坐在公交上不住地打呵欠，最近事情真多，莫名地出现一个少女杀手，青山君被拘留两次，不过他为什么连续多次都出现在案发现场啊？这个下回等他出来了再问问吧。
　　想了一路，没一会手机差不多没电的时候，蘑菇突然来电话，不会又想找我一起吃饭吧。我点开绿色按键，“蘑菇午好啊。”
　　“啊，松鼠，现在方便见面吗？有些事想让你们帮下忙。”
　　“哎？是什么事，可以先说下嘛？”
　　“在电话里不方便说啊，我刚才跟茶壶浅蓝说了，现在我先去老地方等你们。”说完就挂电话。

　　“我感觉被当小弟呼唤了。”看到浅蓝跟学姐以后，我就这么一说。
　　“等下我们让他请客，点最贵的套餐三份。”学姐竖起食指，同时示意我坐她旁边。学姐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乖乖地坐下来，这时召集我们过来的蘑菇还没现身，浅蓝已经在计算着让蘑菇给多少饭钱了。大概10分钟以后，蘑菇才出现，他看到我们先到就露出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等你这句话很久了。”浅蓝真的等这句话很久了，拉着蘑菇就去点餐。而学姐问我：“你觉得蘑菇找我们会是什么事呢？”
　　“之前不是说青山君在调查什么案件吗？但是他现在被拘留了，估计是要我们帮忙查吧。”我估计明天又不能好好睡它个天翻地覆了。
　　学姐点点头，我看到蘑菇一脸心痛，还端着两盘满满的东西朝我们走来，我跟学姐冲他露出会心的微笑。

　　蘑菇一边吃一边跟我说这次委托的事情。
　　让我们意外的是，青山君最近被委托调查洗黑钱的事件。蘑菇还不忘记吃烤翅，“因为要再一次调查的话，青山君那家伙又得等下个周日。”
　　“也就是说只有周日才能调查点什么出来吗？那，少女杀手也是在周末才动手吗？”我这么想的时候，浅蓝朝我使了个眼色，她想表达什么？
　　“可是调查洗黑钱什么的，我们做不到吧。”茶壶学姐直接点明要点。
　　虽然我想蘑菇既然会开口找我们，那多半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
　　蘑菇也简单地说：“只要知道调查对象在周末时候都跟什么人有所接触就可以，青山君原来是拜托我顺手调查的，但我这边一些杂事比较多，在周日没办法腾出时间，只好麻烦你们了。”
　　我问：“为什么青山君不找自己的同事呢？”
　　蘑菇只是说：“那家伙……在他们那里并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托付啊，他的情况我也有些清楚。”
　　“不会有危险吧？”茶壶比较关心这个。
　　“这个可以放心，只是很一般的案件，青山已经交代过背景了，我们只要知道对方跟什么人有过接触，或者用什么办法接触就行。”
　　蘑菇拍拍浅蓝的肩膀，“而且，我也会在附近的，如果有什么危险，联系我吧。”
　　浅蓝跟茶壶学姐互相看着点点头，然后两人把视线一起挪向我，我明白她们是答应了，只好举起双手投降般表示同意。
　　蘑菇看我们三个都答应了，很爽快从公文包拿出一资料夹，“那我就放心把这个交给你们了。”
　　“交给我吧。”浅蓝伸手接过资料，果然几个人中只有她能胜任这种脑力工作呢。
　　虽然浅蓝已经拿到资料，蘑菇也没打算就这么完结，“目前目标都已经被确定了，只是不知道那笔黑钱的流动方式，只要查明这点，就算完成工作。”
　　“这听起来可一点都不简单啊。”我嗅到一股诈骗的味道。
　　“真的不简单……”浅蓝迅速翻阅完资料，“相同的事青山君已经调查过3次了，但对方都是周末去看电影，看完就走，青山君甚至为此买了那一个小时以内所有场次的电影票，粘死对方也没得到任何线索啊。”
　　“不然怎么会调查过3次呢？”茶壶掰掰手指，“还不如直接把他给抓起来，拷打一顿，不就一清二楚了？”
　　“也是怕打草惊蛇啊。”蘑菇这时把眼神别开，“要是惊动对方，而我们这边又毫无建树的话，以后调查就难上加难了。”
　　“那交给我吧，只要我们人多，就好办多了。”浅蓝把资料本收进自己的背包里，“我现在就回去制定调查计划，明天这里见了。”说完她径自走了，而剩下的三人没一会也各自回家。
　　于是第二天我跟学姐早早到达集合的老地方。
　　浅蓝似乎因为一些家事迟到，心情看来很糟糕，看到我们两个对她招手以后，像是调整心态般深呼吸几次，才过来：“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其实我们来早了。”茶壶学姐说着又微微一笑，“我今天还找了个人来帮忙。”
　　哈？我刚刚才知道。我就问学姐是什么人？学姐朝边上的桌子一指，我看到有个茶色长发的少女坐在那，似乎留意了我们许久，等到学姐说：“优子，你可以过来了。”
　　“姐姐呀，你让我好等啊。”少女不耐烦地走过来，口癖似乎乖乖的，学姐趁机把双方都介绍一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优子。这边是我常跟你说的，松鼠还有浅蓝。”
　　看到少女的外观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她外观不但看起来冷艳，却还有种浓烈的病态美，看到她走近，一种保护欲在我心底油然而生，可是我的理智却让我说：“你是男生，对吧？”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是个带把的。
　　“哎？”浅蓝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优子则是诧异。
　　只有学姐突然拍手，“松鼠啊，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生呢，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了？”
　　“不是啊，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就是汉子。”这真的只是个人感觉。
　　“那你的直觉真是准的吓人。”
　　“姐姐，你的这个朋友有点可爱。”优子对我莞然一笑，视线交接那一瞬间我居然有种堕落了也不错的想法，总之今天先避开他的视线。
　　学姐听他那么一说，赶紧把我拥住，“先说好这个是我的。”
　　“啊，姐姐真坏，明明你抱着的那个比较可爱。”
　　“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我是不是该早点脱离才是？”浅蓝头疼般摇摇头，“有什么甜蜜的话，等今天的活做完再说好吗？”
　　“说来，蘑菇还没到，明明是他找我们帮忙，可他总迟到。”学姐看看时间，“我先去点饮料过来喝吧，你们想喝什么？”
　　“可乐。”
　　“可乐。”
　　“可乐。”
　　“都是可乐啊，天天喝碳酸饮料，你们小心骨质疏松哦。”
　　优子直接坐在我面前，我让视线逃到浅蓝身上，浅蓝在等待的时候开玩掌机游戏，她被我看得很不自在，“你看着我干嘛？”
　　“抱歉，我现在只能看你了。”
　　“这种话等茶壶过来再说会不会刺激点？”
　　“现在就已经很刺激了。”这可是真心话。
　　浅蓝注意到我的情况后，把掌机推到我面前，“你发现我新买的游戏了？要不要试玩一下？”
　　“哎？今天的浅蓝好坦率的样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坦率什么啊，我是借给你分散注意力，别老是那么自意识过剩。”
　　“你后面那句有点过分哦！”
　　“别说话，集中精神试玩游戏。”
　　在我创建新人物的时候，蘑菇终于到来，既然要迟到，能不能等我试玩了一个关卡再来呢？

　　目标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看起来十分正经的男人。
　　我们几个人在决定用“企鹅”作为这个男人的代称后，就开始行动。
　　企鹅一开始在西广场候着，像是在等人，浅蓝作为指挥塔让我在企鹅身边扮演一个等女朋友的人，而她自己负责录像。西广场上等人的有很多，掺杂在里面是不会被怀疑的，最重要的是靠近点没准能了解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
　　可是企鹅看起来不像在等人，虽然时不时会翻开手机看一下时间，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也没收发过信息跟接打过电话，周边的人逐渐少了，这时候企鹅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可是我这边不得不离开了，扮演女朋友的学姐小跑着出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企鹅朝我们看了一眼，学姐抱着我的手，“等很久了吗？”
　　我连忙说：“没事，其实我才刚到没多久。”
　　然后我们离开，学姐在我耳边说：“我们先去前面拐角的地方跟优子会合，还有，你这演技真烂。”
　　我觉得我演得挺好的啊！
　　浅蓝跟我们擦肩而过，假装成刚来的人待机在企鹅的身后。
　　跟优子会合以后没一会，浅蓝给我们来了信息：西广场南边的RIO电影院，11点场第四厅的电影夏天没故事，座位最好买A16后一排的，赶快。
　　学姐很快用手机软件买下两张电影票，“那我跟松鼠继续扮演去看电影的笨蛋情侣吧。”
　　“不如我来跟松鼠一起吧。”优子突然凑过来。
　　浅蓝又及时来了信息：“最好是松鼠跟茶壶一起去，优子你快给我过来！”
　　优子在广场的更衣室里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打扮，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迷糊四眼女生，接着假装成姗姗来迟的朋友去找浅蓝，我跟学姐在楼上看下去，浅蓝饰演此时一个等待友人而暴怒的路人，还挺称职，优子在那低着头感受友人的毒骂，这合作真绝，我觉得自己的演技不比她们的差啊。
　　“学姐，我演技应该比她们好很多吧？”
　　“哎？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对不存在的东西做评价。”
　　“……”我的演技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企鹅开始走动，我们估算着时间从楼梯上走下去，正好跟在企鹅身后，浅蓝之前说过两个人跟在目标后面太过安静的话反而奇怪，最好刻意是引起目标的注意力。于是学姐开始说想看什么电影，去哪看之类的话，声音还故意老大，惹得企鹅不悦地回头看我们好几次。
　　只有进了电影院学姐才消停，不过接下来的90分钟有点闹心，这部叫夏天没故事的电影，真心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过程太过沉闷，看得我差点睡过去，可看这电影的人数有点多，学姐把重心投放在企鹅身上，中间企鹅去过一次洗手间，但被留守在厅里出口的优子跟着，据浅蓝说优子那时候穿的是男装，有点想看看他穿男装是什么样子的。
　　一会，企鹅回来继续看电影，而我昏昏欲睡，电影终于出现谢幕，BGM一响起来，我听到后面有个大叔大声喊：“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恋爱故事啊！”
　　我回头看过去，那个喊话的人似乎还保留着刚才喊话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在收集元气弹。我不免尴尬症发作，看看学姐，她只是嘴巴上说“哎，感觉不怎么样啊这电影”，可是视线一直停留在背对着我们的企鹅身上。即便是向来玩世不恭的茶壶，在事件上的专注力也是超乎我想象的。
　　影院灯亮以后，我们可以明确看到企鹅的一举一动。
　　企鹅确认时间，起身要离开，我跟学姐准备跟过去时，优子背对着企鹅，对我们做了个手势，他似乎是要一个人跟上企鹅，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上另一身女装。
　　不管怎么说，我们回个“交给他”的手势。接着，浅蓝发信息过来：“先别出去，等企鹅出去以后调查他的座位，包括他周边的。”
　　“啊，我的钱包掉了。”学姐手一滑，钱包掉在方才企鹅的座位下。
　　“我帮你捡。”我装作捡钱包，其实是在把座位的每个角落都摸索一遍，结果徒劳无功，只好把钱包递给学姐，“找到了。”
　　“谢啦。”从我脸上确认没收获的学姐挽住我左手，“走吧。”
　　出电影院以后，浅蓝在门外久候着我们，“有什么比较在意的事吗？”
　　“除了他离开一次洗手间以外，中间并没有……”我跟学姐的答案一致。
　　浅蓝叹气，“那我们只能希望优子那边能得到什么情报了。”
　　企鹅在电影院外的候车站等车，浅蓝判断他这是要回去了，“优子先回来，我来换你。”
　　那边的优子接到电话以后就装作匆忙走开，换过衣服的浅蓝则是走到企鹅的边上，不一会就跟企鹅上了同一辆巴士，接着给我们发信息，让我们乘坐下一班巴士，到特定的站点下车，然后替换，但优子得留在电影院里。
　　我们照做，在一家超市跟浅蓝做了交替，然后装作一起买菜回家的笨蛋情侣，企鹅回家的路上买了些饭菜，按这个量来看，应该包括午晚饭，学姐说：“回到家以后，他大概是不出门了。”
　　浅蓝换一身假小子装扮，背着滑板出现，我跟学姐忍不住笑着跟她进行最后一次交替。事件的最后还是浅蓝进行了最后一次跟踪，“企鹅回家了，我来电影院跟你们汇合。”
　　在电影院外等待良久的优子看到我们时，就向我们抱怨在这里被搭讪了多少次云云……

　　现在是下午4点，四个人集合在老地方里点了些吃的。
　　各自把今天看到的事，不管在意不在意都详细地描绘一遍，接着一起整理。

　　“说起来，一个人在广场那里等人，不打电话也没发信息，然后没等到人一样就去看了电影。”优子皱着眉头露出苦笑，“那不就跟平常的我一样吗？”
　　你平常到底有多可怜啊？
　　“不，我猜想，他确实是在那等人。而且……”出现了，浅蓝的固有思考动作，她用手心拍打脑门，“之所以不电话联系，是因为跟对方不能用一般的方式联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购买电影票的时候他已经等到人了。”
　　“不是说没有人接触过吗？”优子发问。
　　“不一定要接触才能交流。”浅蓝慢慢解说，“有时候用唇语，手语，暗号也一样可以达到交流的效果。”
　　“在浅蓝监视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吧？”茶壶跟我一块在楼上看着的，企鹅除了偶尔打开手机看时间跟买票以外，没做其他事，甚至连唇语交流我都可以确定他没做。浅蓝保证自己没遗漏过企鹅的一举一动，我们选择相信，毕竟她连企鹅买什么位置的票都一清二楚。
　　我嘀咕：“难道真的只是去看电影而已吗？”
　　蘑菇上午说过，青山君也吐槽这个企鹅难道真是周末就去看电影，其他时间用来上班的典型上班族吗？
　　“也就是说，你们说的青山君之前每周六调查到的东西跟我们今天的差不多吗？”
　　“是啊。”
　　“感觉今天应该是没有讨论下去的价值了。”浅蓝应该是想打算解散，明白浅蓝意思的优子准备拖着行李箱，“那大家，我先走啦。”
　　我朝他摆摆手，等他走远以后，便问浅蓝：“可以说了吗？”
　　“恩？发现了？？”
　　茶壶学姐一边喝饮料一边回答：“因为你这家伙习惯在我们两个人面前才愿意说出心底话。”、
　　浅蓝皱起眉头看着我们，“别搞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好吗？”这话语跟语气一点都不搭调，现下的浅蓝就是个普通的女生。
　　学姐看看时间，“时间不多了，浅蓝快说吧。”
　　“嗯。”浅蓝没有拖沓，而是给我们看今天录到的录像，“你们看，在买电影票的前后，场景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吗？”
　　我跟茶壶学姐盯着小屏幕许久，不一会学姐先发现了：“广告气球的颜色不一样了！”
　　哈？广告气球？
　　“浅蓝，你怀疑这气球里有猫腻？”茶壶学姐指着顺序红黄绿的广告气球。
　　“对。”浅蓝指指屏幕里的气球，“先不管这气球是什么暗号，但我肯定企鹅确实是在看到气球被换以后才买的电影票。”
　　“难道浅蓝想说这里的工作人员有可能也参与了事件吗？怎么想只有他们才能换气球吧。”我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浅蓝摇头，说：“应该说没关系。”
　　啥？我跟学姐一脸懵逼。
　　“这个电影院一共有7个厅，每一个厅同时播放一部电影，也同时不播放同样的电影。”浅蓝打开连锁电影院的订票软件，“虽然有七个厅，但他们其实用了七个颜色来代替，你们看购票画面就知道了，电影票的颜色也正好对应厅门颜色。”
　　她拿出刚才的剪票，我也赶紧拿出剪票来看，果然是红色的。
　　“我懂了，企鹅应该是和对方事前通过气，在什么场次的电影进行交接都是看电影院气球颜色临时确定，这样便让调查的人一时无法预测。”
　　“浅蓝，你还有什么看法吗？”
　　“我们再进一次电影院，调查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我们为了调查又进一次电影院，然而一无所获，浅蓝想起企鹅中间去过洗手间，让我去男洗手间检查一番，可是想想洗手间里的人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企鹅有什么办法做手脚呢？
　　走进洗手间后，我才想起隔间的存在。
　　也就是说隔间吧，只有在这里面，企鹅才能放心地做什么事。那么，一般人上洗手间不会去碰的地方就只有几个地方了……抽水马桶水箱跟放纸巾的盒子？
　　看来有必要把这几个隔间的都搜一遍，水箱很容易就能拿开，只是纸巾盒子是被锁起来的，留下的小间隙仅仅只能用手指往里面摸摸看有什么异常。
　　搜到第5个隔间的时候，水箱里发现比之前的多了一样东西：一个略厚的塑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