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丑】心瘾》光明嘉儿

53、番外 四

　　噩梦一般的笑声像一个黑色漩涡，将她慢慢拖下地狱，她窒息，挣扎 ，最后还是溺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初在一阵心绞痛中醒来。

　　眼前的一切逐渐让她清醒起来，她此刻正躺在冰冷的舞台上，头顶是厚重的红色幕布，台下是布满灰尘的坐椅。

　　剧院大门前还在漏电的灯牌，标志是笑匠剧院。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被布鲁斯转移出了医院，已经摆脱了joker的眼线，即将要被送出哥谭，送出这个被上帝诅咒过的罪恶之城。
　　见她醒了，一个身高近乎两米，魁梧如坦克的男人拿出对讲机说:“ Daddy，她醒了 ~ ”

　　虽然他用油彩画着小丑脸谱，她认得这个人，他是joker的手下，叫史努比。这么说她又被joker掳来了。

　　惊恐还未定，她又听到了那个恶魔般的声音;

　　“ Hi, garce~My darling ! ”
　　一个面绑绷带的怪人出现在她面前，他绿头发，阴鸷的眼神紫色风衣，还有这诙谐戏弄的嗓音，任何一点都能分辨出这是joker。

　　她听闻小丑在制造了全城的病毒混乱后，丧心病狂地割掉了自己的脸。

　　他变了，变得比以前还疯狂

　　joker说完开场白，见她不说话，有点不耐烦，于是捏住她的脸转向黑暗之处某个角落说: “ 想知道我除了在布鲁斯的私人飞机上找到你，我还顺便抓了谁吗？ ”
　　随后他打了个响指，一束光照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笼子。

　　那个笼子里的人，是杰森.托德 ，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惊讶让她的眼睛瞪大瞳孔收缩，“杰森……”

　　“不是杰森，是鱼饵 ，我要用他来钓一条大鱼!鱼饵懂吗？” joker又说:“ 回想起蝙蝠侠和杰森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峥嵘岁月，他可真是个好助手! ”

　　“他才16岁，他还是个孩子 ”

　　joker摇了摇手指， “ NONO，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你知道吗？这个家伙曾经让我多头疼，今天我就要给他一点教训 !”
　　随后他又开始折磨杰森 ，惨叫声响彻整个剧院。
　　他用录音设备录音 :“ 嗨，布鲁斯!不，应该叫你蝙蝠侠，我在谋划一件大事，我需要一个帮手，我想杰森应该是个很好的帮手，不过他今天可不能像个普通高中生一样九点睡觉了，因为他的眼睛被我用氨水洗过，已经闭不上了，HAHAHA~ ”

　　他录完音频又把关注转到她的身上 。

　　此刻的她穿着白色棉裙坐在棕红色的舞台地板上，长发柔顺地披到身后，赤着的脚让双腿显得更修长。
　　恐惧和愤怒让她双眼水濛濛的，握到胸前的拳头，让她看起来很紧张。

　　joker一边给她的脚腕上锁，一边安抚她说: “知道吗？你出现在宴会上的那一晚，就是穿了一件这种月牙白色的长裙，你低头弄头发的时候，让我心血澎湃。
　　当你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脱掉这件衣服给你量个体温 HAHA~ 但理智告诉我，想要得到你的心，得慢慢来，因为你不喜欢粗鲁的人 。但你要离开我，所以我不得不用些粗鲁的小手段，比如给你拴个小链子之类的~”

　　把锁落好，他跪在地上抱住了她，“ 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 ”
　　找到她确实很不容易，布鲁斯怕她被家族势力找到，所以把她藏到了私人飞机上，即将把她送出这个地方。

　　他也是在知道布鲁斯即是蝙蝠侠的时候，立刻攻破了阿坲雷德那条线索找到了她。

　　但想到她竟然和蝙蝠侠存在友谊关系，joker就气不打一处来，“ 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但她此刻不想和他说任何话 ，连看他一眼都不想，失魂落魄是她现在的状态最好的写照。

　　joker见她不说话，于是继续挑衅她，他拿出拍立得相机，搂过她比了个剪刀手， “这么想想，我们之间没有一张合影照对吧？来甜心说heyyo ye! ”
　　“咔嚓”一声后，两个人的合照在相机里滑出来了。
　　joker.把那个录音机还有这张合影，一起放到那个绿色系红丝带的盒子里，地址上写的是韦恩庄园。

　　这让她瞬间明白了，就算遭遇了那么多折磨，她也是鱼饵之一，joker要把她利用价值升级到最大化。

　　至从那一日joker告诉她，她只是玩具，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剧本，随后被他折磨被抛弃，再到姐姐的死。她早已经悲痛到心力交瘁，此刻joker这种司空见惯的做法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想起布鲁斯说过的那句话，joker会改变，除非石头会开花，哥谭市从来不相信 Happ ending,更不允许童话故事的存在。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蹭了出来，她想要解脱，她想要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反抗。

　　因为joker还有事要布置，所以留下助手史努比在这里看着她。

　　她知道这个手下的来历，他叫史努比，是joker在阿卡姆疯人院带回来的助手。
　　史努比身材魁梧，力气惊人的大，徒手就能搬起一辆卡车。虽然他的智商只有5岁，但在做物理电路方面天赋异禀。

　　joker觉得这样一个人，不仅能给他做苦力还能给他做帮手，更可贵的是，他有个可笑的名字。
　　所以joker骗史努比说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父亲。
　　天真的史努比从小就没亲人，所以在joker的哄骗和讨好下，史努比竟然相信了这个恶俗的玩笑 。

　　白初尝试着和史努比沟通， “我记得你，你叫史努比。你知道当时逃出阿卡姆的时候，joker杀光了所有心智不正常的手下，但却单单没杀你吗？”

　　史努比实诚又憨厚地说: “ 因为爹地爱我 ”
　　她又一针见血地说: “joker不杀你，仅仅是因为你的名字和《花生漫画》上面那条狗的名字一样。每次叫你的名字，都会让他觉得有趣。”

　　史努比明显不想相信，极力辩解，“不，你骗我! ”

　　白初见他情绪激动，就知道他相信了，随后她又表现出无比认真的表情说: “ 这是joker亲口告诉过我的，他喜欢收集各种有趣的人做手下，包括他们可笑的名字 ，他以前还有个手下叫查理.布朗~ ”

　　史努比被刺激到快发疯，他砸坏了周围的椅子，吼道: “ 不，他不会这么做的，他送了我很多玩具还有糖果 ，还说要送我一个游乐园! ”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他，“ 我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一样都是被利用的工具人。joker喜欢玩笑，如果我们给他准备一个玩笑，就会重新得到他的欢心，你说好吗？ ”

　　史努比认真了看了看她，他不相信这么好看的女孩会骗人，所以他相信她，他眼中闪着天真的光问，“哦？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

　　————

　　joker散播了杰森被绑架的消息 ，这是布鲁斯最不想发生的事，他害怕蝙蝠家族其他成员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然后被joker逐个击破。

　　录音中杰森的惨叫声反复充斥着他的耳膜，让他崩溃，让这个魁梧强大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但规律总是这样的，越不想发生的事，发生的几率往往越大。 joker抓住了他们渴望救队友急切的心理，分别抛出线索，将蝙蝠家族里的迪克、 芭芭拉、阿坲雷德，一网打尽了。

　　布鲁斯虽然愤怒又无措，但他这次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赢了这次战斗。
　　他分析了joker这几次的犯罪地点，又拿每他每次留下的鬼牌进行微量取证分析，得出结论joker再重复以前的犯罪。
　　再分析以前的案底可以精确地知道，下一次joker会出现在水库时间就在下午的3:00之后。

　　那个水库是哥谭市最大的淡水资源河道 ，两面环山，河道宽达几十米，水流湍急，唯一的通道就是河的上面是一座钢筋结构的大桥。

　　蝙蝠侠从山顶张开斗篷冲天而降，当他赶到时发现joker早就等待他已久了，杰森被绑在桥梁的柱子上 ，蝙蝠家族成员也被关到了一个笼子里 ，迪克、芭芭拉、阿坲雷德。他们虽然还活着但明显已被折磨的丧失了意志。

　　站在joker旁边的还是被掳走的garce，她身穿月牙白裙子头发在风中微微凌乱，赤着的双脚锁了铁链，失落阴郁让她面无表情，宛如一失了魂的布娃娃。

　　她表现出的沉静状态，隐约让他感到不安。

　　此时的蝙蝠侠已经是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就将蝙蝠爪抛向joker。

　　但joker好像早就熟悉他的作战套路，灵敏的躲过蝙蝠侠致命一击，他拍手鼓了鼓掌，“啊，真不愧是蝙蝠侠。上来就给我一个见面礼。我袖子里也藏了两个小把戏呢？你想要看看吗？”

　　他按了下手里的控制器，大桥两边的山洞隧道随着“轰隆”一声，两边的随到都被炸塌了。

　　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被困到桥上，看来今天又是一场不是你生就是我死的博弈。

　　joker又说出了那句他最爱的台词，“你完了，蝙蝠侠 ”

　　“你总喜欢妄想，要完蛋的是你joker”

　　“戏耍了你这么久，还真的很不忍心结束，来吧这是给你的奖励！ ”

　　这座桥的里里外外早就被布置了各种机关，不知道joker又发动了什么机关，只听水下发出嗖嗖的声音，几十个带着钢索的假牙炸.弹 ，从水地飞出直接将蝙蝠侠捆的死死的。

　　而且看数字显示几分钟之后就会爆炸了。

　　“现在我们有请蝙蝠侠发表一下过奖感言 ”

　　蝙蝠侠在奋力挣脱绳索，这让joker很兴奋 ，他张开双臂演讲似的开始嘲笑他，

　　“不必悲伤这就是你们的结局，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的暴利执法破坏了多少著名建筑，市民们却没人记住你的好，因为暴利就是原罪。
　　你一直阻碍了我成为哥谭喜剧之王的道路，还企图将我的小爱人送出哥谭，所以你有这下场是你应得的。 ”

　　但说了半天才发现炸弹倒计时装置竟停了

　　joker差异，“啊？怎么回事 ”

　　白初慢悠悠的说: “我策反了你的“好大儿”史努比，让他重新设置了炸弹 ”

　　joker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质问，“哦？是你搞的鬼？”

　　“对，我告诉他，你不杀他，只是因为他的名字是一条狗的名字，想取得你的欢心，就得送一个玩笑给你 。joker你真的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怎么？你也有个想成为救世主的愚蠢的想法吗？”

　　白初嘲讽他道: “不，我只是想看你计划失败的窘迫样子。这时的你才更像把马戏演砸了的小丑，被台下观众扔果皮纸屑、熟料瓶，最后狼狈下场 。这个结局真的适合你，适合每一次被蝙蝠侠打败的你 。”

　　她看到joker此时已经被她气的咬牙切齿了，竟觉得有点得意，又接着说:
　　“joker最喜欢爆炸兴的消息，再告诉你一个戏剧性的秘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接受安排离开这里吗？”

　　“你害怕我把你捏碎？ ”

　　“因为我有了孩子”

　　这句话，让joker整个人神经都绷紧了，“你在开玩笑吗？”

　　“因为我有了孩子，所以我才有了求生的欲望。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这条疯狗根本不配知道他的存在。”

　　joker冷笑了几声，拿出手.枪对准杰森的头， “那好吧，既然你喜欢给自己加戏，让我干掉蝙蝠侠的这几只蝙蝠宝宝，我们再好好梳理一下这件事 。”

　　但她却在这时挡在了枪口前面，并用手握住了枪口，声音平静到可怕， “以前我以为能让你自由的不是实现报复，爱才是。但是我错了，因为你这个恶魔有一颗溃烂的心脏。你一生与黑暗为伴，根本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我们之间完了，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要怎么结束，让那些罪恶彻底画个句号。”

　　joker感到了背脊发凉，他此刻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呢？”

　　下一秒，她突然笑了，如释重负的深呼吸了一下，“那就让你带着亲手杀死我的记忆，永永远远的记住我吧 …………”

　　话音还未落，她就反向按动了他手里的板机，只听“嘭———”的一声 ，冲击力让她倒下，白裙殷红衬在她身后，犹如孔雀开了屏。

　　当他闻到血腥味，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眼前的她已经变成了尸体，她已经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以前的岁月如同走马灯一样略过脑海，海滩初遇 、宴会绑架 、沙滩上的烟火 、电视台大楼一吻定情、 同居养猫喂狗、户外练枪打雪仗，所有在与她有关的记忆里中，她都在笑，她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姑娘 ，她的笑容有着足以融化冰雪的魔力。

　　她的笑容和那些画面累积到一起，然后又彻底崩塌了，他开始冷笑变成嘲笑随后变成了狂笑 。
　　因为白初的死，为蝙蝠侠争取了时间，他此刻早已挣脱了钢索，怒不可遏的他一拳打在joker的脸上，血污渗出纱布。

　　此刻的joker没有了反击的能力，他听到蝙蝠侠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他听到了自己鼻骨爆裂的声音，听到了牙齿蹦落的声音。

　　他一边狂笑一边刺激他，“ 这次没能杀死你又怎样 ，你还是救不了所有人 ，卢瑟借我的十艘飞艇携带着病毒的碎玻璃已经飞到了哥谭上空，几十万人你能救几个？”

　　“ 你失算了joker，卢瑟已经被克拉克抓回了大都会，而且我们已经知晓了这个计划，那十艘飞艇已经被军方控制了。”

　　“ HAHHA!” joker跪在地上抱头又笑起来，却被蝙蝠侠暴力地拉住领子拽到了白初的旁边，“ 看看她!再想想被人杀死的那些人 ，你有过片刻愧疚吗？”

　　joker伸出双手，示意蝙蝠侠可以逮捕他了，“ 我没想让她死 ，我带她到这里来，只是想让她见证我最后的胜利，嗨，蝙蝠侠你看到山顶那个彩色热气球了吗？ ”

　　蝙蝠侠说: “我看到了，难道那不是你事后准备逃生的工具吗？”

　　此刻他们之间的谈话平静到更像是一对老朋友

　　joker平躺在桥面上，四肢摊开，他说出了最后的打算，“ 不，我准备干掉你们之后就炸桥，然后彻底放她走 ，且永远不会再去找她……我们之间的结局我就预料过，美好圆满的概率。就像是现实世界里的独角兽从来不会出现的 。 ”

　　蝙蝠侠俯视着joker狠狠地说: “ 以她的性格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是始作俑者，你这辈子只配在监狱中惭愧 ! ”
　　“HAHAHA……” 他用狂笑嘲笑自己

　　然后joker摸索到了那把枪，他拿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知道吗老朋友，我可以为杀掉你这一个信念而活得遍体鳞伤，也可以因为她的死，干掉自己。我们地狱见，蝙蝠侠，HAHAHA …… ”

　　“不! ”蝙蝠侠还没来得及反应，枪声又响了 ，虽然他用蝙蝠镖打向了joker的手腕，但子弹还是打穿了他的脑袋。

　　joker倒在了她死去的地方，蝙蝠侠只觉得两个人躺在血涡里的模样，悲壮惨烈，刺激着他脆弱的视网膜，让他情难自控。
　　这个钢铁一般强壮的男人，内心如顽石一样坚固的男人，颓然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缓解自己压抑复杂的情绪，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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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圣约翰疗养院，是一栋白色的房子，孤零零的屹立在山顶，房子上雕刻的花纹经过岁月的冲刷有些斑驳。实习生Twila 沿着山坡的羊肠小道往上走，就看到了它。

　　路上树很多，人很少，深秋时节，燃烧在天际红色的云彩映入河流，也映出了她的影子。

　　她身材匀称，着一件白色的裙子，黑色的开衫毛衣，头戴一顶尖尖的白色护士帽，像一朵小小的睡莲压在她盘起的乌发上。
　　疗养院的大铁门里，站着三三两两的病人，带着焦虑不安的神色向她望来。

　　听院长介绍，因为阿卡姆家族经济的崩塌，所以阿卡姆疯人院的以前的病人都被转移到了这里来。
　　安保人员得到她的身份认证后，打开铁门又立刻警惕的关上，因为这座医院危险病号太多太多。

　　她在院长的带领下去见那个自己要照顾的病人。

　　病房在空旷走廊的尽头，这是特薇拉第一次见那个识别牌叫 Mr.J的病人。

　　那是个奇怪的老头，明明风烛残年，却住在001号特别关注病房，身边竟然还有警卫人员。

　　他被束缚皮带绑在轮子上，病号服都也是精神病人专用的粗麻束缚服，手脚都被捆了起来。他的头发是绿色的，张扬无序，像荒废的树枝 。苍白如死灰的面孔上爬满了皱纹，眼眶像干涸的枯井，绿色的眼珠混浊无光，犹如一潭死水。舌头无力的伸出嘴外，口水不自觉的流下来。

　　他看到她时，眼珠微微动了动，行使着他作为活人的简单权利。

　　特薇拉能分辨出这是老年痴呆特有的症状，医生又告诉她。
　　几十年前的哥谭，还是一个“一团核气，路不拾遗，民风淳朴”的城市。
　　joker在和蝙蝠侠的一次战斗中，拿枪爆头自尽，被阻止后打歪了，头骨都瘪下去一块。
　　他脑子受了损伤后，就坏掉了。失忆、痴呆、语言功能障碍逐渐退化，现在的状态就是不久于人世了。

　　她惊讶，这么惨吗？竟然这么孤苦无依，狼狈的病了几十年。
　　见她露出同情的神色，周围的人又补充说，他以前是哥谭市臭名昭著的恶人，有这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一点也不可怜。

　　她不了解他的过去，也不想了解 ，只知道二者是医患关系，负责就是把他照顾好就可以了。

　　但他的真实状态，似乎真的挺复杂。

　　正因为他以前是个劣迹斑斑的恶人，所以她之前的医护并没有好好照顾他。
　　他干瘦的身后布满了轮椅硌出的淤青，没人扶他走路按摩四肢，他的双腿已经肌肉萎缩的变形了，僵硬到无法复健的程度。
　　但特薇拉是个认真负责的姑娘，虽然成天嘴上不断地抱怨，但仍把这个怪老头照顾的很好。
　　她给他剪头发， 每天推到山坡上去晒太阳，她以为他会好转，但Mr.J却在一个月后去世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去世前的那一天。

　　那天万圣节前夕，疗养院在筹备活动 ，院子里挂满了彩色的灯泡，装饰了各种南瓜灯，还有很多仙女棒烟花，节日气氛浓厚。
　　特薇拉口语考级临近，所以得去山坡练习法语，于是把Mr.J当工具人，以推他散步为由，带他一起去了山坡。

　　山坡上很静，太阳落下地平线后，升起一片红彤彤的云，有风吹过，微微的冷 。

　　山坡之下可以看到城市，华灯初上之时，灯火莹莹，星星点点。
　　特薇拉站在山坡，苦练法语发音 : On peut se reconna?tre par l'?me.（我们能在灵魂深处认出彼此）
　　但她练了许久，怎么读也读不好，反而觉得很累，于是拿出口袋里顺手拿的烟花，点燃了几只拿来玩来放松。

　　仙女棒遇火瞬间炸裂成一朵花，靡靡的光照在她脸上，很柔和很温暖，微风微微凌乱了她的乌发。火光在黑暗中炸开 ，美如幻境，她笑了起来。

　　当特薇拉正专心欣赏手中的烟花时，却听到轮椅上的Mr.J咯咯的笑了 。

　　他望着她，用苍老的声带说:“ 嗨 grace，你知道火光中的你有多美吗？”

　　“哦？” Twlia很是惊讶他的转变，毕竟他平时默不作声犹，如植物人一般，于是她又问:“还有呢？”

　　老头沉默了片刻，突然仰头笑了起来，“ 还有就是，贸然认识你，真的对不起哦~”
　　这句对不起虽然来的觉得莫名其妙，特薇拉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她又看到Mr.J笑着笑着又哭了，她又不好意思再笑了。

　　但grace是谁？这个名子，是他提到过的唯一的一个人，是爱？还是自责？真的无从考究。

　　第二天，Mr.J去世了。
　　他被葬在山丘上，葬礼很简单，只有三人，一个牧师、一个挖土工、还有她。
　　棺木很简单，单薄的黑色木板拼凑而成，还有蛀虫钻过的痕迹。
　　等牧师祷告完，特薇拉将一束白色玫瑰花放到了棺椁中双手交叠紧握做出祷告状。

　　“ 虽然我不知道 Mr.J的过去有多么荒诞疯狂 ，又是怎样一个恶人。但那个名字的主人，肯定是你曾经特别的偏爱吧 ？”

　　等工人将坟墓埋好，牧师和蔼的和她对话，“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的孩子。”

　　Twlia礼貌的解释说: “ 是这样的father，大慈善家布鲁斯.韦恩 是我学业的支助者，他说有机会让我来这里看看。
　　不过，挺糟糕的，我照顾的第一个病人，才接触没多久，就被我照顾的死掉了…… ”
　　神父安抚她说: “ 生老病死，不是你的错。在我 我的小时候，大家都畏惧这个人，他曾是哥谭市的噩梦，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我们是神的子民，让我们一起为他的灵魂祷告好吗？ ”
　　特薇拉望了望这座孤坟，“是啊，一切都被埋葬了，一切都过去了……愿你此刻的灵魂已经得到救赎，所有的罪行都能得到宽恕。”

　　山坡上，遗落在新土上的白色玫瑰花瓣被吹散，青草微微晃动，好像只有风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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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经常在晋江看文啦，自己写的这同人文，我也经常会看看留言的。
都完结三年了，没想到还有点点热度。
前段时间，看到有几个书友留言说joker这种人不配有好结局，其实一开始的设定就是想be的，但写着写着又不舍得了。
其实小说这种东西真的是脑洞难调众口，不久前在我微博上的书友表示如果有个be的结局设定也挺好。
想想也是哦开放性比较大，我设想过好几个be的结局，都觉得不合适，还是把最初的设定搬过来吧。本就是平行宇宙文，结局是be是HE大家可以自选相信吧。
那就把它放到最后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