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丑】心瘾》光明嘉儿

46、婚礼进行曲

　　早听闻稻草人的毒气，会限扩大内心的恐惧，出现各种幻觉。中招之后深体会更加深刻，白初即使注射了迪克带来的抗体，躺在病床上，仍旧噩梦连连。

　　总梦到婚礼那一日，小丑如撒旦降临，血洗了婚礼现场，杀光了所有人，婚礼变的悲剧，满场哀嚎遍地。

　　直到“婚礼”如期而至，毒素还未完全清除，但为了大计划，她还是硬撑着穿上了婚纱。

　　婚礼时间定在傍晚，地点哥谭东海岸，流程一切照旧，先是在沙滩上举行仪式，然后上巨型游轮环海夜游，看烟火，举行宴会。

　　往伦敦发出了三次请柬，那威尔才同意回来。
　　虽然他忌惮白初的报复，又害怕政府探员因其他几个案件，会对他进行滞留。
　　但为了不惹家族人非议，不撼动他的家族威严，他还是从伦敦赶回了哥谭。

　　只要那威尔抵达婚礼现场，她就知道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计划其他方面，白初页进行了缜密的思虑，她担心那威尔会带人反击。
　　又害怕小丑搅局。

　　所以参加婚礼人员，都是精简过的，除了家族几个亲友，四大家族代表。现场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警卫和警察假扮的。

　　他们准备仪式结束后，上了轮船，在宴会的同时，将那威尔作案的罪证和犯人的口供，在投影机上放出来，放给家族之人，和现场法官看，证据确凿，在场法官证人众多，也不怕这个老狐狸会盾逃，随后再当场捉住他。

　　但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那一天真到的时候，状况百出，首先结婚的地点沙滩发生了枪击事件，整个沙滩都被警戒线包围了。
　　所以只能把婚礼搬上游轮上，仪式宴会一起进行了。

　　游轮分两层，房间就一百多余间，船顶是偌大的公共活动区，婚礼现场就临时设到那里。

　　虽说临时，但也绝对不含糊，够考究够豪华。现场所用花，欧洲空运来的的香槟玫瑰，餐具银质特别制定，现场有厨师十几位，美食多的堪比游园会。

　　当婚礼进行曲演奏起来，唯美圣洁的音乐涌入耳膜，她就知道那一刻来了。首先由切尔西掕着她的裙摆，走出船舱。
　　作为舅父的那威尔，此刻要扮演临时父亲的角色，挽着她送到高台之上卢面前，再由神父见证宣誓，向上帝祈求祝福。

　　她故意将步子放的很慢，突然小声问此刻挽着她的那威尔，“十年前你做决定杀害我父母的时候，可曾后悔吗？”

　　那威尔并没有一丝畏惧，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痛恨他的态度，声音幽幽像勾魂使者，“ 今天你逃不掉了，那威尔……你必要为一切赎罪”

　　那威尔突然笑了，深眼窝下的眸带着诈意，随后他说了句让她惶恐不安的话，“grace，我已经知道你们在耍什么小把戏，看好吧，不知道今天谁会笑到最后呢……”

　　随后那威尔将她送向婚礼台上，淡定的回到了宾客区。

　　她心情更加沉，看来那威尔是有备而来。

　　卢带着笑容，牵过她的手，神父拿出十字架，正要开口说誓言。
　　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打开后，看到一条新发的消息。
　　【I'm coming！Sendyoufireworks！】--joker

　　(我降临于次，送你盛大烟火，小丑)

　　白初大惊失色的将手机抵给卢看。
　　卢警惕的对身后的警卫说，“让所有人提高警惕……”

　　新郎和新娘在台上窃窃私语，让宾客区的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同一时刻，远处传来一阵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海岸线上，天空中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近，那是一架大型直升飞机盘旋而来。
　　紫色机身，喷漆是扭曲怪诞的小丑脸。

　　是joker！

　　他最终还是是按耐不住，来捣乱了，宾客开始乱了阵脚，躁动不安如热锅蚂蚁。

　　白初本就余毒未清，见到他的到来更加焦虑不安，只觉脑袋绷紧，呼吸急促，快要窒息一般。

　　直升机舱门打开，螺旋桨搅动强劲的气流，强风冽冽而下，小丑探出头来，绿色的头发被吹的像乱舞的水草。

　　他红唇露出一个怪诞的笑，还没等飞机降落，就迫不及待的，抗起一架单侧火箭炮，瞄准婚礼现场，一发接一发的猛射起来。

　　带火尾巴的弹头，在夜幕的衬托下，像陨石盘旋而落，冲游轮奔腾而来，轰然一声巨响，流火一瞬炸开，堪比盛世烟火。

　　人群四处散躲，本能的绝望的尖叫不断，灾难降临，无人不自危。

　　小丑这时对讲机上说，“哈喽！哈喽！水里的小伙子们！可以登陆了……com on！！”

　　水鬼似的雇佣兵，不知何时潜伏在了轮船地步的，收到呼叫后，用吸盘收爬船而上，密密麻麻的登陆上了游轮。

　　身后的重机枪武器的是普通雇佣兵，而身背弓箭和中国冷兵器，是影武者联盟。
　　这些都不足以畏惧，可怕的是他们之中，那个盔甲带头罩面具拿长刀的，最强雇佣兵，是蝙蝠侠宿敌之一，丧钟。
　　他而精通世界上多数武术，空手格斗、器械格斗，将身体格斗技能发挥到了极限。
　　小丑是下了血本，才请来的丧钟。

　　小丑炸掉的是船上的信号塔，和卫星定位通讯设备，这表示，船上的人无法增员！与外界获取联系，现在这个游轮被劫持了，孤岛一般。

　　虽然船上百分之六十都是警卫，但体能有限，不如专业杀手实战经验丰富的雇佣兵，一番抵抗之后，全被制服，用塑料线卡捆上了手。

　　并连同记者手里的摄像机，各种电子设备全部销毁。

　　直升飞机盘旋落下，小丑扛着枪一跃跳了下来，他径直的向婚礼告台走去，人群像躲瘟神一样躲他，分水岭一样，自觉散开一个小道。

　　小丑穿了件紫色大领风衣，同色西裤，褐色布洛克皮鞋，却又配上绿和红两色的袜子，十分扎眼又奇葩。
　　他走起路来大步阔摇，前瞻后顾，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露着，无规则反社会的痞气。

　　一路上更是看见谁调戏谁，首先是切尔西，“HI！小表妹，一个痞子假扮的高中生？其实还是超短裙更适合你，想来我的酒吧跳热舞吗？”

　　切尔西怒骂了句，“滚开傻逼！”

　　小丑故作害怕的深呼了一口气“wo wo!你们莫克森家族的姑娘都那么带种吗？第一次面对威胁，grace曾朝我开枪haihia……”

　　随后小丑又漫不经心的环顾一圈，他竟然看到了布鲁斯韦恩，小丑先是静了几秒，突然露出久违的笑，“布鲁斯，我喜欢你今天的衣服，西装革履，你今天可不要多管闲事！ ”

　　布鲁斯面无表情，字正腔圆的声音带着微微磁性，“我今天，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joker”

　　小丑乐开花，“看来我教化的你可以！”

　　这时神父突然一步冲了上来，高举十字架，面对小丑，“圣光降临，消灭魔鬼！”

　　小丑厌恶的翻了下白眼，一把夺过神父手里的十字架掰断，挑衅的拍了拍他的脸，“ enenen……你是上帝派来搞笑的吗？神的使者，也会面带惊恐。
　　看来你很留恋这个藏污纳垢的世俗，所以不要自证清白，这样真的很虚伪fatner ，不如你来叫我father，教你怎么快活，haihai～”

　　牧师颤抖的捡回被掰断的银十字架，以为小丑会杀他，但小丑没有而是迫不及待的向那对新人走去，他已经饥渴难耐，想挑衅嘲笑这对新人了。

　　布鲁斯身边的阿弗莱德小声说，“老爷，要启动停在船里的机甲装备吗？”
　　布鲁斯却说:“先等一等，等个时机……”

　　小丑只觉得这短短一段路，像走了一个世纪。看看此刻的卢和白初，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身穿黑西装和白纱装，郎才女貌天作，任谁说都是配一脸，更让他不忍的是，他竟然握着她的手。

　　此刻的白初浑身都在抖，心情郁闷愤怒到极点。小丑突然来搅局，这意味着她的付出心血的计划有可能泡汤？
　　或者婚礼现场，真会如梦境一般，被小丑血洗？
　　未知中更多的是悲愤，她此刻恨不得杀了他。

　　小丑一身火.药味，低头抬眸冷凝了她几秒，突然咧嘴笑了笑，“ grace 宝贝，为什么没有我的邀请函？就算作为……额……随便什么关系……”

　　她极力压制怒气，握紧卢的手，低声吼了句，“这里不欢迎你，monster！你带来这群戾气横生的家伙，更让我觉得恶心！”

　　怪物……她竟然如此厌恶他……

　　小丑也怒了，顿时像个发狂的野兽，一把推开卢，自己站到这个倔强新娘身边。
　　就像一条盘踞在她身边的眼镜蛇，像众人无时无刻不在展示，自己要把她独自占有。

　　此刻被绑住波利姨妈，本来就害怕小丑，见到小丑发了怒，发出一声尖叫，“grace！ 不如你就跟joker走吧，别连累我们这些人，我替你妈做主了！”

　　白初无奈的摇摇头，真佩服姨妈的怕死乱战队，超级墙头草精神，“不如你去坟墓问问我妈！”

　　小丑一把拉过她的手腕，一把拉到自己跟前，并强行掀开了她的白头纱。

　　她妆容精致，从来没这么美过，一身不染尘埃的梦幻白纱。松松散散的乌发，如云盘在头顶，圆润的脸弧度优雅，精致的妆容更显清丽，有些惊心动魄，竟然让人想落泪……

　　小丑忍不住，捧着她的侧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浅尝辄止，只是轻轻的一下，小心翼翼。

　　但立刻惹的对方全身心的挣扎抗议，几拳暴击在他胸前，又用力一推。

　　小丑面上的阴霾逐渐消失，双眼带着戏弄的意味 :“ grace，你这身白纱……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觉得非常美。但这身白色，我却觉得。像一只迷途不知返家的母鹅，haihai……”

　　听着小丑肆虐的嘲笑，卢的脸都绿了，上前一步将白初按到身后，凛然不惧的说:“ joker别想靠近她一步，在我心中，她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这句话惹的小丑十分不悦，“瞧瞧，市长大人发怒了！这婚纱白色代表光明，纯洁，但你的小新娘，真很纯洁吗？ ”

　　看卢面色阴沉难看，小丑的笑的更奸佞，“据我所以你们俩是教徒，那么基督十戒第八条，禁止婚前淫邪……”

　　卢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你这种恶徒，也配说圣经教义，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直说，别耍把戏，这里可不是你的舞台” 。

　　小丑随后转身，在扬声器上高调的说:“额，其实各位！grace以前跟我我，有目共睹，她在重回哥谭的第二天，就跟我睡在一起，……其实也怪我，见到她，我就会精.虫上脑，总想在她身上泄.欲，有瘾一样。
　　hiahia 莫克森家族养出的淑女，市长大人都望而却步的女神，还不是被我这样一个人玷、污，所以淫邪那条……grace很符合！”

　　白初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倒流，被他当众诟病，相当的丢人！

　　她看见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家族中几个长辈，面带羞愧的捂了下脸。

　　小丑又在扬声器上，来了句，“想知道我们最爱什么姿势吗？其实她叫的真好听！”

　　“够了！你闭嘴混蛋！”她终于忍不住，一瞬悲愤交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好事！我们有协议，互不干涉各自私事！”

　　空气中全是火烧的焦糊味，一阵热气浪撩起她的白纱，通红的双眼，像滴出血一样，杀气十足。

　　这时人群中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突然，奶声奶气的对小丑说:“格瑞丝中毒了，药效还没退，所以有些激动，求你别杀她……”
　　虽然她很快被妈妈拉回人群捂住嘴，但白初此刻，仍旧安耐不住血液里的亢奋和恐惧，她杏眼圆瞪说，“joker！你今天想要个什么结果？”

　　小丑突然笑了，声音小的像个怕吓坏小孩的大人，他一字字对她说:“因为你穿上婚纱，就等于背弃我，所以，结果是，我杀了你！”

　　他把“杀了你”这个词说的很慢，故意提醒一般。

　　她将捧花低下的藏的东西，拿出来，举到了小丑面前，是个勾形七彩糖果形态的伸缩钢索，带着很尖的金属头。

　　“J 记得吗？我一直留着，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对你心动，随后我把它珍藏好，当成信物一般，时时抚摸……有时藏在枕下……”

　　小丑细细看了看那钢索，嗯没错，是他的东西，那时候他将她和艾伦绑架到工厂，在她陷入工厂搅拌机时，他用这个钢索救过她。
　　不过那时小丑救她，纯粹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却没想到，自己是那一刻俘获了一颗少女心。

　　小丑激动的浑身颤抖，伸出手想抱她，“噢! 你居然还留着这个……这说明……”

　　你还爱着我？

　　白初眼中红血丝在弥漫，机械的摇摇头，“不，不 不…但现在它现在时刻提醒我有多么恐惧你，厌恶你……”
　　说完她失心疯一般，将那钢索尖锐的一端，插向了他胸膛。

　　在他目瞪口呆之余，又用力刺了好几下，虽然尖金属头的长度，不至于毙命，但足够刺透皮表深层，痛彻心扉。
　　随后她陡然松开手，任由粘稠的鲜红血顺着他胸前留下，浸泡透了他绿色的衬衫。

　　白初满足的笑了笑，“疼吗？感觉怎么样，怪物？”

　　小丑不知疼痛一般，用手指沾了一下血，舔了一下，露出一个癫狂的笑，“ 嗯，很爽！简直是极乐享受……grace你发怒了……这才是真的你吗？就这样厌恶我，像厌恶一条腐烂发臭的鱼？”

　　她将钢索用力的砸到他身上，又低沉吼了一声，“joker老实呆在那里，给我听好！”

　　紧接着，她重新回到卢身边，亲昵的靠在他胸前，帮他整理了下，胸前的红蓝两色带金属装饰的市长绅带，好的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声音缓缓传来，“ 知道什么是天作之合吗？我们本来就是一对，两小无猜，从童年到大学……你比的了吗？你对我除了伤害就是伤害，现在还来破坏我的好事，没错你就是个扭曲的变态，腐烂、奸诈、恶毒、残忍的魔鬼!你让我无比厌恶……”

　　冷风中她瑟瑟发抖，报复的心理作祟，说了一大通伤害的话 ，只为了怨恨可以平复的快意。

　　全场几百号人，陡然停止躁动，出奇的冷清，所有人都心有余悸的以为小丑会爆发，大开杀戒。

　　看见浑身颤抖的她，joker却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grace你冷吗？还记不记得罗宾逊公园的时候，” ？

　　她虽然此刻脑子很乱，还是不自觉脑补起那段回忆。

　　深秋的罗宾逊公园，道路两边有一排，法国梧桐，秋风萧瑟时，会金黄满地。
　　那时候小丑情绪还算稳定，她喜欢和他一起在梧桐树下散步，因为她爱美，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总是只穿一条裙子。

　　他就把他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她裹着他外套，显得很肥大，像个袍子。

　　所以，她很皮，一边甩袖，一边学企鹅人走路，总把他逗的哈哈大笑。

　　这些美好的回忆，自然是骨头都腐烂了也不会忘……

　　白初只觉得鼻子和眼睛都在发酸，楞了几秒，将头纱重新盖到脸上。
　　又不屑一顾的甩了下裙摆，笔直的站好，捧正好手里的花。

　　朦胧的白纱之中，隐约可见她的面部轮廓，看不见她的悲喜。
　　这时她轻轻说了一句，“我忘了……joker 你太聒噪了，令人厌烦”！

　　“hiahia……”

　　小丑终于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表情逐渐变的阴森，举起枪指向她， “哦好吧！我早就该想到，我的小女孩，我早就把她弄丢了。
　　那……市长夫人，再也不见！forever！”

　　他搂动扳机，黑色冰冷的圆枪口，里子弹冲破枪膛发出“砰”！

　　枪响之后，全世界都凝固了似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