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丑】心瘾》光明嘉儿

44、最初信念

　　迪克逊码头中国城，松田兵器店内，剑架刀架上的冷兵器，在柔和的展示灯的衬托下，像是一件件艺术品。

　　草药和白菊相衬托，在紫砂壶里沸腾翻滚着，香味溢满一室内。

　　白初在西藏学习来的秘制凉茶，要用夏枯草、桑叶、野菊花、山栀子、绵茵陈、溪黄草、车前子、黄芩，一起煮，煮好再加蜂蜜，就成了如此完美的秘方凉茶。

　　她的手机短消息，还在响个不停，打开Facebook社交软件，里面全是小丑发来的一天的信息。

　　AM8:00

　　“早安”

　　AM:9:30

　　“grace宝贝，你回来吗？”

　　“生气了？想看烟花吗？”

　　AM10:08

　　“惊喜！我已经找到你了，你附近的街区都被我安了小眼睛，此刻你穿了件带花的裙子，编了个侧耳鱼骨辫，正出来丢垃圾，不得不说，你这样穿真好看～”

　　AM 12:00

　　“ 你吞咽食物的样子真乖～”

　　PM:14:21

　　“ 你在椅子上睡着了，怎么流口水了？是在想我吗？HAHAHA！”

　　PM: 18:20

　　“candy！！我时时刻刻都想看到你～”

　　最新，PM:19:00 你明明在看信息，为什么不回？！

　　她怒将手机拍到桌子上，一阵深呼吸，并起身左右四处查看，翻找，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

　　小丑控制欲仍旧那么强，而她重回哥谭后，好像比原来更严重了。

　　说好的自由呢？说好的互不干涉私生活呢？不见面，就不代表，他就能这样骚扰她。她记得早把他拉黑了，不知道他又用哪种黑科技，攻破的她的软件。

　　说到小丑的疯狂事，还真是一箩筐，他曾把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芯片，放进一个胸针里送给她，只为时刻定位她的位置。

　　她曾在大扫除的时候，在家中翻出大小七八个摄像头，他设置这些，只为了拍她各种样子，洗澡时的模样，做饭时的模样，亲热时的360°全方位展示，虽然她愤怒到在室内，现场就开始焚烧芯片，并质问他，我是你的观察实验品吗？

　　但小丑还是说，我这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这些行为，符合小丑这个疯子的行为 ，为了泄愤，她曾在论坛发过一篇《重度中二病患者joker的使用手册》 点击率现在居然飙升到第一。

　　后也被小丑扒了出来，说侵犯了他的版权，他要向她维权。

　　小丑这样一个无规则，无界限，无三观的侵略狂，居然也想要维权，也真是醉了，分明就是他太顽劣，以捉弄为兴趣的目的太明显。

　　再说零，得了她这个如意帮手后，成天不进店里，在外边会友约会，喝茶比武，撒了欢似的玩。

　　等到华灯初上，她才从外面回来了，还拿了一份刚印出的报纸，带着印油墨水味，递到了她面前。

　　《星球日报》头条——— 震惊！小丑为旧爱枪杀唐纳德将军，对方即将成为市长夫人。

　　她不禁失笑，“ 震惊，震惊，连美国也用上这种套路吸引人眼球了，我以为只有大天.朝有～”

　　“初初，这就是你报复的手段？确实够直接又痛快～”零又瞅了她脖子上的草莓印，不禁露出一抹不明觉厉的坏笑，“啊，真够激烈啊，先给他口糖吃，再让他知道糖是有毒的，会肠穿肚烂的～”

　　她抵过茶壶，将凉茶倒进杯子，递过去，将领子往上拉了拉说:“话怎么这样多了，你把这个喝了吧，零，特地为你煮的，你就少说句，看你舌苔那么厚了，估计话说太多，起茧了～”

　　零接过透明大肚玻璃圆杯，花在茶杯里绽放的唯美，她闻了闻，表情沉醉，“初初，你还是还这么体贴，熬凉茶的功夫也渐长哦～”

　　她笑眯眯的回她，“零，住在你屋檐下，当然得奉承你，巴结你，否者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其实，她有多种选择，住在市长府邸，住在原来的房子，但她都没有，她选择了离他们远点，一向如此，独立又固执，零非常欣赏她这种独立。

　　于是说:“是呢，你就得自食其力，干嘛非要依靠那些臭男人呢，安达的进展怎么样了，看她最近有些慌，都不在中国城出没了～”

　　白初开始用一块柔软的棉布，擦拭冷兵器，兵器寒光凛冽，冷冷的说:“她在华人圈臭名昭著，还好意思四处晃悠，不过，也是时候对付安达了，我最近在查她的行踪。不过我印证了一件事，joker和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亲密～
　　二人还在闲聊，被门外一阵人群躁动的声音吸引，随后出门看情况，原来又堵又窄的唐人街小道上，居然停了一辆限量版，蓝色幻彩兰博基尼。当然引发了围观。

　　男人笔直健硕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他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睛，像是容纳一切的大海。线条硬朗英俊的五官，让人心生向往，惹得附近火锅店里的几个小姑娘，一阵脸红的窃窃私语，这个人正是，布鲁斯.韦恩。

　　零颇有微词的说: “看看，看看，格瑞丝，你结婚的报纸一出，老友应接不暇的来祝贺了～”

　　布鲁斯果然是捧着一个大礼物盒，如玉树临风一样进来的，声音低沉温厚，“零，格瑞丝，你们好吗？我来给格瑞丝送结婚礼物，顺便来拿前段时间保养的兵器～”

　　零喝下一口茶，笑着说:“初初你去吧，你们好久不见～”

　　她再见布鲁斯，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化为简短一句，“跟我来吧，放在了后面……”

　　布鲁斯跟她进了一个中式走廊，直接问她。

　　“和市长结婚，你考虑好了？”

　　白初回道:“ 嗯，我要将杀害父母背后的主谋那威尔，送上法庭，其实这次结婚是假的，因为关系家族的事，所以才和市长一起计划匡扶正义的，所以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哦～”

　　布鲁斯缓缓道:“我也希望你能早日解脱心结。”

　　她又忍不住问一句，“你内心的伤痛好了吗？杰森的死，真的令人惋惜……”

　　布鲁斯隐忍了一丝哀恸，“平复了不少……但还是有愧疚，平时想用忙碌忘记这件事，但夜深人静时，总会自责懊恼。”

　　白初顿了顿，说出了心中所想，“作为普通人，你好像并不开心，那就做回蝙蝠侠，那才是真正的你！”

　　布鲁斯声音低到细不可闻，“再没有蝙蝠侠这个人……”

　　走进兵器室，她将保养好一把长刀，放进布鲁斯手中，“雷引大师给我说过一句话，天将大任于斯，能力就是责任……”

　　布鲁斯虔诚的接过长刀，突然笑了露出了一排好看的皓齿，“谢谢你的鼓励，格瑞丝，但我不想我身边的人再受伤，阿福已经老了，我想守护着他，儿子达米安也在渐渐成长，我想，当一个普通人，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情绪有些微微激动，带了些不甘，“可是，哥谭犯罪飙升，现在暴力事件比原来多了几倍，成了彻底的罪恶都市。

　　这个城市也需要你，我不是想道德绑架，但布鲁斯并不是真正的你，蝙蝠侠才是，你的灵魂和热诚不应该被禁锢……”

　　她此刻竟毫不保留的说出了他的心声。

　　布鲁斯眼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彩，随后有些释怀的说:“ 有时候，我觉得，没人比你更了解我，我们有时候真的很像，无论如何，本心一直坚持着最初的原则，你一直没被小丑带坏，其实我也一直怀念着做黑暗骑士的时光。”

　　白初也笑了，打趣说:“ 是，之所我们如此像，joker才会那样迷恋我，他迷恋光明中的人，又想毁掉身披光芒的人，很矛盾的心理～”

　　布鲁斯又说:“两年前的事，因为你的离去，joker变得非常疯狂，倒让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可能改变他，所以不要再刺激他了，按原来温柔的方式去安抚吧……”

　　她突然问，“你恨joker吗？”

　　布鲁斯低头，眼睛沉浸在眼窝的阴影里，声音无悲无喜，“是的，他杀死了我很多朋友，但我不能杀他，那样我也成了暴徒，也被私欲控制，没了原则，我不能有私人情感……”

　　白初非常了解的点了下头，“我明白，心再坚毅，你也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但你依然我心中最棒的超级英雄。”

　　布鲁斯对她露出赞许之色，“你也是最棒的姑娘，你也蜕变了呢，更沉稳了，如今明白，报仇不是以暴制暴，以血换血也不是一劳永逸。你对付那威尔知道用法律证据，我真的很欣慰。记得两年前，送你走时，你内心还充满仇恨，意志消沉……”

　　回忆起那些糟心的事，她还是有些情不自禁的酸痛，声音有些哽咽，“真感谢你，那时候送我离开，不然我可能真会死～”

　　布鲁斯突然打断了她，“有件事要告诉你”

　　她揉了揉眼睛，“你说”

　　他的话像晴天霹雳，“当年杀死你姐姐白博士的人，并不是joker，而是加吉，别人说你可能不信，但我取证之后，确定就是加吉。不用再去寻仇，他已经被小丑杀了……”

　　她望着布鲁斯，眼神中有疑惑惊恐，更多的则是目瞪口呆的震惊。

　　两年了，她痛恨了joker两年，却怎么都没想过果，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杀了莫妮卡……

　　但遥想当年的案子，确实疑点重重，如果小丑真想杀莫妮卡，在山体实验室的时候，就会和其他科学家一起杀了她。

　　绑架她出去时，就说过她是最了解酒神因子的人，还想利用她的能力，所以根本没必要把她杀死在仓库，原来枪杀再放满鬼牌，是一场赤.裸.裸的嫁祸。

　　别人说小丑不是凶手，她肯定不信，但布鲁斯说，她却必信，因为清楚布鲁斯的能力和人品。

　　她表情有些差异，“joker并没有告诉我真相，因为他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所以，居然想让我恨他？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布鲁斯说:“或许是吧，仇恨，也是一种藕断丝连关系，或许是自责，所以想让你恨他。而我和joker之间，也因为蝙蝠侠的退隐，已经结束了，仇恨还是其他的都已经了结……”

　　格瑞丝抬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关了灯，室内一片漆黑 。

　　她的声音清冷无垢，“布鲁斯，一切都没结束……”

　　布鲁斯问，“什么意思？”

　　白初的声音有些空灵缥缈，在空荡荡的间室响起，直击内心深处，“ 无论正邪，信念的开关一旦打开，就停不下来了，罪恶一直都在，蝙蝠侠也一直都在……”

　　布鲁斯在黑暗中，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啪”的一声，灯又亮了，她已经走开了，室内空荡荡，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遐思，让他都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布鲁斯拿着保养好的这柄刀，打开刀鞘，光亮的刀柄处，有两个汉字，信念，这两个字是曾经的师父所赠。

　　代表他的初心，愿意为正义为正道，披荆斩棘的决心。

　　格瑞丝本知晓他在西藏修行的往事，她自己也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今天故意提醒他的本心，不知道事受人所托，还是来至她自己内心的寄托。

　　无论是谁，他们都是希望他冲破内心的枷锁，回归原来的自己。

　　年幼失去双亲，性格有些固执，能在黑暗中隐忍，这些共同点，不得不说，格瑞丝和自己很像，以前在他教习剑道的时候，他们有很多相似的思想观念，如果促膝长谈，估计聊一天都聊不完。

　　他们彼此了解知心，却又不能再进一步发展，只能点到为止，不过，这样真的很好，淡如长流水的感觉，没有轰轰烈烈，所以不易变质，细腻又经久不衰。

　　布鲁斯走后，白初才想起来他送的礼物，这个富可敌国的花花公子，送别的女人礼物时，都是五克拉以上砖石，跑车，定制场地浪漫之夜什么的，倒不知道他们这种，类似于“师徒”的关系，他又会送她什么东西？

　　打开后果然很震惊，此礼物，竟然是他手动注解的一本拉丁美文诗集，这本诗集在文艺复兴时因为出了错版，后来被收回，现存货不多，有很多复杂古语，她就是逐个翻译也看不懂，她提过这件事的苦恼。

　　没想到布鲁斯居然记在心上，贴心的给翻译完了，这一大本，肯定巨耗时。

　　于是她不禁叹了一句，“还是你懂我啊～至今收到最贴心的礼物～”

　　这时脸书消息又传来了，还是，joker，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满满的醋意，和怨恨。

　　“grace！ 你要结婚了？ ！想让我成为笑话吗？同行现在都在耻笑我～”

　　她回道，“你本来不就是吗？别再打扰我了，有什么事，等我结完婚再说！”

　　他出乎意料的没回信息，一直都没有，直到第二天，回了个，hai hai

　　又是连续几天，都没回消息，只觉得世界安静了，小丑是不是再也不会打扰她了？那真是谢天谢地！

　　但她的心却空的厉害，像个漏风的茅草屋，怎么堵也堵不上，正呼呼的往里灌冷风……

　　第三天，她接到了卢发来的电子邮件，是关于婚礼企划方案。

　　一共有三个方案，每个都高大上，最大的教堂婚礼，摩天大楼空中世界婚礼，海边婚礼有烟花。

　　她毫不犹豫的选中了海边方案，因为她真的特别喜欢海边烟花。

　　海边婚礼流程，大概是这样，海滩举行婚礼时，会有帆船和飞机喷彩虹烟的表演，随后在上渡轮去看海上烟花，晚宴也在群发的渡轮上举行，开放式美食会，BBQ，中式，法式美食。

　　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在船上开始行动，给那威尔来一个瓮中捉鳖，揭露他的罪刑，随后让扮成宾客的律师检察官见证。

　　如果计划的滴水不漏，这次肯定能将那威尔送进监狱，判个百年监.禁应该是没问题。

　　一切还得精密计划，一点点设计，她只觉得自己行程很难，又真的很忙，像个陀螺，又得去试婚纱，又得去筹备婚礼，又得和卢一起接受新闻采访。

　　又得去料理安达，又想在人前，保持最好状态，所以还得抽时间去做sp和面部全身保养。

　　这样想想她真的没时间去理joker那个疯子，没心思去顾忌那些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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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交代过女主和蝙蝠侠类于“师徒”关系，曾练习过剑道，传播过思想～
其实我真的蛮喜欢，女主的固执和善良和布鲁斯很像这种设定的，这样J先生才会特别注意特别迷恋～因为他一直的执念都是征服蝙蝠侠嘛，所以对这样的性格相识的人，应该没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