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奥特曼]我在XIG那些年》池中鹤

5、被窥探过的大脑

　　“呐，听我说啊我梦，你究竟是为什么，会想要开发反重力系统呢？”在吃饭的时候，敦子这么问道。
　　“诶，理由吗？”我梦认真想了想，抬头笑着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想飞起来而已。”
　　“是因为天空很美吧？”乔姬凑过来插话道，“夜晚的、黎明的、傍晚的，云层重重叠叠，都是些异常壮丽而宏伟的风景呢！没有云层阻挡的空中基地，更能感觉到宇宙和大自然的神秘。我也是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很喜欢天空呢！”
　　“没错！”我梦赶紧点头同意，“白天的云最好看了！”
　　“是吗？天空啊——我也、啊……”敦子说了两个字就住了嘴，她转头看着窗外呼啸飞过的Fighter机，神色怅然。
　　“？刚才飞过去的，是Team Lighting吧？还是老样子，动作敏捷、配合良好呢。敦子，怎么了？ ”我梦奇怪的去看乔姬，乔姬摇摇头，比了个闭嘴的手势继续埋头吃饭。
　　“我没什么。”敦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手上筷子夹了个空也没发现。
　　我梦奇怪的歪了歪头，颇不能理解敦子为什么动不动就会走神。

　　正在此时，全舰发布了Def Con3信号，我梦低头赶紧扒了两口菜，才放下餐盘赶往作战会议室，两名通讯员也迅速就位。第三位通讯员彩香和乔姬、敦子是轮流值守的，乔姬与敦子吃饭的时候，就由提前用餐完毕的彩香负责通讯台的一应调度。

　　“414，C3地区发生异常事态！大范围的建筑变成了沙子！Fighter已经出发。近海副市区的直播画面，现在立刻投放至主屏幕！”彩香有条不紊的操作过后，乔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敦子也跟彩香交接了岗位。
　　“一千米直径范围内的建筑全部变成了沙子，没想到瞬间就失去了一座城市……”千叶参谋震惊极了。
　　“这大概是因为城市分子崩坏而造成的。”我梦说完后，千叶参谋让她立刻查出发生这种事的原因。
　　“我知道了。”
　　“XIG，出发！”石室下达命令，我梦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跟着堤队长坐上了Peace Carry。

　　在他们前往414，C3地区的期间，水母怪兽出现在了废墟当中，并进一步扩张了沙漠化的范围。刻不容缓，我梦赶紧对着怪兽一顿扫描，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怪兽并不是连续存在于同一单位的生物，而是波动生命体。
　　Lighting的攻击无效，怪兽不断闪现，让人摸不着正体，也无法被攻击。甚至发射的导弹穿过了怪兽的身体，将沙漠化的废墟又轰出了一个大洞，造成了救援上的困难。
　　我梦彻底分析过怪兽的成分后，一边打开邮件编写内容，一边建议撤退，“需要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石室毫无芥蒂的接纳了我梦的建议，千叶有些不能明白。在此之前，石室一向是以其铁血和不容质疑的强硬作战作风著名，现在进来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石室居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简直让千叶参谋惊掉了眼镜。
　　“千叶参谋，为了对付破灭的招来体，我梦超凡的智慧是我们必须的武器。而且，她是正式的科学分析人员，我们难道不可以信任她吗？”
　　就好比刚刚，要是提前问我梦要不要进行攻击的话，那个被导弹炸出来的坑，说不定就不会出现了。

　　五分钟后，我梦在作战会议室，公布了她对怪兽的作战方案。“这个怪兽是极微观性质的超空间生命体，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它在某一点留下的影子。如果要对付它，把它引导到宏观世界，也就是我们的世界进行攻击就好了。为此，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安排好了引导照射波的一应制作，半个小时后，派人去城南大学收取成果就好了。”
　　我梦嘴边未能收敛的自信笑容，让石室暗自点头，“那就这样，负责引导照射的人员，就安排Lighting去。”
　　我梦抿了抿嘴，不情不愿的收好了电脑，跟着堤队长去Lighting的休息室说明作战计划。

　　“哈？让学生制作新兵器？你有没有搞错啊！”梶尾本就很看不惯我梦这活似在演什么青春偶像剧的学生样，不管性别如何，也无关Alchemy Stars什么的，光是高山我梦脸上脱不去的稚嫩，就足够让军人梶尾克美给她打上不靠谱的标签。
　　哪怕知道了反重力系统是她发明的，也无法让梶尾改变固有的印象了。
　　“大学里的光量子加速的设施都很完备，有我给的设计图和理论优势在，是不会有问题的。”
　　“啧……随便你，到时候就搭载在我的飞机上，由我来操作。”
　　“按操作性来说，Fighter EX更加合适。”我梦脾气上来就是要跟梶尾抬杠，气场足到后面堤队长光是看着都不敢去劝她。
　　“那就由我驾驶EX。”梶尾毫不示弱，凭实力单身愣是把我梦的话堵了回去。
　　我梦憋着一口气，气呼呼的转身离开，趁机去改造EX号，将EX号上的攻击光束拆卸下来。

　　三十五分钟后，我梦顺利得到了照射器，她在E舱中安装照射器，听堤队长说要她让位给梶尾队长后，闹起了脾气，擅自打开舱门出动了。
　　这是她第一次实际驾驶Fighter。透过特质的机窗，我梦看到了被渲染成橙红色的傍晚，视角比在地面高，比在空中基地低，美得让她感到眩目。
　　但是我梦并没有飞行员证件，先前是在模拟器中，一应操作都被相对简化了，然而实际操作起来，我梦免不了摇摇晃晃，螺旋下坠又紧急上升，真是把她折腾的够呛。而耍杂技一样的操作被梶尾痛骂了一通，最后我梦才勉强通过现场指导掌握了把飞机开稳的技巧。
　　照射波起作用后，白色的水母被拖到了宏观世界，SG机发射导弹攻击了水母怪兽，但是这并不是结束。
　　我梦捂着嘴，飞机升高在一定高度后启动了自动悬浮设置，拿出了蓝宝锥变身成了能与那腐朽的骷髅水母怪兽战斗的盖亚奥特曼。

　　我梦再怎么大咧咧到底也是个女生，米扎特那黏糊糊的触手和体表的黏液让我梦万分嫌弃，差点就要现场表演一个奥特洗澡。
　　好在米扎特出了放光弹和放电也没有别的招数，拳打脚踢扯了两根触手后，我梦使用光子刃烧却了怪兽的身躯，灭火后，什么都没留下，只除了一圈沙漠。

　　正当要起飞离开的关头，我梦通过被奥特曼加强的视觉发现了站在沙堆之中的一个女人。
　　长卷发被绑成松松垮垮的马尾，额前刘海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我梦从巨人的视角看过去，轻而易举的看到了那女人V领黑衬衫之中露出来、白的发亮的脖子与锁骨，和纤瘦的手腕。要不是那头长发，她差点以为那人是个男的。
　　那女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裤子，外面披着黑色的风衣，踩在沙堆中的碎石子上对她比了比右手手腕。
　　“！”我梦一惊，甚至来不及看清手腕上的那个蓝宝镯的模样，一道群青色的光柱包裹了女人。

　　她留下一句“你还要跟XIG这群人玩友好的过家家多久？你跟我应当是同类才对……再会。”便瞬移离开了沙漠地带。

　　我梦极力在消化盖亚看到那道光柱时汹涌的激烈感情，甚至来不及去想那个女人是谁。
　　但是她有预感，那个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启航回空中基地，我梦捂着后背直抽冷气。先前被米扎特打飞摔在地上，痛的她差点站不起来，左手被电也麻麻的。
　　她揉着后背，忍耐着疼痛，向石室指挥官检讨。

　　……

　　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声重物被击打的声响，藤宫博亚抱住了沙包，拿起水来仰头喝了一大口，也没管溢出来流到脖子上的。
　　KCB的吉井玲子关于今天的怪兽的报道还在电视上重播，藤宫博亚冷笑一声，抚摸着墙上的剪报。盖亚的报道与过去她剪辑保留下来的“虎鲸伤人事件”的报道混杂在一起。
　　一面是对救世主的无尽的推崇，一面是对怪兽的极尽嫌恶，一面是对海洋精灵野性难驯的痛斥。
　　藤宫博亚抚摸着右手手腕处的agulender，“什么救世主，分明就是无底线的偏袒。盖亚，你应该明白的才对，地球生物的哀嚎……那是多么痛苦的悲鸣声。”

　　“何必要去拯救人类呢？我梦，地球的意志是让我们保护她，而不是她身上的害虫啊。”

　　一阵冷颤，我梦打了个抖，翻看被救人员的证词的动作也是一顿。
　　作战会议室里，千叶参谋要去跟其他大佬商谈救援后续和重建工作所以不在，石室指挥官坐在一边，可是把我梦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你冷吗？”石室问她。女孩子某方面该是很脆弱的，更何况非军人出身的我梦。
　　“还、还好，只是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指挥官，您看。”她把所有的证词收到一起，递给石室。
　　“这是警察收集的，被救出来的市民所有的证词。虽然建筑被损害了许多，但是意外并没有多少人身亡，而且，”我梦低头指了指证言书上的一行，“所有人的证词最为一致的地方便是这里：好像被谁窥探过大脑一样。”
　　“窥探大脑？”石室连续翻看了好几份，果然非常一致。“是那个怪兽所做的吗？”
　　“将城市沙漠化又不伤及人类，窥探他们的大脑，说不定是为了了解人类现在的科学技术和知识。”我梦忧心忡忡的表示米扎特这么弱，很有可能是因为它擅长的并不是战斗，而是其他方面。
　　“先有一个学习盖亚动作和形态的亚柏迪，再有一个窥探人类大脑的米扎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不知道，我们能做的，只是迎战反击而已。”我梦转头盯着她的电脑，试探性的向石室请示：“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申请检查一下这些人的脑波是否正常。怪兽不可能只是看一下什么都不做的吧？”
　　“有点麻烦，因为有很多轻伤的受害者都出院了……还在医院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石室把报告放到一边，“如果脑波检查正常，你又有什么打算？”
　　“……等待，等待它的第二次出现。根源的破灭招来体不会放一个战斗力弱小的怪兽到地球上的，它一定有什么目的，要借助米扎特的力量达成。这一次不成，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根源的破灭招来体还会将米扎特投放至地球，直到它达成了它的目的。”
　　“不是侵略地球吗？”石室问。
　　“是，但侵略地球也分好几种做法，彻底把星球上的生物重置，只留下自然资源，和只把碍事的人类消灭，播种它们的生命。”我梦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话，石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垂下眼帘，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对她说道：“你不必这么大压力，危机来临，我们都会全力应战。虽说你是科学分析员，但我们也没有要求你，现在就把根源的破灭招来体之谜破解，你说呢？”
　　我梦有些羞愧的低头不语，捏着衣角不说话了。

　　“虽然应该明天早上再跟你说的，不过现在说也一样。高山我梦，”石室站直对我梦下达命令：“明天早上你乘坐九点那班DL回家一趟，你没有跟你的父母说过自己的工作对吧？”
　　“没关系，他们不太管我的。”我梦倒是很随意。
　　“你的性命现在是由我保管的，但是不让家人为你担心也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去收拾一下，我放你一天假。”
　　“可是指挥官——”
　　“而且，你最近实在是太紧张了。XIG需要你的智慧，但除了你，我们还有优秀的团队和训练有素的飞行员，哪怕有怪兽袭来，你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那个，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我梦愣了一会儿，才低头忍住眼底的泪意，嗫嚅着说：“谢谢指挥官。”
　　石室也微微笑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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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藤宫荣获最难写主角之一的奖章。我梦和石室爸爸都比你好写！删了你一堆戏份才觉得不那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