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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天晚上 上半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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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激素混乱的状态里解脱的403，第二天接连做了五六个实验，又去调试了探测科的仪器——军团马上要开始招新了，虽说焦点在操作科，但偶尔也会有两三个导航员的职位留给Omega们。866一个星期前就拜托过，希望能在这个时候再检查一次设备。
等回到寝室时，疲惫感比昨天轻不了多少。所幸头脑清醒，她下楼取了刚点的外卖，然后缩到沙发上看最近在追的剧。差不多看了两集后，374回来了。
她左手提着换下来的训练服，单只手解开鞋带，鞋子甩开，走到沙发前，一屁股陷在里面。
“加训？”
“嗯。要招募了。”
“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别累着了。”403拍拍374的肩膀。
“今年新加了十个航空部的名额，我想试试。”
“这样啊。加油，我们beta一族的荣耀全看你了。”403说道，“你的综合分排的进前十，有希望。”
“谁知道呢。”374无力地笑笑，“有些alpha学力一般，敏锐度和爆发力很强，军队更看重这个。”
“啧。那307呢？他也想要航空部的名额吗？”
“嗯。凭综合素质表现，稳。”
“008就更不用说了。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要去调查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怎样？”
“发现了些有意思的。吃午饭时碰到177，他一向和008混，上上周休息日，他们碰到了307，在步行街上。似乎是因为私用演习室被学生会督察发现了，被要求去签违规声明。受处分会影响素质评定，加上负责统计档案的截止日期就是那天，008想拖到这之后，所以就逃出来了。没想到到步行街，又碰上307。”
“那时候你们还没分吧？没和他一起去步行街？”
374摇头。“他没约我。但是177说，他们是在躲进电游店碰到的。”
403眼睛一亮，“上周一他送了你盒《暴刃3》，该不会就是周末去电游店挑的吧？”
“有可能，我给他说过在等发售的。游戏还没打通关呢，人都已经不在旁边。”374眼神有些暗，“看来就是这时候撞上的。”
“既然被发现了，但最后也没有008的通报。也就是说，307没有把他交给督察。”
“177说，307走到靠门口的货架边叫他到后门边，自己挡着008，督察进来了，问307见没见过008。307说没有。督察知道两人关系因为校庆很僵，就没细问，到里面去巡查了一圈就走了。算逃过一劫。”
“我以为008宁可被抓都不愿意让307救呢。”
“孰轻孰重他还是掂量得清楚。不过心里肯定问候完了307的祖宗。177说，他气的说话都哆嗦。拦着307想开空头支票权当一笔勾销。”
“有钱真好。”
“307不同意。话也没说两句，碰翻货架，找个空隙溜走了。全剧终。 ”
“真酷。”403咂咂舌。“008的血压想必飚出健康线了。”
374苦笑。“他就那样。alpha总是不乐意不别人违逆自己。更何况是站在顶尖上的人，心胸也渐渐变得陡峭尖利。307正是他们最不喜欢那种类型，不慑于淫威，而且足够强，偏偏这又是个实力至上的时代，无可奈何。”
“但是，虽然厌恶，他自己也应该有一套规矩的，这么说来，半期考核时候发生的事也能解释了。”
“哦？”
“抽签进行模拟对抗演习考核，他们两正好配对。008直接关掉动力机，叫307随便揍。”
403想想。“自认为是等价交换吧。说不定，连抽签也是008操纵的。”
“307直接叫停比赛，然后和008谈了谈。”
“符合他的风格。008大概觉得，这样的事情和周末307的作为差不多的，所以用来当做‘报酬’正合适。”
“他们两说了很久，老师叫我去催催他们，我听见307说：‘如果想要还人情，就给我认真打。我很弱吗？’”
“这么说来——”
“还是输了，就挣扎了二十分钟。307他只是中上水平，说大话逊爆了。”374笑笑。
“心疼008的血压。”403也笑。
“啊。”374露出疑惑的表情，摸摸下巴。“怪了，008看上去没有生气，直到散场都没什么表情。倒似乎在思考什么。”
“莫非是307的行为于他来说太费解了，无法用‘交易’来定义？这么说来，008心思挺单纯。”
“别说是他，我也不太明白。若按你这样说，307到底打算做什么？明明别和alpha扯上关系才是最佳选择，倒不如顺了008的意换清净。这事不了，日子还是继续闹腾。”
“你和307是青梅竹马，还不了解他？”
“也不过从小开始做同学，时间跨度长。都还是到这所学校来后接触才频繁些。他当时想和我交往，可能只是因为认识时间长，可以信任。不然，为什么从前都没来电？搞不好，我这类根本不合他的口味。”374有些伤感。
“说不定，他也不是你的菜。作用是相互的。”
“有道理。beta能走到这步的不算多，瞅着个认识的，总有亲切感，所以我答应了他。但细想，我几乎不怎么了解他。我们在一起，也不过是聊功课和训练，要不就是打游戏双排，都不怎么聊对方各自的事情。比如说，我连他喜欢的内裤款式都不知道。”
“没关系，你总知道他喜欢的内裤颜色是什么。”
“黑色。我猜的。”374吐吐舌头，“看，一点颜色都没有的情侣生活。”
“kiss总有吧。”
“一个月都不见得又一次。”374无奈。“我认识的307，可能是个比大家想的更加细心温和，但连舌吻都不会，游戏打得挺菜的人罢了。”
“不会吧，谈个恋爱都绷着。”
“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以和为贵才是他的一贯风格，而非是现在这样。”
“他以前有被alpha挑衅过吗？”
“当然。也是放学后堵着单挑，但那些蠢蛋alpha打不过他。beta们都打心里尊敬这样的强者。alpha被种族身份限制了想象力，基本不会来阴的。不过，无论对方是怎样的人，他都会给足面子。很标准的全能学霸呢。”
“看来双方都是彼此第一次遇见的类型。008基本上算是简单直率，307说不定，是个自尊心比008更强的人。”
“自尊心强的人，不该对自己的弱点展现了更敏感吗？就拿他要和008正面刚对抗演习来说，这个差距，他自己应该也清楚吧。以他的能力，找借口避过这一轮不是难事。”
“自尊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嘛，这个不难理解。有些人要面子，有些人图心安。看上去强大无畏的二人，只是因为没经什么磨难，所以还顶着光鲜亮丽的一层皮。”403快意地笑着，“我说的对不对呢，好想知道啊。”
“狠毒的女人。”374笑道，“我倒希望这件事赶快打住。话说，今天008身上还有307的味道，他还骗朋友说是碰翻了姐姐的香水。”
“那你弄清没？”
374摇头。“哪有那么快。”
“我倒觉得可以不急。”403躺倒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就像两个一起摆在最高处的花瓶，我们虽然摸不着，但只要柜子一晃，两个一撞，外层一碎掉，什么都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307是个怎样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