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终端》忘川小阿柠

2、梦无止境2

　　“喂？”苻攸此时精疲力尽，用了好大力才拿起手机，是苻思情打来的。
　　“工作太多，今晚是回不来了，别忘了把晚饭吃了。还有，别看我不在，就偷懒不好好学习了！马上期末考试了，以学习为主。”
　　“嗯……”学习吗……
　　苻攸挂掉电话，看了眼冰箱，又转头看向了书包。折腾了这么久，作业还没动！

　　滴答，滴答，滴答……
　　秒针不停地转动着，苻攸做完最后一题，将作业放进了书包，这才躺到了床上。他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几乎两次临近死亡的边缘，就像从小到大不断重复的噩梦一样。
　　困意突然涌上来，他闭着眼很快就睡过去了。

　　“苻攸。”
　　“什么鬼地方？！”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到这里来了？穿越了？不不不，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呃不，连鬼都见了，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不会吧！
　　“别紧张，你的身体仍然在沉睡，你现在处于神识状态。”苻攸这才注意到眼前还有个人，看见这人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人简直和苻攸长得一模一样！
　　但仔细看去，他略高于苻攸，样貌也有细微的不同，声音也比苻攸成熟些。最重要的是，他的发色是白的！
　　苻攸不由得睁大了眼，看着眼前之人，震惊的说不出话。
　　“看来你已经见到她了。”
　　“什……什么？见到谁？”苻攸整个人充满了疑惑，有好多的问题想要寻求答案，“我还能回去吗？……”显然他挑了一个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问题。
　　“能。”
　　“怎么回去？！”
　　“我会告诉你的，但在那之前，你必须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事？”苻攸犹豫了一下，不祥的预感！
　　“这是关乎你生死的秘密，千万不可透露。”

　　天还没亮，苻攸醒过来后，一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铃铃铃……手机一直在响，可他似乎没有听见，就那样任由它响着……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该怎么办？信他？不，可能他只是在玩我……
　　我应该相信他吗……
　　苻攸看着手中的三幅画卷，都是空白的。里面有一幅面上有几道略长的划痕。
　　铃铃铃……苻攸突然反应过来，接通了电话。
　　“都什么时候了！是不是睡过头了！看看，看看，我不在，你就开始偷懒了！赶快，起床，去学校！”苻思情的火气越来越大。
　　”母亲……现在不是还早吗……”苻攸不记得上一次“顶撞”苻思情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记得从记事起，她就异常苛刻，容不得任何人“顶撞”自己。
　　“早什么早？你是年级第一，应该在学习上花费比别人更多的时间，这才是一个好学生应有的习惯！我才一晚上没回来，你就翻天了？敢冲撞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成为一个“好学生”的……
　　“别废话，赶快收拾了去学校！”说完她便挂掉了电话。
　　“……”

　　路上还是那些人，每天为了不同的目标，重复着同样的事，日复一日，永无止境。
　　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了争取年级第一，做一个别人眼中的“好学生”，附和老师天真的想法？为了听从母亲的命令，努力学习，做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
　　苻攸刚进入学校大门，就看见拿着巧克力棒的杺苡，笑着跟同学打招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得不说，这心理承受能力真强大……
　　杺苡看见了苻攸，向他挥了挥手，走了过来。
　　“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给你，很好吃的。”说着杺苡把巧克力棒塞进了苻攸手里。
　　“不用谢，其实我不吃甜……”食的……苻攸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杺苡身上似乎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是昨天在那里留下的后遗症吗？……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杺苡似乎没在意他说的话，“我叫杺苡。”
　　“苻攸……”
　　“咦，学霸？那我们算是认识了！”杺苡自始自终笑容不减。
　　“嗯？哦……要上课了，我进教室了，下次聊。”
　　“嗯，好的。”
　　苻攸匆匆忙忙地跑进了教室。
　　“苻攸？那个年级第一么？怎么感觉很勉强呢？”杺苡没有细想下去，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含着便离开了。

　　课后，苻攸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早上赶得急，忘记了吃早饭，只有等到中午了……等等，好像有一包零食？！杺苡给的？哦对，没错！苻攸突然活了过来，拿出那包巧克力棒，吃了一口……甜？？？
　　因为从小便被禁止接触甜食，所以他从没尝过巧克力或者糖果之类的东西。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甜过头了，似乎还有些腻了……
　　杺苡……吗？有趣。苻攸可能都没注意到，从来不知道怎样笑的他，第一次笑了……

　　放学后，苻攸收拾好东西，往校门外走去。正好经过杺苡的班级。
　　“欸欸，我听说杺苡向学霸表白了啊。”
　　“什么？她？我估计人家学霸还不屑搭理呢？”
　　“不是啊，有人看见他收下了杺苡给的巧克力棒。”
　　“不会吧，学霸不应该以学业为主吗？他不是好学生吗？”
　　“你们在说什么啊？”
　　“欸，我给你说啊……”

　　“……”苻攸经过门口时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正是早上跟杺苡打招呼的那几个女生，好奇心让他站在了那里。
　　“苻攸？你在这干什么？”苻攸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是杺苡。
　　“啊？没……没什么，你要回去了吗？我们一起走吧……”
　　“可……可以啊，但是我书包还在教室……”说着杺苡便进了教室。
　　“……”傻姑娘我是故意不让你进去的啊！！！

　　“哎呀，这不杺苡吗？听说你……”一个女生走到杺苡面前，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身后俩姑娘拉住了。
　　“嘘！——她好歹还是我们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等分班了再戏弄也不迟啊。”其中一个女生在她耳边说。
　　“对啊！对啊！”另一个女生小声附和。
　　杺苡笑着跟她们打了招呼，转身打算离开。
　　“你别走啊，”那个女生挣脱了束缚，“我就要说！你们别拉我！”
　　“呵，人家一学霸随便考个试就能拉开你几万里，你还想高攀？”这位女生越说越来劲。
　　“我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那包巧克力棒不是为了表白，而是为了感谢，请别乱讲。”杺苡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笑容。
　　“对啊，乱讲话，会遭报应的。”苻攸突然走了进来，拉着杺苡便离开了。

　　“谢谢。”
　　“不用谢，我是在维护我自己的声誉，”什么学霸，什么不能高攀？什么我随便考个试就能甩别人那么远……“话说你们不是朋友吗？我今早……”
　　“不是。我没有朋友。”杺苡说出这句话时满脸的不在乎，但笑容仍在。
　　“现在你有了。”苻攸看了她一眼。
　　“什么？哦，嗯……现在，有了。”
　　“我也有了，对我来说，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苻攸不经意间对杺苡笑了。

　　俩人分开时交换了电话号码，苻攸回到家里便开始做作业。苻思情通常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他，每次等他做完了作业才能开始吃饭。
　　饭后苻攸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救命！别……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
　　苻攸冷漠的看着女孩举起了刀划开了那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