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茨悲伤》辞令

3、第三章：默茨（三）

　　伽白抱着妹妹蹲在屋角，母亲已经出门了，她说她会处理好一切……可是平白出现了两个死去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处理好？他估摸着妹妹的头发，眼光愣愣的盯在地上，就在这座屋子里，他没了爷爷，还没了父亲…！
　　“哥哥？”
　　伽若看着放开自己站起来扑倒在床前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东西的伽白，她不敢靠过去，她怕……瘦小的哥哥杀了人，拿着斧头带着凄切绝望的笑意，血色蔓延在他脚下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母亲说的天使，反而像怪物。她瘦小的手篡紧破烂的衣衫往角落里挪了挪……
　　五彩的糖果……
　　灰扑扑的泥土中他格格不入的躺着，晶莹透明的包裹着，美丽的就像梦幻里的小精灵，伽白做过的梦中也没有出现过那么好看的东西。瘦小的手掌还带着血迹，他却小心翼翼的将糖果捧起将他纳入怀中。

　　一座古老灰暗教堂式的大楼下冲出一名带血的妇女，门前的站岗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女人就已经措身过了他们的身边。却又因为匆忙急促的脚步被绊倒，磕碰在台阶上。士兵伸出手想将女人拉扯起来就听见那妇女哭嚎起来：“我受够了！我不要呆在这里！你们这些王八蛋！”
　　“哪里来的疯婆子！敢在这里大吼大叫！”
　　军队征战在默茨星球时曾经将这里当做了临时政府，离开的敷衍的指派了这里新任长官。哪怕这是一个贫民窟，可是只要高于他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人类的虚荣，脚踩着别人的快乐，我们不是早就习惯了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众人围上来将那女人拉了起来，蓬头垢面带着血迹，众人有些惊骇。
　　女人捂着脸开始哭起来，灰扑扑的手上沾着血迹，泪水混杂这这些污秽滚下去让人不想伸出手去触碰。实在是……太肮脏，“我杀人了，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们处死我吧！”女人狰狞着面目扒开衣袖露出新旧疤痕交替的手臂，又不断挣扎着不想让人束缚着她。
　　众人先是吸了一口冷气，那些伤痕新旧交叠实在太过骇人，不过同情有什么用？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女疯子……而且还杀了人！他们对视一眼将人牢牢抓住就去巡查他的身份。没问几个人就知道了，老兵家的。他们对别人姓名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对哪个赌徒儿子却有所耳闻，那就是一个祸害。老兵原来不是这个最低下星球的人，后来打仗的时候媳妇死了就跟随者开发新星球的人到了这里。死了媳妇后溺爱唯一的孩子活活养出了一个人渣孽胎。
　　“这是怎么回事？”彼得是新上任的官员，留着两撇滑稽的小胡子，他正送两位贵客出门想给他们找暂时居住的地方，没想到门口的人都围在一起，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这让他很是没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