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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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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
(十四)
我们再次坐在公车最后一排,只不过心境已大不相同,我靠在他肩膀上,两人身上全湿着巴着难受,可就是不愿意分开,连能够一点点的肌肤接触都不想放过,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在某站站停时拉我下去,我傻傻地跟他下车发现这不是学校,问他我们去哪,他头也不回,“我家。”
好吧,我承认一路上我很紧张,伤口都好像不痛了,待会我应该会看到独栋占地广大的豪宅,有一排佣人以及他穿着套装慈祥的母亲,他财政大臣的父亲正好在家,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您儿子的学弟。’不对,好怪!‘您好,我是您儿子的好朋友。’摇摇头,朽木白哉怎会有好朋友,还是干脆开门见山:‘您好,我……’想到这里莫名害羞,抬起头来看朽木白哉正一脸问号看着我,我发觉已经到了,不过跟我想像的不同,是栋挺高级的大楼公寓,进了家门,坪数也不大,清一色的白,干干净净,还好他爸妈都不在,刚好省略我的烦恼。
我拿着他给我的毛巾进了澡间,开始洗澡清理,伤口上黏有许多碎沙小石,碰到水痛的要命,没一会朽木白哉拿了医药箱进来,“洗好澡没有?”我点点头,他将东西搁在琉理台上,把门关上。
那关门声好像个开关,顿时间启动我身上所有的雷达。
我身上的毛细孔全部打开,我背对着感觉他的温度就在我身后,忽然一种烧烫痛感袭来,哇哇大叫,转过去看他一手纱布一手黄药水,接下来他的动作越来越轻柔,没像之前这样痛,等他包扎完把东西拿到外头去,我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在这时给我上额头的药,我脱个赤裸精光,这怎么好意思,然而这时候门又开了,我吞吞口水,缓缓地转过去。
他光着精壮的上身依靠在门边,底下只围了条白浴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呆呆地研究他身材,想真不亏是游泳健将,体魄养着这么好,“你不出去吗?”朽木白哉好整以暇的问,“啊?”“如果你想再跟我洗一次,我不反对。”我全脸胀红跳起接过他丢来的浴衣,“去你的。”胡乱套上蹦地一声把门甩上,找到他房间的床随便躺下,心脏跳的老快。
我躺在他的枕头上,他特有的味道立刻将我包围,我盖上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下午发生那件事我很快地就睡着,模模糊糊中有人替我上额头的药,只是在怎么轻柔还是痛醒了,我张开眼坐起身靠在墙上让他好办些,天外已经黑了,“几点了?”朽木白哉直盯我的伤口:“11点。”我没放学这么晚还没回家过,“这么晚?你怎么不叫我?”
“现在不是叫了?好了!”他收拾好:“饿不饿?我煮了些东西在外头。”我走出去见餐桌上有一锅东西,跟他两个人做伙吃了,说实在以他这样手艺如此已经非常难得,我洗完碗出来看钟11点半了,对着在看电视的白哉说:“嗳,我得走了。”他看也不看:“不送。”
说完关上电视,脚步轻松的走进房间倒在床上,将人埋在枕头里翻了好几个身。
我见状大怒,接着开始天人交战,摸了摸外头的制服还湿着,身上只有一件薄浴衣,里头什么都没穿,看他这样八成是留我的宿却不开口,要我表态,我犹豫着该不该示弱,没想到他可能等久了不耐烦,起身抖了抖棉被居然就熄灯了,我三两下跳到床上扑向他,结果中了他的诡计,他被子一掀用力将我扯进去,俐落地翻身压在我身上,我还没回过神,就处在他双臂之间的小空间里,动弹不得,还好关灯看不见我的脸红,我推推他:“走开。”
他贴在我耳边问:“喜不喜欢我?”
“哼!”
他抵在我额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我,“干嘛不说话?”
“干嘛说,你不说,留我一个人吃亏。”
“好,我说。”
“可这样就换你吃亏了,我说吧。”
“那一起说。”
“好,我数一二三。”
我从来不知道同时表白会这口干舌燥,明明是重叠的只有一声,却令我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可能也是,就这么静静贴在我上面,不过到底他反应比我快些:“乖儿子快打电话给妈咪。”好笑,什么妈咪!这是暗示我是乖宝宝吗?他拿起家电给我:“你手机也坏了吧,用这个。”
熟悉地拨了家里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起来,那一头的母老虎一听是我立刻大吼:‘你搞什么鬼?现在马上给我回来!’我将话筒拿的老远,朽木白哉也听见了,在后头一边紧搂着我的腰一边啮咬颈窝,我压根没法管他在干嘛,全心跟话筒那边作战:“妈,我今天要住别人家。”随他的手越发不规矩。
那头喘了口气:‘你才几岁就跟人搞这个?我不准!回来!’我的身上又酸又痒,朽木白哉的手滑进我浴衣里头,不知道在摸哪哩,我忍着喘气:“我走不了啊。”
那边声音更大了:‘走不了不会用爬的啊?’我心里苦,我根本动也没法动阿:“我爬不了。”这时候那该死的居然摸到我大腿内侧,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家电滑落到床下,等我手忙脚乱捡起来那头已是炮火连连:‘你这个臭小子在搞什么?’
“妈我没有…”
‘你不要年纪轻轻把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
朽木白哉贴在我耳边:“听到没?”
我怒极:“什么?”
‘我有说错吗?’
“妈我没有…”
被朽木白哉抢了电话:“伯母您好。”这什么沉着稳重的口气,居然有办法一边做这种下流的事一边跟我妈说话,我紧贴他耳边,‘你是哪位?’
“我是恋次的学长,朽木白哉。”
那头大惊小怪:‘他在你家?快请他回来!这怎么好意思!’对我跟对他态度怎么差这么多?“伯母是这样的,恋次现在没办法回家,加上这么晚了外出危险,干脆今晚就睡这吧。”
‘怎么没办法回家?’
朽木白哉看了我一眼:“因为赛季快到了,我们足球社做了整天的训练累的走不动了。”
‘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那头顿了顿:‘你可不要帮着他骗我,别让他乱来!’
“伯母放心,”我看着他眼底闪着精光:“我怎么可能让他乱来。”
我心里一寒往后一缩,他手一抛把家电随便一丢就压回我身上:“你不要乱来喔。”
我叫道:“你才不要乱来!”
“你妈要你不要搞大别人肚子。”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才怕你搞大我肚子!”
我愤愤不停地反抗,忽然他呼吸一重,狠狠地将我定在他坏里,“我要搞大还没办法,”吻了我一下:“睡吧。”
接着又说:“不要动,我可没跟你妈保证我不会乱来”
我只好僵直了身体任凭他搂着我睡,任凭他的手搁在我衣服里,任凭他的味道笼罩着我,任凭他缠据我的思绪。
任凭他出现在我的梦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