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恋]当寒冬越过枝头》莎琳红

12、第12章

　　寒枝

　　(十二)

　　没了劳动，这代表了我空闲时间回来了，体力回来了，志波海燕对这个当然满意，比起之前拉着我操的更凶，我想到夏季比赛没反抗，反而更加积极，练习的份量是先前的好几倍，曝晒在阳光底下的时间越来越多，往往练到天黑过我才下场到一边喝水一边吐，学长们说我认真，同辈的拿我当榜样，他们口里赞我，我虚心接受笑笑没多说，然后再下场踢到自己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没法控制自己的脑袋。

　　我总不明白为什么有块阴影挡着，心里有一丝故意，我总趁放学下课铃响的第一声就冲去球场，或是早上上学的时候刚刚好到教室，将自己弄得精疲力竭，直到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我午休刚从社团开完会跑的回来，摇醒我隔壁一个还在睡的，我还没开口他不耐烦抬头大骂：“朽木白哉没来！他没来！你到底每天要问几遍呢？！”

　　我脑子被轰了呆呆坐在那，等下个老师进来开始讲课都没发现，我一直不懂怎么自己被夸了不开心，又拼了命的练习，练到吐了依旧继续练，才明白我居然是在内心偷偷报复着他，希望他找不到我，希望他内心有一点焦急，希望不是只有我在等他，希望不是只有自己想着他，希望自己累的没法想他………想到这我气的对自己说，这哪有可能！紧接着发现全班都在看我，我讪讪地放下手坐下来，不知不觉太激动拍桌起立了。

　　像是想证明些什么于是我这天下课没去练习，坐在教室里念书自修，志波来找过我，副队来找过我，我等了好久，等了天色变的黄橙橙的，等到去了餐厅吃过一顿了，整栋教室不闻一声，长廊映着另栋大楼的影子，风吹的沙沙地发出飒声，我收拾好书包关上门，沿着小路走到足球社，他们刚好练完球一身是汗，笑着跟我打招呼慰问我，我有点后悔怎么没过来一起练球，至少流完汗练完球头脑是胀的。

　　我开始成天跟着班上那群好色的男生把妞去，有时候国中部，但更多时候我能把学姊逗的笑翻天，我老幻想他会从走廊这边经过，或是从背后拍我，我更刻意是到二年级那里徘徊，或是打听，可没人知道。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多礼拜，某天下课天黑了一半我刚练完球走到树丛边，接过一个学妹的宝矿力，正想说谢谢，不知怎么电光火石，头一瞥几乎要昏了。就这么远，人影就这么点，我就是看到朽木白哉先是在球场上张望，我心脏狂跳不动声色，看他接着从球场另一边走到社办，在里头待了好一会，才出来，手里拿着一支拖把，走的远远。

　　我没办法管了，我知道是他，就是他，我不知道我怎么肯定，但身体动的比脑快，飞奔的状态我没法克制，我沿着球场边跑进了小道，一条从后校区到旧校舍的捷径，里头树影丛丛阴阴暗暗，连着汗水光影透着打在我身上点点，哗地一声光明，我看到朽木白哉把拖把丢到一边去，起身捡起他的书包，听见背后有声音然后转过身来，也不能动了，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渴望看到他，总共也不超过三个礼拜，却像是几万年，我们俩个就这么站着，就这么对望着。

　　他站在那儿逆光不清楚表情，静静地一句话也没说，他扬起下颚看着我，曦阳正好照在他的右边眉目上头，那目光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抵抗，况且当时，我一步步地走过去，他手一抛将书包往旁边一甩，挺着胸膛傲视着我，我手向后一扔宝矿力洒在地上，他眯起眼睛继续，我站在他只隔一步的距离，心脏跳的只差没给呕出来，不敢再近，他的味道浓厚地盖上我全身，垂低着头，不敢抬起，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听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提口气缓缓地扬起头，还没看清，就被一个猛力推到后墙上，还没回神，就被他扑上来吻着我的嘴唇。

　　他抓我的头发咬我的鼻子摸我的身体，我被紧紧搂着心慌意乱没法呼吸，我心里肺里脑里缺氧没法思考。

　　我只能疯狂回应，瘫倒在墙上他身上，任他吸着我的脖子，任自己在他耳边喘着热气。

　　他两手力道搂的我越来越重，我动弹不得只能抓着他脖子紧贴着，他的唇很软很热，所到之处接连燃起火苗，舌头跟我的在口腔内卷起麻花，不断吸允追逐纠缠，终于我脑袋一片空白没气缺的快晕了，我隐约看到一条银线牵连着我们，我看着激情而发丝微乱的他笑笑地看着我，在他的瞳孔里看着因为缺氧而双鬓通红的我，不禁恼怒，怎么还有办法这么冷静这么好整以暇，我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不平地斜一只瞪他，没想到他一愣，忽然又将我揽进怀里大口的吻。

　　我忍着他的肆虐，忍着他亲我的头发亲我的眼睛亲我的两颊，要吻到什么时候，我搂着他的颈子想还好弄得挺舒服的，他发现我恍神抵着我额头，“不舒服？嗯？”我老脸一红头一瞥，不想看他，他捏着我下巴让我看他，“想我吗？”我翻了白眼，假装听不懂，他凝视了我好阵子没作声，我目光移过到他脸上，没办法回答，他眉目轻轻一挑唇角微微上扬，顿时英气并摄好看的很，朽木白哉摸摸我的头，捡起书包，回过头与我眼神一处即离，等我发觉西霞漫布，他已经走的好远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到家了，夜晚躺在床上，不禁摸着他点着的那些地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隔天我来到学校，刻意跑到昨日递给我饮料的学妹班上，约她出来走走向她陪不是，昨日再回去足球社已经人去楼空，我跟学妹挨的很近，走廊上人多人来人往，我伸出手来将她往墙边靠，我瞄到她脸红，几乎语无伦次，我就这么约着学妹每节下课到这地方来，这位置选的巧正好可以看我们班的状况，这么来回个几次，终于给我碰到朽木白哉走到我们班，坐我旁边的恰好迎过去讲了几句，手一抬指向这个地方，我大吃一惊要躲已经来不及，朽木白哉往我这方向看，稍一停顿，朝向这边走过来。

　　我慌了，我是想吸引他注意的，可完全没想到吸引他了后续该怎么做，我靠的离学妹越来越近，等跟她手臂贴手臂了，朽木也走到我面前了，他一张脸冷冷地看着我，面无表情，他当风纪的时候一定用这皮相吓唬了很多人，我不想怕，用力地回瞪过去，他看我这个样子却是昂起头一双眸子精光四射，那闪电般地眼光扫过我的脸略一停留，似乎既生气又困惑，末了唇角勾了个浅浅的笑，我看的傻了，那个笑可真是漂亮，但怎么令人觉得不安的比例比较大呢。

　　我一路哆嗦地回去，坐我隔壁那个很热情的一掌拍上，“朽木白哉刚刚有来喔！”听着他兴奋的口气，我无奈的低头，可真是谢谢你了。

　　数学课我在睡觉，国文课我在涂鸦，英文课我在幻想，终于听到下课钟还有志波海燕的叫唤，我将根本没打开的书包向后一背，跟他说今天不练球大爷要劳动服务，飞马跑到旧校舍后头，我自动自发拿起拖把水桶准备就绪，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我那个老板，我想到他中午那个笑，左想右想，牙一咬，跑到高二教室，已经顾不得学弟身分，直直往他班上冲去，我一转弯就撞上一个人，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皮肤黝黑的学姊，她正爽朗的哈哈大笑，忽然给我碰的停了声音，整个人跌进她对面的人的怀里，我看着朽木白哉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还有他横在学姐胸前的那只手，把人搂的紧紧的。

　　我想起昨日只有我们的时候，他搂我的力道不知道跟她的一不一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