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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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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开小差的功夫,屋子里的人突然都站了起来,陆续往外走。
“将军大人,干什么去呀?”她赶紧扶着他。
凌慕寒没拒绝她的手,但也没理会她的话,反而像在思索着什么。
一行人随着太子来到外面,赏花,看鱼,作诗居。
有一人恭维道:“看到满池荷花,不禁让人想起太子妃殿下曾作的《咏粉荷》,真是清丽温婉,令人叹服啊!”
欧阳策微微一笑:“太子妃的确才华出众,能娶到兰大学士的掌上明珠,是我的福气。这一来,不知令多少人黯然神伤呢。”
“太子玩笑了。普天之下,谁能与太子相比?再说,太子与太子妃乃是圣上赐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童筱意注意到,那边说的高兴,这边,自家将军大人却似脸色越来越冰。
“说到赐婚,我倒想起凌将军来。”太子蓦地将话题引到了凌慕寒身上,说:“前几日我陪皇上下棋,皇上提起了凌将军,说将军已二十有七,却还不曾娶亲,以前是为国尽忠,驻守边关,到如今也该将亲事提上议程。皇上言辞之间,似乎是想为将军赐婚。”
凌慕寒当即眉头紧锁赭。
童筱意就奇怪了,在古人来说,皇上赐婚那是莫大的恩荣,他身为臣子,为什么不高兴?再者,没想到这将军二十七了,还是独身,在府里一天一夜,也没见有什么姬妾。
怪呀!
这将军大人该不会是……
说笑间,一行人各赏各的,在水池边散开了。凌慕寒站在最远的角落,凭栏面对满池荷花。
“凌将军。”忽而来了个小公公,说:“太子殿下想请这小丫头问几句话。”
凌慕寒点头,警告她道:“童筱意,不准冲撞了太子!”
“是。”童筱意答应着,去了。
太子坐在山石边的石凳上,悠然品茗,待她到了跟前,笑着问:“你叫童筱意?凌将军真是好运气,居然捡到了你。你这么有趣,我都想跟凌将军讨你了。”
童筱意悄悄抬起眼睛瞟了一眼,咯噔一下,总觉得对方像个笑面虎。她赶紧主动认罪:“太子殿下恕罪,我不知是太子,并不是故意冲撞的。”
欧阳策摆摆手,似乎不在意似的,说:“不知者无罪。我堂堂的一个太子,怎么能跟你一个小丫头较真呢。筱意,我问你,凌将军好不好服侍?”
童筱意觉得这问题不该太子来问吧?.
再次悄悄的抬眼打量,一下子撞进太子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吓得她赶紧鸵鸟般的扎低了脑袋:“我初到将军府,感觉将军大人很体恤下情,是个好人。”
“哦?”欧阳策一听就失笑,细品着她的话,越来越觉得很有趣味。
“太子殿下,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童筱意小心的陪着干笑,脸上三分的虚伪,七分的紧张,都表现的十分明显。
欧阳策不答,只是盯着她的一张清秀的小脸,不知为什么,总似比旁人看着有趣。
“筱意,你十几了?家是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欧阳策问。
“呃?不、不记得了。”童筱意又是干笑,不懂太子为什么这么关心。
欧阳策话锋一转,问:“我听说你家将军睡眠不好,你昨晚在跟前服侍,都看到了什么?说来听听,我也好转述给御医。”
童筱意心里仿佛明白了。
憨笑着一摸脑袋,说:“昨晚我睡的太死,半夜里醒来,见将军大人坐在床边,这才知道将军大人失眠。我没敢打扰,就自己睡了。居”
欧阳策不由得又仔细的将她打量一眼。
关于凌慕寒的情况,外间也有传闻,他也派人暗中探查过,终究不得真实情况。但有一点,凌慕寒身边的丫鬟,从没留过三晚的,大多在第二天夜里被赶出来,很多人是第一晚就吓的逃走。
他料定其中必有古怪,所以这小丫头越淡定,越有问题。
“太子殿下。”一个娇俏的侍女走来,双手呈上一只折扇:“太子妃说今天天热,这是太子最喜欢的扇子,太子妃特让奴婢送来。扇上的坠子是太子妃新穿的,不知太子是否喜欢?若不合适,太子妃再重做。”
“她也太仔细了,这么远,还让你送把扇子来。”欧阳策接了扇子,手指托起那松绿串珠玉的穗子,笑道:“回去替我谢谢太子妃,她的手还是这么巧,颜色也配的很好。天热,好好服侍着,别让太子妃中暑了。”
“是,奴婢告退。”侍女听了似很高兴,退身去了赭。
童筱意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太子夫妻两个真这么恩爱?古来少见啊!再者,都出宫了,还巴巴的派人送个扇子来,切!
“筱意,你回去吧。”末了,他又笑着追加一句:“好好儿服侍你的将军大人。”
童筱意连陪着笑,顶着满头雾水,走了。
和之前没弄懂凌慕寒的目的一样,这会儿,她也没真正明白太子的目的。看来,以后要玩深奥了。
童筱意走着,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刚刚给太子送扇子的侍女吗?只见她远远的站在一棵树下,等到童筱意走到凌慕寒身旁时,对方便转身走了。
接下来,众人还是看花,作诗,品茶,闲聊。.
童筱意盯着格格不入的将军大人,最好奇的是从她自太子那儿回来,他压根一句没问,越是什么都不问,越透着古怪。
“凌将军,太子说快中午了,已命人自花雕楼传菜,请将军前往花厅落席。”之前那小太监又来了。
童筱意抬手去扶他走路,不经意从他的掌心擦过,便好奇的将他的手翻开,惊讶的看着那些老茧:“将军大人,你几岁开始打仗的啊?这么多茧子!这里还有条疤呢!居”
“童筱意!”凌慕寒冷喝:“带路!”
“哦。”见他不高兴,她只能不问。
进了花厅,众人皆已落座。侍卫们都在厅外,屋内除了服侍的小厮小公公,只有童筱意这么一个丫鬟,再加上一开始那“不俗”的表演,分外惹眼。
她却是十分的淡定,蹲在小几子旁边,轻声问:“将军大人,我的午饭怎么办啊?”
凌慕寒对于她这副样子早不吃惊,冷嗤一声。
开始传菜了赭。
童筱意虽不是古人,但自小吃过各种宴席,因此对端上来的菜几乎无一不识。垂涎的目光盯着,开始一一汇报:“这两道是凉菜,拍黄瓜,凉拌三丝。黄瓜新鲜清脆,蒜酱上撒着些许红色辣椒丁,酸中微辣,清脆可口。凉拌三丝是柔软的木耳丝、清脆的胡萝卜丝、以及晶莹的粉丝,撒着葱花和香菜,淋着香油,吃下去绝对开胃。”
凌慕寒听着她嘴里絮絮叨叨,将一盘盘菜形容的淋漓尽致,仿佛自己看见了一样,因此意外的没阻止,任由她讲。
“将军大人,这是一道好菜啊!”童筱意似发现了宝贝一样,盯着一个白玉汤盅:“这是冬瓜排骨汤,最适合夏天喝了,汤味清淡,有利于清热解暑。里面撒着葱花,味道更显得鲜美。只是一点,冬瓜切的太薄,都快煮烂了,肯定是厨师没留心,起锅的时间晚了。”
“筱意,你似乎对做菜很有心得呀?”蓦地,太子带着笑的声音悠悠传来。
“呃?”童筱意微愣之后,忙笑着说:“我不会做菜,我只会吃。”
“哦?”欧阳策敛眼微笑,忽然对着她招手:“你过来看看这道菜。”
童筱意只得过去,见他指着一只白砂锅,香味十分独特。
“你也说说这道菜。”欧阳策似很感兴趣一样。
“花雕鸡。”童筱意很干脆的说出菜名,又深深的吸了香气,接着说道:“这个菜做的十分地道正宗,光从香气就知道,我敢打赌,这用的绝对是十年陈酿的花雕酒!”
“哦?听上去,你对酒也有研究?”欧阳策颇为意外,因为这是花雕楼的招牌菜,的确是用了十年的陈酿。
童筱意有点儿得意忘形,何况是谈到她的一大爱好,当即就忘了身在何处,滔滔讲道:“那是当然!别的不敢说,要说到酒啊,不论是白酒红酒还是黄酒,我几乎样样都尝过。想当年我第一次出名,就是跟人赌酒,喝的就是金装……”
话到这里,童筱意突然清醒了。
乖乖,她差点儿忘记已经穿到古代了,捂着嘴满屋子里一望——唉,又闯祸了!
怀里突然扑来一副温软,令凌慕寒身体一僵,刚想将她甩开,却感到她抱的相当有力,甚至一只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腰带。这个发现使得他的脸色瞬息万变,最终煞黑一片。.
“丫头!你给我死出来!”那男人拼命的往人群里挤。
围观和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凌慕寒全身张扬着肃杀之气,竟对怀里这个无赖的女人无计可施。他堂堂的护国将军,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为保清白跳楼又“晕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狠狠的摔在大街上吗?
“将军?”一旁的护卫明显的感觉到他恶劣的心情,警惕的瞟了眼从天而降的女子。
终于,凌慕寒受够了众人的注视和口嘴,将她横抱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府!”
童筱意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心里惊叹着他飞人般的速度,若是他参加百米跨栏,刘翔也不是他对手啊。
凌慕寒前脚刚跨进将军府的大门,立刻捏住她的手腕,趁她吃痛松手之际,嫌恶至极的将她像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哎哟!”童筱意重重的摔在青石板地面上,翻滚了两圈,揉着腰,自己爬起来,瞪眼没好气的说:“喂!没有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不过是让你搭救一下,犯得着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是不是男人?”
顿时周遭一阵倒吸气居。
凌慕寒盯着她,当然,如果他的眼睛还能看的话,光是那沁冷冰寒的眼神就足以将她杀死几百回。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敢跟他说出这种话?
意识到身边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童筱意再次打量梦境的世界。如果不是做梦,不是整蛊节目,不是幻觉,不是外星人打劫,那么、那么——她穿越了?!
如被雷击一般,她瞠大了眼睛盯着几步外的男人。
将军?古代的大将军?
一秒的功夫,她的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的变转,笑意切切的柔声道:“多谢将军出手搭救,我刚刚的话都不作数,那是我受惊过度,胡言乱语。”
“丫头!你往哪儿跑!给我出来!”没料到,那个卖她的男人毅力非常,追到了将军府的大门赭。
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着门外凶神恶煞的男人,童筱意立刻扬起嗓门喊道:“将军大人,我同意卖身给你了,以此报答你对我救命之恩!”
瞬间,又是一片死寂。
凌慕寒双拳握的咯咯作响:“你说什么?”
虽然明显感到杀机逼近,但童筱意仍旧顶压而上:“将军大人,您对我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的。外面那人是个人贩子,我都不认识他,我看,您就把抓起来充军塞外好了。”
也不知是信了她的话,还是威慑于护国将军,门外的男人瞬间溜的没影儿。
童筱意正要高兴,头顶突然黑了。
怀里突然扑来一副温软,令凌慕寒身体一僵,刚想将她甩开,却感到她抱的相当有力,甚至一只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腰带。这个发现使得他的脸色瞬息万变,最终煞黑一片。.
“丫头!你给我死出来!”那男人拼命的往人群里挤。
围观和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凌慕寒全身张扬着肃杀之气,竟对怀里这个无赖的女人无计可施。他堂堂的护国将军,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为保清白跳楼又“晕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狠狠的摔在大街上吗?
“将军?”一旁的护卫明显的感觉到他恶劣的心情,警惕的瞟了眼从天而降的女子。
终于,凌慕寒受够了众人的注视和口嘴,将她横抱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府!”
童筱意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心里惊叹着他飞人般的速度,若是他参加百米跨栏,刘翔也不是他对手啊。
凌慕寒前脚刚跨进将军府的大门,立刻捏住她的手腕,趁她吃痛松手之际,嫌恶至极的将她像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哎哟!”童筱意重重的摔在青石板地面上,翻滚了两圈,揉着腰,自己爬起来,瞪眼没好气的说:“喂!没有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不过是让你搭救一下,犯得着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是不是男人?”
顿时周遭一阵倒吸气居。
凌慕寒盯着她,当然,如果他的眼睛还能看的话,光是那沁冷冰寒的眼神就足以将她杀死几百回。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敢跟他说出这种话?
意识到身边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童筱意再次打量梦境的世界。如果不是做梦,不是整蛊节目,不是幻觉,不是外星人打劫,那么、那么——她穿越了?!
如被雷击一般,她瞠大了眼睛盯着几步外的男人。
将军?古代的大将军?
一秒的功夫,她的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的变转,笑意切切的柔声道:“多谢将军出手搭救,我刚刚的话都不作数,那是我受惊过度,胡言乱语。”
“丫头!你往哪儿跑!给我出来!”没料到,那个卖她的男人毅力非常,追到了将军府的大门赭。
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着门外凶神恶煞的男人,童筱意立刻扬起嗓门喊道:“将军大人,我同意卖身给你了,以此报答你对我救命之恩!”
瞬间,又是一片死寂。
凌慕寒双拳握的咯咯作响:“你说什么?”
虽然明显感到杀机逼近,但童筱意仍旧顶压而上:“将军大人,您对我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的。外面那人是个人贩子,我都不认识他,我看,您就把抓起来充军塞外好了。”
也不知是信了她的话,还是威慑于护国将军,门外的男人瞬间溜的没影儿。
童筱意正要高兴,头顶突然黑了。
看着近在咫尺、浑身冒寒气的人,童筱意这才发觉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将军府的下人们都预知了危险的到来,除了贴身跟随的护卫,瞬间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她没空追究穿成了谁,只知道惹怒了这位大人物,若不赶紧哄好他,势必被他挫骨扬灰。
小心的退了一步,干笑道:“将军大人,您堂堂的大男子汉,不会跟我这个小小女子一般见识。哦?”
“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凌慕寒嗤着冷笑,完全能够想象她此刻是怎样胆怯又追悔莫及的表情居。
“我说了那样的话?我真的说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像您这样英武潇洒、威震四方的大将军,乃是国之栋梁,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我这样的小人物在您面前,多么的卑微,多么的渺小,只敢屏息仰视,哪敢说话,还是那样大不敬的话。我绝对没说!”童筱意斩钉截铁的连连摇头否认,那诚恳的语气,好似根本就是他的幻觉。
凌慕寒被她“恭维”的眉头打结,浑身直发冷,满腔的火气也烟消云散。
深呼吸一口气,越过她,顺带下了命令:“隶舒,把她扔出去!”
童筱意脸色一紧,不等那位侍卫大哥动手,三两步追上他:“将军大人,您的将军府这么大,一定还需要人手吧?比如给花儿除除草、浇浇水或者扫扫地、擦擦窗之类的。”
“放手!”凌慕寒咬的牙齿冷冷作响,她居然又抓住了他的腰带。
这个女人…赭…
刚刚在大街上她真是为保清白跳楼吗?一定是幻觉!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一定是失脚摔下来的。
凌慕寒清楚的知道,再与她多呆一秒,他肯定会失控将她一脚踢飞。
“将军大人,您就收留我吧,我很可怜的。”童筱意知趣的收回了不雅的手,可惜满脸的楚楚可怜他看不见。
“隶舒,给她十两银子,赶快拉走!”凌慕寒再一次的压制火气,只想将她快点儿打发了。
今天没看黄历,他就不该出门!
护卫上前来,将一锭银子交给她,轻声劝道:“姑娘,拿着银子快走吧,将军的脾气不好。”
摸着手里花白白的银锭子,童筱意又看看明显脸在抽筋的人,心里暗笑:脾气不好?在她看来,他的脾气简直好得不得了。
“将军大人。”童筱意将银子攥在手里,再度出声。
“你还要做什么?”凌慕寒终于暴怒。
他就不明白了,外人传言他杀人如麻,嗜血如狂,只差对他闻之色变,避如蛇蝎,可这个女人,一再的冲撞,她是真大胆,还是脑子有问题?他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即便是“她”也觉得他过于血腥。
童筱意紧张的吞了口水,怯怯而清晰的说道:“将军大人仁慈宽厚,但银子只能解我一时困境,还希望将军大人赐份工作,以作长久生计。我要求不高,包吃包住,有点儿零用,给你做全职丫鬟也感激不尽。”
“全职丫鬟?”惊疑出声的是护卫。
怀里突然扑来一副温软,令凌慕寒身体一僵,刚想将她甩开,却感到她抱的相当有力,甚至一只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腰带。这个发现使得他的脸色瞬息万变,最终煞黑一片。.
“丫头!你给我死出来!”那男人拼命的往人群里挤。
围观和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凌慕寒全身张扬着肃杀之气,竟对怀里这个无赖的女人无计可施。他堂堂的护国将军,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为保清白跳楼又“晕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狠狠的摔在大街上吗?
“将军?”一旁的护卫明显的感觉到他恶劣的心情,警惕的瞟了眼从天而降的女子。
终于,凌慕寒受够了众人的注视和口嘴,将她横抱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府!”
童筱意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心里惊叹着他飞人般的速度,若是他参加百米跨栏,刘翔也不是他对手啊。
凌慕寒前脚刚跨进将军府的大门,立刻捏住她的手腕,趁她吃痛松手之际,嫌恶至极的将她像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哎哟!”童筱意重重的摔在青石板地面上,翻滚了两圈,揉着腰,自己爬起来,瞪眼没好气的说:“喂!没有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不过是让你搭救一下,犯得着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是不是男人?”
顿时周遭一阵倒吸气居。
凌慕寒盯着她,当然,如果他的眼睛还能看的话,光是那沁冷冰寒的眼神就足以将她杀死几百回。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敢跟他说出这种话?
意识到身边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童筱意再次打量梦境的世界。如果不是做梦,不是整蛊节目,不是幻觉,不是外星人打劫,那么、那么——她穿越了?!
如被雷击一般,她瞠大了眼睛盯着几步外的男人。
将军?古代的大将军?
一秒的功夫,她的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的变转,笑意切切的柔声道:“多谢将军出手搭救,我刚刚的话都不作数,那是我受惊过度,胡言乱语。”
“丫头!你往哪儿跑!给我出来!”没料到,那个卖她的男人毅力非常,追到了将军府的大门赭。
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着门外凶神恶煞的男人,童筱意立刻扬起嗓门喊道:“将军大人,我同意卖身给你了,以此报答你对我救命之恩!”
瞬间,又是一片死寂。
凌慕寒双拳握的咯咯作响:“你说什么?”
虽然明显感到杀机逼近,但童筱意仍旧顶压而上:“将军大人,您对我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的。外面那人是个人贩子,我都不认识他,我看,您就把抓起来充军塞外好了。”
也不知是信了她的话,还是威慑于护国将军,门外的男人瞬间溜的没影儿。
童筱意正要高兴,头顶突然黑了。
怀里突然扑来一副温软,令凌慕寒身体一僵,刚想将她甩开,却感到她抱的相当有力,甚至一只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腰带。这个发现使得他的脸色瞬息万变,最终煞黑一片。.
“丫头!你给我死出来!”那男人拼命的往人群里挤。
围观和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凌慕寒全身张扬着肃杀之气,竟对怀里这个无赖的女人无计可施。他堂堂的护国将军,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为保清白跳楼又“晕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狠狠的摔在大街上吗?
“将军?”一旁的护卫明显的感觉到他恶劣的心情,警惕的瞟了眼从天而降的女子。
终于,凌慕寒受够了众人的注视和口嘴,将她横抱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府!”
童筱意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心里惊叹着他飞人般的速度,若是他参加百米跨栏,刘翔也不是他对手啊。
凌慕寒前脚刚跨进将军府的大门,立刻捏住她的手腕,趁她吃痛松手之际,嫌恶至极的将她像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哎哟!”童筱意重重的摔在青石板地面上,翻滚了两圈,揉着腰,自己爬起来,瞪眼没好气的说:“喂!没有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不过是让你搭救一下,犯得着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是不是男人?”
顿时周遭一阵倒吸气居。
凌慕寒盯着她,当然,如果他的眼睛还能看的话,光是那沁冷冰寒的眼神就足以将她杀死几百回。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敢跟他说出这种话?
意识到身边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童筱意再次打量梦境的世界。如果不是做梦,不是整蛊节目,不是幻觉,不是外星人打劫,那么、那么——她穿越了?!
如被雷击一般,她瞠大了眼睛盯着几步外的男人。
将军?古代的大将军?
一秒的功夫,她的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的变转,笑意切切的柔声道:“多谢将军出手搭救,我刚刚的话都不作数,那是我受惊过度,胡言乱语。”
“丫头!你往哪儿跑!给我出来!”没料到,那个卖她的男人毅力非常,追到了将军府的大门赭。
眼睛骨碌骨碌的盯着门外凶神恶煞的男人,童筱意立刻扬起嗓门喊道:“将军大人,我同意卖身给你了,以此报答你对我救命之恩!”
瞬间,又是一片死寂。
凌慕寒双拳握的咯咯作响:“你说什么?”
虽然明显感到杀机逼近,但童筱意仍旧顶压而上:“将军大人,您对我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的。外面那人是个人贩子,我都不认识他,我看,您就把抓起来充军塞外好了。”
也不知是信了她的话,还是威慑于护国将军,门外的男人瞬间溜的没影儿。
童筱意正要高兴,头顶突然黑了。
童筱意呆呆的站在屋檐下,看着在将军大人的一声令下,小厮们搬来了一只容量夸张的大肚子水缸,规矩的放在院子正中。紧接着又取来了一副水桶扁担。看热闹的丫鬟们全都挤在院门口,窃笑,打量,议论。.
“童筱意,开始吧。青竹,跟着她,不准她偷懒!”凌慕寒坐在房门口,“监督”她完成任务。
“是,将军。”应声出来的人二十出头,一身青布衫,清秀白净。
童筱意环视众人,看见花栗鼠对着她使眼色,让她乖乖听命。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然清楚这个时候不能跟将军大人对着干。
走上去将两只水桶挑起来,喊道:“将军大人,我开始了。”
凌慕寒眉峰一动,没作声居。
花隶舒却是蹊跷,望着她那瘦弱单薄的身体,白净秀气的模样,不像能干重活啊。
童筱意无视各方目光,拍了拍扁担,跟监工笑道:“青竹大哥,咱们走吧。”
“呃,哦。”青竹被她弄的有点发愣,好似他们是去逛集市一样。
拨开众人出了院门,童筱意边走边打量身边的人。
“你看什么?”青竹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
她甜笑问道:“青竹大哥,你在将军府是什么差事啊?赭”
“负责为将军执笔。”
“哦。”童筱意了然,却生了新的疑问:“请问一下,将军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青竹面露诧异,倒也坦言:“这事情人人皆知。五年前,将军驻守边关,一天晚上敌人偷袭犯境,将军领兵追击,不料中了埋伏,被敌人毒箭射中。那箭镞上涂抹的是致命剧毒,将军虽幸运的保住了性命,然而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眼睛失明。御医说,无法医治了。”
“他们是专为要将军的命啊?”童筱意马上又有了疑问:“为什么?”
青竹再度诧异,却是岔开了话题:“水井到了。”
童筱意觉察出他的故意,心里猜疑起来,但很快就把这件事甩到脑后。管他什么原因,暂时与她无干,她目前要想办法渡过挑水的难关。
“我来吧。看你没什么力气,第一次少挑点。”青竹为她打了水,每只桶内装一半。
“谢谢青竹大哥。”她尝试着将两只桶挑起来,似乎没那么重。
青竹腼腆一笑,说:“叫我青竹就行了。”
“那你叫我筱意吧。”
挑着担子走了几步,童筱意开始晃悠了。两只水桶似乎不听使唤,左右乱摆,害她一步三停。
她拿一双着急又可怜的目光望向青竹。
“我帮你。”青竹见她肩膀单薄,犹豫了一下,瞅着眼前没人,偷偷帮她挑了一段路,在转角的地方停了下来。“筱意,前面得靠你自己了,慢点儿走。”
“嗯。”感激的点头,她重新挑起担子,慢悠悠的走着,终于到晨曦院的院门了。
院门口围着的丫鬟少说也有十几个,其中笑的最欢的就数那坏心眼儿算计她的翠衣丫鬟。童筱意拿眼神狠狠的秒杀她,却没提防脚下突然遭绊,噗通摔倒,两只桶也倒了,水全洒了出来。
“筱意!”青竹连忙将她扶起来。.
童筱意顾不得痛,直接就盯上那翠衣丫鬟,然而短暂的几秒钟后,她平静的担起挑子,憨笑道:“都是我太着急了,现在要重新来过了。”
动静传到院内,花隶舒便将情景转述。
凌慕寒轻不可闻的冷哼:“笨手笨脚。”
两个人又来到井边,青竹仍旧帮她打水,还交代她走路小心。
童筱意突然问:“那个穿翠衣的丫鬟是谁?”
“你说的是翠兰,她是老太君身边的丫鬟。前段时间老太君拨她过来服侍将军,不过,跟其他丫鬟一样,没呆两天就被将军打发走了。”青竹看她一眼,特意叮嘱道:“将军脾气偶尔会不好,特别是晚上服侍的时候要格外经心。若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也可以问花侍卫,今天你就不该去送茶的。谁都知道,将军在书房的时候,没有发话,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哦,我记下了。”童筱意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青竹照例是帮她挑了一段,然后她再接过担子,继续向晨曦院出发居。
当快到院门时,她的脚步开始不稳,两只水桶摇摇晃晃。青竹在旁边想帮她扶稳,却见她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一个趔趄,担子从肩上滑落,一只水桶被她抬脚踢了出去。
“哗啦”水响,站在旁边看热闹正笑的满脸欢快的翠兰被泼了一身,呆愣住了。
大家都愣住了。
童筱意惊吓的捂住嘴,连忙将水桶从翠兰脚边拿开,满脸惊慌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翠兰脸色红白交替,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扇。
童筱意余光一瞥,反应极快,蹲下身子去拾另一只水桶,躲过了那一巴掌赭。
翠兰没料到她有此举动,大力的抡出手,结果落空,反带的自己身子一歪,噗通摔在地上。
其他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窃窃偷笑。
童筱意眼睛里压着笑,抬起头却是满脸惊愕,连忙去搀扶:“你怎么了?”
“走开!”翠兰难堪至极,一把将她推倒,爬起来,带着一身狼狈快速离开了。
其他丫鬟们见状,也跟着陆续散了。
“筱意,你没事吧?”青竹对发生的一幕满头雾水,却隐隐有了猜测:“那会儿是翠兰绊倒你的?”
“……没有。”童筱意言语迟疑,挑起担子就走。
青竹从她的神情上肯定了猜测,皱眉道:“你虽然来才,但也不必怕她,有事就说,即使到了老太君面前,老太君也是讲理的。”
“嗯。”童筱意应着声,觑眼又看他一眼,羞涩笑道:“你真好。”
见她这么说,青竹反倒笑意腼腆:“只是不喜欢见有人被欺负。”
童筱意不置可否。
“青竹!”正走着,花隶舒从后面追上来:“青竹,将军让你回去。”.
“那,筱意呢?”青竹问。
花隶舒看着童筱意,说:“将军说了,若是你正午前挑不完,不准吃饭,也不能休息。这会儿将军正在气头上,等将军气消了,我会帮你说说的,可你也要记得,可不能再惹将军生气了。”
“嗯,多谢花大哥。”童筱意暗自里吐舌:哪是她故意招惹,实在是有心人陷害,而将军大人也不如她一开始所想的那么好脾气。
“筱意,自己小心点。”青竹只能如此交代她居。
童筱意叹口气,认命的走到井边打水。将扁担放下,搅轱辘时却转不动,好像水桶在井里卡住了。卷起过长的衣袖,趴在井边拽绳子,想将水桶拽上来,却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啊!”随着一声尖叫,童筱意本能的抓住绳子,只听轱辘哗啦啦转的飞快,她一头栽进沁凉的井水里面。密闭中的恐惧感,以及本能的求生,使得她拼命的挣扎,终于扭转身体从水里浮出头。
头顶上方那小小的井口,看上去那么遥远。
她尝试着往上爬,但绳子太滑,还是冷,亦或是害怕,她不禁双手哆哆嗦嗦,连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她扯着嗓子大喊,井中回音很大,不停的在耳边回响。她觉得一阵晕眩,就像是要晕倒一样。
“有人落井了,快来人,有人落井了。”终于,有人听到了突然的呼救。脚步声跑过来,搅动轱辘,将她拉了上来赭。
童筱意脸色煞白,全身湿透,抱臂缩在井口的石台边发抖。
“看什么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一声喝叱,走来了个胖墩墩的身影,顺手将件衣服裹在童筱意身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扶着她前往晨曦院。
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里,童筱意的脑子是空白的。
待平静下来,她立刻断定凶手是翠兰,初来乍到的她只有那么一个“仇人”。
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回来,花隶舒和青竹又愣了。
“胖婶,这是怎么回事?”青竹一边问一边看着童筱意,淌水的头发贴在发白的脸上,又是一副怯弱单薄的身子,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掉在井里了。”胖婶瞥她一眼,补充了一句:“算她命大,刚好有人去挑水。”
“胖婶,你找个丫鬟来帮帮她。”花隶舒说着将事情回禀了凌慕寒。
“掉在井里了?”凌慕寒听闻了事情,嘴角嗤出一抹冷笑:“刚来不到半天,她闹的事情可真是惊喜不断。”
掉井之后,童筱意因祸得福,不仅可以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休息,还有个小丫鬟为她端茶端饭。那滋味儿,别提多惬意了!.
好景不长,晚饭时,她复工了。
院内院外的灯笼全部点亮,她终于穿上了合身的工作服,站在门口看着排列整齐、服装统一的丫鬟们将一样样制作精美的菜肴端进来。她的眼睛随着那一盘盘美食移动,直至落在端坐于饭桌前的将军大人身上。
丫鬟们上完饭菜,全都退了,房门一关,屋内只剩她和将军。
花栗鼠刚刚跟她交代过,比如如何服侍进餐,将军的口味,特别交代不要多话。想到白天那缸水,她当然得谨记教导。
“青椒牛柳。”
“蒜泥黄瓜。”
“这碗里是鲫鱼豆腐汤。居”
每报一样,就帮他夹一样放在碗里。
将军大人虽是武将,却吃相斯文,从头到尾保持着端正的架子,吃饭就像在完成一样例行公事,认真而严谨。当然,这与他的眼睛多少有关。
安静的进行了一会儿,童筱意有点忍不住了,在夹了一道菜后,轻轻的出声:“将军大人,你不怕菜里有毒吗?”
凌慕寒的动作蓦地一停,循声“望”住她,筷子“啪”的拍在桌上。
童筱意懊悔的咬牙,连忙说道:“都是我乱操心,将军大人别生气,我闭嘴。”
孰料凌慕寒却突然开口:“你担心的不无道理,说不定饭菜里真的会有毒,毕竟、我的仇人不少。赭”
“呃?”童筱意先是一愣,然后就盯住他手中的乌木筷,说:“将军大人可以换双乌木镶银的筷子,有毒就试得出来了。”
“试得出来,我却看不见,还有更好的办法。你来试。”
“我?”又是意外,心里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放心,若你出了意外,我会命人厚葬。”凌慕寒一副恩赐的口吻,冷声命令道:“把桌上的每道菜都尝一遍,告诉我,吃的是什么。”